218傅旭冬也是一样

百岁大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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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西凉从她冰冷的眼神中,除了厌恶再也找不到其他。他伸出去的双手半僵在空中,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脱离他的掌心,冷静的合上行李箱,抻开拉杆。

    滑轮滚在地板上的声音,击碎他片刻的呆滞,他猛然起身,紧紧攥住女人的手腕,声音随着心脏轻颤,“不要走,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有意要瞒你,我是……”怕你知道后,还没开始就否定了我。

    可惜他的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梁夏狠狠甩开他的大掌,眉宇之间净是疏离和深深的厌恶,“沈西凉,如果我是你,我根本没有脸面站在你的面前,那么脏,你怎么能够忍心碰我?你怎么能够忍心弄脏了我?”

    沈西凉瞬间苍白了脸色,想去抓她的手,硬生生的停在身侧,紧紧握成拳头,青筋暴突。

    梁夏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前,伸手拉开门的瞬间,身后传来嘶哑清冷的声音,“就因为我无意识的碰了一个女人,你不要我了?”

    梁夏迈出去的步伐顿了顿,门关上的那一刻,淡漠的丢出一句话,“对不起,我有洁癖。”

    门重重的关上,同时也关上了某人的心扉。

    沈西凉自嘲的一笑,整个人像是失了力气般重重坐到*上,伸手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心仿佛被撕开一个大大的口子,疼的厉害。

    原来自己在她的心中已经是那么的举足轻重,稍稍一点意外就能让两人之间的信任彻底碎裂。

    爱,还有必要吗?

    还是根本就没有了爱……

    梁夏拖着行李,刚走到楼下,看到后面没有人跟来,重重的舒了口气,同时整个人彻底垮下来,哪还有刚才跟他的冷静对峙。

    她哆嗦着手,费劲的从包里掏出手机,按上那个熟悉的号码。

    “有事?”

    “哥,你在哪?快来接我,我快坚持不住了……”

    颤栗的哭腔把电话那端的盛景然吓了一跳,他马上拎搭在椅背上的西服外套,大步往外走,声音前所未有的焦急,“你在哪,别动,等着我,我马上到,别动,知道吗?”

    “……”

    挂断电话,梁夏蹲在地上,头深深的埋在两臂间,咬着唇压抑着哭声,只能看见不断耸动的肩膀。

    盛景然赶到景泰蓝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狼狈的蜷缩在住户楼下的阶梯角落。

    他上前拉起她,看到那张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中压抑的狂怒彻底爆发出来。

    “他怎么你了?告诉我!”

    梁夏紧紧的拉着几乎要暴走的他,不断的摇头,“哥,带我回家,我要回家……”

    盛景然垂头,看到她凄惨的样子,拼命压住心中的怒意,抬头讳莫如深的看了眼高高的楼上,顺手提起矗立在一旁的行李箱,揽着她上了车。

    豪车刚刚驶离,躲在一角的男人走了出来,墨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车驶离的方向,不曾眨一下眼睛。

    车稳稳的停在盛家门口,盛景然下车后,抱起副驾驶座早已熟睡的女人,把车丢给佣人,大步跨进别墅。

    萧禾正在客厅的逗弄着婴儿车里的女儿,看到自己家丈夫怀里抱着个邋遢的女人,吓了一跳,当看清他怀里的女人是谁时,瞬间跳了起来,指着两人,“她,她怎么了?”

    她莫名的紧张起来,说话都有点磕巴。

    “不知道……”

    萧禾把女儿丢给佣人,跟在盛景然的后面,去了梁夏的房间。

    盛景然把人轻轻放到*上,起身对上身边的妻子,“你好好看着她,我出去一下。”

    多年的夫妻默契,萧禾马上知道他要干什么,也没有阻拦,“恩,你小心点,别太过了。”

    “放心,我有分寸。”

    盛景然一走,萧禾便开始收拾睡得并不是很安稳的梁夏。

    她替她除去身上的衣物,白净的身上暴露出一些暧·昧的痕迹。

    她是过来人,自然之道那些痕迹是什么,老脸一热,硬着头皮继续手里的活。

    萧禾无意中瞄到她脚脖子上的勒痕,眉心一紧,扯着她衣服的手收紧,梁夏被弄痛了,不舒服的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妈个蛋的王八羔子,这是赤果果的家暴!

    姓沈的那个变·态,别让她遇见他,老娘一定会弄死你!

    替她换上舒服的睡衣,拉上被子,萧禾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

    她回房迅速的换好衣物,拎起小包,不顾客厅正在哭闹的小女儿神速般的飞出别墅。

    盛景然去而复返是沈西凉衣料之中的事情,他也没闲着,一直坐在客厅,敞着门等待着他。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回来的是夫妻两个,前个进来揪起他就是狠狠的一拳,后者紧跟着进来,不顾前者的愣怔,幸灾乐祸的又狠狠的补了几下。

    夫妻两个俯视着坐在地板上一身狼狈,毫无反抗的任由人发泄的找虐的男人,一股闷气莫名的堵在心窝子上,发不出来。

    “你怎么来了?”盛景然拉住几乎暴走的妻子,拧眉看着她,不是让她好好看着人的吗,一晃眼的功夫,她也竟然跟了来。

    “和你一起收拾这个当貌岸然的禽·兽!”

    “手打疼了吗?”盛景然疼惜的握起她的小手,揉了揉,“揍人的事你男人来就行,你在一边看着。”

    “对于欺负夏夏的人渣,我不揍上两拳,心里憋得慌。”

    盛景然无奈的叹口气,对他那个宝贝妹妹,远远比对他这个亲亲老公要好上千倍。

    地上一直不吭声的男人,蓦地嗤笑一声,冷漠的擦掉嘴角的血渍,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淡漠的看着秀恩爱的夫妻两人,“够了吗,不要继续了?”

    “你……”

    盛景然拉住又要暴躁的妻子,对上他阴暗的黑眸,“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只看到了我受伤的妹妹,你忘了我曾经说过什么,我说过你要是让她再次受到一丁点的伤害,我绝不允许你在靠近她。”

    沈西凉拂过额前碎发的手僵了僵,眼底深处的伤一闪而过,“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最不想她受伤的那个人。”

    “什么?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你不知道你是怎么对她的,她脚上的……”萧禾看到身边老公阴沉下来的脸,立马把话咽了回去,要是让他知道了,还真有可能跟眼前的男人同归于尽。

    “她脚上怎么了?”盛景然心一沉,刚才他只想快点把人带回家,根本没看她身上是否受伤,若是这男人敢动她分毫,他绝不会再姑息。

    “没,没什么,只是磨蹭了一层皮。”萧禾打着哈哈,蒙混过去。

    盛景然舒了口气,可是他对面的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整个人僵愣在原地,身侧的手不停的抖着。

    “你先去楼下等我。”盛景然支开萧禾,想跟对面的男人单独谈谈。

    萧禾狠狠的剜了沈西凉一言,不情不愿的下了楼。

    盛景然关上房门,有些 喧宾夺主的去厨房煮了一壶茶过来,坐在沙发上,缓缓的沏上沏上两杯。

    “坐!”

    沈西凉听话的坐下,目光呆滞的看着茶几上冒着热气的茶杯。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以我对夏夏的了解,这次的问题绝对在你的身上。”

    盛景然轻轻抿了口茶,“喝茶。”

    沈西凉抬头对上男人精明的黑眸,喉结动了动,“如果你遇到这事该怎么办?”

    “什么?”盛景然被他突来的一句弄蒙了,眉心挤在了一起。

    “几年前的*,我喝了很多酒,好像睡了一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是她最讨厌的一个……”

    “咳……”盛景然被刚刚喝进去的茶水呛到,半晌才平息,“什么叫做好像?睡没睡你自己不清楚?喂,你是还是男人吗?”

    “那*我喝的很醉,几乎没有意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躺着那个女人了。那时我莫名的冷静,身体潜意识里告诉我没有碰她,可是脏乱的*单和空气中的污浊无一不提醒着我事实是什么。”

    “……”盛景然沉默了,放下茶杯,曲起手指敲击着茶几,若有所思的拧起了眉。

    “后来,我派人调了酒店的监控,那个时间段,只有我和那个女人出入过那个酒店房间……”

    “所以,这就是证据确凿,你真的背叛过我的妹妹。”盛景然停下敲击,替他做出了最后的陈述。

    沈西凉敛了眉心,放在双腿上的手蓦地收紧,为自己辩解的声音是那么的苍白和无力,“我没有背叛她,我没有!”

    盛景然讥讽的一笑,展开双臂搭在沙发背上,“你知道我那个妹妹,她的感情里容不下一粒沙子,这些年,她疯闹过,*过,可是她还是守住了自己的底线,哪怕她是在迷惑时,也没把自己送上除了你之外,任何一个男人的*上,傅旭冬也是一样。”

    沈西凉蓦地睁大了双眼,十分震惊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盛景然优雅的点上一支烟,吸了几口,吐出几口眼圈,斜眼眯他,“她要是和傅旭冬有过什么,你以为你还能有机会靠近她一丝一毫?啧啧,我老婆说的没错,你还真是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沈西凉没空搭理他的措词,满脑子都是他刚刚那句话,原来她的丫头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的丫头,无边的狂喜和激动充斥着他整个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