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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允许你自作主张了!”沈容衍一巴掌甩在了流芸脸上,只将流芸甩的趴倒在一边。
她立刻跪好,颤着身体,惊恐地看着面前的沈容衍:“奴婢不敢,是刘贵妃让奴婢——奴婢拒绝不了!”
“你不敢?”沈容衍冷冷地看着面前的流芸,伸手捏紧流芸的下巴,微眯着眼睛审视着面前的面前的女子:“流芸,你别忘了,你是本王养大的,你心里有什么心思,本王怎会不清楚?别和本王弄这些弯弯绕绕,你存了什么心思,本王一眼就明白!”
闻言,流芸身体一颤,立刻磕头求饶:“王爷,您饶过奴婢吧,奴婢就是瞧不过她如此算计王爷,所以才会——”
“此事绝不可有下次,否则——”后面的话,沈容衍没有说,而是一掌拍在了面前的石桌上,瞬间,石桌在流芸的眼前碎裂开来。
流芸的眸光闪了闪,心中满是惊骇。
她不明白,王爷为什么不让她动她?
沈容衍转身离去,流芸紧紧抓着地面,眸光沉了又沉,背后的伤口流出了血,染红了衣裳,她像是没有察觉一样。
王爷,你瞧见了奴婢设计陷害她,可你有没有瞧见奴婢所受的伤?
……
穆妗沂警惕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屋内的人,黑暗中,她瞧不清那人的面貌,可那人身上散发出的凛冽霸道气息却让她震颤不已。
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男人!
刚刚醒来的穆妗沂在心中想着。
“你究竟是什么人?来这里想要干什么?”
沈容煜没有理会穆妗沂的话,而是冷冷地问:“学府哪里可以关人?”
穆妗沂皱眉,有些不明白眼前男人的意思。
忽然,房门被猛然推开,宛心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扑到了穆妗沂的床边。
“穆姑娘!”宛心神色焦急地唤了一声。
“宛心?”
“苏梦瑶死了,所有人都以为是姑娘杀的,如今姑娘已经被关了起来,穆姑娘知道学府哪里可以关人吗?”
闻言,穆妗沂满目震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时,苏梦瑶掉落的地方地势并不高峻陡峭,怎么会死?
“有人故意陷害姑娘,苏梦瑶是被人用匕首杀死的。”瞧出了穆妗沂眼中的疑惑,宛心道。
穆妗沂心中一凌,不顾自己的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我陪你们一起去。”
话落,她身体一软,又要倒了下去,被沈珏眼疾手快地扶住:“姑娘小心。”
穆妗沂对沈珏感激一笑,转头的时候,就瞥见了刚才一直隐在暗处之人的面容,刹那,愣在了那里。
怎么会——
沈容煜不满皱眉:“哪里?”
穆妗沂愣了一下,明白了眼前人的意思,收敛了目光,带着几人朝着一处地方而去……
一鞭子甩在了身上,疼的秦歌头皮发麻,可她却不愿像刘贵妃低头,生生忍着,没有喊出声,见刘贵妃又要将鞭子甩过来,她打了一个激灵,迅速躲闪,瞅准了时机,跑到了刘贵妃身后,就要朝着外面跑去。
刘贵妃瞧见了秦歌跑开的方向,这才惊觉秦歌的主意,瞪大了眼睛,喊了一声:“快点堵住出口!”
然而,终究是迟了,秦歌跑出了地牢,不过,下一瞬,她却愣在了那里。
她看着守在外面的暗卫,怎么也没有想到刘贵妃竟然还留了一招。
一个暗卫,毫不客气地扯过秦歌的头发,将秦歌一把甩到了刘贵妃的面前,刘贵妃伸脚踩住了秦歌的头,冷笑着:“真是狡猾的小狐狸,你当本宫在你身上吃过一次亏之后,就不会防备你吗?想跑?本宫倒要看看你往哪里跑!”
说着,刘贵妃的眸光一冷,踩着秦歌脸颊的脚用了几分力道。
秦歌咬牙忍着疼,等着刘贵妃,艰难地道:“有本事,你就直接杀了我,否则,今日我死不了,他日有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即使你是堂堂贵妃,我一样会让你生不如死!”
刘贵妃心中一火,面色清冷如冰:“真是嘴硬,除非本宫傻了,才会放你活着出去!”
说着,刘贵妃又一阵用力。
秦歌只觉得自己得脸都要被刘贵妃踩烂了,疼的受不了,可她偏偏固执地不发出一点声音,只是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前方。
今天所承受的一切,我会讨回来,很快就会讨回来!
“母妃,放了她!”
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迷迷糊糊中,秦歌抬起头,看着出现在地牢门前的沈容衍,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会出现在这里。
他来干什么?来和他这个恶毒的母亲一起折磨她吗?
……
砰的一声。
沈容煜一脚踢开面前的门,看着空空荡荡的地牢,眸光沉了沉,他转身,正要离开,忽然发现了一支钗子。
她一向戴的首饰不多,所以有那么一两件,他非常熟悉。
他走过去,弯腰捡起那根钗子,眸光一瞥见,瞧见地上的一滩血,眸光沉了沉,拿着钗子的手一僵,钗子差点从手中掉落下去。
“歌儿、歌儿、歌儿……”瞳孔逐渐放大,声音越来越大,他迅速转身,慌乱地朝着外面跑去。
后面进来的几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沈容煜像是疯了一样,当他们注意到地上的血时,心也跟着一颤。
穆妗沂一把推开扶着她的沈珏,跌跌撞撞地要去寻找,却终究因着身体不适,扑倒在了地上,她有些气愤地捶着地面,懊恼地眼泪都要出来了:“怎么在这个时候这么没用!歌儿,你可千万不要出事!”
……
层层密林掩映中,一座塔楼耸立,夜幕中,显得神秘莫测。
“先生。”
“什么事?”
“秦姑娘出事了。”
白发男子执棋的手一顿,唇角微抿,良久低喃一声:“她既选择报仇,必要经历此劫,我不能插手,随她去吧,只要还活着便好。”
闻言,站在一边的小厮抬起头,略带迷惑地看了白发男子一眼,犹豫了一下,转身离开。
咚!
玉子落在棋盘上清脆的声音,在塔楼里不停回响,像是寺庙里亘古不变的钟声。
忽然,白衣男子的身影一顿,从塔楼中跃了出去。
正经过回廊的小厮,突然察觉到什么,转头,只见一道白影闪过,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先生终究不能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