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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受伤了吗？”陆禹森冲过去一把将她从满地碎片中拉了起来，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幸好她没有压到碎片，毫发无伤，他才重重松了口气。恼了。“你怎么这么不让我省心？”
程安妮眨巴着眼睛望着他，显得无辜又楚楚可怜。
“你好凶。”
“你这么闹，我不凶你能行吗？”
又气又心疼，简直拿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当然，心疼是占主要的，所以他才会这么生气。
“我没闹，我只是想喝杯水，水杯也欺负我。”
程安妮一扁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可能往下掉。
“不许哭！”
他一训斥，她的眼眶更红了，嘤嘤抱怨。“还凶我。”
“你真是……”陆禹森无奈道：“你怎么就这么让我心疼？”
他把她扶到沙发上，“坐好。”
男人赤着身子，扫干净碎片，又给她倒了一杯水，程安妮喝了好几大口。
“唔，好晕，嘴巴好涩。”
“粘粘的，好难受，好热。”
她拉扯着衬衫。
“臭臭的，你好臭。”她嫌弃地皱眉。
陆禹森好气又好笑。“是你臭。”
他脱掉了她的外西装外套，解开衬衫。
程安妮摁住了他的手，“你干嘛脱我衣服？你这个臭流氓。”
“我臭流氓？”陆禹森莞尔，“我是你老公。你的衣服，我不知道脱了多少次。”
“才不是，我老公，我老公很厉害的。”
“是么？哪里厉害？”他兴味盎然地问。
“他是，是亚太首富，很有钱……”程安妮大大张开双臂比划，痴痴地笑着。“这么多这么多，很多吧？”
“还有哪里厉害？”
“他是个好老公，对我很好，也是个好爸爸，很宠橙子。”
“还有呢？”
“还有？”程安妮歪了歪脑袋，“啊，还有，偷偷告诉你哦……他在床上也很厉害。”
她笑眯眯的，脸更红了。
这个，陆禹森表示非常有兴趣。这个小女人嘴硬得很，在清醒的状态下，从不会承认他厉害。
“哦？多厉害？”
“很，很会弄，技术好，每次都弄得我……我欲死欲仙。”程安妮捧着红红的小脸，一脸性福。
“他很厉害的，前戏，很足，每次都要弄得我欲死欲仙……求着他，他才肯给我。”她打了个酒嗝，“你知道什么叫……高潮吗？嘿嘿嘿……”
“你、你过来。”
她神秘秘密地招招小手，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我偷偷告诉你哦……他那里，很大。”
陆禹森的眉峰挑得更高了，嘴角也上扬着，难掩得意。“多大？”
“唔，很粗，有，这么长。”她用两只食指比划了一下，“不对，还要长一点……18厘米吗？20厘米？不知道，反正就是很长。是我看过的男人中，最长的。”
“你还看过其他男人？”
“男优啊，别告诉我，你没看过。嘿嘿，别装，装清纯了，男人都看过。等等……你是谁啊？”
“你说我是谁？”
程安妮皱着秀眉，看了好一会儿。“不认识，不过，有点眼熟，我们见过吗？你很帅。”
“我是你老公！”
“才不是，我老公叫、叫陆禹森……他很爱吃醋的，连班都不让我上，很可笑吧哈哈哈！他就是个暴君，是个……呃，是个傻子！”
“傻子？”陆禹森挑眉，“你再说一次？”
“他本来就是傻子啊，不然的话，怎么那么小心眼呢？他明明知道我只爱他一个人，他条件那么优秀，就算有人要担心，也应该是，是我担心他……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告诉你哦，现在，我眼里，就只有他一个人……”程安妮甜甜地笑了，像个少女。
“其他男人再优秀，在我看来，就是，嗯，就是大白菜，一点吸引力都没有，都比不上他。”
“嘘，这些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你不要告诉他哈，不然他会骄傲的。我可不想他太嘚瑟。”
说完这么多话，程安妮一脸疲惫，“我真的很爱他，很爱很爱……六年了，我只爱他一个人……不管他怎么对我，不管他有多可恶，我都一样爱他……”
“这辈子，下辈子，我只爱他陆禹森一个人。”
“我也是。”他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心中被安宁包裹着，吻轻轻落在她额头。
“我这辈子，只爱你程安妮。我要娶你为妻，和你白头到老。”
陆禹森抱她到浴室，洗了个澡，擦干头发，轻轻放到床上。一番折腾，程安妮已经精疲力竭，昏昏欲睡，就像只绵软的猫咪。
他正准备去洗澡，她忽然拉住了他的手。“别、别走……”
“阿森，别走。”
“别离开我。”
“我只是去洗个澡，很快回来，乖。”
“我不要你走……”程安妮哽咽，“我受了很多委屈，你知道吗？我……我真的很讨厌你妈……”
“我知道她不是个坏人，可她做的很多事……我难以原谅，她很过分……”
“她对我家造成了一辈子都弥补不了的伤害。”
陆禹森屏息。“什么伤害？”
“我，我不能告诉你。”她摇摇头，“你失忆了，我不想你记起。有时候，真羡慕你失忆，什么都忘记。可我还要承受那么多痛苦……”
“我真不想再见到她，她伤害了我妈，伤害了我，我还差点伤害了橙子。我，我恨她。可她是橙子的奶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做，我不想让你……让你夹在我们中间为难……”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原谅她，好难……我怕我做不到，我不想对不起我妈……”
“她做了那么多事，就不会良心不安吗？为什么，她会是你妈……”她喃语着，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却让陆禹森迟迟无法释然。
这件事，她和他妈都不想谈，他便没提，想着也许能用其他办法缓和她们的关系。但现在还牵扯出她妈和小橙子，恐怕不解开心结是不行了。
他得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