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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转而一想,季鸣月没送过外卖,也没把别人的外卖撞翻过,大多数时候估计都是那个在家中等外卖的客人,第一时间先考虑到自己最有可能会遇到的问题也很正常。
这么想着,他脑海里冒出了季鸣月坐在窗前等外卖、一张脸有些愁眉苦脸地望着门口,手上还不自觉地糟蹋着今儿刚摆上的红玫瑰的场景……不由得抿嘴笑了一下。
“欸,陈莹是不是说,昨日她和韩春君都休沐来着?”
常许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是。”
季鸣月就问:“那我还是觉得那碗面也有问题!”
“怎么说?”
“就是你之前说的啊,洗碗的先后顺序问题,还有那么巧合地、平时在家都点外卖,但案发当晚却没点外卖自己煮了面吃……若是这些巧合并非巧合,也许我们想通了、就能找到破局之处了。”
她说得有理有据的,常许也就在这些时候能瞧见她神情里的认真和严肃,他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
“而且……”季鸣月的下巴朝屋外抬了抬,“你看,那些外卖小哥的模样。”
常许顺着她的视线往外边一瞧,一眼就看见了几个一手端盘子一手提食盒的外卖小哥在街上穿梭着,还未正式入夏,但干着拿着重物四处跑动的体力活,他们的衣袖早早地卷了起来散热,露出有着结实肌肉的双臂。
也是因为大量的劳动,他们的身形多是瘦削的。
常许一下子就明白她的意思:“你怀疑……”
季鸣月眨眼:“难道没有可能吗?”
当然不是没有可能,他想了想:“确实,若凶手并非四司六局里的人,那韩春君常居家中,送外卖的小厮或是闲汉也是她为数不多能接触到的一类人。”
“是吧!”季鸣月露出一个笑,“明天就这么和师父说。”
常许也笑了笑:“好。”
吃完饭,天色已经全黑,街上是张灯结彩的五光十色。
两人都要分道扬镳了,季鸣月后知后觉地问:“对了,这么久了,我都不知道你住哪呢?”
常许说:“其实离你的住所不远。”
“哦。离我的住所不远的话……”季鸣月有什么说什么,“这片都是老贵的屋子,你还不是租的。常许,上次你贩卖苏文清诗集的事我就该看出来了,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你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少爷是不是?”
常许微微摇摇头,笑道:“就是再大户的人家,如何比得上海州府衙?”
季鸣月:“是哦。”
这话头轻轻松松地就被转到方景星身上了。
路过一个灯笼摊,橘红色的灯光夹杂着不知道什么图案印在常许脸上,走两步又成了黄色,他说:“等下次空闲了,请你来做客。”
季鸣月盯着他变色的脸看:“好啊。”
常许看她答应时候的表情,就知道这人是随口答应的,估计这事儿都没从她脑海里绕一圈,直接左耳进右耳出了。
如果要和她约定什么事,最好是现场就做了,或是说一个固定的时间,什么“下次”“有机会”这类的词,在她脑海里留不下什么印象。
时间不早了,两人就此告别。
第二日早上。
常许见季鸣月走进来,发现昨天帮她挪的那几盆红玫瑰,其中最娇艳的一朵,今天就出现在了她的头上。
他昨日想的那几盆花应该能坚持过半月的花期……还是高估季鸣月了。
“今天不戴簪子啦?”虽说海州戴花的人大有人在,但方景星很少见她戴花,“路边上随手买的?”
季鸣月小心碰了碰头顶上的花:“家里花盆中摘的。”
“在花盆中摘?”方景星听笑了,“花盆是拿来看的,你再摘两朵,那盆中只剩下花枝和土,摆在那有什么好看的?”
季鸣月说:“到时候我花圃里的花也会长出来,我就会有无穷无尽的花。”
常许:……打算得挺好。
“你想得真美啊,”方景星哈哈大笑起来,“季鸣月你会种花吗?”
季鸣月不甚在意:“不会啊,但这有什么难学的?”
方景星又嘴欠地说她想一出是一出,季鸣月当然不甘示弱,两人吵得正上头,正巧被走过来的宋书远撞见:
“一大清早的吵吵吵,你们不做事还让不让别人做事了!?”
季鸣月被这声震得头皮发麻,捂住耳朵道:“师父,你嗓门越来越大了。”
宋书远冷笑一声:“都是谁害的!?”
季鸣月瞪方景星:“你!”
方景星回瞪:“是你!”
“你!”
“明明是你……”
宋书远:……
老天到底是给他分配了什么好徒弟啊?
“别吵了!”宋书远忍无可忍道,“收拾收拾,准备去办案子。”
两人果然安静下来,季鸣月诧异道:“又死人了?我们韩春君的案子还没解决啊,这哪里忙得过来。”
宋书远一挥手,没有多说:“你去了就知道。”
罗居巷某一户内。
季鸣月确实来了就知道了,因为这名叫陈娟琴的死者,死法和韩春君一模一样。
脸被不知名凶器砸烂了,甚至还是砸得不对称,不过这次较为完好的是右边的靠床里侧的脸;她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中衣的上半部分依旧被敞开了,露出里边暗色的小衣,双手放在身侧,呈一个打开怀抱的姿势。
季鸣月看向她的手,这是一双有些上了年纪的手,比起韩春君,陈娟琴的手老茧更多一些,关节粗粗的瞧着很有力,不算很粗糙,手心摸起来还有些平滑,可能和她从事的工作有关。
看她的皮肤和手部状态,季鸣月觉得她的年纪应该在三十岁左右。
常许第一眼看到尸体就说:“陈娟琴比韩春君死得早一些。”
在几人震惊又沉重的眼神中,他看了看尸体的尸僵和尸斑的情况,初步判断陈娟琴死于两日前的晚上,也就是比韩春君还要早一天。
“韩春君死在前天晚上,距陈娟琴的死不过一天,知道的人不多,不可能是模仿犯案,定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宋书远站在尸体边上,神色沉重,“这才不过一天……”
季鸣月知道师父在担心什么,不过是怕他们破案的速度比不上凶手杀人的刀速。而且两个死者被杀的时间只隔了一天的话,如果他们今天没抓住凶手,是不是明天也会死人?
现场几人自然都想到了这事,气氛不由得沉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