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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敞开的窗户看向里面,清离整颗心揪痛着,为什么,前世他一直隐藏自己的情感,为了能够站在她身边与她并肩作战;而今生他原以为再也无法相见,去没想到再相见却是如此境况,宴,我再一次来晚了…看到你们如此恩爱的场面,我该如何自处,我又要如何在今后与你相对,你曾经说过,要再次与我一起看春暖花开…
起伏波动的情绪,引起了房内两人的注意:“谁?”虽然龙凌和桃月宴都了解这珍珠岛上都是自己人,但是也没想到会有人在旁偷听,龙凌一挥掌将房门打开,就见远处的清离神色负责的看着他们。
“清少主?”龙凌察觉到清离不同以往的态度,挑眉看着外面的人。
清离垂眸,将眼底深深的情愫隐藏,再抬眸的时候,已然一片清明,只不过藏在衣袖内的手,双拳紧握,骨节泛白。
“三王爷,不知这位是?”他用了太多太多了力气,才能如同常人一般,站在她的面前,而她却截然不知自己是谁。
桃月宴看着清离,那双眸子里面在刚刚闪现的时候,突然让她心口闷疼,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人好熟悉好熟悉,但她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清离,这感觉在之前从未有过。
龙凌虽然怀疑的看着清离,但是仍然点头说了一句:“这位就是无极,本王的王妃。”世人皆知龙凌与无极之间的关系,虽然没人知道无极其实就是女子,但是在他心中,早已经认定他是自己的女人,绝对不容许别人肖想,他并没有放过清离看着桃月宴的时候,暗藏情愫的双眸。
清离嘴角扯出一个淡笑:“原来是无极公子。”
“清少主来此有何事?”桃月宴起身,与龙凌一同走出房间,与清离面对面站在院落外,为何如此熟悉。
清离颔首:“只是路过,打扰了。”
说完转身离去,只不过那上下浮动的喉结,让他拼了命也要将涌上口中的鲜血咽下去,宴,我不打扰你,如果你和他…那我选择成全,就如同前生一样,只要在远处看着你,就好了。
“他很奇怪?”龙凌看着清离远去的背影,对身边的桃月宴说了一句,最近清离所表现出来的态度,还有平日里看着他的眼神,都让龙凌敏锐的察觉到一丝意味。
“嗯,的确。”
待清离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后,龙凌转身对着身侧的桃月宴,大手抚上她的面:“谢谢你,宴儿。”
“谢我什么?我做这些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龙凌肉麻的看着桃月宴说了一句情话,后者直接无视。
“看来今天月亭应该会到达珍珠岛了。”
龙凌大手一捞,将桃月宴搂在怀里:“拭目以待!”
半个时辰后,所有人全部坐在府邸内宽敞的大堂里面,清天面色严肃的坐在首位,下面这些众人,全部是来帮助他们珍珠岛的,放开身份地位而言,他的珍珠岛何其有幸,能够得到这么多人的帮助。
龙忧自从进屋后,则一直盯着桃月宴的面颊而看,他从来没见过她的真面目,一直以为她不过是个姿色普通,略有手段的女子,却没想容颜也如此绝色。
“咳。”龙凌干咳了一下,有些吃味的扫着大堂内的人,他真后悔当初摘了她的假面,现在这么多男人虎视眈眈的看着他的宴儿,让他都有种想要将她藏起来,永远不放开的冲动。
龙凌一声干咳,顿时让不少人眼光游移,这三王爷还真是小气,不过是看了两眼桃月宴,他那13-看-网将他们给杀了。
“王妃,你真是拣着了,这么漂亮的脸蛋。你看看我,虽说这皮囊也不错,但是被你比到太平洋了。”范剑耍赖的进门后就坐在桃月宴的右手边,此刻贴着她的耳朵嘀咕着。
“要不你去整容,凭借你的医术,不成问题吧。”桃月宴看着范剑带着不忿的神情,坏心眼的开口建议。
闻言范剑吃瘪的没有再说,这一句话,快噎死他了,他自己怎么给自己整容,突然想起一件事,拽了拽桃月宴的衣袖,还没等开口,就看到左边射来的一道厉光,赶忙放开她的衣袖,低声说了一句:“王妃,你还不知道吧,那清离少主也是穿越来的。”
“什么?”听到这,桃月宴无法再次镇定了,清离也是穿越来的,他是谁?
“是啊是啊,我也是那天突然看到他画了一只手枪,才发现的呢,他自己也承认了。”范剑不停的点头,生怕桃月宴不相信似的。
“手枪?”桃月宴心里有些慌乱的重复了一句,心底似乎在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恩呢,画的可逼真了。”
“想办法拿过来,让我看看。”桃月宴谨慎的吩咐范剑,她也想看看,清离画的是什么手枪。
“啊,这不太好吧。我…”范剑犯嘀咕,那少主明显将那画视如生命,他怎么拿过来,想着就要回绝,却看到桃月宴带着不容置疑的神色看着自己,鬼使神差的又点头:“好,定不辱命。”
难得王妃头一次让他去做事,虽然不好办,但是说什么也要试一试。再说那清离虽然同样是穿越而来的,但是似乎并不像他与王妃这样亲近,平时仍旧是冷冷淡淡的。
“各位,老朽在这里再次谢过。”清天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所有的人,带着明显的感激,站起身颔首道谢。
“岛主严重了。”
清天叹息一声:“珍珠岛能存世至今,本就是个奇迹,能够得到诸位鼎力相助,是珍珠岛的荣幸,想来月弦的军队很快就会达到,接下来的一战,势必艰难。”他早就派人潜水去查探过,海上船只一望无际,看来月弦此次是势在必得。
珍珠岛即便再神秘,但是也顶不住如此剧烈的冲击,若是真的保不住,他会放手一搏,哪怕两败俱伤,也在所不惜。
小绿等人站在桃月宴身后,互相看了看,忍不住开口:“岛主,月弦的士兵早就被解决了,现在他们恐怕只剩下空船了,放心吧,他们已经弹尽粮绝了。”说着脸上还浮现出讽刺一笑,粮草全部被他们带来了珍珠岛,所有的士兵,他们杀手盟三百高手一夜之间全部屠杀,还怕他带着空船而来,真是痴人说梦。
“什么?”顿时大堂内如同炸锅一样,而清天更加诧异的看着说话的小绿,他希望自己没有理解错他话中的含义:“这位所说…”
而小绿所说的话,也让同样与他们站在一起的江子天诧异,这些是什么人,而且一直站在公子身后,难道也是公子的人?
“确实如此,岛主不必担忧了,月弦带来的上千船只内,只有前面几百艘船里面有士兵,后面的全部是空船,而且现在停靠在海边的船只里面,全部是月弦带来的粮草。不瞒您说,他们的士兵已经全军覆没,现在应该只剩下月弦那个老皇帝还有沥粤皇帝和龙二王爷仍然活着了。”小黑制止小绿再次开口,这家伙高兴的时候,说话颠三倒四,还是他来说比较清楚。
“这…这怎么可能?”龙忧带着怀疑的看着说话的小黑,那么多人,千军万马,全军覆没,他们用了什么方法。
“有什么不可能的,杀手盟出手,从来没失手过。”对于龙忧的怀疑,所有杀手盟的人似乎都感觉自己被看地了,小蓝面上没有任何表情,郑重其事的说了一句。
清天掩饰眼里的震惊,“江湖人才辈出,看来老朽真的是老了,多年不出江湖,已然落后许久。”
“岛主,海边的船只还请尽快让人接手,上面的粮草全部是月弦带来的,如今他们没有粮草赖以生存,就看他们这一杖如何继续。”桃月宴也不含糊,那些粮草就当做是送给珍珠岛的礼物,她还真的很期待看到月亭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是什么表情。
……
东方鱼白之时,睡梦中的龙凌感觉到房间外似乎有声音,警觉的立刻睁开眼,从床铺上坐起身,身子紧绷,如今他们和月亭同乘一船,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不会放过,至今还搞不清楚月亭的心思,他内心深处也有着担忧。
静静聆听,察觉到外面气息动静全无,难道是自己的幻觉,正想着的时候,突然破空声传来,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对着沥楚夜的床畔就飞了过来。
早已有所察觉的沥楚夜,身子倒向床榻,顺势踢起右腿,将匕首的踢开,直接打在了地上,发出叮的一声。
双眼死死的等着匕首,他能感觉到,这匕首并不是想要杀他,猛然发现匕首的尾端似乎夹着什么东西,侧耳倾听发现再没有任何异动,弯身将匕首拿起,才发现尾端是钉着一张纸,将宣纸打开,点燃烛灯,就看到让他目瞪欲裂的一段话:月弦大军已攻占沥粤。
拿着宣纸的手,越来越紧,月弦大军已经攻占了沥粤?这消息是谁传给他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他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所有从沥粤前来传信的人,早已经被月弦大军截下,生死未卜。
胸膛起伏,终于在这一刻他知道了月亭的计划,难怪让他们出兵,难怪非要带着他一起入海,月亭,你该死。
快速将衣衫穿上,带着焚身的怒火,直奔月亭的房间。
而另一边,龙泽的房间一模一样的匕首,也出现在龙泽的手里,拿下匕首上的宣纸,看到上面的话一动不动,月弦对着沥粤发兵,原来月亭早已经将他们算计在内,那…
正想着的龙泽,房门被一把撞开,跌跌撞撞的走进一个人,拖沓的身形在地上留下一滩一滩的水渍。闻声龙泽抬头后大惊,看到君澈如同浴血而出的样子,还捂着脖颈,赶忙站起来,一跛一跛的走上前,将房门紧闭:“怎么回事?”
“王爷,全死了。”君澈说话的时候,脖颈上还潺潺留着鲜血。
“谁…谁死了?”龙泽有些胆颤的问着君澈,双手也紧紧的抓住他的肩膀,君澈与他的大军还有武林中人全部在前面的几艘船上,这几日碍于君澈的伤,自己也活动不灵活,所以才没有联络,怎么会突然告诉他全死了?难道…
“王爷,咱们所有的士兵全被人杀了,包括我用药物控制住的武林中人,一个不留。”说完君澈有些晕眩的晃动身子,被龙泽一把扶住。
“怎么会?到底是谁做的?那可是二十万大军,还有上万的武林人士。”龙泽瞠目问着君澈,双手在他的脖颈处点了两下,鲜血止住。
“不…不知道是谁,只不过来人身手敏捷,刀刀致命,我是听到声音后装死才躲过一劫。”
他本来在睡觉,虽然武功尽失,但是灵敏的感觉还在,听到衣袂飘飞的声音,起身抬头就看到让他震惊的一幕,只见一个人上下翻飞,所到之处血色蔓延。
而他也同样没有躲过,被人狠狠的一刀划在脖颈处,要不是他在黑夜中刻意侧了一下,恐怕此刻已经如同其他人一样,沉尸船舱内。
听到这样的消息,龙泽满眼猩红,他的人,他的全部都被人给毁了,那些人是他好不容易从老三手里抢来的军队,竟然被人连夜屠杀殆尽。
一夜之间,得到两个消息,这对于龙泽来说冲击绝对比坐上皇位还要来的刺激,怒火攻心,体内真气乱窜,顿时让他大口喷出鲜血。
“王爷。”君澈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搀扶着龙泽坐在床榻上,眉宇间带着心疼,从身上拿出药丸,给龙泽服下。
“为什么?这就是月亭的目的吗?本王与他势不两立。”青筋冒出,龙泽气结的嘶吼。
“王爷,应该不是月亭所为,从那些人的身手看来,应该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月亭应该不至于这样断了自己的后路。”君澈还算清醒的分析着,让喘息愤怒的龙泽稍稍平静了一下,如今他的大军全军覆没,而月弦也已经向沥粤出兵,不行,这里他说什么也不能在呆。
想着就拉住君澈:“走,随本王回龙天,快。”
连夜君澈与龙泽两个人从船上潜水,想后方的船只靠近,艰辛的登上船,本想躲过所有的士兵,却没想到船只空空如也,龙泽紧绷的身体在船上一言不发,天色即亮,看着周围其他的船只,了无生气,为什么他当初不确认一下,现在看来这后面的船只根本就没有人。月亭,你好手段。
当沥楚痕大步走到月亭的房间门口,一掌猛地将房门打烂,夹杂着木屑,走进房内,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月亭,你这老贼,给朕出来!”
沥楚痕愤怒的在房内找寻,嘴里也毫不留情的叫唤着,而这时门外却传来讥讽的话语:“沥帝,这是你和朕说话的态度?”
回身看向房门,月亭搀扶着皇太后,两人脸上的表情出奇的一致,对有些疯狂的沥楚痕嘲讽的笑着。
“月亭,你这狗皇帝竟敢对沥粤出兵?”沥楚痕脸色阴冷的看着月亭,虽然内心诧异为何月弦的皇太后也再次,但是明显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妇人,还能有什么作为。
“哈哈哈,沥帝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朕已经截获了你所有的线报,竟然还是被你知道了。”月亭毫不在意的看着沥楚痕,仿佛喝茶聊天一般的惬意。
“月亭,你该死!”沥楚痕衣衫膨胀,一身内力泄体而出,奔着月亭就开始动手。
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月亭虽然年过五十,竟然功力同样深厚,与沥楚痕很快就缠斗在一起,屋内劲风肆虐,很快对自己的内力很有信心的沥楚痕,眼底浮现惊恐,他没想到月亭如此厉害,而就在这分神的一霎那,不知从哪里来的掌风,一下子打在他的后背上,直接让他撞在屋内的方桌上,方桌四分五裂,沥楚痕也血气翻滚,倒地不起。
皇太后缓缓将手掌收回,看着沥楚痕说道:“沥帝年纪尚轻,看来是不适合做这沥粤的主,不如将皇位让出,也好让能者居之。”
“你…你们。”沥楚痕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放在眼里的皇太后,居然会背后偷袭。
“沥帝出战珍珠岛,不慎失手身亡,想来这一消息很快就会传遍三国天下。”皇太后狠戾的说完,月亭直接一掌拍在沥楚痕的头顶,顿时凄厉的喊声响彻整个海面,而月亭抓着沥楚痕的头顶,阵阵青烟冒出,直到最后沥楚痕虚弱的闭上眼。
随后两个人入内,拖着沥楚痕瘫软的身体,毫不留情的直接将他抛向了大海,生死两茫茫。
“母后,接下来怎么做?”即便已经登基为帝多年,但是月亭事事仍然取决于皇太后的意思。
皇太后站在船舱内,看着被打烂的木门,满是褶皱的脸上带着嗤笑:“解决了一个,接下来就是另一个,想要和月弦三分天下,也要看哀家这个老太婆允许不允许。”
自然明白皇太后说的是谁,月亭搀扶着,两个人一同走向了龙泽的房间。没错,他们之所以大费周章的做戏至此,就是为了讲两个人在海上一并解决,就算龙天的老皇帝没有来,他们也要将这手握重兵的龙泽先处理了。
来到龙泽的房间,却发现里面早已人去楼空,地上还有这水渍和鲜血,月亭与皇太后对视一眼,愤恨的问着:“龙二王爷呢?你们怎么做事的?”
身后的侍卫闻此都胆战心惊的跪在地上,他们的确没看到龙二王爷出房间,期间只不过被一阵声响惊动了出去查看,回来后还听到房内咳嗽的声音,谁知道这会人就不见了。
“哼,看来他是闻声跑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派人在船上搜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皇太后直接下令让侍卫动身,而后与月亭走上了甲板。
“就算他跑了,他的大军仍然在我们手里,下令攻岛。”皇太后激昂的看着前方的船只,有这些龙天的人去打头阵,看他们珍珠岛如何抵抗。
“是!”
一声声的号角传来,这是出兵的征兆,只不过吹角之人已然吹了半天,除了他们与皇上所在的船上,剩下的所有船只没有任何动静。
心中不禁暗忖难道是声音不够大?想着更加卖力的吹着号角,结果却与之前一样。
“怎么回事?”月亭愤怒的看着其他没有一丝动静的船只,这些士兵果然缺乏操练,都已经天亮还在睡觉。
“奴…奴才也不知…”
“还不派人去查!”
月亭与皇太后站在船头,看着近在眼前的珍珠岛,既然来了,他们自然也要拿下这一块肥肉,虽然这只是他们声东击西的一个工具。
“皇上,皇上不好了。”侍卫胆战心惊的跑回到甲板上,脸上带着深深的恐惧,他刚刚都看到了什么,一片血流成河,满屋腥气弥漫,腿脚不利索带着颤抖的跪倒在月亭和皇太后的面前。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皇太后呵斥了一声,看到侍卫惊恐的脸色,心中也有点没底。
“皇上,所…所有的士兵…全…全部死了!”
“你说什么?”月亭上前一把将提着侍卫的脖领,将他从地上拽起来,带着慌乱的问着。
他的所有大军如今全在迎儿手里,而这海上的全部都是龙泽的军队,什么叫全部死了?怎么会一夜之间全部死了?
“皇…皇上,所有的士兵全部被杀了,没有一个活口,皇上饶命啊。”侍卫惊恐万分的求饶,他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谁做的?”皇太后也惊讶的走到月亭身边,是谁有如此力量,一夜之间将人全部屠杀。
“母后,怎么办?”月亭顿时没了注意,这苍茫大海,只剩下这艘船上的部分侍卫,他们还怎么与珍珠岛抗衡。
“皇上,咱们…咱们的粮草船不…不见了。”而这时另一名去查看情况的侍卫,再次带给月亭和皇太后一个毁天灭地的打击。
月亭不自主的晃了一下身子,粮草船全都没了?那他们接下来要如何生存。
皇太后面色冷凝,即便如此突发状况,仍然保持着冷静:“皇儿,快撤回月弦。立刻动身。”军队全死了,他们的粮草船也消失,如果还不离开,恐怕就真的要死在这大海之中。那个人不见也罢,若是见了面,恐怕徒增烦恼。
“没听到吗,还不赶快开船。”月亭一把将侍卫推开,紧急的命令侍卫开船,其余的千余艘船只全部留在原地,与来时截然相反,只剩下一艘船只,孤零零的快速向月弦返回。
……
一众侍卫,三辆马车在荒芜的道路上前行,每辆马车之间都相隔甚远,所以相互之间也听不到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休息时间,剩下的基本都在赶路,13-看-网到了沥粤,车内的紫衣也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马车内,月想容活动着胳膊,这一天下来,她都觉得胳膊酸疼,不过看样子,这个淑妃还挺能忍耐,已经这样子,还是不吭一声。
地上的紫衣,衣衫褴褛,已然没有了初见面时的端庄,此时头发乱蓬蓬的遮住了脸颊,手脚仍然被绑着,嘴唇有些干裂,一路上月想容都没有给过她一口水。
而且脸上的肌肤红肿一篇,有的地方甚至还有些细纹裂口,而裙摆也被撕裂,亵裤布料不知何时被撕开,露出的双腿上面也是一片斑驳。
青荷坐在一旁,看到紫衣这样子,有些不忍直视,她是真的没想到,这个公主的手段竟然如此狠辣,才一天的时间,就将好好的人折磨成这副样子。
而在月想容的眼里,仍然对此不满意,她在月弦受够了皇宫的气,既然她是痕即将要立为皇后的人,自然不允许任何人忤逆自己,更别说是打她了。
想着毫不留情的在紫衣的大腿上踢了一脚,顿时让紫衣呻吟了一声,“哼,看来你还真是能忍。这样吧,你若是给本公主道歉,说不定本公主会饶了你。”
闻言紫衣被头发遮住的嘴角泛起嘲讽,道歉?她早在昨天就说过了,为了不让自己受更多的皮肉之苦,在这公主第一次这样开口的时候,她就已经低声下气的给她道歉了,只不过换来的是一顿更加猛烈的暴打,她现在基本可以肯定这个公主分明就是个心理变态,以打人为乐。
看到紫衣一声不吭的缩在马车里,月想容更加气愤,一把抓过她的头发,恶狠狠咬牙问道:“很有骨气是吗?那就让本公主看看,你能硬气到什么程度。停车!”
说着就对外面驾车的侍卫吼道,马匹嘶鸣,勒住马绳的侍卫,恭敬的站在下面,对着里面开口:“公主,有何吩咐?”
他这一路来听着里面公主的话,包括她毒打淑妃,自己都有所了解,只不过他也就是个侍卫,这些都是后宫女子之间的争宠手段,再说他一路护送公主回沥粤,在大会上也曾经听过皇上说要立公主为后,他自然不会置喙。
“让后面的人原地休息,你进来。”月想容狠毒的看着紫衣,她不否认,自己心里曾经受到的屈辱,再加上紫衣对她动手,此刻她只想将这一切都转嫁在紫衣身上,至少这样能让她变态的心里有些平衡。
凭什么她一国公主,要被父皇的暗卫强暴,明明痕说过要立她为后,这淑妃竟然敢拦住马车打了她,那她也要让她尝一尝那滋味。
所有的马车和侍卫在月想容的一句话下,全部停了下来,丽妃和惠妃被马车晃悠的面色都带着苍白,此刻也实在没力气再去管她的事情,再说如果她真的会是将来皇后,她们也要想办法巴结。
侍卫不明所以的上了马车,看到里面的淑妃躺在地上,而青荷竟然下了马车,只剩下他们三人,让他有些讶异,“公主,请吩咐。”
“嗯,你一路护送本公主会沥粤,忠心可表,本公主现在犒赏你,她是你的了!”说着就指着地上蜷缩的紫衣。
“这…公主恕罪,属下不敢。”侍卫闻言立刻心惊的跪在马车地板上。
“你敢,本宫是…唔。”听到月想容的话,紫衣立刻瞪大眼睛看着她,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结果话没说完,就被月想容拿着一块布巾塞在了她的嘴里。
整个马车内只能听到她的呜呜声,却没人在意,侍卫自然明白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只是跪在地上低着头。
“本公主说可以,就是可以,难道你也敢违抗本公主的命令?”月想容恩威并施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卫,同时竟然撩开了紫衣的裙摆。
“属下不敢!”低着头,察觉到月想容的动作,轻微的抬眸,就看到那撩人的双腿,虽然带着淤痕,但是对他的视觉冲击也绝对强大,不由的吞咽了口水。
月想容见此嘴角冷笑,男人都是食色性也的生物,她就不信送上门的他还能不要,结果在听到侍卫的话之后,脸色的冷笑僵住:“公主恕罪,属下不能。淑妃是皇上的妃子,若是属下做出不敬之事,恐怕…”
原来他顾及的是这件事,月想容想着就将窗帘拉开,向后方看去,丽妃与惠妃的马车与她距离不算近,而且所有的侍卫也都坐在旁边的树下乘凉。
看到这景象,回头看着侍卫,在他耳边说道:“本公主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她随你处置,只要你不说,本公主不说,自然没有人知道。”
“这…”显然侍卫对她的话十分动心,双眼再次带着火热的看向那双腿。察觉到他的松动,月想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身子往坐在门边,给侍卫腾出足够宽敞的地方让他动手,而月想容却没有退出的意思,她的内心深处也想要看看,究竟这件事的吸引力有多大,为何当初父皇竟然那样对她。
“公主?您…”在侍卫的心里,公主应该是未经人事的女子,对于这种事自然会回避,却没想到她面色如常,甚至带着点点的期待坐在门口的位置。
“继续。不要管本公主。”
闻此像是得到了特赦一般,侍卫看着对面的淑妃,一点一点向她移动过去,而紫衣终于露出害怕的神色,所在马车最里面,被绑住的双腿也向侍卫踢去。
就好比蚍蜉撼大树一般无用,侍卫一把抓住她的脚踝,“淑妃娘娘,属下也是逼不得已。”一手抓着她的脚踝,一手在她的双腿上游移。
“呜呜呜呜…”嘴里塞着布巾,无法开口,只能发出呜鸣…
月想容眉眼带着兴奋的看着侍卫的动作,此刻她只觉得自己身上也有些火热,侍卫男性气息充斥在马车内。让她不由自主的有些浮躁。
紫衣带着绝望,看着侍卫的眼里还有些祈求,不可以,虽然她不得宠,但是也决不能让人玷污,想死却力不从心,口中塞着布巾,双手也被反绑的身后,任她如何动作,都无济于事。
此刻侍卫的眼里已经带着火热,心里暗忖皇上的女子,没想到他也有幸能够尝一尝。手中动作不停,带着力道,让紫衣更加悲愤,晃动着身子,希望能够躲过他的魔掌。
撕拉一声,躲避的空当,衣衫再次撕裂,外漏的胳膊甚至肩膀上都带着被月想容毒打的伤痕,而这更加催动了侍卫的动作。
侍卫的手用力拉扯了紫衣被捆绑的脚踝,就将她整个人不留情的从角落拉扯出来,平躺在地板上,欺身压下紫衣,嘴里不饶人的说着:“淑妃娘娘,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抗争了,不然属下可不保证会不会伤了您。”
“呜呜…”紫衣在侍卫的身下,使劲扭动着身子,眼里也留下了屈辱的泪,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是不是老天在惩罚自己当初背叛了小姐,是不是她就应该一辈子呆在冷宫,是不是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她只不过是因为知道她暗害了皇上,所以才如此生气的对她动手,根本就没想到会得到如此报复。
而月想容看着,嘴角露出冷笑,对于侍卫的胡作非为心中很是解气,一个曾经为奴为婢的下贱女子,也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这就是后果。
马车内的温度逐渐升高,月想容漂浮的看着侍卫的动作,不自禁的感觉自己的身子也好像要发烧一般,但是双眼仍然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颇有月亭的架势。
紫衣被这没有任何前戏让她痛的僵硬了身子,猛烈的晃着头,眼泪狂飙而下。
而侍卫反复的动作,让紫衣几欲晕厥,而月想容一直再旁边看着,双手也紧握,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像是着了火一样,快将她燃烧。
“呜呜呜…”马车内,除了摇晃的车身,只剩下紫衣拼命呜咽的声音,期间还带着一个人的粗喘。
月想容冷眼旁观,她终于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当初父皇对她做这件事的时候,她也如同淑妃一样屈辱万分,恨不得求死的心都有,只不过当换了一个人,换了一个角度,她变成了旁观的人时候,这种感觉让她痛快,看着自己仇恨的人在面前生死不能,心底上升的满足让她嘴角上扬。
这样说来,父皇对自己难道也是仇恨的?想着就双拳紧握,月亭,我是你的女儿,你当初竟然如此对我,有朝一日,我定要让你后悔当初的举动。
而在外人看来,马车不时的摇晃,虽然不敢直视,但是每个人心中都带着臆想,就不知是公主还是淑妃不忍寂寞…
片刻,车门拉开,月想容从里面走出,脸上带着绯红,走到一旁吹着凉风,只不过她下来之后,马车仍然在晃动,所有人顿时明了,原来是淑妃。
“公主。”青荷走到月想容的身侧,唤了一声,看到她心底明了,想来这公主也是受不了才会出来的,那马车晃动的程度,显示出里面激烈的情况。
没有理会青荷,月想容此刻想借助微风降火,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那一幕,自己体内也像是有一只火把一样。
“公主在想什么?”没有得到月想容的回应,青荷再次问了一句。
干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没什么,你会不会觉得本公主这样做很过分。”看着前方的路途,月想容状似无意的问着青荷,也可以说实则是在试探。
“没有,奴婢认为公主这样做并没有过分,当初分明是淑妃先对公主不敬,明知道公主身份尊贵,还动手打,摆明了没有将公主放在眼里。”青荷仿佛感同身受带着气氛的帮腔,顿时让月想容侧目看向她,“本公主果然没看错人,放心吧,以后跟着本公主,不会亏待你的。”
“谢公主。”
马车晃动的幅度逐渐减小,月想容的脸上阴毒更重,淑妃,敢跟我作对,这就是你的下场。
片刻后,侍卫穿戴整齐的从里面出来,看到月想容带着尊敬和感激:“参见公主。”
对于侍卫的表现,月想容心里有数,想来这个人应该与自己一条心了,带着淡笑:“怎么样?”
“一切顺利,多谢公主。”天知道他们一直是皇上身边的侍卫,这次出行大会,已然很久都没有碰过女人,而这次公主竟然直接将后宫妃子赐给他,他怎么能不感激。
“嗯,放心吧。只要你以后好好做,本宫还会犒赏你。”身手扶起跪地的侍卫,月想容说道。
“属下愿以公主马首是瞻。”
“嗯。赶路吧。”
月想容发话,车队继续想沥粤赶去。上了马车后,月想容看着一丝不挂的紫衣,眼神空洞的躺在地上,嘴角讽刺一笑:“怎么样?淑妃娘娘,听说你刚从冷宫里面出来,不知道这侍卫可有满足与你。”
闻言紫衣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逐渐聚焦,双手仍旧压在身后,而双腿之间隐约可见一丝猩红,猛地坐起身,对着月想容就踹了过去,也顾不得自己身无寸缕。
而青荷还没等紫衣完全起身,直接就将她推到在地上,顿时让她一阵头晕眼花。嘴里咬着布巾,仿佛就是月想容的脖子一样,不住撕咬。
月想容恶毒的拍了拍紫衣脏乱的脸颊:“很恨本公主对吗?要怪至能怪你自己认人不清,敢对本公主动手,现在的结果如何?”
三个时辰过后,沥粤的京城已然近在眼前,月想容给青荷一个眼色示意,青荷顿时明了,从旁边找了一套衣衫,给紫衣穿上,大队人马像京城皇宫驶去。
……
珍珠岛
当所有人得知了月亭竟然弃船而逃的时候,脸上的幸灾乐祸都很明显,没想到堂堂一国帝王,竟然如此狼狈的逃跑。
“哼,这种丧家犬还敢耀武扬威,真是恶心。”范剑嘴里嘀咕着,不过月亭的离去,也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不见得。”
“不见得。”
而桃月宴与龙凌同时开口,说的话也是一样的,将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两人身上,他们还真是默契十足。
龙凌点了一下头,示意桃月宴来说,而后者也不谦虚:“月亭不见得真的会离开,依他费了这么多的心思,即便知道了大军覆没,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弃船离去,恐怕这背后并不简单。”
“嗯,本王与宴儿的看法一样,如果如此轻易就将他击退,那他所做的那些功夫,岂不都白费,而月亭最是小心谨慎,而且老谋深算,定不会就此罢手。”龙凌接着也附和桃月宴的话分析着。
清天点着一头花白的头发:“有道理,凭借老朽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拭目以待吧。”
“岛主,属下有事禀报。”门外传来声音,清天伸手示意,“何事?”
“岛主,在海边发现一个昏倒的男子,尚有气息,看穿着像是龙袍…”男子说着就有些心虚,他也不敢保证那是龙袍,但是一身明黄,上面还绣着龙,应该就是吧,他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真正的皇帝,所以不敢肯定才来禀告岛主的。
“哦?带我去看!”清天快步跟着男子离去,其他几人坐在房内,心中暗忖,穿着龙袍,还晕倒在海边,答案呼之欲出。
果然,待清天回来后,面色有些凝重,看着屋内仍旧等待的众人,“想必各位应该知道是谁了吧!”
“沥楚痕?”桃月宴眉头一挑,将众人心中一致认为的人说了出来。
“嗯,的确是他。只不过他不是应该和月亭在同一条船上吗?竟然身受重伤,武功尽废。”清天将沥楚痕的情况说了出来,想着自己在海边看到他一身明黄的龙袍,身上的肌肤已经泡的有些发肿泛白。
“啊,真是他啊,岛主你将他救回来了?”范剑闻声惊讶的看着清天,那个人当初也是要与月亭攻打珍珠岛的,就该让他在海里喂鲨鱼。
“我先将他安置在一处客房,一个浑身筋脉尽断的废人,还能兴起什么风浪!”清天无所谓的说了一句,至少也要先搞清楚,他是怎么变成这副田地的。
桃月宴在清天说完后,嘴角冷笑,筋脉尽断,恐怕对于他这个自负的人来说,比要了他的命还可怕,以为自己的小聪明能够算计过月亭,真是不自量力。
客房内,浑身湿漉漉的沥楚痕,双眼紧闭,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冰兰受清天的命令,在这里伺候,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站在床边看着他苍白的睡脸,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
这人好英俊,即便是重伤昏迷,脸色难看,也仍旧遮不住他俊逸的面孔,想来似乎比少主还要英俊,想着少主从来没有给自己好脸色,而且对自己冷淡异常,心里就暗自愤恨,她冰兰再怎么说也是这珍珠岛上的第一美人,他一个病秧子竟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而看向躺在床上的沥楚痕,身上的衣料即便已经湿透,但是仍然可以看出是出自上乘,而且似乎里面还参杂着金线。
想着脸色带着娇羞,一点点的褪下沥楚痕的衣衫,而旁边的一名下人见此赶忙上前:“兰姐,让我来吧。”毕竟她是女子,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看着她做这样的活,虽然知道她也许是少主未来的妻子,但是仍然有不少人像自己一样,对她心生爱慕。
“不必,你去打点热水来。”冰兰挡住男子的动作,隐去自己脸上的羞红,利落的说着,而那男子也没有多想,一直都知道冰兰是心灵手巧,想来照顾病人要比自己大老粗强很多,没有迟疑赶紧出去打热水,而冰兰也顺势将房门关闭。
把沥楚痕身上的湿衣全部脱下,顿时只剩下里面贴在身上的亵衣亵裤,迟疑的片刻,冰兰咬着下唇,就将他身上的衣服全数脱光。
看到男子精装的身体展露眼前,冰兰吞咽着口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壮硕的身体,而床上的人嘤咛了一声,立刻惊的她赶忙将薄被盖在他身上,脸色通红的坐在床边。
“兰姐,热水来了。”下人端着热水,走到房内就看到已经盖好被子的沥楚痕,将热水放在传遍的木塌上。
“嗯,好,这里我来照顾,你下去休息吧。”
“没事,我不累。”
冰兰闻言皱眉:“你下去吧,这病人岛主特意要我好好照顾,要是有什么闪失就不好了。”
“哦哦,那好,兰姐你忙。”不知道床上躺的是什么大人物,男子被她一句话吓的不敢再久留,立刻起身告退离去。
而房间内剩下的冰兰,红着脸,用布巾沾湿热水,开始一点点为他擦洗着身子,一点都没有未婚女子非礼勿视的觉悟。
“水。”沥楚痕嘴里呢喃,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感觉自己口干舌燥。
冰兰无微不至的在他身边照顾,渴了给倒水,冷了给盖被,一整天都没有出房门,连饭都没吃,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此刻在她心里,已然忘记了自己苦苦追逐的少主,也忘记了床上的人也许是珍珠岛的敌人,只看着眼前男子的睡颜,移不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