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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景纱幽怨的声音之中,景双缓缓地走了出来。
冬叶连忙拎着件衣服上前披到了她身上,悄悄地往星牢里查看,小心翼翼地道:“景双小姐,这地方感觉怪不舒服的,阴冷又暗,我们赶紧回去吧,免得你待久了,身体真的不舒服。”
“嗯。”景双淡然地应着,回眸再度看了一眼这个地方,兴许是与景纱聊过,看过她在这里狼狈的模样,让她二次坚定,自己绝对不会再回到这里的心。
“回去吧。”她说着,上了回帝星的飞船,透过厚实的窗户望着这座满是钢铁的牢狱星球在银河之中一点点远去。
从阴冷的监狱之中再度回到美丽梦幻的皇室,被仆人们关切地包围,被花香的氛围堆砌,这里就是一个巨大而恍人心智的温室,让这些公主王子忘记了现实的残酷。
“三公主你去哪了?大家都在找你呢。”
“是啊,刚刚发布了关于二公主的消息,大家都想通知你呢。”
“三公主赶紧好起来吧,以后会害你的人再也没有了。”
知道投靠景双有好处的人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来将景纱的消息告知给她,这在无形之间扩展了她在皇室内的眼线跟势力。
“嗯,我知道了,谢谢大家。”她面上挂着微笑,柔弱无辜又可怜,将受害者扮演得淋漓尽致。
遣散了一堆仆人之后,景双也打发走了冬叶,单独去花园里散散步。
现在二公主景纱沦落,大公主还未醒,正是她发展自己势力的好时候,在银河扎根自己的贸易线,与商人及部分贵族打好关系,剩下的便是……解决安夏的问题了。
她慢悠悠地在花园里散步,明明她记得自己与安夏的第一次相遇,虽模糊了些,但那时认识安夏的人应该就是自己,至于为什么记不清了,她也不清楚,但要说安夏一直在找的人是景伊月,总是有那么点不对的地方。
但她完全想不起来,也无法给安夏答案,只能一直对他避而不见。可皇室就这么大,她能躲到哪去呢,只要出去就总是会遇到的。
景双站定脚步,望着远处立在花园里的男人。
他一身军装,周身气息锋利而冰冷,与这温和美丽的花园格格不入,但他垂眸凝视花朵的眼神却分外温柔。
安夏蹲下身,伸出满是茧子的手抚摸着柔嫩的花瓣,十分小心又柔情。那是景双很喜欢的花,因为帝星无法种植出萨菲以外的花朵,所以那是从别的星球移植过来的,不知道花名,但白色娇艳很是漂亮,可脆弱又短暂,在帝星的土壤中总是凋零得很快。
就像景双这个人一样。
“你也很喜欢那个花吗?”景双平静地出声询问。
安夏一怔,转眸看了过来,穿着军服却被花朵簇拥包围的男人,整个画面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他直起身望着景双,却没有靠近,“你终于不躲我了?”
“反正总是躲不过去的。”景双叹息了一声,伸出手抚摸着身侧开得明媚耀眼的花,“如果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尽管问我,但我不一定能给你答案就是了。”
她已经下定决心了,如果安夏真的意识到她不是要找的人,选择去景伊月身边的话,景双会从此刻开始,将他视为敌人。
她脑海里关于那时模糊的记忆,基本已经确认了她不是安夏要找的人,她没有关于那条手链的任何信息,这还令景双挺遗憾的。
安夏站在那望着她,两个人之间隔了一小片花海,而真正的距离却比想象的还要远。
“是我最近做错了什么吗?”安夏微微蹙眉,眼角下的那颗泪痣在此刻更显得他阴郁,“你已经打算去找其他人了吗?”
“没有。”景双抬眸凝视着他,“我说过,在帝国里你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我怎么可能去找其他人。”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要躲着我?我对你而言,连工具的作用都算不上了?”安夏低声说着,眉眼里充斥着不安,他的手紧紧地拽着衣袖里的那条链子,似乎在无声地诉求着什么。
景双默然,她望着安夏,似妥协一般开口,“其实,那天你在这里跟景伊月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她抬手点了点安夏一直捏着的手链,“那个,不是我送给你的吧?我也不是你要找的人,对吧?那你也不会待在我身边了,是不是?一想到你是因为误会而到我身边,这让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你……所以……你也不用再对我示好了,到你该去的人身边去吧。”
景双沉默了下来,她脸上的表情被阴影覆盖,看不清,可身上的不安却十分明显。
安夏蹙眉,凝视着景双的方向,他筹措不安。
两人沉默,望着彼此,在花园之中,这个他们最为熟悉的地方。
“你以为大公主是我要找的人?”安夏缓缓地开口,声音里充斥着些许无奈,“你觉得我待在你身边,是因为我认错了人?”
“不是吗?”景双盯着他,又缓缓地垂眸,有些不敢看安夏的眼睛,“你要找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景伊月,她知道手链的事,知道你的事,也知道那晚的事,而我什么都不知道。”
安夏快步上前,走到了景双跟前,他眉头紧锁,眼里一片阴霾,“要是早知道你是因为这件事而疏远我,我就应该直接来找你。”
他缓缓地握住景双的手,一点点地捏紧,眼角的痣像是泪一般点缀在那里,声音里充斥着淡然的忧伤,“我要找的人始终都是你,不可能是别人,我不会将任何人认错成你。”
景双抬眸,神情复杂,“可我根本不记得关于手链的事,景伊月却记得。”
“我不知道她是怎样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但我要找的人一定就是你,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认错人的。”安夏抓着景双的手显得那般无措,他相信景双,可景双却不相信自己,还要将他往外推,这让他不知所措。
“真的?”景双自己都有些迷茫了,她完全不记得关于那时的事,即便现在面前有一个更可能是的人,安夏都始终坚定是她。
“是你,一定是你。”安夏眉头紧蹙,“若是你怀疑,就赶紧想起来吧,不要因为这件事,就把我往外推,我在找的人只有你。”
这个对外满是冷漠的男人唯独在她面前如此悲怜,那般小心翼翼又谨慎地渴求着她。
景双恐怕在整个银河都再也找不到比安夏对她更好更忠诚的人了。
“可是……”景双扬起眼眸,睫毛在风中轻颤,看上去是那般柔弱可怜,“若是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找错了,出现了你真正要找的人之后,我该怎么办?我会被你抛弃吗?”
“我不会,我绝对不会的。”安夏不知所措地伸手,缓缓地将景双拥入怀里,心悦之人在面前露出如此不安的模样,他怎么能不付出行动,“我是永远不会站到你的对立面的,相信我。”
在这低沉温柔的声音里,沦陷的只有安夏一个人,他在付出信任与忠诚的同时,将自己锁死在了景双身边。
景双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抱紧安夏,她很开心,安夏还是认定了她,还是选择了她,但为了让安夏更沉迷于她,她还得再装装,泪眼朦胧,柔弱无助,都是对安夏最好的武器。
安夏还是她最坚强的后盾,她无所畏惧,即便面对景伊月,戚崖也能成为她的武器,她要在皇室里更为稳定,更为牢固,坚不可摧到任何人都伤害不了她。
“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绝对不会抛弃你,我也不会背叛你,你永远都可以信任我。”安夏闷闷响起的声音是这般沉稳可靠,似乎还夹杂着乞求。
他知道景双不信任他,正是不信任才会在这段时间疏远他。可安夏已经认真地表态过好几次,请求景双相信他好几次,可景双始终都不愿意相信他,也没有相信任何人,她的眼里只有自己。
“我知道,我能依赖的只有你。”她轻声说着,声音很是柔弱,却在无形地挑开了话题。
安夏闷闷地收拢手臂,抱紧了怀里的景双,他始终都无法完全得到景双的信任,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景双变得极其陌生了,这也是他没看好景双的错。
在无声的花园里,两人的心思都各不相同,各怀阴郁。
在景纱预定公开处刑的日子,景伊月醒了。
那个毒给她身体没有造成多大损伤,但让她昏迷了许久,醒来的第一时间,整个皇室都闹腾腾的,上上下下都在庆祝大公主的苏醒,而同时,皇城外也在忙碌景纱的处刑。
景双自然而然也应该去看望景伊月。
“父亲,二妹她不是故意的!父亲你饶了她吧!”还未进门,刚刚到门口就听到景伊月在给景纱求饶,周围还有着不少来看望她的贵族们在帮衬着给说情,但这会让皇帝陛下为难而已。
“伊月啊,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整个银河都知道,现在已经太晚了。”皇帝叹气着摇摇头,“若是你早点醒的话,这件事还有转机,现在木已成舟了。”
“父亲……妹妹只是一时不懂事而已,为什么就……”景伊月啜泣着,即便挽救不回景纱这个好用的刀,她也得装一装姐妹情深,“都怪我,都怪我晕了那么久,我……”
她抬眸看了一眼周围的贵族们,她被毒这件事,显然是意料之外,但没想到这些贵族们也这么废物,这么多人都挽留不住一个景纱,哪怕多耗一下,都能等她醒来再想想办法。
“姐姐别难过。”景双微笑着出现在了门口,唇角勾起了一瞬之后,又立即压下去,露出悲凉的神情,低声幽凉道:“兴许你跟二姐就是这么没缘分吧。”
景伊月猛地抬头,在伪装的虚假眼泪之中,恶狠狠地瞪向了景双。看着她那张虚假伪装的脸,景伊月恶狠狠地咬紧了牙关,仔细想想她不可能晕那么久才对,还那么凑巧在这件事定下之后才苏醒,这个女人一定在背后里做了什么!
“姐姐怎么了……一醒来就这么凶恶的瞪着我。”景双露出无辜的神情,一副不敢靠近景伊月的模样,小心翼翼道:“难道你是在恨我给你喝了那有毒的汤?可我也不知道那里面有毒啊,本来那也是二姐给我的……”
说着,她脸上浮现出了难过的神情,惺惺作态到景伊月有些生气,“我怎么会知道平时跟大姐关系那么好的二姐,会突然想要毒害我,结果毒到了大姐身上去呢,命运真是太玩弄人心了……”
她假装抹眼泪,在谁眼里看着不是个感叹悲凉的女人,唯独景伊月知道,她这话里全都是嘲讽,没一点感叹。
“妹妹运气可真是好啊,想毒你的汤没毒到你身上,想害你的人马上就要消失了,不愧是帝国的明珠,总是被上天眷顾的。”景伊月盯着景双,虚弱地爬起身,被灌了毒汤,她可是说什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至于景纱,虽然可惜,但那是她咎由自取,不跟她商量就在暗地里私自除掉景双,结果还害了她,死了就死了吧。
“兴许是上天看我单纯善良,没什么坏心思,也不舍得毒我吧。”景双看着景伊月起来,露出担忧的神色,“姐姐身体还好吧?没留下什么太大的损伤吧?”
“托你的福,没什么问题。”景伊月咬着压根说着,一看到景双这副假装露出担忧的样子,然后阴阳怪气的暗喻,她就来气。
偏偏四周人还多,她不能明着说什么,只能强撑着身子走到了景双跟前,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怒视着她,低声道:“我的好妹妹……为了让我睡到今天,你可没少下功夫吧?”
景双不以为然地勾了勾唇角,笑的天真无辜,“还是被姐姐发现了啊,你每天的药里,我给你添了不少好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