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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糊不清的情话对安夏永远都是有效的,怀里抱住的人微微放松了一些,他在极其地克制自己向景双宣泄更多让她有压力的情绪,只能默默地收敛着。
“如果他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你随时都可以到我身边,我会为了你反叛帝国。”安夏的声音铿锵有力,一如既往地让人很有安全感。
“我相信你。”景双笑着,在心中长长地叹了一声,果然到最后只有武力才是最让人放心靠谱的存在,只要安夏不会背叛她,她就还有底气存在,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反叛失败,她无法待在帝国,但只要逃得及时,她依旧还是有办法,但她不会就此罢休,她这一世绝不会再活得那么狼狈了。
“希望你是真的相信我。”安夏垂眸,抱紧了怀里的景双,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些说不清的情绪在其中。
“我当然相信你了。”景双笑着回应,这种话从她嘴里出来都是格外轻松的。
安夏不安,她也没有办法,但安夏的感觉是对的,景双除了自己以外,不会完全相信任何人。
夜幕降临之后,皇城内变得格外安静,皇帝的去世没有迎来巨大的悲凉也没有迎来动荡,然而带来了比以往更为诡异的沉寂,所有仆人都小心翼翼,像是察觉到暴风雨即将来临一般,变得格外谨慎。
景双在当天晚上,就联系了戚崖,他已经知道了皇帝的去世,正准备慰问景双。
为了方便通话,景双提前支开了仆人们,独自一人坐在屋子里,打开通讯仪便开始联络戚崖。
“晚上好,景双,你那边还好吗?”一连通影像,戚崖就见昏黄的房间里,景双支着一盏灯,坐在沙发上凝视窗外,眉头紧锁,一脸愁苦的模样,却十分安静。
戚崖很少见到她这样的反应,立马有些着急地安抚道:“别难过……皇帝陛下身体早早变差,总是会有离开的一天,只是这一天比较早而已。”
景双转过头,嘴角勾起无奈的笑容,眉头紧锁,眼眸里在昏黄的光亮下像是闪烁着不安的情绪,看得人格外心疼,“如果他真的只是普通的离世,我倒也没有这么难过,我好恨我那天为什么没有在他身边……”
她偏头,努力地藏着自己眼中晃动的泪光,但声音却十分明显地暴露了她的情绪,这种隐忍克制,尤其是平时冷淡的景双忽地露出的脆弱感,让人忍不住产生保护欲。
“景双,皇城里发生了什么?难道皇帝陛下不是正常地离世吗?”戚崖的声音紧张了起来,他迅速地张望四周,确认没有人之后,拿着通讯仪到了房间的角落,跟景双细声交谈。
“我……”景双转眸看向通讯仪上显示着的戚崖,神情复杂,又小心翼翼地道:“我可以相信你吗?皇城内的事,我可以告诉你吗?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吗?”
“当然是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余生要一起度过的人,我怎么不会站在你这边。”戚崖不假思索地急切回应着,就算景双不这么问,他也会主动表达态度的。
景双沉默了,她偏头不语,反而变成戚崖主动,循循善诱道:“我知道你没那么轻易相信别人,更何况我是联邦的人,但景双你要相信我,我比起战争,我更倾向于和平,我也更想未来跟你度过,只要你愿意相信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景双披洒着灯光的睫毛微微一颤,像是被他这话打动了一般,眼里泛着泪光看向戚崖,“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我的父亲他……他不是生病离去,而是被毒害了……凶手是……是……”
景双哽咽着还是没有说出来,但戚崖已经猜到了。
“景伊月?”他蹙眉询问。
景双掩面点了点头,泣不成声,“我只知道大姐讨厌我,却不知道她也那么恨父亲,她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突然之间就趁我不在毒害了父亲,联合帝国内的贵族,试图成为继承人,若是大姐真的成为了帝国的继承人,我以后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姐那么讨厌我,她一定……她一定也会像毒害父亲那样毒害我。”
景双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声音微颤,怜到人心坎里去,“我好害怕,却不知道怎么办……”
“别怕别怕,我会在你身边的。”戚崖急促地安慰着,开始认真地帮景双思考对策,“要是帝国内都是她的人,恐怕很难改变她是继承人这件事了,要不然我赶紧娶了你,你到我联邦来吧。”
“我还没有成人礼,帝国的女孩子到了成人礼才能去嫁去别的地方,恐怕大姐会一直用这个拴着我。”景双面露难过地缩成一团。
“那……”戚崖一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对策,景双是帝国的人,若是要解决这件事就必须从帝国内部下手,最差的结果就是动用武力。
他谨慎地抬眸,询问景双的意见,“若是……若是我跟安夏里应外合,能不能将你从里面救出来,或是让你到达更安全的位置呢?”
这也是安夏原本考虑的,但因为有帝国子民的病因存在,景双觉得这太过于冒险了,不能给外人可乘之机,帝国就绝对不能大乱。
“我还是不希望帝国内发动战争的,到时候对你、对我,还有对安夏都不好,而且安夏也不信任你……”景双假装犹豫地思考之后还是摇摇头,“我跟你一样,更希望银河能够和平,所以才与你联姻,你一旦动的话,帝国与联邦的和平条约就作废,会影响我们的未来。”
戚崖一怔,没想到景双居然还认真地思考过他们的未来,在他不知不觉间,景双也开始认真为他们以后的事做打算了呢。
这让他更想帮景双从这水深火热之间脱身,便更着急了。
“那能怎么办呢,我记得一周之后就会宣布继承人吧,这么短的时间内,你也不可能从中做什么来改变局势。”戚崖开始变得跟景双一样烦恼了。
景双凝视着通讯仪那头的戚崖,轻缓又自然地诱导道:“今天我听到他们说,从父亲的房间里,找出了一封继承书,一周之后就会当着所有子民的面宣布继承人。”
“继承书?”戚崖皱眉,“既然陛下是被毒害的,事出突然他不太可能留有继承书,那是不是伪造的?”
“我也不太清楚,但既然她要通过继承书这个仪式来对外宣称,那么,继承书就是一定很重要的东西。”景双更深一步地解释着,并没有直接说出计划,反而是给出条件,让他自己思考。
“那这继承书在哪?兴许我们可以从这个下手,从根本上改变结果。”戚崖立即联想到了一起。
景双沉默地偏头,似有犹豫一般缓缓地道:“在大姐手里……由她保管着,我们根本没办法接近她。”
这下连戚崖都沉默了,他也是想到了这个女人不会信任任何人,刀枪不入,唯一有可能趁虚而入的兴许只有自己。
“这下愁了啊……”戚崖叹气道:“我前天还因为你进了禁闭室的事去找她发火了,跟她撇清了关系,她现在应该见都不想见我,不然的话,我兴许还能接近她去做点什么……”
“原来你还因为我去找她了吗?”景双诧异,对这事本身是无所谓的,但还是会装出很感动的模样,“果然对我最好的还是只有你。”
她这轻飘飘的话语让戚崖的心也跟着被撩动。
“不过很快,我就要去星牢了吧……大姐一定会想办法把我关起来甚至可能杀了我,到时候谁对我好也没有用了……”景双接着吐出沉重的话语,让戚崖刚刚浮动的心又变得难过了起来。
“我……”戚崖眉头紧锁,看着通讯仪那头坐在昏暗房间里的景双,委屈难过地将身体缩成一团,小小又可怜的模样,他作为未婚夫,作为喜欢她的人怎么能不作为呢。
他虽从前是个浪子,没有对谁这么在意过,可正是如此,一旦在意了,深陷其中就很难全身而退,他说不清对景双现在的感觉是什么,知道她不是那么信任自己,这正代表着她没有安全感,脆弱。他就越发地想要靠近景双。
“兴许只要我回过头去向景伊月求得原谅,这个计划还是行得通的吧。”戚崖闷声地喃喃着,他不是很乐意这么做,毕竟之前才对她恶语相向,转头再去讨好实在不是他的作风,而且很丢脸,但为了景双,还是生命安全这样的大事,他丢点脸忍忍又如何呢。
“不行,这太为难你了,她现在一定很讨厌你,恐怕会对你很差。”景双面露难过。
“为了你的话,我可以,你要相信我对女人的掌控程度,她一定会再次对我敞开心扉的。”戚崖无奈地笑着,他不是很想对景双在这种事上表达自己很擅长,但他的确很擅长。
“我只是担心你。”景双柔柔弱弱地担忧着,面露关心。
“我没什么可担心的,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戚崖凑近通讯仪,望着那边的景双,“等帝国安稳了,你不会再受到任何威胁了,要记得我们的婚约,成人礼之时,你会如约嫁给我,好吗?”
“嗯。”景双不带犹豫地点头,“我会记住你为我做的一切。”
戚崖这才放心地点头,有了景双的承诺,他就能放开了去接近景伊月,想到是为了景双,为了他以后的未来,在那个女人那受点委屈又算什么呢。
“谢谢你,戚崖。”景双满脸感动地凑近了通讯仪,昏黄的光亮下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声音格外地温情,“你凑过来一下。”
“做什么?”戚崖不解地靠近通讯仪,以为景双是有什么秘密的话要告诉他。但他刚刚一凑近通讯仪的影响前,就见景双放大的脸忽地隔着屏幕亲了他一口,小小的亲吻声在他凑近之后,格外清晰地从通讯仪里传进他的耳朵里,在大脑之中被无限放大。
她以前从来没有对戚崖做过这样亲密的举动,有需要的时候,她会笑意盈盈地示弱伪装,或是谈条件,不需要的时候她会一脸冷淡,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本身就很抓人了,再这么突如其来地一下,根本抵抗不了,即便是戚崖都是一震,瞳孔微颤。
“刚刚的……你可以再来一下吗?”他迫切地询问,太过突然跟梦幻,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可以啊,你的我的未婚夫嘛。”景双凑近通讯仪,再次小声地啾了他一口,这小小的举动简直像在戚崖嘴里塞了一颗糖果,甜得他发晕。
景双有求人的时候会变得格外会撒娇勾人,但他还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这份魅惑力,高傲的小鸟突然放低身段蹭了蹭他的脸颊,这谁受得了。
“我明天就去皇城,我可以为了你做任何事。”被甜晕了头的男人没有理智,他无比恳切地向景双保证着。
他眼中的热情以及难以言喻的躁动,像极了情窦初开的人,任他以前勾搭过的任何女人看了都会皱眉,那个片叶不沾身的风流王子怎么转眼就被人抓得死死的,甚至变得了一个对恋爱防御力如此低的人。
“我相信你,戚崖。”景双凑在通讯仪跟前,用黏黏糊糊的声音温柔而又轻缓地吐露着声音,“我现在能够依靠的人只有你了,我想……我想能够顺利地跟你结婚。”
她的伪装从温柔的神情到暧昧的眼神,黏软到如同枕边情人的言语以及让人能够妄想的承诺,对戚崖都是受用的。
果不其然,那个在银河风流成性,如同一个行走的荷尔蒙发散器的男人心甘情愿地向她低下了头,用其他女人从未见过的神情,从未听过的温柔声音宣誓着对她的保护与宠爱。
“景双,你是我独一无二的未婚妻,除了你,我不会跟任何人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