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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子安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他缓缓地点头,笑眸眯起,“你能这么想就很好了。”
“之后关于如何进行计划,我会联系的。”他幽然地摆摆手,确认戚崖的想法之后就转身离去,“下次见了,戚崖王子。”
不知为何,此刻与戚崖交谈的封子安,与平时在景双面前稍有不同,没那么软弱,没那么卑微,也似乎没有那么温柔。
他的笑容里充满了温和的算计,一言一行都似乎把控住了戚崖的心思,这让戚崖非常不爽,可自己的确十分忌惮安夏的存在。
“希望……景双不会知道这件事。”他悠悠地叹气,蹙着眉头快步往回走。
陛下的葬礼已经差不多到尾声,而距离宣布继承人的时间还有两天,这个期间,景双一直注意着景伊月那边的动静,白天处理贸易站的消息,晚上前往医疗基地,监督着那边的进程。
景伊月暂且没什么动静,但医疗基地的确不简单。
景双沉默地坐在自己的单独小房间里,手头拿着两份报告,一份是关于帝国土壤培育植物是否带有特殊成分的报告,另外一份是自己单独招来研究萨菲花的小组,两份报告截然不同。
关于土壤问题的报告里,研究了各种各样的植物,其中就包含了萨菲花,但结果显示确实正常。
另外一份单独研究萨菲花的报告里,包含了帝国土壤培育萨菲花以及其他花种的结果,显示只有萨菲花之中含有特殊的成分,通过花香传播,在进入人体之后残留,但这种量是十分细微的量,只有经过日积月累才能慢慢地在人的体内形成致病的因素。
而当下,这个小组正在从萨菲花里提取出这种元素,试图跟景双的血进行融合试验,结果还不知道。
“怎么样?”坐在一旁的安夏探头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两份报告,对景双突兀的沉默还感到不知所措了。
“这个医疗基地里被深入的人比我想象的多啊,那一帮子老成员,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这是在挑衅我吗?”景双举起了手里的报告结果,“虽然研究时间并不长,他们找不出萨菲花的问题也就算了,至少会给我一点别的结果来敷衍我一下吧,结果显示是全部都正常。”
“花种无问题,土壤也正常,看来他们是想赶紧结束这个方向的研究了。”景双皱眉,“既然我都定了这个方向的研究,他们还给我装模作样,是故意给我难堪吧。”
安夏的眼眸缓缓变得深沉,浑身散发出凛冽,“要我帮你去教训一下吗?”
“……暂且不用,现在我还不想把萨菲花相关的信息透漏给他们,就暂且让他们这么研究着吧,等我解决了帝国的事,我再来好好跟他们算这个账。”景双不满地轻哼着,垂眸再次看向萨菲花的研究结果。
这种花会无声无息地散发出微量的毒素,需要经过日积月累才能变成一个大问题,而萨菲花种植在帝星已经十几年了,从景双懂事时就已经开遍了整个帝国,这如果是阴谋,怕是一个她出生时就存在的阴谋了。
而自己,为何能抑制住这份毒素,似乎也不简单,以前只能猜想到一点,而如今越发地证实了她的想法,自己恐怕与这个还在帝国联邦纷争时期就定下的阴谋有着莫大的联系,但她却完全不知。
“唉……十几二十年前的事都能牵扯到我身上的话,这谁能发现啊……”景双悠悠地叹气,上一世帝国在一夕之间崩坏,这种结果是漫长的酝酿而成,帝国根本无力反抗,但这一次,她兴许能够改变结果。
问题,一定就出在联邦,但目前她还完全不知道如何启动帝国子民的病源,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压制帝国子民的病情,只能暂且走一步算一步了,而这个阴谋背后的人,也始终不见得真面目。
“景双,你有什么别的烦心事吗?”安夏注意到了景双不明所以地闷声嘀咕,也注意到了她沉闷的脸色,轻声地询问。
“有一些难以明说的事,我需要自己研究一阵子之后才能告诉你。”景双轻叹着气,将研究报告锁进了抽屉里,这个房间只有她跟安夏能进来,平时没有人能进来,她倒是暂且能放心地把报告放入这里。
“是我都还不能知道的事吗?”安夏眼眸一暗,有些难过。
“是你暂时还不能知道的事,但以后一定会知道的。”景双笑着伸手,揉了揉安夏的脸颊,“好好一个帝国元帅,就别总是垮着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呢。”
“我没有垮着脸。”安夏认真地回应,在别人眼里,他的表情几乎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也只有景双能够淡定地分辨出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没有垮脸,也没有不高兴。”景双笑盈盈地说着,手指还是戳着安夏的脸颊,她倒是很喜欢这种亲昵却不过分的举动,这个男人跟她同龄,但脸上的风霜痕迹却不是她这个一直娇生惯养的公主能比的。
景双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以及后来战争结束,他带着自己的军队面无表情地回到帝国内接受功勋的时候,那之后他就常常出入花园,或是自己会去的地方,不知不觉间,那个小哭包就长大成了自己完全陌生的男人了。
而这个期间,她在皇室里当着自己的公主,安夏则一直在星际战争里游走,时间是同样的,但两人的经历完全不同,兴许安夏也经历过与自己上一世那般痛苦的回忆吧。
“嗯……”安夏轻轻地应着,任由景双搓着他的面颊。
“好了,我该回去联系一下封子安了,不知道他现在把那封伪造的继承书怎么样了。”景双起身,打算暂且离开医疗基地,刚刚起身,安夏就跟在了身后。
“你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放心吗?”安夏仍旧对联邦的质疑念念不忘。
“也没办法啊,戚崖在景伊月身边,而你是帝国的人,此刻出入帝国外的任何地方恐怕都会被监视。”景双垂眸,悠悠地叹气,“以我当下看他的状态,他应该不像是什么坏人,而且之前他还替过我受伤呢。”
“可我那时候调查出来试图伤害你的组织就是联邦所属,从那之后,他们就完全没有出现过,也没有伤害过你,我有些担心而已。”安夏低声说着,“我还是忍不住对他担心。”
“那你觉得他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呢?”景双微笑着歪头,“他的目的是我,还是整个帝国?”
安夏沉默着摇摇头,这种事还是不能随便猜。
景双对他不以为然的原因,无非是即便他对自己有目的,那个目的极大概率是自己,而自己的目的是帝国,她不会对一个只是对自己有想法而有些小心思的男人那么忌惮,更何况这是一个对帝国有利的男人呢。
“虽然如此,但我看他没有表面上那么单纯。”安夏认真地说着,还不忘补充一句,“戚崖也是。”
以景双的观察来说,这三个人算是互看都不顺眼,只是封子安表现没那么明显,他多少也是有些对其他人的不满在其中的,只是这个人不善于表达,也不想把一些不好的情绪表露给她,藏着掖着,但其实小心思也是一堆堆的。
“我知道,我本来对联邦的人都不会那么信任,我当下能够完全信任的人只有你而已。”景双笑眯眯着道,快步往回走。
明天,就是最后空闲的一天,后天则会对外宣布继承人,她当下忙着帝国内与景伊月争夺的事,可没有空去管这些男人们的想法,事业最重要。
“好……”安夏再次被敷衍了,但他也只能默默地点头,先想着帝国的事了。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你最近多注意一下军队的情况,我感觉景伊月防范的很紧,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你这边的空隙的。”景双临走之前还不忘叮嘱安夏,她可记得这个人最大的用处还是军队,不敢让他做了太多别的事而分了心。
“我会的。”安夏定定地站在景双的房门前,身影挺的笔直,“我想帝国安稳下来之后,你能好好地处理一下你身边的人际关系,该断绝的断绝……即便是我也可以,现在这种情况,实在不太好。”
“我知道啦。”景双忍不住笑着,安夏应该是唯独为她考虑这种事的人了吧。
“那我回去了。”安夏目光深邃,在她房门口恋恋不舍,毕竟景双最近一直在忙着事,待在一起也是在聊正事,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单独一起逛逛花园然后闲聊了。
不知不觉,他们都变得忙碌起来,也回不到之前还有空争风吃醋的时候。
“去吧。”景双挥挥手,目送着安夏离开,然后轻叹一声气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处理人际关系,她当然想过,毕竟利用过的工具人太多,等帝国安稳下来之后,肯定会来找她麻烦的,只是暂且还没有想过到时候怎么清理而已。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是之前封子安送给他的,戴了有一阵子了,最近为了见面的时候能让封子安安心,她都一直戴着。
实际她也不是很喜欢这种琐碎的东西一直戴在身上,回家的时候就会悄悄取下来。
戚崖嘛,有些事就注定她不会再选择这个人。
到时候帝国安顿了,她恐怕会很烦恼了。
宣布继承人前的最后一天,先皇的遗体已经葬下,整个处理流程都是景伊月一个人包办的,她还特意喊了许多人一起将棺材送入了专门为皇室立碑的星球,安排得体体面面,同时也不忘彰显自己作为帝国继承人多么合适。
前去的人有皇室有贵族,也有负责后续工作的仆人,所有人回来的时候,十分热闹。大家忙碌完之后,终于能闲下来歇口气,然后开始讨论,帝国的继承人将会是谁。
本来按照先皇的想法,应该会是景双的,毕竟这是他一直很宠爱的小女儿,整个银河都知道,但景伊月之前又包揽了帝国内很多事务,且处理得当,跟贵族们关系又很好,加上一封神秘的继承书在那,双方的可能性都很大。
猜测小王子景朴的人很少,毕竟当下景伊月跟景双的可能性已经完全盖过了他。
“我觉得啊,还得是大公主啊,大公主年长,而且成熟,帝国的继承人不能光看先皇更看好谁,还得看谁更合适吧。”有仆人细声地讨论着,以旁观者仆人的角度来看,大公主温婉贤淑,是最佳的人选。
“我也是这么觉得,最近先皇不在,帝国内的事都是大公主在处理,完全没有问题,至于三公主嘛,她好像有别的事要忙,基本没有过问帝国内的任何事,连先皇的葬礼都没有参与过,毕竟是被宠大的公主,在独立方面兴许差了点。”
“是啊是啊。”
这些仆人们都不觉得还年幼的小王子景朴能够参与其中,当着他的面,也不介意讨论这些。
景朴听着很是不开心,忍不住嘟囔道:“三姐比大姐合适多了,大姐才不能做帝国的继承人呢,继承人是三姐才行。”
旁边的仆人们笑了,“小王子,这继承人也不是你说了算的,毕竟得看继承书啊。”
“继承书……”小王子脸色难看了起来,吞吞吐吐,“那个继承书是假的……上面写的全都是假的。”
“嘘嘘,小王子可别胡说,那可是大公主从先皇房间里找出来的,怎么可能是假的。”仆人怕他说错话,连忙阻拦,“以后可不准再说这样的话了。”
“可父亲的继承书本来就没有放在房间里啊……”小王子不开心地嘟囔着,他讨厌这群看不懂真相的仆人,便闷闷不乐地飞奔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