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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第四十七章发怒!
平安公主?
李宸煜本能的细想一下,平安公主是墨墨的封号来着,外面那人说的难道就是他的墨墨?!
这个认知让太子爷犹如遭了雷击,瞬间怔愣。爱残颚疈连手中的春宫图滑落下去都未察觉,只一门心思的沉溺在自己的世界。墨墨就在外面,墨墨就在外面……
小靴子公公第一时间察觉出自家太子爷不对劲,只见他家爷呼吸渐渐紧促,狭长的桃花没了往日的邪魅深沉,只剩呆滞茫然。俊美的脸庞隐隐有红晕浮现,双手像小媳妇似的搅动在一起,死死抠着腰间的羊脂暖玉,紧张得不得了。
这样子……像极了初见心上人的小媳妇儿!
见自家爷如此不正常,小靴子公公本能的觉得跟‘平安公主’四字有关,转动着眼珠子深思一番,然后猛拍脑门:笨啊!平安公公不就是爷嘴里那个墨墨嘛!
小靴子公公顿时激动鸟,赶紧伸出脑袋去看人群中的平安公主。视线一扫,立即发现鹤立鸡群的玉蝶姑娘,不由眼前一亮。
人群中玉蝶姑娘是真真的耀眼,头上云髻高挽,精美的发髻插着两只简约且精巧的碧玉簪,轻纱蒙面,从侧面只能看见小巧的耳垂和纤细雪白的颈项。身形娉婷如柳,肌肤欺霜赛雪,一袭轻纱白衫不染纤尘,放佛是从画里走出的不食人间烟火烟火的仙女儿。
呀呀!不比蔡丞相家的三小姐雪慧姑娘差啊,难怪太子爷会心心念念十年。
“爷,你……”小靴子公公正欲叫爷也看看他的小情人,没想转身便见自家爷明显失落的目光,与刚才相比,这会儿的爷比斗败的母鸡还糟糕。
小靴子公公就整不明白了,以前没见的时候,时不时的挂在嘴边,如今见了,却这幅要死不活的低沉模样,这是要搞哪样呢?!
太子爷是谁啊?虽然十年不见,可墨墨小时候的彪悍深深印在他的脑海,即便是逆天生长,长大了也不可能成这般风一吹就会倒的病入膏肓模样,他家墨墨凶悍着呢,一个眼神就会吓得小孩子哇哇大哭,又岂会是那种走路都要人扶着的废物!
太子爷与他家墨墨十年没见,可始终坚信,只要相见,他第一眼就能认出来,不管她变成什么模样!
当太子爷看到玉蝶时,一眼就知道——那不是他家的墨墨。
十年守望十年等待,换来这一刻失落的寂寞。
激动滂湃的心情瞬间平复,双手松开腰间的暖玉,动作优雅的拾起跌落的春宫图,然后又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开始研究!
小靴子公公虽然不明白爷搞哪样,可还是出声询问,“爷,要不要停车?”下去跟小情人说说话?
太子爷的视线虽在春宫图上,可那些惹火的画面却没能入脑,那种压抑寂落的情绪充满整个胸腔,抬手摸摸了心口的位置,只觉闷疼得厉害,蹙蹙着好看的剑眉,淡声吩咐道,“去咸安!”
……
夜晚的山显得寂寞、阴沉,广阔无垠的夜幕下,群山延绵起伏,像是伏卧大地的苍龙,激起心底的震撼与敬畏。残月如钩,淡淡的月光洒下,朦胧的雾霭漂浮在山谷间,隐隐觉得不真切。又过了半个时辰,月光皎洁些,隔着树梢照射过来,留下满地参差斑驳的黑影。
西边山头,原本静谧的山林突然飞起一群惊鸟,似是受了惊吓,扑腾着翅膀仓皇飞逃。
月色下,一个短小精悍的身形在林间飞奔,如一只脱逃的兔子,敏捷灵活。人影在林间以一种奇怪的步伐穿梭,忽往左边忽往右边,忽前进两步,忽后退几步。然后再猛然疾奔几米,原本东西难辨雾霭重重的山林突然豁然开朗。
一个庞大的山寨坐落于山谷深处,山寨背面环山,山中有水,正面是布了阵法的天然山林,隐秘得很,如果不是有人带路,怕是连山寨的的入口都找不到。
咸安地界山连山,谷接谷,地形复杂,最适合隐匿,比起素有‘天然迷宫’之称的张家界来,也不差分毫。也就是这有利的地形,造就了此处悍匪猖獗。
咸安地界的悍匪山寨大大小小有数十处,每个山头都有个山大王坐镇,而最有势力的两大巨头便是西边山头的卧龙寨和东边山头的猛虎寨。
比起东边山头猛虎寨的狂放不拘,卧龙寨则是更显铁血霸气。守门的两个汉子虽然没穿铠甲,可那一身彪悍的威煞之气显露无余,手握长枪,凛然而立。
枪如龙,人似虎;雄壮威武,身凝气足。
突然出现在山寨门口的精悍男子对着两人拱手行礼,“两位堂主安好!”
别人要是听了,怕是难以置信,卧龙寨有三位当家,四位堂主。而他们竟派位高权重的堂主守门,真是大材小用。
可只有卧龙寨的一家老小知道,他们是用得物超所值。卧龙寨的第一道门极为重要,也只有德高望重的堂主才能担此大任。
其中一人肃着脸哼哼两声,冷淡开口,“何事?”
男子不慌不忙的摸出怀里的黑色玄铁令牌递给那位堂主,恭敬应道,“属下有要事向三当家的禀告。”
卧龙寨的一切事物全由三当家和二当家处理,大当家戚龙基本不露面。
那人接过令牌仔细看了两眼,大拇指划过令牌的一处,验证令牌不是假冒才对另外一人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随我进来。”
男子垂首,恭顺的跟在堂主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过马棚路过兵器坊走过练兵场,最后才在议事房停下。
议事大堂内,两个中年汉子威严的高坐在粗狂的老虎皮椅上,一人面相清秀,气质文弱,可眼底却充满睿智的光芒,另一人三大五粗,脸上轮廓方正,眉宇间浮着些张狂与傲气。两人皆是一身简易铠甲,额上还析着点点热汗,想来应该是刚从练武场上过来。精悍的男子见着两人,单膝跪地,抱拳禀告道,“二当家,三当家,小的有要事相禀。”
三当家是个急躁脾气,扯过袖子,粗鲁的抹了把脸上的热汗,粗声吼道,“他娘的,有屁快放!”
“三天前我们在十里坡发现有大批马脚印出现,据探子回禀是一个外地商人要运送一批战马过我们咸安入忘川做贩马生意,今晚子时就会过我们山头的夏友谷。余香主派小的来问问当家们的意思,要不要出手?”男子低眉顺眼,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稳坐高位的两位当家。
二当家接过侍婢送来的湿帕,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中热汗,沉声询问,“对方有多少匹马?”
咸安的悍匪多是燕过留毛的主儿,就是一只蚂蚁从咸安过也得留下一条腿做买路财,可卧龙寨不同,卧龙寨的人眼界高,小生意不碰,只拦肥羊。如果对方的价值不大,卧龙寨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过。
男子抿了抿唇,“不少于一万匹!”
嘶——
那带路的堂主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就连沉着的二当家也是一顿。三当家更是瞠目结舌,惊得连连跳脚,“靠!靠!靠!奶奶的,大肥羊啊!”
抄起家伙,在手里挥舞两下,大声粗吼,“老二,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召集兄弟出发,这么大只肥羊决不能让东边那些虎崽子给抢去了。奶奶的,一万匹战马,想前些日子李斯那小子买几百匹就用了主子几万……”
“老三!”二当家忙出声喝止口无遮拦的三当家,朝着那堂主挥挥手,“带他出去。”
男子又跟在那堂主身后,按着原路返回,路上男子一直低垂着头,却不知他早已将所见所闻默默牢记于心。
直到男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二当家才冷冷开口,“你总有一天会死在你这张臭嘴上!”
三当家讪讪的摸摸鼻子,心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犯了大忌,可嘴上还是不服气的小声嘟囔,“我这不是一时忘了嘛。再说,自家寨子里哪有那么多忌讳,我们守备这么森严,老子就不信还有奸细混进来……”
二当家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一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深知他就这个死性子,也不指望他变得多有脑子,只希望他别坏事就好。冷着脸吩咐道,“去练武场叫三百个兄弟,半个时辰后出发,一定要将万匹战马劫下。”
“好嘞!”一提到劫马,三当家就兴奋得浑身肌肉都在颤抖,提起钢刀风风火火的冲出去,在校场点了三百个寨子里伸手最好的骑兵,骑上新买回的几百匹战马,气势滔滔的冲出寨子,直奔夏风谷。
夏风谷中,玄武领头,借着月光赶着万匹骏马缓缓前进,因为马匹数量过大,玄武点了女土蝠和室火猪以及朱雀七宿中攻击力最强的柳土獐和翼火蛇相随。玄武等人再加上七宿手下的人,林林总总加起来也就三十来人。
远处林间突然飞出的惊鸟让玄武起了警惕之心,扬了扬手,让马群停下。柳土獐驱马上前,望了望不远处林间的异动,侧脸看着玄武询问道,“宫主,可要属下前去探探?”
玄武沉凝着眸子,微眯着的眼里闪过一道戾气,沉闷的声音令身后的其他人也听得一清二楚,“不用!他们来了。”
果然!
不出一刻钟的时间,一条火红的长龙从林间蜿蜒而出,只见两三百着装统一的马贼举着火把骑着快马,气势汹汹的朝他们猛奔而来。
“驾——驾驾——”
“驾——”
看着越来越近的马贼,玄武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竟把主意打到爷身上……那爷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人间炼狱!”
少顷,马贼已至。
“吁~”三当家喝令住马儿,壮硕的身子骑在高大的骏马上散发着强悍的威压。将锋锐的钢刀往肩上一扛,指着玄武等人,笑得狂妄放肆,“哈哈哈——肥羊们,赶紧将钱财拿出来,不然别怪爷爷的钢刀无眼,在你们身上戳几个大血窟窿!”
三当家张狂的笑声在空谷中回荡,他身后的三百马贼丝毫不乱,皆是寒着脸,握着冰冷武器凛然坐立,阴冷的肃杀之气在周身萦绕。
玄武眉头一动,眼神更狠戾,这些人明显不是一般的马贼,他们身上有着经过战场洗礼的铁血煞气,即便是领人狂傲肆笑,他们也都是身凝气足,煞气凛然,不见丝毫的放松。如果穿上铠甲,那就是战场上杀伤力最强的骑兵。
不错!
卧龙寨就是一个隐形的军营,里面有打造兵器的兵器坊,有练兵的练武场,有重骑兵装备,卧龙寨的几百人都是按照军中将士的规格训练,身上自然带着铁血煞气。
玄武伸手,在他身侧的柳土獐忙将他的贴身佩剑湛渊递上。
玄武静坐在乌雅宝马上,漫不经心的睨了前方的三当家一眼,随后垂首,温柔的抚摸着湛渊的剑柄,嘴角勾起邪肆的笑,“爷也喜欢在别人身上戳几个血窟窿勒。”
说罢,拇指轻推,宝剑出鞘!一道刺眼的厉光从缝中爆射而出,森冷阴厉的剑光比皎洁的月光都还要耀眼几分,闪得三百马贼齐齐合眼避其锋芒。
三当家见到玄武手中的宝剑,眼前一亮,双目瞪得堪比铜铃,眼中划过贪婪,吼声道,“爷爷本想饶你一条狗命,没想你孙子这么张狂,竟想在爷爷身上戳几个血洞。好好,爷倒要看看你小子有几分本事。儿郎们,给我杀,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杀戮骤然而起!
三当家大吼一声,钢刀一挥,凛厉的劲风旋起地上沙石四处飞射。一颗拇指大的石子破开虚空,如一道闪电戾芒朝着玄武面门激射而来。玄武一脸肃杀,周身气势徒然暴涨,浑厚的内力如江水倾斜而出,屈指一弹,强劲霸道的气劲生生将射来的石子改道,以更迅雷之势反射而去。
三当家只觉脸上一凉,然后就是火辣辣的生疼,旋即一股热流顺着脸颊滑下。伸手摸了摸刺疼的左脸,触手就是温湿一片,垂眸一看,指尖黏稠的血水泫然欲落。扯着袖子,粗鲁的擦了擦脸颊,三当家不觉得疼,只觉得屈辱,心中的火气噌的冒出,怒吼道,“狗娘养的!敢伤你爷爷——”脚上用力,壮硕的身子飞身而起,提着钢刀不要命似的朝玄武砍去,“今天爷爷要将你砍成碎片!”
玄武冷笑一声,宝剑出鞘,寒气四溢,飞身迎了上去。
刹那间,闪出一片刀光剑影,两人皆是高手,周身一丈之内,没人敢近身,白光戾芒落下,地上便赫然出现道道鸿沟。玄武一身修为全是自己摸索而成,与规规矩矩的门派招式相比,玄武的招式更加刁钻毒辣,伸手步伐也诡异得厉害,手中的湛渊像是为他而生,两人合为一团,将周身要害护得密不透风。亦攻亦守,攻守相承,三当家想要在他手里讨点好处,那是万万不能。
玄武虽然厉害,可三当家也不弱,凭着一身浑厚的内力,一手精湛的刀法,硬是和玄武打得难分难舍。三当家脾气虽然火爆,脑子虽然不灵光,可胜在一身修为无敌,担任着训练卧龙寨一干将士的要职,不然也他这么愚蠢的猪脑子,戚龙也不会认命他成为卧龙寨的第三把交椅!
三十人当中,不止玄武武力超群,就连柳土獐等人也身手不凡。玄武的人虽不多,可贵在精,个个都是好手,特别是朱雀七宿和玄武七宿四人,都是一个能顶几十的能人。战初,简直是单方面的屠杀。柳土獐四人完全继承了他们家残暴主子的德行,下手酷辣狠戾,剑剑带血,刀刀入骨!即便是卧龙寨最好的骑兵也招架不住,一时间,残肢断臂满地都是,腥浓鲜血顺着深谷,哗哗的往下流——
原本一直躲在暗处坐收渔翁之利的猛虎寨的土匪们见着那满地的残肢断臂,齐齐打了个寒颤,胆小的谋士捅捅身前老大的后腰,颤抖着牙齿,结巴的问道,“当、当家的,我们还、还要不要、要不要上啊?”
猛虎寨的当家钻山虎也缩缩脖子,压低着声音,粗吼着,“上个屁!没看见那群疯子都是玩命的吗,老子我是劫财又不是拼命。走~离这群疯子远些——”说着便带着大部队欲走。没走两步,就见一只带血的断臂天外飞来,结结实实的砸在他的脑袋上,弄得他满脸是血。
钻山虎被惊了一下,然后猛然跳开,抬眼就见那个失了手臂的人像个疯子似的,赤红着眼不管不顾,用另一只手提着剑,冲进人群,继续血战到底!钻山虎心头猛跳,脸色白了几分,赶忙朝身后的弟兄弟挥挥手,“走走走!他奶奶的,都是他妈的一群疯子。”
钻山虎一直暗中注意着卧龙寨的动静,外面传咸安悍匪中以他和卧龙寨为大,可也就只有他清楚,他们猛虎寨在卧龙寨面前还算不得什么,如果真抖起来,肯定讨不到好,所以他就派人盯着卧龙寨的一举一动。见卧龙寨今晚出动三百人,心知肯定是遇上大肥羊了,本想瞧瞧跟在后面捡些便宜,不料遇上一群不要的疯子。
战场中的玄武越战越勇,越战越狠,三当家渐渐有些气弱,一个不慎被玄武一掌击倒在地。三当家恍若断线的风筝,狠狠的砸在山谷的石壁上。
“咳咳……他娘的,呸!”三当家撑着虚弱的身子站起来,吐了口里的血沫,恶狠狠的瞪着玄武,“你妈的狗杂种,老子……”三当家本能的出口咒骂,可当看到四周纷纷的倒下的属下们,顿时住了口,也顾不得胸口的刺疼,红着眼大吼,“停手,我们走!”
卧龙寨的悍匪们来的快,去得也快,柳土獐等人欲追,玄武出手阻拦,望着落风而逃的人,眼底的阴狠更浓,“马匹要紧,等先把战马送到主子手里,再回来收拾这些畜生!”
卧龙寨的人损失惨烈,玄武的人也并不是毫发无伤,三十个人经过一番激战只剩下二十左右,有一半的人身上还带上。玄武的首要任务就是将战马送到忘川,避免节外生枝,玄武也不做停留,带着受伤的人和一万匹马连夜过夏风谷。
三当家带的好手折损了大半,心里又怒又急,威风凛凛出门,狼狈败逃而归,看着身后伤的伤死的死的手下,三当家心里窝着的火徒然窜大。就这么回去肯定会被老二骂死,不行,怎么也得弄到那一万匹马,让老二对他另眼相看。三当家暗暗咬牙,喝停前进的队伍,怒声说道,“不行!老子不能就这么回去。”赤红的双眸渲染出犹如困兽般的狰狞,“开启玉峰林的护山大阵,老子要他们一个都走不出去!”
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一片诧异的惊喝,“三当家,不可!”
一人急忙劝道,“三当家,护山大阵可是我们卧龙寨最后一道防御,此时如果开启大阵,以后强敌来犯,岂不……”
三当家的理智此时被恼恨愤怒占据,哪会听他的劝告,阴沉着脸,“老子是三当家还是你是三当家?是听老子的,还是听你的!”
“……是!”
……
六天之后。
感业寺后院禅房,呈以墨端坐在书房,埋首于案,提着笔一笔一划的抄写着《金刚金》,素手移动间,一个个卷狂的字体在笔下蔓延。
突然,朱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子,出事了。”
毛笔微顿,眼底泛着冷意,“进来。”
得了令,朱雀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狼狈不堪的柳土獐。
柳土獐见着呈以墨,双膝弯曲,结结实实的跪在地上,面如死灰道,“主子,一万匹马丢了,玄武宫主和翼火蛇等人也被困在阵中,生死未卜。”
他是玄武等人合力送出大阵的人,为的就是赶来给呈以墨报信。
呈以墨闻言,面色阴沉得厉害,手中毛笔轰然断成两节。身上浩瀚磅礴的恐怖气息如排山倒海狂涌而出,案上茶杯、屋中花瓶纷纷爆碎,柳土獐也瞬间飞了出去,就连朱雀也没能幸免,被霸强的力量击中,狠狠的撞上身后的圆柱……
“没用的东西!”
凌厉的黑眸渲染着恐怖戾气,——杀意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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