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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楼。
与东来楼相比,君子楼的装饰更清雅别致,这份清雅中还带着难以不可言喻的雍容尊华。东来楼是文人士子的天地,不管身份如何,只要有几分真才实学皆可入东来楼。而君子楼却不同,这里只有京城贵胄王孙贵族们才有资格进入。
既然接待的都是王孙公子们,君子楼里的东西自然全是顶级的奢华,就连端茶倒水的姑娘都个个美艳不凡。
以墨和风月锦刚一下马车,就见一位婀娜多姿的美艳女子笑脸迎来,“拜见王爷,见过风三公子。”女子着白色儒裙,外罩着淡粉短袄,短袄的衣襟处缝着雪白的兔儿毛,将细嫩的肌肤映衬得光滑若腻。
“王爷,三公子,里面请。”语声轻柔,举止优雅,轻笑间透着清雅淡丽。这般气质仪容,不比那些大家闺秀差。
听到女子的称呼,以墨微微蹙眉,她可不认为自己的名声已经大到谁见了都能认出来的地步。这女子能一眼认出风月锦不奇怪,毕竟看风月锦这轻车熟路的样子想来应该来着君子楼不止一次,可自己却确确实实的是第一次来。那这女子又是如何一眼认出自己的身份?
风月锦心思细腻,她瞬间表现出的狐疑没逃过他的眼,知道她在疑惑什么,便上前一步低声耳语道,“王爷,这君子楼的人有些本事,当初月锦第一次来时也是吓了一跳。”风月锦确实吓了一跳,他都还没报上姓名,前来引领的下人就将他的身份道出,且连他的喜好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三公子谬赞,什么本事不本事的,我们只是比别人多了几分用心而已。”女子淡雅柔和的轻笑,“如今的生意不好做,同行之间的竞争十分激烈,如果不多下点功夫,多了解了解客人的喜欢,怎能留得住您们这些身份尊贵的客人呢。”
“抱琴姑娘说得极是。”风月锦的口气中带着几分欣赏,“想要在一个行业中做到顶尖,必是要下一番苦功夫才行。想必抱琴姑娘是做了十二分的努力,不然也不会在短短三年的时间里就将君子楼打理得如此出色。”
“听三公子的意思,这君子楼是姑娘的产业?”以墨若有所思的问。
抱琴含笑垂首点头,“如果王爷喜欢这里,还请王爷常来照顾妾身生意才好。”引着二人上了二楼,来到一间温情阁。抱琴推开门,引着二人入内,“王爷,这是三公子常来的温情阁,不知道您喜不喜欢,如果不喜欢,妾身给您换一间。”
以墨进屋,随意打量一番,屋子的构建与东来楼大不相同,首先屋中陈设的物件要比东楼来的更精致奢华,不管是那山水画屏,还是熏香鼎炉,亦或是挂帘座椅,都要极好的物件。而最大的不同是整个屋子分了里外两间,由一个扇形的镂空拱门隔开,踏入里间,视野突然开阔,也清楚的看清这君子楼的构建。君子楼呈圆形将中央一个大舞台包围着,坐在里间能将舞台上的情景尽收眼底。此刻,舞台上的节目已经接近尾声,好些舞者已经退场。
以墨点头,“不用麻烦,就这间了。”
“王爷满意就好。”俯首间一缕青丝划过脸颊,她伸手捋到耳后,不自觉的带走几分妩媚风情,“王爷和三公子先坐,妾身去给您们沏壶茶来。”抱琴对她福了福身,又朝风月锦点了点头,然后下去了。
一个是手握重权的藩王,一个是藩王嫡孙,抱琴自然不敢怠慢,很快就沏上一壶好茶端来,“王爷,三公子,这是从武夷国购买的新茶。两位尝尝味道如何。”
风月锦此人好风雅,对茶道也略有研究,一听是武夷国购买的新茶就迫不及待的端起茶盅品茗起来。对着茶杯深吸口气,眼中诧异流露,“竟有股浓郁的鲜花香!”满含期待又欣喜的浅抿一口,茶水如甘泉划过喉头,颇为享受的眯了眯眼,“甘馨可口,回味无穷。抱琴姑娘,这茶叫什么名字?”
“岩茶。”
风月锦眼前一亮,“竟是武夷岩茶。”
抱琴也有些意外,“三公子听说过武夷岩茶?”
“岩茶是武夷国颇为有名的茶,是属于半发酵茶,其主要品种有‘水仙’、‘乌龙’、‘肉桂’等,这种茶品质独特,未经窨花,茶汤却有浓郁的鲜花香,饮时甘馨可口,清香甜爽,甚得女子的钟爱。”说着便给以墨添上一杯,十分贴体的给她奉上,面带三分浅笑,清雅又温和,“尝尝,比起龙井和铁观音,这茶也别有一番滋味。”
以墨接过茶杯,暗自点头,对风月锦甚是满意,不仅性格谦和,脾气温柔,就连学识也非常渊博。比起那谁,实在强太多了!
“啊啊啊!看那贱人笑得那淫荡样儿,太特么的招人恨了。”君子楼的另一个房间,隔着一条长廊偷窥的太子爷抓狂了,“不就是递杯茶么,笑个屁啊笑,还笑得那么、那么……死贱人!不行,那死贱人太无耻了,无时无刻不在勾引墨儿,万一墨儿把持不住的妥协了怎么办?!老子忍不住了,老子不管了,老子要先宰了那贱人再说!”
眼见太子爷浑身戾气噌噌的暴涨犹如一头发狂的公牛起身就往外冲,靴公公吓得赶紧扑到在地,死死抱住他的腿,不让他出门,“爷,爷,小不忍则乱大谋……冷静啊,冷静啊,您一定要冷静啊!”
“冷静个屁!”太子爷瞠目欲裂,“你看那不要脸的贱人,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做什么!明显是想要占墨儿的便宜……”
靴公公:“……”就表小姐那爆表的武力值,谁敢去吃她的豆腐啊!
……
“如何?”风月锦期待的看着她。
“不错,确实别有一番滋味。”以墨放下茶杯,脸上的神情依旧淡淡,丝毫不露喜恶。
“能得王爷一句‘不错’,实乃我君子楼之荣。”眼角斜斜上挑,抱琴姑娘笑得几分妖娆,素手提起精致玉质小茶壶,恭敬的为她添满茶水,然后退守在一旁,一副不打算出去要贴身伺候的摸样。
风月锦一愣,有些惊异,要知道这君子楼的抱琴老板可是出了名的清高自傲,即便是当今王爵中地位最尊贵的泞王来了也不见她亲自伺候,今儿怎么……?
以墨端起茶杯,撩起珠帘,走到里间,目光落在那华丽巨大的舞台上,却淡声对抱琴道,“老板娘自便吧,本王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抱琴脸上有一瞬间出现尴尬之色,不自然的将耳鬓的秀发捋到耳后,笑了笑,“既然这样,那妾身就告退了。”
抱琴退下后,屋里就剩风月锦和以墨两人。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太子爷气得脸都绿了。
靴公公赶紧给他抚胸顺气,“爷息怒,爷息怒。这光天化日的,风公子不敢对表小姐怎样的。”
“谁说的?禽兽行‘凶’,是不分黑夜和白天的。”太子爷反驳。
“……”靴公公汗个:这说的是您自己吧。
纯纯的文喏小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僧观那风施主言行端正,性子谦和,不像是会行凶之人,李施主无需担忧呈施主的安危。”
李宸煜:“……”
靴公公:“……”
文喏此话一出,满室寂静。这时,楼中突然扬起一阵悦耳动听的渺渺仙音,只见那华丽的舞台上,身着霓裳舞衣的美丽女子妖娆而出,女子身子轻盈如燕,她随着音乐而舞,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态都是那么优雅那么美丽,好似在百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蝴蝶,妖艳,迷人,舞得让人惊心动魄。
风月锦也渐渐看得入了迷,这样美妙的舞姿,他还是第一次见,不自觉的低喃出女子的背景来历,“起舞的女子是丽香楼的头牌姑娘,在去年童思河上的花魁大赛上一舞惊人,便轻而易举的拿下了魁首,因为她舞技出神入化,跳起舞来美得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从而有了‘蝶仙’的美誉。”
既然能得‘蝶仙’这样高的美赞,跳起舞来自然非同凡响。以墨也看得有些失神,跳舞的女子虽堕落风尘,可她的神情却是清冷孤高,犹如雪山顶上纯洁无暇的白莲花,清绝秀美;又犹如在厚厚的积雪下依然挺拔傲立的青松,不折不饶。傲然清贵的气质,美艳不俗的容貌,再加上出神入化的舞技……一舞倾城都不为过!
风月锦看得入迷,将茶盅放在案上时,一不小心将其打翻了,而此时以墨恰好又将手放于桌上,溢出的茶水溅了她一手。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风月锦顿时惊慌失措,忙拿出丝帕,握着以墨的手帮她擦拭水渍。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风月锦惊愕回头,还没看清楚踹门的是谁,就见空中留下一道残影,然后……他就被人一脚踹飞了?!
太子爷浑身煞气萦绕,眼底杀气翻涌,犀利的眼神冷厉的气压让整个屋子的气氛徒然冷了下去。“你找死!”
被那冷冽的目光锁定,风月锦骇然失色,再加上被踢中的腹部犹如刀割般的绞痛,脑袋一空,眼前一黑,顿时不省人事。
“阿弥陀佛~”心肠好得堪比如来佛的文喏和尚赶紧跑过去,将他扶坐到椅子上,然后一声不响的为其渡真气疗伤。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对于他这种假慈悲,太子爷很是鄙视,不屑的嗤了一声,然后十分狗腿的挪到以墨身边,抬起她那只湿漉漉的手,心疼的擦擦,“墨儿,没有没被烫到啊?疼不疼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手都红了啊,真是心疼死我了啊。”
以墨本来还想教训他,不管怎么说风月锦也是她未来夫婿人选,莫名其妙的被他打伤,身为未来媳妇的她肯定要为风月锦找回场子和面子。可被他一连串的‘啊啊啊’给弄得眼睛都成了蚊香圈圈。很是无力啊~
风月锦昏得快,醒得也快,主要功劳在于文喏小和尚玩命似的给他输真气,导致他醒来后面色红润气色好,堪比吃了十全大补丸!
“草民参见太子殿下。”醒过来的风月锦第一时间跪到太子殿下面前见礼。开玩笑,这可是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的储君殿下。听说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朝廷三品大员也能毫不犹豫的推出去炮烙车裂!
太子爷脸色一肃,心中的嫉妒愤恨如浪翻滚,正打算抬脚踩死他。靴公公眼疾手快的拦住,在他耳边低语,“爷,十五说了,表小姐想找个文质彬彬温文儒雅谦和有礼的好丈夫,最讨厌那种无理取闹逞凶斗狠霸道又无奈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男人……”
靴公公心中感叹,文质彬彬温文儒雅谦和有礼这些他家爷是一样没有,无理取闹逞凶斗狠霸道凶残之流滴他家爷可一样不落。
经靴公公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太子爷不得不重视他家墨儿的喜好。不动声色的压下心中的杀念,肃穆着脸庞,各种高贵冷艳睥睨风月锦:“免礼。”
风月锦虽然很有骨气,可到底是一介书生,在听说过太子殿下的种种凶残劣迹后,哪还能若无其事的站在他面前回话,在接受到太子殿下的一个犀利眼神后,脸色发白,双腿发软,瞬间一副病入膏肓的摸样。
就在他快要软到在地的时刻,一道天籁之音从背后响起,“阿弥陀佛。施主的身子刚好,不易久站,让小僧扶你到一旁坐下吧。”
风月锦大松口气,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到文喏身上,给他一个感激的笑容,“有劳大师了。”
“施主不必客气。”
坐下后,心中还是有些胆颤,看看手边那杯武夷岩茶,想要喝杯热茶压压惊,可考虑到屋里还坐着位手握生杀大权的太子殿下,立即将视线移开,恭敬而仰慕的看向他,略带疑问的开口:“太子殿下刚才……”
咳,问得十分委婉。
太子爷捏了捏嗓子,觉得有些干燥,很自然的端起他家墨儿喝过的茶杯,喝两口润喉之后,浑不在意道,“哦,刚才是本太子不小心看错了,还以为有人非礼以墨表妹。”说起谎来连眼睛都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