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实验尸体的由来

森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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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真实事件撰写

    那晚的事情对我的影响不是说没有,只是16,7岁的年纪对这些的害怕只是一时。

    当时林正英僵尸片很火,尸体异变是故事主要情节。

    说到尸体,学医哪怕只是学护,解剖也是必修课之一。

    第二个月我们班来了一位新的班主任,据说是退休返聘的老头,学校找来充数的。

    因为我们卫校当时建在市立医院对面,而医院打算收购卫校作为附属医院,等下学期我们就会搬去理工学院,卫校将不复存在,到时候会有理工的班主任来负责。

    而大家都在传:老头以前是体育老师,每回上课都会猥琐的盯着女学生,有时候还会咸猪手。

    甚至还pc被抓过!但是都靠关系给掩盖了。

    退休后孩子们都离家不管他,独居在学校安排的居民楼。

    没多久迎来了我们第一次的解剖课,尸体大大是由市立医院捐献出来的。

    下午的时候,我跟着寝室的女生一起慢悠悠的往实验楼走。

    (我们学校的布局是个U字型,中间有个大操场,左边是女生宿舍,中间是男生宿舍,右边是教学楼挨着实验楼。空出来的那边是居民楼,老师们有的住在那边。整个学校常年都是阴冷的感觉)

    来到一楼有很多人围在房间门口,还没靠近就闻到很重的福尔马林味道,直冲脑门!

    怎么形容呢,我个人觉得很像把过期的碘伏,倒在常年浸泡血里的腐烂抹布味道。

    有几个女生直接捂着嘴跑厕所吐。

    门开了,大家就着好奇和证明自己的勇气,纷纷往里走。

    等我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两边摆满了凳子,大部分同学都坐在靠门的位置,拿书掩着口鼻窃窃私语。

    在最中间有一张长方形的解剖台,用白布盖着尸体。

    有3个妹纸就大胆多了,一个兴冲冲上去就撩开白布的一角,一个趁机制造怪声吓唬旁边的同学,引发了不小的尖叫。

    而最大胆的那个手里拿着牛肉干,看着暴露出来的尸体大大直接来了句:这跟我牛肉干颜色一样诶!

    然后吧唧又咬了两口,故意咀嚼的很大声。

    有2个强忍着的女生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跑出去了。

    剩下的都是胆子大的,好奇的,腿软动不了的,认真来学习的。

    而我是那个好奇后腿软的..

    本来进去以后味道淡了很多,白布很干净遮的严实,也没有出现血腥的画面,让我缓解了不少。

    甚至开始幻想是男的女的,会不会穿衣服之类的奇葩想法。

    可当我刚坐在前排最靠近尸体的位置时,就刚好看到白布被撩开一角,眨眼间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化为白色的雾气直冲我脸上,吓得我瞬间停止呼吸,再睁眼时就看到露出的干瘪脸庞!

    那是一张深酱油色,毫无肉感,皱巴巴的脸,紧闭的眼皮和嘴唇往中间紧缩,仿佛里面的骨头都是软的,像极了一个睡的不太安稳的枯瘦老人。

    在白布被放下来的一瞬间,我隐约看到,她的眼皮在慢慢睁开!里面没有眼白,只有黑漆漆的空洞仿佛海底深渊让人为之窒息!

    等老师进来喊着不要吵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还在停止呼吸,脸已经憋红了,手紧紧抓着课本,手汗浸湿了好几页纸。

    猛吸了几口难闻的空气后忙捂着嘴鼻减轻味道,等呼吸平稳后整个人才缓过来,但耳边强烈的心跳声证明刚才的一切确有发生。

    回过神发现才过去了几十秒而已。得亏我年轻无遗传病,不然这心脏病都给吓出来了!

    而那3个女生看见我这样,还嘲笑我是不是觉得这味道像卤牛肉干想吃才使劲闻,拿牛肉干的女生还打算分我一根,我直接白眼拒绝,也是给整无语了。

    老师再次咳嗽后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她面无表情的走到解剖台,哗啦一下拉开了盖着的白布。

    呈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具被破坏的干尸,全身由于福尔马林长期浸泡全是深褐色,身上有不同程度的解剖痕迹。

    尤其肚子是完全敞开的,几个分辨不清是肠子还是肺之类的在中间散乱的放着。

    我小心翼翼的看向脸,眼皮还是紧闭的。呼出一口气,心里轻松多了,肯定是那个雾化的臭味熏得我眼花了。本来我也近视眼的厉害。

    (近视眼看不清楚会导致更容易见鬼或误以为见鬼,比如半夜醒来发现阳台上有个人吊在那里,其实这就是晒的裤子和衣服,所谓的视力差(第四声)和视觉差(第一声))

    想通之后就听到老师枯燥的讲解各个器官的分布及作用等。学渣的我是一点都听不进去。日常神游太空的时候,就听到老师的声音由小变大..

    “....像这位女性年仅25岁,就患有乳腺疾病。短时间内育有多子,频繁的哺乳导致乳腺病变,触摸内有硬块,症状表现为频繁胀痛,刺痛并伴随月经不调,激素紊乱,衰老加速等影响。

    传统观念影响,让她选择隐瞒。直到被病痛折磨8年后去往医院诊治。在当代有史以来是极为罕见的。

    以当时的医疗技术是无法达到有效治疗,多位专家会诊后只能建议保守药物缓解,由于我国当时还不具备完善的手术环境,最后她整个乳腺硬化如整块的石头,享年36岁病逝。

    在征求家人同意后,院方将患者胸内硬块取出作为研究,其尸体也在后续捐献给我们学校作为教材”

    那是我第一次了解到疾病的可怕。可能大家都是女生,我们开始深深的同情起这个素未谋面的阿姨。下课后大家纷纷朝她鞠躬,心情沉重的出了门。

    等我出来感觉天色变暗了点,抬头才发现明媚的阳光变成了淡红的圆月从乌云中慢慢显露出来!这才下午4点,难道是要下雨了?

    疑惑间我发现大家好像都没有好奇心,甚至都没人抬头看一眼,以为她们还沉浸在刚才的故事里。摊摊手想着要不要去配副眼镜算了,不然这样下去迟早是要被孤立的呀。

    等回到寝室,大家又变得活蹦乱跳的,开始各种八卦超级女声周笔畅还是李宇春唱歌好。

    这波我站周笔畅,刚说完就被李宇春粉丝儿直接给我按在床上挠痒,学校的破旧铁架子木制床在打闹间咯吱咯吱的直响。

    躺在床上的我,透过同学披散的头发隐约看到上铺木板床上慢慢的有水渍显现出来…

    开始是一个点,慢慢变成了一个圆,接着就有波浪形不断描绘...

    最后变成了,一,张,脸!一张皱巴巴的脸!就是刚看过的那张酱油色的脸!

    完全愣住的我睁大眼睛忘了尖叫,接着跟之前一样,它眼皮部位的水渍慢慢往上移,跟人在慢慢睁开眼似的,而展露出来的地方是一坨黑色的小水池…

    我的眼睛也随之睁的越来越大,搔我痒的同学发现我不对劲,起身挪开准备问我怎么了。

    在她挪开的时候我眼中慢镜头的看见,那湿润的水渍里掉出来一个亮晶晶的玻璃碎片,笔直的掉进了我的右眼。

    一下刺痛感让我闭上眼睛用手捂住,下意识用左眼睁开看时,除了木质床板什么都没有。

    我上铺是没人得,放的都是大家的行李箱。我问了那个女生她怀疑我脑子进水了,而眼睛里进的估计是铁锈。

    她表姐是高一届的学姐,之前的传说都是她告诉我们的。由于名字的谐音,我们都亲切的叫她蚊子,一个表面冷静沉稳,内心是个情感丰富的水瓶座毒舌女生。

    我是没有主见的双鱼,自然觉得蚊子说的有道理,刚准备松口气,她严肃的看着我慢悠悠开口:进了铁锈不手术清理干净会瞎。

    听了这话我立马咬牙切齿谢谢她,对着镜子用力扒拉开眼皮想看看,因为刺痛感持续,眼皮根本不想被打开。

    过了会儿镜子里我只看到眼白那里有一个1字型的伤口,看不见有什么东西,整个眼白正在被红血丝慢慢覆盖。

    就这一会儿眼泪开始分泌,好像它也想帮我努力的冲刷掉里面的东西,在我使劲眨巴之后,满脸泪水,却没有东西出来。

    在纠结了几个小时后,7点天黑了,我终于决定去对面的医院看急诊,蚊子很“高兴”的被我强行拉着出了寝室。

    黑暗闭眼睛没有安全感,一边拽着蚊子胳膊,我一边用睁着的左眼努力看清楚前面,这还是我第一次认真在黑夜中看学校操场。

    操场的草地没人打理,杂乱无章,长的都快到脚踝了,操场的黄色路灯很昏暗,只有宿舍楼和教室楼才有。

    而最无语的是我才发现居然有2个绿色的地灯对着实验楼照,这是干什么,烘托气氛吗?

    大夏天的整这些有的没的,关键我跟蚊子吐槽,她来一句:可能是实验楼不太平,这灯可以封印住他们。

    我直接白眼翻到底,妈妈咪呀,你一个崇尚无神论者的人说出来,我一个僵尸片爱好者的台词真的合适吗。

    不过还别说,这一翻,我眼睛居然不疼了,慢慢睁开右眼发现真的没事儿了,我抓着蚊子让她帮我看看是不是眼睛里东西没了,全然不顾我们已经快走出校门口,道路两边都是树木,昏暗的根本看不清楚。

    她直接暗戳戳的说我是故意报复,之前明明我眼睛啥也没有,看我一直哭的份上才陪我出来,讹上她个穷鬼可没钱给我。

    我直接满头问号,不过一想到不用去医院做可怕的手术还是很开心的。随便斗嘴了两句就往回走。就这一转身。

    啪,啪,啪...路灯和寝室的灯光陆续熄灭,只有一楼宿管阿姨的房间都还亮着灯。

    “不是吧,这么快8点熄灯了?赶紧回寝室明天还要上课”蚊子一边嘀咕着一边往前走,全然没察觉我有没有跟上。

    完全睁开眼睛的我,在转身的瞬间就发现眼前的颜色不对劲。灯都熄灭后,隐隐的暗红色光显现出来。

    抬头就看见下午那个淡粉色的圆月变成猩红色挂在天上!一片片白色的乌云包围着它,也被照成了粉红色,大小加起来刚好可以遮住我们整个学校。

    “你干嘛呢,走啊”蚊子都走出十几米才发现我没动,站在原地我只看得见她一个人影的轮廓。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因为这场景说实话单看还是挺好看的。

    在我准备开口的时候,我发现她抬起头看着天上,然后拿起手机打开看了下,嘀咕了一句什么,就拿手机对着我这边催促赶紧走。

    说实话有点害怕,手机亮起就看到一张脸在那里,尤其光照在她脸上,惨白惨白的,这家伙贫血又严重了。

    就在我小跑过去的时候,她身后不远处飘出了一个红色的裙角,随着风吹动若隐若现..

    等跑到她面前,已经可以看见半个人形,低着头披头散发穿着红裙子摇晃着往我们这里飘过来...

    我一把抓住准备转身走的蚊子,问她怕不怕鬼。她被我抓着的手里手机还亮着灯,照在我俩脸上阴影遮挡下巴,她说我的表情就像恐怖片里要现原形的厉鬼一样..

    突然她莫名皱了下眉头,然后另一只手伸进口袋准备掏什么东西。我压根没注意这些,直接抓着她的手慢慢转向她身后,眼神示意她转头看。

    蚊子好像读懂了,一脸谨慎的转身,手机的灯光从下方往前不断照去,突然一双惨白的脚出现在视野里!

    我吓得直接闭着眼睛就尖叫,而蚊子也吓得手明显一抖,就是不知道是被我吓得还是被脚吓得..

    耳边同时还想起了另一声被吓到的惊叫声,是在对面发出的,难道鬼也会被吓到?

    “啪”蚊子直接拿手拍我头,我疑惑的睁开眼,就看到蚊子一脸嫌弃的表情,耳边响起轻轻的脚步声。

    一个长发女生穿着到脚踝的红色连衣裙,一只手摸着胸口,一只手拿着一只鞋子解释自己刚才跑太快,鞋子跑掉了正在找。

    等停在我们面前时,才发现这个女生估计也被我吓得不轻,脸超白,但是长得超级漂亮,鹅蛋的脸型,弯细的眉毛,小巧的鼻梁下薄薄的嘴唇,在眉毛中间靠右有一个痣,乌黑柔顺的头发随意的披散。一脸呆呆的表情。

    “我帮你找吧”作为当代热血学生代表,必须得帮助有困难的人。我一脸认真的看着蚊子,让她跟我一起做好人好事儿。蚊子斜眼盯着我一脸花痴样隐忍的表情看得出,要不是有外人在,她估计早就揍我了。

    红裙子没有拒绝,反而很开心的过来抓着我的手,提议分开找,让蚊子去左边,我跟她去右边,原因是蚊子胆子大,我俩这么胆小单独找肯定不行。

    其实我懂得,蚊子不笑的时候贼面瘫,拒人千里之外的。哪儿像我性格外向活泼,深受女生喜爱。就在我深深得意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女生的手很冷。

    而蚊子欲言又止的看着我俩往实验楼那边靠近,一只手扶着下巴思考着什么。

    我低着头拿着手机照地上,时不时听到女生问我下午的解剖课,似乎她是大一新生还没有开始上解剖课。

    不禁回忆起我大一的时候一直都在军训,原本我也没打算当护士,理论课根本没学进去什么,马上要考试了,能不能中专升大专就看下个月的考试结果了。时间过得也真是快。

    我老实的说啥也没听到,没学到,就觉得那尸体大大挺可怜的,她似乎对此很感兴趣,让我也给她讲讲那个故事。话多的我自然是愿意的,一边讲一边找鞋子。

    直到我快讲完尸体大大被贡献做研究的时候,突然觉得整个人寒凉无比,甚至打起了冷颤。

    低头看到挽着我的手苍白的连血管都看不见,此时正冒着寒气,就像刚从冷冻库拿出来的肉一样。心脏一紧,默默移开手机电筒..

    “那个,我,我觉得这边应该没有,蚊..蚊子可能找到了,我帮你去问问哈”我努力控制颤抖的牙齿,说完不着痕迹的抽手打算跑路。

    “我不着急,就是你讲的故事我也知道,但是我听到的跟你说的不一样,要不我也讲给你听听吧”红裙子没有在意我手抽走,在我转身的时候冷冷开口。

    我抬脚准备跑,却发现,大爷的,我动不了了!一滴透明的汗珠从头皮冒出,顺势滑到下巴。

    “好,你,你说”我咬咬牙,不就是听个故事还带强迫人的,你讲你的,我想办法跑我的。

    “她叫蒋倩,18岁的时候因为长的好看,在那个穷困潦倒的家庭被迫嫁给了一个40岁的二婚男人。很俗套的故事对吧?”红裙子没有理会我YY的小心思,也没等我回答接着说。

    二婚的男人没有孩子,一进门就让她不用工作不用做家务,就在家里陪着婆婆就行。婆婆也很温和,每天变着花样的给她做大补的食物,而公公早就去世了,只有他们母子俩相依为命。

    唯一的缺点就是老公的性欲极其旺盛,他每天晚上回家就要强行同房。家里的亲戚也都很羡慕女孩找了个好老公, 至少她们嫁的不仅穷,还要一边工作一边做家务。

    就这样女孩才嫁过去一个月,就怀孕了。期间老公居然完全没有要求同房,跟婆婆一起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她也觉得很幸福,原本年轻气盛的她甚至忘了当初很爱漂亮想当模特的那个梦想,全然不顾怀孕会导致身材走样。

    噩梦是从生了孩子以后开始的,第一胎顺产是个女孩,在当时尤其老公独子的家庭情况下,延续香火是很重要的。这时候她才开始忐忑会不会因此发生改变。

    然而他们在得知孩子是女孩后呆愣了一瞬就很开心的说辛苦了,好像完全不在意孩子的性别。

    等蒋倩出院在家坐月子,也是婆婆全程带孩子不用她操心。直到坐完月子后老公又开始每晚同房,甚至休息的时候白天也不放过,完全不顾她到底恢复好没有。

    没过多久又怀孕了,由于怀孕月份太近,医生建议拿掉,会对蒋倩身体带来影响,蒋倩也有点担心,但是老公和婆婆极力劝说就是要趁年轻生,再说了这拿掉不就是扼杀了一个生命之类的。蒋倩于心不忍还是同意了。

    剖腹产后还是个女孩,这次很明显婆婆脸色有一瞬间的改变。

    转头恢复如常的她嘱咐了老公两句,就开始逗孩子,好像很喜欢似的。而老公什么都没说,笑容更甚的让她好好休息。

    这次就连月子都没坐完,就被强行同房。蒋倩害怕极了,哭着求老公让她恢复好再说,而老公只是不停笑着没有说话。再一次的怀孕没有任何人问她的想法,直接关在家里养胎。

    就这样肚子上的伤疤多了一条又一条,伤口开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后妊娠纹,伤疤全部皱皱巴巴的堆在肚子上,胸部也因为生孩子越来越大。

    唯一的喘息也只有怀孕的那10个月或者医生说会影响怀孕被要求恢复好才能同房的那几个月。而被照顾的很好的蒋倩,没有一次流产,且都是母乳直到断奶。

    25岁的时她已经是6个孩子的妈妈,4个女孩,2个儿子。直到小儿子老六出生,老公体力大不如前,才结束了这非人的生活。

    这7年蒋倩是麻木的,孩子们也都不是自己带的,完全不亲。她自己也因为被迫生孩子,长期的压抑导致患有抑郁症,看见孩子有时候还会失控摔东西,婆婆害怕她伤害孩子,直接搬去了隔壁。

    这天她感觉胸疼的厉害,腰酸的不行,以为是涨奶,起身去拿吸奶器,结果吸出来的奶掺着血。

    她惊慌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委屈的泪水不停的落下。而家里没有任何人,最终她倒掉了掺血的奶,沉沉的睡着了。

    这之后她发现胸部摸着很多的硬块,月经也开始出现问题,情绪越来越不能自控,甚至嘴唇都开始长起了明显的黑色绒毛。

    跟老公说了结果他冷漠嫌弃的态度让她心凉,而娘家人的不闻不问更让她觉得自己是被所有人遗弃,利用完了就没有作用了。

    濒临崩溃的她联系了在学校曾经最好的朋友,打算让身为医生的她给自己开点安眠药。朋友一瞬间察觉她的不对劲,想约出来叙旧,她直接拒绝了,让邮寄就行,但是朋友直言只能亲手交给她,才同意了见面。

    这天她看着镜子中那个瘦的只剩下骨头,但是腹部遍布丑陋的疤痕,几层皮挂在那里的自己,懊悔,愤怒,想死的情绪不断增长。

    来到约定的餐馆,朋友漂亮依旧也更加有气质了,而朋友看到蒋倩吓了一大跳,原本漂亮的脸蛋,大大的黑眼圈挂在那里,才33岁的年纪,脸部皱纹横生,皮肤松垮,黑色的长发为了方便已经剪短,稀疏的黑发中白色的头发清晰可见。

    蒋倩低头不敢看朋友惊讶的眼神,倔强的她认为买了药一切都会结束的。原本生孩子是折磨,没想到现在不生了,身体也开始折磨她!

    朋友很快转变,热情的拉着蒋倩坐下,一阵寒暄后,蒋倩不耐烦的让尽快把药给她。朋友自然不会给,反而说起以前在学校的事情,提到蒋倩的梦想,她开始沉浸在以前的美好回忆里。脸上也多了一丝笑容。

    眼见蒋倩情绪好转,朋友开始说自己也有一段不幸的婚姻,长达5年刚离婚一年,因为家暴。蒋倩这才抬头用空洞的眼神看着她。

    朋友接着说自己也彷徨过,害怕同事知道丢脸,害怕伤害到家人,那段时间一直忍耐。直到终于忍不了了,想着人生就一辈子,不可能因为一个人把自己陷入死境!婚姻而已,不是我的全部!我勇敢的走出来,现在活得很好。我相信你也可以的。

    兴许是从来没有人跟自己说过这些话,也可能是被鼓舞到了。蒋倩勇敢的说出了自己的事情和现在的症状。

    朋友告诉她这是疾病,要相信科学,尽早治疗会痊愈的,之后就是鼓起勇气离开错误的人,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这之后就去了朋友所在的医院,虽然最终给出的结果是保守药物治疗。但是朋友时常的鼓励和陪伴让她重拾信心,想要好好生活下去。

    可天不遂人愿,一开始的好转给了她很大希望,后面突然的恶化加剧。胸部的硬块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坚硬。

    轻轻一碰都像有一万根针在扎,最后严重到不得不住院。期间她老公只来看了一次,甚至觉得很丢人让她回家养着。婆婆却以带孩子为理由一次都没来过。

    在朋友的陪伴下她没熬过36岁。可她没想到的是,她老公早就有其他女人,甚至为了钱,签署了器官捐献以及身体放弃同意书!!

    “这就是老一辈说的死无全尸吗?可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没出轨也生了儿子了,到最后我的尸体都不完整呢?还要被拿出来被一群人不停的不停的研究,剖开!内脏挖出来仍在一边!乳腺放在展示柜里!眼睛,心脏给了一个70岁的老头!?这是为什么?”

    红裙子说完整个头发无风直接飞起,如果我转身就可以看到她穿的不是红裙子,是盖尸体的白布裹在身上!

    红色是肚子,胸口流出来的血浸湿了整个白布!滴滴答答的滴落在脚边的草地上。眼睛空洞,狰狞,再也没有了正常的样子。

    我沉浸在她说的故事里,冷汗不停的冒,快赶上洗冷水澡了!主要我现在也体会不到她说的事情,一心就在我想怎么跑路的时候。

    突然后背鸡皮疙瘩全起来了,冷的头皮发麻,一个带有寒气和口臭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啊!!!!!!”我去你大爷的香蕉皮,老规矩,我直接拼了命的去抓脖子的假玉,谁知道大叫的时候我居然可以动,一个踉跄抓着玉就往前冲。身后的寒意也在警告我后面那玩意儿追着我不放。

    完全不敢回头的我突然看见蚊子站在前面一手拿手机,一手拿着一个黄色的符纸,招手让我快跑过去。

    等跑近了,她侧身伸脚,我直接被绊倒往前猛扑,原本的草地慢慢凹陷变成了深不见底的黑洞,我愤恨的回头瞟到蚊子把符纸贴在女鬼头上,接着女鬼举起双手不停嚎叫不断冒着白烟。

    我顿觉痛快,一个转身伸出了中指!一切都像慢镜头一样。

    接着在不停的失重感中,我猛地睁开眼从床上惊醒。再一次大口的呼吸,心脏砰砰砰跳的很响,我还活着!我没事儿!纯劫后余生的感觉。

    不会吧,只是做个梦就这么真实的吗?看着外面泛白的亮光照进来,突然觉得可能那就是个梦吧。

    只是,你仔细看的话,我的手臂上隐隐可以看到5个白色的手指痕迹。

    而蚊子正躺在床上看着我...

    第二天

    “你听说了吗?新来的班主任昨晚心脏病发猝死在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