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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听好消息。”被转变的画风惊倒的莫九空很快反应过来，略略思考了一会就做出了回答，满眼信赖的看着莫川，
虽然不知道莫川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告诉自己结果，但他还是顺畅的做出了选择。
本着“粑粑说的一切都是无比重要滴”这种原则，对于这两个选项，他也是在心里犹豫了一会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如果选择了后者会有不详的后果，所以在纠结了一下下后，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毕竟依靠这种直觉，他可是避开了很多的危险呢，想必这一次也不会有错……吧。
他脑子里想了那么多，但实际上也就是短短数秒的时间，根本没有引起莫川的注意。
莫川没注意到小白的纠结，是因为，特么的他也在纠结啊啊啊啊。
事实上，话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如果小白选择先听好消息呢，他就可以顺着说“好消息就是你有灵根了哈哈恭喜啊还是单水灵根呢”，然后再轻飘飘的补充，“坏消息就是这个灵根有点小不过没事有总比没有好嘛”，这样就可以顺利揭晓答案了！
但如果小白选择了先听坏消息呢，他就……就木有然后了，因为那个“坏消息”完全是建立在“好消息”的基础上，没有好消息哪来的坏消息？
莫川被自己蠢哭了，
听见儿子的回答，莫川在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小白选择的是前者，让他保全了身为父亲的威严（？）。
“好消息就是，你有灵根了，而且是最好的单水灵根。”莫川尽力让自己的嘴角翘起一个弧度，“以后就可以自行进阶，不需要借助净水白莲了。”
说完又在心里默默地抽自己，小白莲已经被粗掉了啊，他为什么又要提起这个囧囧有神的梗，还嫌自己蠢得不够吗？
莫九空瞪大眼，他现在披着狐妖的壳子，虽然本质上是妖族，但若只论外貌，看起来倒更像精致脱俗的精灵，莫川有些失神的望近了他浅蓝色的眸子，是清晨旭日未升时，天幕穹顶下那一抹通透的浅色，此刻里面盈满了喜悦，又显得温暖了许多。
不同于莫川本人那种繁花落尽的窒息之美，小白的美，就像万物初生时的花芽，带着一种生机勃勃的明亮，春水淳淳流过，白色花苞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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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萌萌哒小团子，也变成美青年一枚了呢，美得让他爸都移不开眼了。
莫川清了清嗓子，艰难的把黏在小白脸上的眼神移开，“咳，还有一个坏消息。”
不知道是不是被近在咫尺的美色诱惑了，莫川觉得自己说话轻飘飘的，像找不到着力点一样。
“这个灵根有点小，所以你修炼起来可能不是那么快。”莫川露出了安抚的眼神，“虽然慢了点，但也已经很不错了。”
莫川这话就是在无理取闹的扯蛋蛋了。
真相不是“有点小”而是根本看不见，不是“慢了一点”而是压根没速度。
不过说真的，说话好累啊。
莫川在心里感慨道。
已经两百年都没怎么跟别人交流过的死宅早已经达成了“三字经”成就，也就是不管是回答问题还是吩咐手下做事都可以在三个字内解决！
现在他说出这一串串条理清晰、语法完整、能准确表达出情感而且每句都在二十个子以上的句子，也是蛮拼的
莫九空微微一笑，露出了一个堪称甜美的笑容，“真的吗，小白很开心。”
莫川默默想这孩子还是这么傻白甜，长得比你爹都高半个头了还凑不要脸的卖萌！
→可他还是被萌到了。
莫川心里的小人捂胸口到地。
一想到小白很可能还没意识到情况的糟糕，全心全意信任他的样子，莫川就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就好像亲手编制了一个不真实的梦，到头来还是会白高兴一场。
愧疚感一波一波的涌上来，莫川在被淹死之前，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段很重要的剧情！
他想起来了！灵根这种东西，是可以改善的！
——洗灵髓！
观名知意，洗灵髓这种东西一听就跟灵根有关。
这个洗灵髓呢，就是一种十分珍贵、举世罕见的灵液，据说已经好几百年没有出现过了。
它有一个最大的用处，就是提纯灵根。仅仅是一滴，就能洗掉一个灵根，如果是双灵根呢，一滴下去就成了逆天的单灵根，如果是三灵根，就能变成更强双灵根，如果是四灵根五灵根……再用这玩意就是浪费资源了。
而且，就算已经是单灵根的修士，在吸收了这种灵液后，也能把单灵根变得更加纯粹，毫无杂质，甚至还能增加灵根的长度！
简而言之就是把杂的变成纯的，把纯的变成更纯的还附带加长加粗功能，简直就是从根本上一次性解决问题，无痛无副作用，更长更持久！
“……”莫川深深地沉默了（→虽然他一直在沉默），为什么总感觉这些描述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一定是他想多了！
莫九空依旧是一脸小白的招牌笑容，耀眼中掺杂着羞涩，那叫一个惹人怜爱。
不过他面前的红衣美人一点也没有怜爱他的意思，人家甚至连看都没看他，微微侧着头，正盯着空气中的某一处，面无表情，浑身上下都透出一种“不好招惹”的冰冷气息。
但事实上呢，如果仔细看他的眼镜，就会发现，他的眼神根本就是散乱的，没有焦点。
他在发呆。
莫九空心情微妙，他们还在愉快的交谈着呢对吧，居然这样也能走神？
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不管他们在做什么，莫川总是能随时随地的走神，发呆，没想到过了两百年还是这样。
莫川身上的味道很干净，现在被两个人的亲近染上了一点属于他的味道，而且按照莫川的性格，除了自己，肯定不会去亲近其他人的，所以……其实莫川这个喜欢发呆的这个小习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有了这种认知，他顿时笑的更开心了。
但是，也真的好想知道，面前的这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莫九空是没有什么多余的好奇心的，好奇心太重的人是不适合在修真界独自生存下去的，由于性格的冷漠，他的探究欲，也只集中在莫川一个人身上。
莫川的注意力被他所不知道的东西吸引，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这一点让他的心情又有些不爽，他清晰的意识到这个人身上还有很多他从未搞清楚的秘密，即使他们近在咫尺，他依旧不能弄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心情，有点微妙，说不清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这大概就是，恋爱的感觉吧，甜蜜，而又苦恼~
莫川敲定好了解决方案，一回神就看见小白一张帅脸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把他吓得心脏多跳了一下。
没错，是被吓的不是被帅的是被吓的不是被帅的是被吓的不是被帅的！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他看着小白，心里有特别多的话想说，到了嘴边又生生的咽了下去，由于他今天说的话已经太多了有点不习惯，再加上这里又不是他们的地盘，莫川总觉得这不是一个谈心的好地方。
各自分开了两百年，这其中发生的事情肯定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还是等回家了在详细的谈谈。
莫川在心里这么考虑着，开口道：“这附近有一处宝藏，不如我们先去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再回家？”
“嗯~”小白依旧是笑的甜甜蜜蜜的，但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莫川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宝藏的？
他本来想诱导着那人发现宝藏，可看情况，莫川似乎知道的比他还清楚？
这种想法在他跟着莫川一路有惊无险，顺利的进入洞府，把宝藏通通收入囊中后，得到了深刻的加强。
那些机关，那些陷阱，莫川竟然能精准的避开绝大多数（原谅他有些细节已经记不清了）。
难道他身上的那张藏宝图，莫川也有一份？
不，就算是他那张藏宝图上吗，也只标注了位置和入口，想这些细节都是一概没有的。
他原本就非常微妙的心思，变得更复杂了。
莫川身上，究竟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
莫九空就这样，怀揣着无比复杂的心思，跟着莫川踏上了进城……不，是回家的路。
在这一路上，亲亲这种亲密的事暂时是没有，但像拉拉小手啦、没事抱一抱啦、被求爱抚狗头啦神马的，虽然莫川一开始还表示不习惯，不过小白毕竟是他心头挚爱（并不），几次之后，也就开始变得顺理成章了，
莫九空欣慰的同时又有点遗憾，没能亲到真是太可惜了。
不过时间还长，他的牵挂又只系在这一个人身上，他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慢慢来。
这种不急不缓的想法在他和莫川进了无业深渊后，被他彻底的抛在脑后了。
因为，在莫川的府邸附近，他看见了一个女人。
一个特别美丽的女人，用一种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迷恋的眼光，死死的黏在莫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