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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灵儿绝对没有害你之心。”南宫昊实在憋不住了,自从走进御书房,无论是南宫墨还是乔灵儿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夜影更是不必说,就连高博倒完茶后,也站在一边沉默不语,这种沉默太压抑了,他望着乔灵儿一直站在窗边,眼神空洞的看着远方,他知道她受了伤,伤在心上“灵儿,你说句话啊。”
“呵呵——”乔灵儿笑了,笑的那样飘渺,那样凄美,依然站在那里幽幽的开口到“说什么,我没有什么想说的。”
乔灵儿忽然觉得好累,累的她什么都想不再想,望着窗外的蓝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笼中的小鸟,她好想飞到外面,飞到天上去,飞到没有这些纷纷扰扰的地方。
她知道这次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她想的太简单了,她以为只要将南宫远山擒住,就是帮在帮南宫墨,在帮大家。可刚才那些人的话,让她看到了自己的无知,就连诸葛明都那样猜忌自己,更何况是别人。
他们说的话句句在理,情深意切,是她亲手将这些秘密揭露在众人面前,虽然是无心之举,却已埋下祸根。
他们要解释,她能说什么,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告诉他们她有多爱南宫墨?他们怎么会相信!
甚至在某一时刻,她都有些恍惚了,听着那些人的话,她也觉得南宫墨太不明智了,竟然将善于用毒、刚发动叛乱的靖王爷之女留在身边,简直是自掘坟墓。
她就算全身上下都是嘴,也说不清。更何况,有些事情,她也不能说。
她知道南宫墨是相信自己的,可他自己相信没有用,因为他是皇帝,那些大臣的皇帝,西焰国的皇帝,他可以随便说一个理由将一个人处死,他也可以将喜欢的任何人留在身边,但前提是那个人必须身家清白,哪怕是个身份低贱的人,但决不能是心怀不轨之人,尤其是被那些大臣知道。
如果他只是南宫墨该有多好,可他偏偏是个皇帝。
“皇兄!你说句话啊,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诸葛明就是个迂腐不化的东西,庞氏父子更是居心叵测,你可不能糊涂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这些人怎么都这么沉的住气,都这时候了,谁都不肯说句话,什么时候了,还玩深沉!
南宫墨望着乔灵儿的背影,她是那么瘦弱,背影如此单薄,她伤心了吧,连背影都散发着哀伤。
“灵儿,你在想什么?”南宫墨来到乔灵儿身边,执起她的手,紧握在手中“你的手好凉。”
“是吗,人都说没人心疼的女人,手是凉的,”她转过身,甜蜜的笑望着他“可我有你心疼啊,看来这话一点都不准。”
“灵儿——”南宫墨将她拥进怀中,紧紧的抱着她,用自己的体温给她温暖“灵儿,都过去了,我不许你乱想,相信我,我能处理好的。”
“嗯,我知道——”泪水流下眼角,直接溶入到他的衣服里,乔灵儿伸手反抱着他,喏喏的说到“墨,你不是皇帝该多好啊。”
南宫昊感到一阵心酸,他们都是明白对方的人,无须外人多说,再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可刚一转身,惊愕的看到满面怒容的李太妃以及去而复返的大臣妃嫔们。
“母后,您,你们——”注意到庞氏父子眼中的得意,南宫昊心中一紧,急忙说道“母后,见到您真是太好了,刚才我差点被贼人一掌打死,咳咳,您快让太医给孩子仔细瞧瞧吧。”说完他搀扶着李太妃就向外走“咳咳,疼啊,胸口被打了两掌呐——”
“昊儿!”李太妃生气的甩开他的手臂说道“刚才庞丞相都告诉我了,你根本没受伤,少蒙骗我,我到这不是来找你的,站到一边去!”
南宫墨与乔灵儿过来一同见礼“母后,您怎么来了。”
“墨儿,我听说你让皇后给你一个解释,哀家很想知道皇后是怎么说的,可否也让哀家听听。”李太妃坐在主位上,犀利的眼神逼视着乔灵儿垂下的眼眸“皇后,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母后,让儿臣慢慢说给你听,高博,还不上茶,庞煜,你们来有事吗,还是朕的话只是耳旁风!”
几位大臣吓的一缩脖子,没有人敢答话,怎么忘了皇上拿李太妃没辙,惩治他们这群人却易如反掌,这次跟来,很有可能成为炮灰。
“墨儿,他们是哀家叫回来的,多余的话哀家也不想说,事情我已经清楚了,但我不会偏听一家之言,皇后,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李太妃是来者不善,看样子她心中早已有了决断,这样问只是做个样子,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懂得顾及儿子的心情,但她是护着小鸡的老母鸡,绝不会容许有丝毫危险存在小鸡的身边。
乔灵儿理解李太妃的心情,爱子心切,才会让她如此严厉起来,她没有错,那错的是自己吗?错在不该爱上南宫墨,还是错在不该来到这个地方。无论是哪一个,这个错都无法避免,来到这里不是她能选择的,爱上南宫墨不是她能控制的,即便时光能够倒流,还会是如今的结果。
“母后,我没有什么可解释的。但我只想告诉您,我爱您的儿子。”她想说出来,在众人的面前。
“灵儿——”南宫墨微笑着凝视她,眼中荡漾着浓浓的爱意。
“让哀家如何相信!”李太妃用眼神制止要说话的南宫昊,威严的继续说道“如果你真的爱他,就更该说清楚,你的毒药是从何而来,你与靖王是否为父女关系,爱不是上嘴唇一碰一下嘴唇,它是发自内心的,你什么事都瞒着他,而且这些事情又是与他的安危息息相关,让人如何信服,请你体谅一下做母亲的心情,只有事实真相,才能判断爱与不爱。”
众人将目光齐刷刷投向乔灵儿,李太妃这几句话说的太有力道了,都在揣测着这个冒牌的皇后会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