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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回去吧,小心一点,机灵一点,我不希望顾葭苇的结局也和瑾妃一样。”
“是,属下告退。”黑衣人哑着嗓子,努力控制住情绪,起身退了出去。
最后一次吧,这是最后一次了,再帮了他这一次,就离开。
他只顾往前走,永远都不会回头看看的,永远都不会。
过了好久,李德海才转身,望着刚才黑衣人跪的地方,喃喃道:“我这副模样,还能给你什么?”
又是一个清晨,顾葭苇醒来时其他三人早已去当差了,动了动,肩膀貌似已经没有昨天那么疼,而且贴上了药膏,估计又是小颜趁她睡着的时候弄上去的。想起昨晚李浩说会在皇上那里给自己请个假,便又闭上眼睛,打算睡个完整的懒觉。
门骤然被敲响,“顾司侍,你在吗?”
顾葭苇尖起耳朵,细细听着觉得这声音很熟,略微思量了一番,才想起这是害她肩膀受伤的薛慕然。
一大清早,他过来干什么?
“在,你有何事?”她清了清嗓子,答道。
“哦,老大说这几天我要负责照顾你,所以我就过来了,顺便给你端来了药。”薛慕然朗声道。
“不用了,我挺好的,你回去吧。”
“那可不行,”他立刻说道,“要是被老大知道了,又要找我切磋武艺了。况且你还是要喝药的啊,不然怎么能好呢?”
“……”
“那你等等,我还未洗漱。”
薛慕然见她松口,不禁松了一口气,“好的好的,我就在这院子里坐着,你慢点来没关系。”
顾葭苇见他小孩心性,不禁弯弯嘴角,掀开被褥用左手徐徐换着衣服。
片刻,她打开门,走至院中,已是日上三竿。
薛慕然抬头望着从屋内走出来的女子,昨儿个见到她是夜晚,灯光昏暗看不清楚,现如今却是惊为天人。从来没见过女子有这样的打扮,一身净白绣花衣袍,青丝用一根洁白的绸带松松地束在脑后,脸上未施粉黛,却依然神采动人,水眸扑闪扑闪,似在传情。见过那么多的妃嫔,却没有一个比得上面前这个女子来得动人。
顾葭苇见他痴傻的模样,不禁噗嗤一笑,“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嘿嘿……”他这才反应过来,痴痴地笑两句,“难怪老大有时做梦都会唤着你的名字,当真是天生丽质。”
“什么?”他几乎是喃喃自语,顾葭苇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哦,没什么没什么,嘿嘿,你先喝药吧。”说完把手里的碗递给顾葭苇。
望着那黑漆漆的液体,顾葭苇觉得有些反胃,她皱皱眉头,“这么苦,我能不能不喝啊?”
“都还没喝就知道苦了?嘿嘿,还好我有准备。”他从腰间掏出一个布包,伸到顾葭苇面前,“这里有几颗蜜饯,喝完之后立刻含住,就不会觉得苦了。”
顾葭苇咬咬唇,她不娇气,况且这药喝下去,是能让自己早些康复的,一咬牙,一狠心,便端起碗放至嘴边,一口气倒了进去。
比起这个,从前不小心吃到的鱼胆,那还真是小菜一碟!
“好苦……”
薛慕然眼疾手快,拿起一颗最大的蜜饯塞进她口中。
好一会儿,顾葭苇才感觉自己的味觉正常了。她吞下蜜饯,又伸手拿了一颗含着。
“有没有什么活儿要干的?我都可以帮你做的,昨儿个误伤了你真是过意不去,还请你原谅。”薛慕然收好剩下的蜜饯,抓抓头,显得有些拘谨。
顾葭苇知道要是不让他做些什么,可能他就会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直到肩膀上的伤好透,到时候怎么出宫呢?
“嗯……我还没有用早膳,不如你给我剥葡萄吃?”
“好啊,你等等,我这就回去取葡萄。”话刚落地,人就已经在百米开外。
顾葭苇张张嘴,笑出声来。
走进屋内坐下,她开始谋略着自己的赚钱计划。
根据前辈们的经验来看,现代人在古代,最容易赚钱的途径就是改造青楼了。因为喜欢逛窑子的男人多半出身富裕,只要对症下药,抓住他们的脾性,一定会财富滚滚来。
可是自己当初学的专业是专注于房地产那块的调研,吊吊胃口还是可以的,要怎么抓住男人的爱好把青楼经营好,还真是黔驴技穷。
只能重操旧业,做房地产买卖?
到时候再看吧,大景朝民风较为开放,说不定男女私奔,还真需要租住房屋呢。
万事都是需要本钱的,首先还是需要赚到第一桶金。
哎……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没钱还真是寸步难行啊。
顾葭苇叹口气,趴在圆木桌上,有些颓废。
况且自己身上的这两颗定时炸弹说不定哪一天就爆炸了,她必须要尽快才行啊。
正想着,薛慕然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中捧着两吊葡萄,颗颗晶莹剔透,上面还留有水珠,煞是诱人。
“顾司侍,这个可是李总管赏给我的,嘿嘿,你尝尝。”说着便在顾葭苇身边坐下,把葡萄放于桌上,想起她肩膀上的伤殃及了右手,便扯下一颗葡萄剥了皮放置她嘴边。
顾葭苇倒也不含糊,张口就含住,细细咀嚼,香甜可口,还没有籽,她眼角弯弯,“好吃!”
薛慕然一听,整个脸笑成了一朵花,灿烂无比,“嘿嘿,你喜欢就好。”说着又剥了一颗,递至她嘴边。
顾葭苇张口,却不小心连同他的手指一同含住了,正是尴尬,门口突来传来皇帝暴怒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二人回首,见皇帝满脸怒容站于门口,立刻起身下跪行礼,“奴婢(微臣)参见皇上。”
顾葭苇口中还含着一粒葡萄,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憋得满脸通红。
司马晔见了,以为她是做贼心虚,当下怒火更甚,指着薛慕然,“你,给朕出去,以后都不要踏进繁星苑!”
虽然不明白皇上怒意何来,薛慕然还是恭敬地应看一声,行礼出去了。
皇帝转身关好门,走到顾葭苇身边,挑起她的下巴,逼她望着自己,“朕一听说你受伤了,一下朝就赶过来看你,结果你却在这里和别的男人私会调情?”
顾葭苇柳眉皱起,她嘴里还含着个东西啊!顾不得那么多,她用力扯开皇帝的手,吐出嘴里的葡萄,这才答道:“奴婢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司马晔脑海里想起刚才那一幕,她含情脉脉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张嘴含住他的手指,真是恨不得一掌拍死他们!刚刚怎么就放走了那个男人呢!
顾葭苇见皇帝身上的怒气越发严重,不禁缩缩脖子。真是莫名其妙,这个皇帝今天又是发哪门子的疯啊?
下一秒,皇帝的那张俊秀的脸放大在眼前。
不是吧!!!
全身上下就只有脑袋是可以活动的,她拼命摇头,“唔……唔……!”
皇帝心中不免柔软了起来,却不打算放过她,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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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司马晔的眼睛睁了又闭,顾葭苇有些绝望,眼角瞬间湿润了。她闭上眸子,停止了挣扎。
司马晔见身下的人不再挣扎,动作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她不免得又开始挣扎,“皇上,皇上,你先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好不好?皇上,你有可能是被下药了,你清醒点好不好?”
司马晔不悦地低沉着声音,“叫我晔。”
顾葭苇眨巴眨巴眼睛,似乎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我说,”司马晔见她这副可爱模样,“我允许你叫我晔,妖精。”
还能够这么清晰地说话,说明他没被下药啊,那这是怎么回事?一如反常的宠溺,还叫她妖精。
从来没见过一个这么温柔的他,她差点就要被蛊惑了。
不过也只是差点,慕容风尘与赵顼的脸不断在脑海中交错出现,她哪里还有其他的精力去享受眼前这个男人难得一见的温柔?
“晔……你先放开我,我们有什么事情慢慢商量行不行?我刚刚到底是哪里做错了,我改还不成吗?”
“我不想同你慢慢商量,我要你,要你成为我的女人,要你享受绝世隆宠,时刻带你在身边。”
顾葭苇懵了,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你说什么?”
司马晔停下动作,望着她,“我说,我要立你为妃。”
顾葭苇突然觉得小腹一痛,忍不住皱了皱眉,司马晔以为是自己压住了她,左手撑在她右侧,微微支起自己的重量。
“皇上,我,誓不为妃的。”顾葭苇努力压住那抹痛楚,做了好几个深呼吸,道。
“什么?!”
“我以为上一次我已经表现得很明白了,皇上,我根本不适合做后宫中的女子,你放过我吧。”
一个女人不能和别人共用的,除了牙刷,还有男人。
这个女人怎么如此不识好歹?司马晔的凤眸里聚集了些许的怒气,“由不得你不做,我现在就要了你!”
顾葭苇嘲讽地勾起一抹微笑,“随意,不过你若是想用这个绊住我,劝你还是省省,我不在意那一道膜!誓死,也不当你的妃子。”
司马晔有些震惊,她真的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处子?还是,她真的宁愿失去贞洁,都不愿意嫁予他?既然不在意,那就给他好了!
就知道会是这样,顾葭苇闭上眸子,努力关闭自己的感官,却发现小腹越来越痛了。
莫不是……毒性发作了?
“你怎么了?怎么全身都是汗水?哪里不舒服吗?很痛苦吗?”
顾葭苇伸出左手覆上小腹,“痛——”
司马晔只觉得心都碎开了,“来人!来人!”
李德海推开门低头走了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马上传太医,快!”
“奴才遵旨。”李德海退了出去,顾葭苇想起静姐姐说过要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就去找她,立马挣扎着想要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需要什么?你和我说。”司马晔连忙调整姿势,让她舒适一点。
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女子的一颦一笑就嵌进了他的心脏,后宫岂会无绝色女子?但自己的心就是赖在她身上了,父皇说过,身为皇帝,要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女子非常不易,不管她爱是不爱,既然扰乱了他的思绪,就一定要她负责到底!
算算日子,好像也差不多了,她一张脸瞬间变得通红,耳朵尖都像是被血液侵泡过一样。
见她腿间落下鲜红的血液,司马晔倒是也明白了几分,暗自运用内力,左手覆于她的小腹,心疼地问道:“每个月都会疼痛如此吗?”
一股暖流自他的手掌流进她的身体,顾葭苇顿时觉得疼痛减轻了许多,全身无力,她瘫软在他怀里,没有说话。
俄顷,杨太医走了进来,匍匐在地,“老臣参见皇上。”
“平身,太医速速过来看看。”司马晔拿起丝被盖住她风光乍泄的身子。
“是,皇上。”杨太医起身,见皇帝躺坐于床上,怀里抱着一个女子,仔细一看,这不正是昨晚的那个女子嘛。
他没有表现出过多表情,淡然地走至床边,放下医药箱,给她把脉。
须臾,退后几步,“回皇上,这位姑娘乃是虚阴不调,才会引起下腹疼痛,待老臣开几个方子,平时多喝红糖水,就能减轻病痛。”
“嗯,李德海,按照太医的方子抓药煎了来。”
“奴才遵旨。”
“奴才告退。”
又要喝药?顾葭苇有些郁闷,她也只是第一天痛一下而已,没必要吧?!
“皇上,不用喝药那么严重的,喝点红糖水就好了,我现在想沐浴。”
“我说过。”
“什么?”
司马晔低下头,轻吻住她的唇瓣,“我许你叫我晔。”
说完放开她,扬声唤了句:“来人,朕要沐浴。”
顾葭苇静静地把头埋在他怀中,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便有太监宫女陆续送来沐浴用的浴桶以及其他进来,并架好屏风。这古代的女人月经期间到底是怎么过的啊?没有卫生巾的日子……哦买噶!不行,她得向小颜求救。
“皇上……”见司马晔瞪了她一眼,立马改口道:“晔,你能够把跟我同寝的小颜叫回来帮我么?她在御膳房当班。”
“来人,去御膳房叫小颜过来。”司马晔直接吩咐了下去,然后转头道:“现在你可以沐浴了吗?待会儿水又凉了。”
顾葭苇眨巴眨巴眼睛,难道他要在这里看自己洗澡?
“皇上……嘿嘿……”她坐起身,离皇帝一米远,拿起被子盖住自己,“男女授受不亲啊,您,能不能先出去?”
司马晔凤眼微微眯了起来,瞪了她好一会儿,直到顾葭苇鸡皮疙瘩都起了三层,这才慢悠悠地道:“你好好休息,这几天都不用当班,朕有时间就过来看你。”
顾葭苇裹着被子,勉强行了一个礼,“谢皇上,恭送皇上。”
司马晔上前勾起她的下巴,“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叫我,晔。”语毕,下床离去,还体贴地为她关上了房门。
顾葭苇长呼一口气,阿门,总算保住了自己的清白,她连忙爬起,三两下除掉身上的衣服跨进浴桶里,虽然是初夏的天气,但是此时的她浑身都冰凉,正好需要温暖。她满足地靠在浴桶边缘,闭上了眼睛。
不久,小颜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小姐,小颜进来了。”
这让她恍惚以为回到了刚刚来这里的那一天,再想起这些日子自己一直对她怀有警戒,不禁有些怆然。
她是自己到这个鬼地方来见到的第一个同性,按照剧本发展,应该要成为闺蜜的,结果却是如此。
勾起一抹无奈的笑,顾葭苇扬声道:“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顾葭苇睁开眼睛,小颜走到屏风外面问道:“小姐有什么吩咐?这么急着把我叫回来。”
顾葭苇脸上一红,“那个……我,嗯,来葵水了,怎么办?”
小颜一听,先是一愣,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走到木柜前,打趣道:“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原来是这个呀,你别急,我这就帮你找条新的带子出来。”
顾葭苇吐吐舌头,就要见到传说中的月经带了,不禁带了点点好奇。
啦啦啦啦啦~顾葭苇小妞又要出宫鸟~这一次她又会做出什么事情呢~亲们猜一猜她会不会直接去找慕容美人告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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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小姐,我过来了。”小颜越过屏风绕了进来,见顾葭苇整个身子都浸泡在热水里面,只留了一个头在外面,不禁又勾了勾嘴角。
顾葭苇睁大眼睛望着她手里的那一条灰色的布袋,额上滑过三滴汗,“就是这个东西?里面装的是什么?”
“干净的草木灰啊,小姐以前没用过?”小颜把带子放到矮杌上,又从柜子里拿出衣物,放于一旁。
“嘿嘿……那倒不是,只是觉得皇宫里的人用的应该和我们平常用的不一样,嘿嘿。”
小颜微微一笑,没有搭话,退了出去。
顾葭苇撇撇嘴,迅速擦干身子,跃出浴桶。
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月经带的用法,果然是没有卫生巾来得舒服啊,顾葭苇叹口气,走了出去。
右手还是不能提重物,这让她有些郁闷,“小颜,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快到午时了,小姐是饿了吗?”
说到饿,还真有一点,毕竟早上只吃了两颗葡萄,还咬到了薛慕然的手指。
咬到手指?
顾葭苇猛地一惊,难道那个时候皇帝是指这件事?
原来他是吃醋了,才会那么失常。他会吃醋,难道他真的看上了自己?
顾葭苇想着,浑身一颤,那个李德海说皇帝会看上自己,然后以这个作为基础搞些阴谋出来,天啊,敌在暗我在明,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姐?”小颜在伸手在顾葭苇眼前晃了晃,怎么说走神就走神了呢?
“啊?哦,是啊,有点饿了,小颜你去御膳房弄点吃的过来吧,顺便找几个人把水抬出去。”
“好的小姐。”
见小颜走出去后,顾葭苇叹了口气,仰躺在床上,每个月的这几天她的心情就特别地不好,现在踩了****穿越到皇宫,还得到了皇帝的喜爱,别人最多也是担心后宫妃子找上门来,她却还要担心一个太监不安好心,还有身体里的两颗毒药……
她可没有那么乐观,认为它们会以毒攻毒,相生相克,最后自己相安无事。
午膳过后,小颜被叫去当班,太医院的人又送来了一碗黑漆漆的药,她捏着鼻子喝了下去,随后腹部的疼痛真的稍微减轻了些许,看来这些个老太医常年对着女人,对这方面的事情还真有一手。
经期的缘故真的不想出门,她便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等小莹回来。
突然触着一个硬硬的东西,掏出来一看,竟是回宫前小狸给的那个竹哨。
她还记得那个时候他是说,这个东西可以召唤那只鸽子的,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样想着,便翻身坐起,推开窗户,拿着哨子吹了几下,那声音清脆悠长,煞是好听。
放下哨子,满怀期待地四处看去,只是等了好久,都不见有鸽子飞来,别说是鸽子了,就是一只普通的鸟影,都没有。
顾葭苇垂下头,关好窗户走回床边,再次把哨子收进枕头里,掀开被子躺了下来。就算它来了又能对小狸说些什么呢?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在破庙里,有没有被饿着。不过,带个小小的银子给他也好啊……
想着想着,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是掌灯时分,其余三人都已经回来,小莹见她醒来,连忙凑过来,道:“小苇,今儿个高公公和我说了,明天轮到我出去采购,到时候你穿着我的衣服,尽量低调点别引起别人注意了。”
顾葭苇心上一喜,抓住她的手,“真的吗?谢谢你,那明天我怎么过去呢?到哪里集合出宫?”
“你先别激动。”小莹反抓住她的手,“到时候我会带你过去,明天早上我们早点起来。”
“嗯嗯,都听你的。”
小莹婉转一笑,“这才乖,见到你祖母帮我问候一声,希望她早点好起来。”
顾葭苇眼角一湿,顿时觉得心口有些发堵,要知道私自出宫可是死罪,她冒着被牵连入狱的危险帮助自己,这份感动,她顾葭苇一定铭记于心。
见她低头不说话,小莹还以为自己提起了她的伤心事,恢复正常的音调道:“今儿个我给你带了点小点心,嘿嘿,要不要尝尝啊。”
小颜一听,连忙道:“别,你是知道她的,到时候积食了又得出去晃悠。”
小莹恍然醒悟,“我倒忘了这个事情,嘿嘿,你还是明早再吃吧。”
顾葭苇反常地没有反驳,只是微微一笑。
外头突然传来李浩的声音,“顾司侍,你在吗?出来一下。”
小紫猛地抬头,瞪着顾葭苇,那眼神让她心里有点发毛,连忙道:“可能是过来送药的,别多想,嘿嘿。”
她快步走至门边,拉开门,李浩正欲说些什么,她看见他手中的碗迅速接过来一口气喝下再还给他,然后关上门,扬声道:“李侍卫,天黑了,请回吧。”
李浩伸手欲敲门,转念想想又放下了手,“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便转身离去。
顾葭苇嘴里苦得要命,听得这句话,更是忍不住满头黑线,兄弟啊,你这是要害死我啊!
僵硬地回头,发现其余三人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忙笑道:“这是干嘛呢,还不上床睡觉啊。”
小紫一笑,“嗯,不错。”
不错?不错什么?她满头疑问,却不敢问出来,只得嘿嘿赔笑着。女人的嫉恨心一旦被激发,那可是比原子弹爆发还恐怖的力量,李浩,你丫的是要害死我啊!
直到上床睡觉,小紫都没有找她“谈人生,谈理想”,这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她不来找她谈,她也不好意思主动说起,免得被人家说此地无银三百两,到时候被误会是炫耀就更难扯平了。
想来小紫生性善良,再加上自己与李浩之间确实没有什么,应该没事。顾葭苇把目光投向窗外,明天就可以出宫了,到底怎么赚这第一桶金呢?还是去青楼看看?不行,必须先找到小狸,他一个人在破庙里还不知道过着怎样的日子,得给他带点东西去,不如就带小莹拿回来的糕点吧,还有一些碎银子……
想着想着,便沉入梦乡。
翌日,天还没有亮,就被小莹摇醒了。
她连忙坐起,右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蹑手蹑脚地穿好衣服扎好马尾洗漱后,带上自己的全部家当——一些碎银子以及首饰,用布包包好点心,便跟着小莹走了出去。
行至偏门,小莹拉着她躲在转角的墙后面,门口已经有几个宫女太监在等候了,看来管事的高公公还没有来。
小莹拉着她蹲下,小声地说道:“待会儿你就站在他们中间跟着高公公出去就好了,出宫采购共是四个时辰,中午会有休息时间,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去看你祖母了,但是只有半个时辰,你自己要把握好。高公公一直都是把女子当做男人使唤的,会有些辛苦,一定要撑住,尽量不要引人注目,以免露出马脚。”
顾葭苇小鸡啄米般一直点着头,用心地记住小莹说的每一句话。
见后边来了一群人,小莹连忙道:“快过去,高公公来了。”
顾葭苇心一横,快步走了过去站到人群中央,同他们一同行礼,“见过高公公。”
“嗯——都起吧,今儿个,大家都努力干活,做得好,本公公有奖励。”
一个伪娘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顾葭苇浑身颤了颤,这才是她印象中的太监的声音啊,为什么李德海就不是这么回事呢?
众人站起,“谢公公。”
“小青子,走吧。”
顾葭苇一听,连忙抬头,只见高公公身后站着一个人影,正弯着腰,一副标准的奴才样,这不正是整天恩公长恩公短的小青子公公吗?怎么被调到御膳房了?
来不及想太多,众人已经出发。顾葭苇站在人群中间望着前方的高公公的头颅,长呼一口气,还好没有人发现。
正欲抬步,却发现前面的人都已跪下,接着扬声道:“参见丞相。”
顾葭苇心下一惊,连忙跟着跪下,不会这么倒霉吧?李晨是认得她的啊!
李晨掀开帘子,走下马车,晨光熹微,正是一天最美好的时候,坐马车太遗憾了。
“嗯,都起来吧,高公公,又出去采购?真是辛苦。”看来他们经常遇到,并不是自己运气不好,顾葭苇暗暗地稳住心思,静观其变。
高云堆起满脸的笑,“哎哟,丞相大人折煞奴才了,这是老奴分内的事情,倒是丞相大人,每天如此勤奋,倒是皇上之大幸,社稷之大幸啊。”
林晨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的话。细长的凤眼眯起,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让他发现有趣的东西了,呵呵。那站在人群中央低着头的,不正是皇帝大人最近的新宠,顾葭苇司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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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晨直直地望过来,顾葭苇心下一惊,连忙低下头,天啊,他看到自己了?
“高公公,你今天带的这群人,倒是有几个挺特别的。”
高云满心疑惑,平时撞着林丞相,也就是问候几句,今天怎么还闲聊了起来?
“丞相见笑了,不知丞相说的是哪个宫人?”
林晨伸出手,正指着顾葭苇所处的位置,朗声道:“你——过来。”
顾葭苇咬住下唇,不用抬头就知道他指的是自己,天啊,怎么办,要不要跑?可是这里是皇宫的范围,到处都有巡逻的侍卫,又能逃到哪里去?哎,反正都是一死,无所谓了。
想到这里,顾葭苇把头一横,抬头走了出去。
林晨见她视死如归的表情,不由得失笑。
小青子见是恩公,也不由得大惊失色,暗暗想着解救的办法。
“奴婢小莹,见过丞相。”
林晨这才知道原来她是顶替别人的名字出宫,嘴角弯了弯,并不说话。
见他不喊起,顾葭苇不得不一直单膝跪着,背脊挺得僵直,低着头。
小青子急得满头是汗,小声地跟高公公说道:“公公,再不出去就赶不回来了。”
高公公一听,连忙打圆场,“哎哟喂丞相啊,老奴还赶着出去呢,你要是喜欢这个宫女,就向皇上要了去吧。”
“恐怕,皇上不会给呢。”林晨嘻笑,接着道:“高公公,这位小莹姑娘可是受过皇上赞美的,你照顾着点。我也得上朝了。”他特别加重了小莹姑娘四个字,说完大笑着离去。
“恭送丞相。”
林晨远去后,高公公连忙扶起小莹,“原来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呢。你就跟在咱家身边候着吧。”
有惊无险!
小莹连忙称谢,跟在高公公身边走出了宫门。
真好,又出来了,虽然摸不懂林晨的心思,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在皇帝面前揭穿自己,总之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摸了摸袖中的点心以及碎银子,一定要找个机会溜走,见见小狸,还有自己的赚钱计划。
走至大街,望着渐渐多起来的路人,顾葭苇有些着急,她不能真的跟着去采购啊,没有接受过任何培训,万一露出马脚,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狠狠地在自己大腿上捏了一把,抽泣起来。
高公公听到啜泣的声音,回头,见她在哭,连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回高公公,奴婢住在京城的祖母病重,恐怕……恐怕……奴婢想回去看看她……”说着又抽泣起来。刚刚林晨还说要他仔细照应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
果然,高公公手中的绢子一挥,擦去她硬逼出来的几滴眼泪,“咱家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呢,今儿个刚刚好跟着出宫了,你就回去看看吧,申时之前回到宫门口等着就好。”
顾葭苇一听,连忙行礼,“谢谢高公公。”
“嗯,不要忘记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就好,走吧。”说完,继续领着众人向前走去。小青子故意落后了几步,小声地对着顾葭苇道:“我们一般都是申时一刻才回宫,苇姐姐申时赶到宫门口便可。这里是我存的几两私房钱,给祖母买药吧。”说完把一个荷包塞入顾葭苇怀中,没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疾步赶上了高公公。
顾葭苇望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转身朝破庙的方向走去。有些人你授予他恩惠,就别想不图回报,拒绝的话他就一直良心不安,缠着你。
才走至破庙门口,她就朗声道:“小狸,你快些出来,姐姐来看你啦。”
小狸一听,连忙放下破碗,跑了出去,见来人真是她,硬生生地止住脚步,看着她走近。
顾葭苇跨进大殿,见他又在烧水喝,有些心酸,她一把抱住那个别扭的小孩,使劲揉着他乱糟糟的头发,笑道:“小屁孩,有没有想姐姐我啊?嘿嘿。”
小狸挣扎不开,只得任由她抱着,闷声道:“没有。”
“哈哈,”顾葭苇笑得更为大声,“知道你个小屁孩口是心非!”她拉着小狸在稻草堆上坐下,掏出袖中的布包,“噔噔噔噔!看姐姐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小狸目光闪了闪,“什么东西?”
“你打开看看。”顾葭苇勾勾眉毛,怂恿道。
小狸见她一脸神秘的样子,伸手翻开了布包,几块精致的点心乖乖地躺在她的手心。
“怎么样,没见过吧?饿不饿?快吃啊,我特意带过来给你吃的。”顾葭苇见他只是瞪着东西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催促道。
小狸望着这熟悉的东西,胃里一阵翻滚,他想吐,也深知除了酸水真的什么都吐不出来。
默默地拿过脆米酥,放至口里咬了一口,就着水,咽了下去。
顾葭苇以为他是感动,并没有发现这个别扭孩子的异样,腆着脸问:“好吃吧,看姐姐对你多好啊。”
小狸抹掉嘴唇上的残迹,“嗯,谢谢姐姐。”
见他如此乖巧,顾葭苇顿时觉得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拉扯着,虽然不知道他母亲究竟有什么苦衷,但是抛弃自己的儿子,真是无法原谅。
“姐姐,你不是在皇宫的吗?怎么跑出来了,还有,你怎么不和我联系呢?我不是把竹哨交给你了吗?”
顾葭苇把布塞进衣袖,“哎呀你别提了,你那个哨子根本就没有用,我昨天吹了好半天都没见一个鸟影子。”
小狸一听,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我倒是忘了教你唤它的节奏了。”
顾葭苇对天犯了一个白眼,“我就说嘛,那你现在教教我?不过我今天没有带哨子来诶。”
“嘘嘘——嘘——嘘嘘嘘。”小狸模仿了哨子的声音吹出了节奏,顾葭苇一听,惊为天人,奇才啊,这口技,可以去选秀了。
“哇塞,小狸,你好棒,还能模仿什么声音?”她猛地凑近小狸,眸子一闪一闪煞是好看。
小狸脸上一红,“动物的,还有比较简单的人声,都会的。”
顾葭苇大喜,发现宝了,说不定以后就会派上大的用场,她乐得一把抱住小狸的头,随即又放开,双手捧着他的脸蛋儿,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亲爱的,你太厉害了,以后你就跟着姐姐吧,我想法子让你的本领得到最大的发挥。”
小狸别扭地扯开她的手,轻轻嗯了一声。
她也不在意,自顾自地沉浸在想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