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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拉着范子鱼去爬公园的楼梯,林文逸脸色十分难看,甚至苍白得让人担心。
范子鱼不解了,“怎么了?”
他深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看进她的眼眸里,让她惶恐。
她心里有不安的直觉。
“林文逸……”
“子鱼,如果我告诉你,你不是范子鱼,你会怎么样?”
“什么意思?”范子鱼摇晃了一下身子,不懂他这话的意思,什么叫她如果不是范子鱼?
“你可能遇上旧主了。”沉重地吐出这句话,林文逸看着脚下的A市风景,“我们……逃吧。”
逃往别的城市,再重新来过,恢复平静的生活。
然后,带着被遗忘掉的记忆,再慢慢的老去。
从此,被挖空的心,再也装不进在乎的事,在乎的人。
范子鱼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她想装听不清林文逸的话,可是耳膜清晰的回荡着他的话,“林文逸,你什么意思,你怎么了?为什么你说的话我都听懂?”
什么她如果不是范子鱼,什么她可能遇上了旧主,什么意思?
为什么这么难懂?
她不是孤儿院出来的么,不是因为发烧,而忘记了很多事么,不是倒霉的又在发烧期间出去被车撞了一下,于是忘得更彻底么?
她不是……范子鱼吗?
林文逸深吐了一口气,比起范子鱼的激动,他这会却沉静下来了,望进她索求答案的眼里,他吐出气,“你在忘记前跟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你逼问,我要诚实的告诉你,现在我告诉你。”
范子鱼屏气等待。
“你叫林瑜,职业:骗子,我们都是……骗子。”
林文逸认真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范子鱼却傻了,“别闹了,林文逸,这个时候我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
“你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我们不是普通的骗子,受雇于集团或是见不得人的黑色帮派,我们……”
“你在臆想吗?又不是拍电视,哪有这样……哪有这样……”
范子鱼的话越来越没底气,她看着沉默不语的林文逸,心一点一点冷却,“曲瑞臣很有可能是被我骗过的人?”
“嗯。”
“为什么会是这样。”范子鱼终于无力地蹲下,用手抱头,“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市民吗?怎么会,怎么会是一个职业骗子,而且还不是普通的骗子。
“收拾东西,范子鱼,我们走吧。骗子的首要条则就是,遇见旧主,绝对要逃。”
“逃?逃去哪?我的记忆呢?我以前的记忆呢?”为什么都没有了,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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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瑞臣终于发觉到了不对劲。
瑜在死前跟他说,不要去看她的消失。
以后就将她忘记,把所有属于她的美好都忘掉,四年了,他如她临终所言,把所有关于她的都毁掉。
她最后的骨灰会洒向大海,她说,他怕他记得她,会痛苦一生。
现在想来有些好笑,那些所有作的准备,都只是谎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