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姐夫?

铁刀驸马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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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桓和云裳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小子居然被扣留在妓院了。

    真是丢人啊。

    社死。

    当着几个人的面,云裳羞愤无比,简直无地自容。

    别说云裳这个小棉袄小脸通红,就是李桓这个女婿都很丢脸。

    连李孝真等人也尴尬起来。

    云裳一脸寒霜的咬着嘴唇,跺跺脚转身就走,竟是一句话也不说。

    她不管,就只有李桓这个女婿来管了。

    李桓摸摸有点发烧的脸,对李孝真说道:“大兄,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那春意楼是谁的产业?”

    李孝真摇摇头,瞪大眼睛道:“你问额?额怎生知晓?额又没去过!”

    李桓很是无语,“大兄,你激动什么?我只是问问。”

    “额激动了么?”李孝真的脸有点发黑,“额哪里激动了?不知所谓。”

    李桓懒得和李孝真多说,他转身追上云裳,一起进入内院。

    “那是你爹!”李桓说道,“你不管了?”

    云裳硬邦邦的怼他一句,“他也是你爹!女婿如子,你管就是了!”

    李桓懒得和她讲道理,“钱拿给我,我去赎人。”

    云裳气鼓鼓的进入月影楼,“我老娘在家里当贤妻良母,他居然在外面逛窑子!”

    “我管他个毛线!当我是空气啊!”

    “上一次在萧家,他答应我好好的,结果和搓背的侍女鬼混!”

    “这次居然得寸进尺,去花钱嫖妓了!他要是染了一身脏病,对得起我娘!老不正经!不要脸!丢人现眼!”

    “你不是警察么!卖淫嫖妓的事情,你不管吗?你去把他抓回来啊。”

    她一屁股坐在钱箱子上,气的小有波澜的胸脯起伏不已。

    李桓在另一个钱箱子上坐下,“你别生气了,小事犯不着。现在只说解决问题。他被扣在春意楼,夜长梦多。”

    “我们赶紧去赎他。可是谁去?总不能我自己不去,让三个堂兄去吧?”

    “只能我去。拿钱给我。”

    云裳神色不善的盯着他,“小事犯不着?你还是真是轻描淡写!去窑子花钱和乱七八糟的女人鬼混,只是小事是吧?”

    “你是不是也去过?你还警察呢你…嘻!”

    李桓脸都绿了,摇头道:“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你别冲我来。嫖妓的事,根据治安管理法,也只是行政拘留…”

    “神它妈行政拘留!”云裳很是生气,“行政拘留管屁用!这难道不是背叛?不是自甘堕落?!”

    李桓两手一摊,“那你说怎么办?不管他?就让他被扣在妓院是吧?现在是解决问题。”

    “行了,拿钱给我,我去把他领回来就是了。”

    “解决问题?”云裳冷笑一声,“你拿了钱去了妓院,是不是也要和他一样?翁婿同嫖,也是一段佳话。”

    “你说的这么轻巧,敢情就是稀松平常的交易是吧?”

    “你觉得这是什么性质?你们男人就这么管不住下半身?尤其你这种当警察的人,估计没少白嫖……”

    李桓摇摇头,“云裳,你在气头上,觉得你爹丢了你的脸,我不和你吵。你认为我也嫖过,那就当我嫖过吧。”

    “但是当务之急,是把他赎回来。你是个很理性的人,为何遇到这种事就这么情绪化?”

    “站在女人的角度,这事的确难以原谅。可在很多男人看来,真就不是什么大事,别说还是古代了。”

    “你别忘了,古代的青楼生意可是合法的。”

    云裳阴沉着小脸,“好吧,我在给你改个妆容,你去赎他吧。”

    她打开钱箱子,“难怪少了一点银子,居然被他拿去嫖妓了,真是可恶!”

    她拿出五十两银锭,“快去快回。要是回来晚了,就是黄泥巴进裤裆。”

    李桓迟疑的接过银子,“那可不一定,要是我在城中有事耽搁了,你是不是认为我也在青楼花天酒地?”

    云裳神色清冷的看着他,“你说呢?”

    “行吧。”李桓觉得此时的云裳不可理喻,也懒得和她说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我这岳父对我很不错,你这女儿不心疼,我这个女婿还心疼呢。”

    云裳站起来,气息冷冽的给李桓改变妆容。

    她一边给李桓化妆易容,一边说道:“长安城有十几家顶级青楼,这春意楼的幕后东主,是徒单镒。”

    李桓明白了,“难怪元妃侄女的随从欠了银子,春意楼还敢派人来青柳别墅要钱,原来是徒单家族的生意。”

    关中大佬之中,要说谁最不把李氏外戚放在眼里,最不买李氏外戚的账,那就是徒单镒。

    当今皇帝的母族,就是徒单家族。说起来,徒单镒还是皇帝的堂舅。

    云裳花了一刻钟工夫,李桓就又是桓护卫了。

    李桓换了一身衣帽,拿了银子,正要出门赎人,忽然李孝先来了。

    “四郎,刚才春意楼又来人送了口信,说云叔父欠下的银子,已经有两百多两了,让去赎的人多带钱。”

    李孝先抱着胳膊,“云叔父多半是中了青楼里的‘挂衣局’圈套,被强迫‘铺堂’了。不然的话,不会欠了这么多白银。”

    这么多白银,买两个清倌人都够了。

    云裳已经懒得生气了。

    只觉得羞耻。

    那什么挂衣局,铺堂,她都不懂,却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什么意思?”李桓忍不住问道,“怎么又变成了两百多两?”

    李孝先显然和李孝真不同,他很淡定的说道:

    “所谓挂衣局,就是在勾栏中和清倌人举办婚礼,请人酒局。”

    “铺堂么,就是和清倌人洞房吧。”

    “不过,也不是真能娶回来,就是做做样子,其实都是勾栏中榨取客人钱财的手段。”

    “当然,这些也只是额听行商的人说起过,额自己可是没去过。”

    云裳都气笑了,“你听听,你听听,他还在妓院和妓女拜堂成亲呢,真是笑死人!他这是要把我娘气死啊!”

    李孝先摇头道:“弟妹也不要气恼,此事肯定是叔父上了套,应该不是他的本意。”

    “退一万步说,若是叔父真想挂衣铺堂,也不会只带一点钱。挂衣、铺堂,可是要花大钱的。”

    “要去赎人,就要尽快去。不然的话,欠的钱会越来越多。”

    李桓很是无语,只能又多拿了一些银子,就直接往外走。

    “小心那些女人!”云裳在背后喊道。

    李桓骑马出了青柳别墅,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平康坊的春意楼。

    进入大门之后,但见满楼红袖,香风氤氲,入眼莺莺燕燕,好一处风流香艳的销金窟。

    大门口车马簇簇,衣冠楚楚的男子进进出出,人气很是旺盛。

    不愧是长安顶级的勾栏,不是那些窑子可比。

    “姐夫!”当下一个青衣小帽的龟奴就满脸堆笑着迎接李桓,“姐夫可是来了!”

    紧接着,几个身穿彩裙的女子就一起迎来,如见故人的说道:

    “哎呀,姐夫来了。”

    “姐夫第一次来么?奴家真是有缘。”

    姐夫?李桓一怔,随即就想起,客人到了妓院,是要被称呼姐夫啊。

    所谓姐夫,就是嫖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