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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二皇子的师父?”
齐水月似乎很诧异,此刻眼眸惊颤眨眨,看着阿德道。
阿德点点头。
“你们……你们怎么有交情的?什么时候当了他的师父?”
齐水月眼眸惊颤,半信半疑的模样分明。
“我说齐大郡主,虽然你贵为郡主,但本皇子的事情,用不着事事都让你知道吧?”吴风然挑眉道。
“没跟你说话,你自己出来跳什么跳。”齐水月浑然不在意。
“你?!”吴风然显然不高兴了,面上凶了些许。
“好哇,好哇你。”吴风然怒极反笑,在这里走走,绕着齐水月转了一圈:
“你这丫头,还是和当年一样嚣张。”吴风然咬牙切齿:
“当年一战,算我输了。”
齐水月道:“二殿下本来就输了。”
“总之,现在我们又有机会一战了。”吴风然毕竟不是在自己府上,不能太过随心所欲,毕竟自己亲爹还看着呢。
他冷哼一声,转移话题,道:
“不过,钱致是本殿的师父,谁要是和我师父作对,就是和本殿作对。”
“就算你是郡主,你欺负到了本殿师父头上,本殿也不会放过你的。”
“好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国主,终于发话了。
“水月,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多少责怪之意,倒是有询问。
阿德毕竟是外人,国主如若要护短,多半还是护着齐水月的。齐水月是齐王爷的爱女,这也就意味着,齐王爷不在场,而这桌最能够代表齐家人的就是齐水月。
“回国主,水月听闻这钱将军骁勇善战,本事了得,能够以一己之力奋战群雄,不费吹灰之力赢得比赛……所以,今日水月不过试上一试,看看这钱将军,是否当真如同传闻之中那般,英勇无敌。”齐水月跪下回答国主的话。
不是真话,但是面上却没有任何虚假之意。
人都是有很多面的,阿德看到了他面对国主时候的一面,对答如流,而且姿态谦卑。
毕竟为了臣子,可以理解。只是这说辞,阿德不得不说,还听挺让人信服的。
“既然本不是故意伤害钱将军,这次就不治罪于你,只是,水月你虽然贵为郡主,但日后,也不能随意伤害朝廷命官。下一次,可就不行了。”国主哈哈大笑,并不在意。
只是,他看了阿德一眼,接着道:
“本王倒是很好奇,你这试探,试探出来什么结果了?”
齐水月没有想到国主会这么问,一瞬间的愣怔之后,她答道:
“钱将军果真如同传闻之中的那样,这烈酒“烧喉王”已经一壶下肚,将军虽然面色熏红,全身放松,微微摇晃,三分醉态,但水月这精准的出手,将军轻而易举就化解了,好生厉害。”齐水月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你说什么?这“烧喉王”钱将军,竟然已经入喉一壶了?”国主惊讶,面带喜色,显然这结果,他也不失意外。
“看来钱将军平日里经常饮酒。这烧喉王,就是本王,也不敢多喝,第二日后劲很大。爱卿果然男子汉大丈夫,令本王意外。”
阿德羞赧笑笑,他似乎还不到饮酒的年纪,但没关系,多少偷偷喝一点的人,寻常百姓家也有。
逢年过节时候,图的就是喜庆,而且,若水国酒酿丰富,种类繁多,如若错失了美酒这一享受,实在是有愧于口舌和肺腑。
喝得酣畅淋漓倒也不必,小酌一杯怡情倒是不错。
“如此甚好。”国主点头道:“钱将军倒是厉害。”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儿也被收在名下了?我这儿子,可比你年长三岁。”
“父王,是儿臣主动向钱将军拜师学艺的。”吴风然忽然道,他跪在地上。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这个做爹的都不知道。
“前些日子,在修罗场相见,见到师父出手,惊叹不已,儿臣以为,拜师不应当看年岁如何如何,这认若是厉害,实力足够,就当得了儿臣的老师,也没有什么羞于启齿的。”
吴风然坦坦荡荡,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了自己。
阿德其实挺感动的,他本来就是钱将军,现在……这吴风然摆明了要罩着自己,承认自己的身份和本事。
这样的徒弟,其实挺让人欣慰的。
“国主,老臣觉得有理。”人群中忽然一官站了出来:
“钱将军虽然年轻,但他的才华和能力,是经过了招武会检验认证的。既然有足够的本事,二皇子得此老师教导,则如鱼得水,武艺更进一步。”
“老师!”吴风然惊呼一声,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
“老师对不起!”
阿德心中慨叹一声,这能够被吴风然称为老师的,必然是学院之中的人,教导他“文”的老师。
这老师已经两鬓斑白,面上皱纹丛生,说话老成端庄,且……护着自己的学生。
吴风然学文的成果不错,这样一个让人骄傲的学生,弃文从武,多少让人惋惜。
有的老师会对这样“一意孤行”的学生拒不承认,可这老师,倒还是个护着学生的。
“你毕竟是我的学生。”老者回以吴风然一个微笑。
“秦老,你要护着这逆子么?”国主这话一出,所有原本还在细碎说话的人,都屏气凝神了起来。
“逆子”简简单单两个字,已经代表了国主的态度。
他还是不支持。
好吧,阿德不得不承认,这世界上固执的父亲哪里都有,就是这王权滔天的地方,也不能免俗。
“老臣不是想护着他,老臣只愿看对错。”
“那你是觉得本王错了,这逆子对了?”
本来是歌舞升平,此刻演奏声也没有停止,只是没有人还是原来那种慵懒的姿态了,大气不敢喘一喘。
不得不说,这国主让人难以下台的话,倒是不少。
听起来就不高兴,就要搞事情。
“老臣不敢,只是老臣以为,人这一生很短暂,应当追求自己喜爱的,想要的东西。而二殿下,是真心喜欢习武的,他的成绩,国主您也看到了。”
拿下招武会的前三甲,就是最好的证明。
别告诉别人你的梦想,做给他们看!
其实,吴风然做到了。而且,他和阿德说过,他没有用暗器。
这一次,是他用实力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