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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凝昔寻思到这里,忍不住看了眼一旁的逍遥渡,却见他神色冰冷,眼神若有若无的看向对面的夜镜尘,似乎是在观望,又似乎是在思忖着些什么。
她想起了夜镜尘特殊的喜好,顿时略微蹙眉,逍遥渡本就容貌出色,尤其是那一身冰冷的气质,更是衬托得他卓尔不凡,很有男子气概,夜镜尘万一看上了他了那可就麻烦了,玉凝昔顿时觉得颇有危机感,正想拉着他的袖子提醒他一下,却突然见一个侍卫慌慌张张的进来,道:“启禀皇上,南楚国太子的侍卫死在了御花园的西侧,现在凶手已经被我们抓获,还请皇上定夺。”
逍遥皇听到这话,眉头紧蹙,正欲吩咐什么,却见另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进来,在夜镜尘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夜镜尘脸色大变,突然站起来指着玉凝昔,道:“逍遥世子,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派人杀我的人?”
说罢,又朝着逍遥皇拱了拱手,道:“皇上,外臣的侍卫可不能白死,还请皇上还外臣一个公道。”
逍遥皇摆了摆手,吩咐道:“既然抓到了凶手,就把凶手带上来。”
随即又看向夜镜尘,“夜太子请先坐下,夜太子来了逍遥国,便是我逍遥国的贵客,朕作为一国之君,自然会调查清楚此事,绝对会还给夜太子一个清白。”
皇后听到这里,也连忙接口说了一句:“依本宫所见,世子妃虽然平日难免有些嚣张跋扈,但是却还是个懂礼仪之人,断不会在胆大妄为到在宫里作案,不过夜太子也请放心,皇上为人公正,宫中又有这么多侍卫,自然会查清楚这件事情的。”
皇后的一番话说得句句在理,一来为玉凝昔辩护了,隐隐的讨好了逍遥渡,二来也让夜镜尘放心下来,三来还恰到好处的恭维了逍遥皇,即便是逍遥皇听了,也忍不住偏头看了她一眼,眸中带着赞赏。
其实皇后心里不知道多讨厌逍遥渡和玉凝昔,可是没办法,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依仗了,而逍遥渡却手握重权,偏偏皇上不但不忌惮他,反而看重他,她现在必须要韬光养晦,所以即便再不喜,也要讨好逍遥渡,这样或许不至于让她在以后的日子里太艰难。
而玉凝昔,自从那个禀告的侍卫出去了之后,就一直隐隐觉得心里不安,刚才她进来的时候,玉无瑕往御花园的西侧而去,她是注意到了的,西侧的那一边是厕所的所在,她只当他是去厕所,因此没有过问,难道说这次出事的是玉无瑕?
玉无瑕在她的心里的位置不仅仅是她的护卫,更是她的弟弟,她在意的人,她绝对不能容许他有事,想到这里,玉凝昔越发的绝得心中不安,她想要出去看一看,看到玉无瑕安全的在外头,她才能放心。
而且,刚才夜镜尘直指她派人去杀他的护卫,这简直就是污蔑,难道是玉无暇···?
玉凝昔不敢想,可是这个时候,清凉宫内差不多所有的大臣都在注意这里,她只要一动身,就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到时也更加说不清楚了。
而这个时候,殿内也隐隐起了议论声,“听说世子妃在御花园内勾引太子殿下,被太子拒绝了,说不定就是这样,她想杀人灭口。”
“不要胡说,世子妃想要杀人灭口,那也是杀太子殿下,杀个侍卫顶什么用?”
“说不定是世子妃想要用这个办法来引起太子的注意呢。”
“你见过用杀人引起注意的吗?世子妃又不是傻子,我反倒觉得这事世子妃是无辜的,肯定是有人陷害。”
“这话怎么说?”
“因为你们首先都会怀疑她,所以我觉得她反而不是凶手。”
玉凝昔听着各种议论声,眉头紧促,她完全没想到这次的宴会会让她遇到这么大的事情,那么这件事的幕后主谋又是谁呢?是夜镜尘,还是江家?亦或者还有别人躲在他们之后,暗中动手?
如果是夜镜尘,那么他动手的目的又是什么?他一个南楚国的太子,根本犯不着得罪逍遥国手握重权的逍遥渡,如果是江家,他们这么做虽然暂时是把祸端嫁祸在了她身上,可是万一查出来,那么不但他们的百年名声不保,还会同时得罪逍遥渡和夜镜尘,相当于是同时开罪了逍遥国和南楚国最有权势的人,江家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傻,而且,即便他们成功了,他们也得不到任何好处,玉凝昔隐隐觉得这事情不是江家动的手,因为他们应该不至于因为长公主和如梦两个女人而把江家的百年名声都赌上去,那样太丧心病狂了。
可是如果不是这两家?又是谁呢?皇后和逍遥王经过上次的事情元气大伤,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动手,难道是···玉凝昔想起这个人的时候,摇了摇头,虽然这个时候最可能是他,但是她最不愿意相信是他——丞相百里霂漓。
寻思到这里的时候,玉凝昔抬眸,目光落在了对面。
这次的宴会,皇上和皇后自然是最中间的高位,右边下方第一位是南楚国太子夜镜尘,因为以右为尊,这也算是对南楚国的礼遇,而夜镜尘的下方则是丞相百里霂漓,之后就是一干文官按照官职品阶排序。
而左边第一个则是逍遥王,逍遥王的下面是逍遥渡,逍遥王作为皇上的亲弟弟,这样的位置自然无可厚非,而逍遥渡单独拍一个位置,而不是作为逍遥王的家眷排在后面可见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是朝堂上无人敢忽视的人了。至于一干武官也是按照官职品阶从上往下一个一个的往下排。
所以逍遥渡的位置正对面恰好是丞相百里霂漓。
玉凝昔看过去的时候,百里霂漓恰好抬眸,视线相撞,她在他的眸光内看到了隐隐的笑意,他的桃花眼波光流转,含情带意,总是很容易让人溺毙其中,不可自拔,但是这次的玉凝昔却没有时间没有心力对他犯花痴,她现在最担心的是玉无暇,她想要找出幕后陷害的人,她不能让玉无暇出事。
就在玉凝昔坐立不安的时候,突然一只宽大的手掌握着了她的小手,把她的手全部包裹在其中,似乎是在告诉她,不要担心。
玉凝昔微微侧首,却见逍遥渡依然自饮自酌,似乎刚才握着她的手的动作只是一时兴起,但是她却突然静下心来,只要逍遥渡还在,她就不会有事,他是她可以依仗的人不是吗?
逍遥渡在心中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他终究还是对她狠不下心来,本来经过刚才御花园的事情,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关她几天,冷她几天的,可是一看到她如此坐立不安的模样,他心中的怒气不由自主的消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力感,所以他的手会不由自主的伸过去,想要给她安慰,给她力量。
罢了!想要惩罚她也等过了这件事情再说吧,她是他的世子妃,他生生世世认定的人,由岂能任由别人欺辱?
事情仿佛是为了印证玉凝昔的不安,果然侍卫押上来的那个人正是玉无暇。
玉无暇任由两个侍卫把他的手反剪在身后,即便他的武功比他们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如果他想要杀出去,这几个人根本就挡不住。
“启禀皇上,他正是杀人凶手。”一个侍卫拱手。
逍遥皇冷冷道:“抬起头来。”
玉无暇刚抬头,长公主就指着他,惊讶道:“这不是世子妃的侍卫吗?为何突然成了杀人凶手?”即便刚才夜镜尘已经直指玉凝昔的护卫是杀人凶手了,可是长公主还是怕有人不知道一样,惊讶的又提醒了一遍他的身份。
“世子妃,这人可是你的护卫?”逍遥皇看向玉凝昔,眸中隐隐带着不喜,问道。
玉凝昔连忙起身行礼,点头承认,“回皇上,这正是妾身的护卫,但是妾身相信他不会是杀人凶手,请皇上明察。”
她的这话刚落音,一个人突然走进清凉宫,道:“此事是我等亲眼所见,世子妃,你不能抵赖。”
进来的却都是夜镜尘的侍卫。
他这次带来的侍卫有四个,死了一个,还有三个,这三个人进来道:“皇上,死去的人是我们的兄弟,我们兄弟四人去御花园西侧小解,死去的兄弟速度比我们快,所以就在外面等候我们,可是我们刚出来就看到他躺在外面,而他,却站在一边,我们亲眼目睹了是他用匕首杀害了我们兄弟,还请皇上还我们一个公道。”
玉凝昔冷哼一声,道:“你们刚才说,你们刚出来的时候,你们的兄弟已经躺在了地上,也就是说,可能他那个时候就已经断气了,然后我的护卫被有心人所引,恰好经过,所以就背了黑锅,成了杀人凶手。你们一会说亲眼目睹,一会又说只是看到玉无暇站在哪里,根本就是前后矛盾。”
“世子妃,你不用狡辩,我们又证据。”其中一个说道:“我们出门的时候,我们的兄弟还没有断气,他说他只是偶然听到了不该听到的消息,所以才被杀人灭口。”
他说罢,突然起身又往前走了好几步,这才展开手,手中紧紧握着的却是一根狼毫。
“想来皇上也很好奇他的真实身份吧,他根本就是番邦部落的太子,他的真实名字叫做穆尔勒,番邦三族一直以来崇信狼,这一根狼毫就最好的证明,而且,他们族中的男子刚出生就会在手臂上缝一个狼的纹身,皇上如果不信,只要派人查看即可。”
玉凝昔听到这话完全震惊了,他当初救下玉凝昔的时候就知道他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但是她完全没有想到他居然是番邦部落的太子,逃亡在外的太子?
他的这个身份被曝光,将要如何解释他为何隐藏在她的身边?即便他说他没有任何阴谋,那也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果然,逍遥皇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对身边的内侍使了个眼色,内侍立刻下堂,想要查探玉无暇的手臂以证实他的身份。
玉凝昔接着前面跪着的三个人的背影遮挡,掩饰示意了一下玉无暇,手指飞快的比了个二字。
这个时候,不管玉无暇的真实身份是不是番邦的太子,她都不能让玉无暇的身份被揭露出来,否则,不但整个逍遥王府会被连累,甚至,连逍遥渡也将救不了他。
玉无暇必须要逃出宫去,即便是畏罪潜逃也好过呆在牢房里,只要的他的身份没有最终认证,她相信逍遥渡就有力挽狂澜的本事。所以他现在最要紧的是要逃出宫去。
至于怎么逃出宫,自然是不能硬闯,如果他硬闯,到时候必然惊动御林军围剿,逍遥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怎么可能放水?所以她不能把这个希望寄托在逍遥渡身上,关键的时候,必须要动用她自己的力量,那就是二皇子那里。
逍遥清在皇宫本来就不受宠,而这次的宴会,这货也不喜欢参加,说是要在宫中研制他那什么时光穿梭机,所以并没有来,不过他身边有一个武功高强的忆倾城守护,而且她也会易容术,玉无暇只要掏出清凉宫,躲过追兵,然后到二皇子的宫中,有忆倾城的帮助,相信他要逃出宫去就会简单很多。
毕竟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根本就不方便把易容药给他。
玉无暇也不知道是不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在那太监到他面前的时候,突然飞起一脚横踢过去,那太监完全没有防备,被踢了个正着,横着飞了出去,如同一颗人形炮弹,直直往御座上飞去。
一看到这一幕,所有的大臣第一反应自然是护驾,而玉无暇则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内功全开,直往门口跑去。
但是夜镜尘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如他的意,亦内力全开,跳出桌台,在殿内稍一落脚,就准备追过去,但是玉凝昔却看准了他这一点,装作是混乱中被推倒了,所以伏在地上,宽大衣袖的遮掩下,手中一枚银针,看准他落地。因为她记得玉无暇说过,再好的轻功也需要借力,不过轻功越好,借力所飞行的时间越长,而通常,高手只需要脚尖一点地,就算是借力。
夜镜尘坐在桌台后面,他的四周差不多都是人,所以他肯定会先跳出桌台,落地殿内的时候,再追的,玉凝昔就是看准他这落地的一点,抓住机会,银针一闪就扎寨了他的小腿穴道上,夜镜尘吃痛,反射性的抬起就是一脚,直接踢中玉凝昔的胸口,这一看来,就好像他是在动手把所有的怒气发在她身上一般。
这一脚踢的重,玉凝昔根本就躲闪不及,或者她也根本不想躲,因为她的受伤可以把夜镜尘留下,然后玉无暇的逃脱又将多了一分希望。
夜镜尘还想去追,却不想逍遥渡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扶起玉凝昔,眸光阴冷,“太子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逍遥渡一直在盯着殿内的举动,但是刚才夜镜尘的一脚是他根本就没有料到的,所以想要教玉凝昔都来不及。而玉凝昔这个时候,突然咳出一口血,看着夜镜尘,脸色苍白,“夜太子,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要出手杀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夜镜尘脸色阴晴不定,眼神紧紧盯着玉凝昔,眸光阴冷,他知道他被这个女人阴了一把,而且他还必须要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不然依照逍遥渡护短的性子,这件事情又要节外生枝。
他是想要借助逍遥皇的手来杀了穆尔勒(玉无暇),但是并不希望以此开罪逍遥渡,毕竟逍遥渡手握重兵,他得罪了他对他没好处,本来只要揭露出穆尔勒的真实身份,玉凝昔怎么着也是一个窝藏敌国奸细的重犯,到时候逍遥渡自然有的忙,也就没有精力去管他的事情了,可是都被这个女人破坏了。
夜镜尘眸光冷漠,反问道:“世子妃,我还没问你,你阻挡我追杀凶手是什么意思?本来我还以为你只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但是却不想,你根本就和番邦的太子是一伙的。”
玉凝昔虚弱的靠在逍遥渡的怀中,脸色苍白,胸前还留了一个脚印,看起来十分狼狈,声音亦十分虚弱,“夜太子,我是一个没有功夫的人,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你想要追出去,我怎么可能拦得住你,是你想要杀我灭口,就不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你作为一个男人,难道连这点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吗?”
“夜太子,你想要杀玉无暇,我可以理解,但是我的世子妃,可不是你想杀就杀的。”待玉凝昔说完,逍遥渡又冷冷的加了一句,话语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夜镜尘冷冷盯着玉凝昔,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玉凝昔毫不怀疑她现在已经是肉酱了。
“逍遥世子,本宫为何要杀你的世子妃,请你给我一个动手的理由。”
玉凝昔冷哼一声,道:“你都已经动手了,还需要我们给你理由吗?要找理由也是我们找你要理由吧。”
说罢,玉凝昔又咳了一声,嘴角隐隐有鲜血沁出,这才继续说道:“夜太子,你虽然是我们逍遥国的贵客,可是你当众行凶,根本就是没把皇上放在眼里。”
她说到这里,实在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了,但是好在效果已经达到了,想来被这样一闹,玉无暇也能成功的逃脱吧,只要他没事,也不枉她挨了这么重的一脚。
而且,她刚才的一番话想来也让逍遥皇不高兴了吧,逍遥皇再怎么仁慈也是一个皇上,习惯了高高在上,如今被夜镜尘指手画脚的,想来心里也会不舒服。
果然,逍遥皇发话了,“夜太子,凶手,朕已经派人去追了,就不劳你费心了。”
听到这话,夜镜尘到底也不好再坚持了,但是眉头紧蹙,看向玉凝昔的眸光中已经只剩下冰寒了,本来,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的。
他跟踪玉凝昔,故意引起她的注意,想方设法取得玉无暇身上的香囊,果然,被他找到了两根狼毫,也就是说,皇兄传过来的消息没有误,既然如此,他就想要想办法除掉这个穆尔勒,当然,借刀杀人是最好的办法,只要逍遥皇动手,他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而哥哥也就能和番邦的现任首领哈术达成协议。
谁不知道番邦三部里面有一部是盛产铁矿石的,只要这个协议能达成,皇兄自然就不用再惧怕其余的皇子了。而且穆尔勒手中肯定也有力量,只要穆尔勒一死,那些人就算要报复也报复不到他身上,肯定是去找逍遥皇的报仇,可是那又关他什么事呢,他要做的,不过代替皇兄出使逍遥国,完成父皇交待的任务而已。
玉凝昔靠在逍遥渡的怀中,看着夜镜尘阴冷的模样,她就想笑,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她突然低声道:“逍遥渡,等回去了之后,记得给这个夜镜尘多送几个美女过去,要那种特别妖娆,特别会缠人的。”
逍遥渡蹙眉,这个时候她怎么还惦记着这事情?
玉凝昔却自顾自的冷笑道:“其实夜镜尘根本就不喜欢女人,他喜欢的是男人,我在御花园里那么做不过是想恶心他而已,因为今天白天我扮成男装出门的时候被他调戏了,所以我想把场子找回来,结果被你看到了,你肯定误会了吧。”
“对不起,逍遥渡,这次肯定会因为玉无暇的事情连累到你的,但是我却不能不这么做,因为玉无暇不但是我的护卫,更是我的弟弟,上次他用生命救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把他当作是我的亲人了。在我的心里,亲人是不论身份的,他只是我的亲人。”
“我累了,真的好想睡觉,可是有你在的感觉真好···”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眼皮却越来越重,刚才夜镜尘的那一脚是他用了全力的,所以她的内伤很重,能坚持到这个时候把该说的都说完,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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