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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咦,睡着了吗?”暖阳自说自话大半天才发现无人搭腔,她坐直身体看向暖冬,暖冬仰靠在摇椅上,表情平静,似乎睡着了。
暖阳担心暖冬这样睡觉会着凉,鉴于自己抱不动暖冬,她动作轻柔地离开摇椅,打算去室内叫人,刚转身迈步走向正屋,摇椅那里就传来噗通一声巨响,暖阳心下不妙地扭头看去,只见暖冬摔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姐姐!”暖阳瞪大双眼,失声尖叫,猛地冲向摇椅那里,不敢乱动暖冬,只一个劲地跪坐在地上哭喊,“姐——姐——姐——你怎么了——”
阿全第一时间从屋檐上跳了下来,迅速跑到暖冬身边,用手探向她的鼻息,鼻息很微弱,弱到几乎没有,他正要伸手抱起暖冬,爵霖川和魏长生听到动静就奔了出来。
“怎么回事?”
爵霖川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暖冬,顿时觉得血液逆流,呼吸一窒,他来不及多想,迅疾地冲过去抱起了暖冬,立即吩咐阿全,“阿全,去叫人把直升飞机开来,快。”
暖冬被爵霖川抱进了卧室,暖阳魂不守舍地跟进去,没注意脚下差点被门槛绊倒,幸亏魏长生在边上拉了她一把。
暖阳紧张兮兮地拽着魏长生的胳膊,“魏大哥,我姐姐怎么了?”
“先帮小冬换衣服,待会我再告诉你。”暖冬的劫难,魏长生已经知晓,就这个问题,他与爵霖川详聊过,现在没有时间多说,抓紧时间救人要紧。
这种节骨眼上已经顾不得男女有别,魏长生背过身去,暖阳和爵霖川齐心协力帮暖冬换衣服,暖阳紧张担心得双手发抖,眼泪一直含在眼里,眼角余光里爵霖川非常镇定沉稳,动作一丝不苟,彷佛早已知晓会有这一天的发生。
等待飞机过来的时间很难熬,爵霖川把暖冬交给暖阳,“小阳,你帮你姐姐多多按摩双腿,不要停,我去收拾一下行李。”
“霖川,你赶紧去收拾,这里交给我和小阳。”魏长生接过话茬,走到床边坐下,伸手给暖冬按摩手臂。
爵霖川脚步不停立刻转身离开卧室,暖阳心里又慌又急,双手却自觉碰触暖冬的腿部,轻轻按摩起来,“魏大哥,你告诉我,我姐姐到底怎么了?”
暖阳不傻,她看过一些报道,有些植物人躺在医院十年八载,家人防止他们醒来后十字退化不听使唤就每天为他们定时按摩。她姐姐是不是会变成植物人?
魏长生分神看了一眼已经泪流满面的暖阳,他手上动作不停,眉头皱得死紧,“具体病因不知,只知道般若寺那老主持说这是小冬的劫难,我们设想过许多种可能,车祸、人为意外,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昏迷不醒,小阳,你要有信心,我和霖川一定会把小冬给治好,待会我让人送你去剧组拍戏,等拍完那部电视剧,接下来的一切行程全部暂停,你安心留在小冬身边。”
“可是——”
“没有可是,你现在待在我们身边也于事无补,只会让人分神担心你,乖,你听话,按照我说的去做!”
“那好吧……我听你的……”
暖阳别无他法,电视剧拍摄过半,现在毁约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耽误了整个剧组的拍摄进度,她也很难抉择,可是姐姐身边有这么多人在,正如魏长生所说,她在这里也于事无补,只会徒增伤心,不如她先离开一阵子,抓紧时间把她的戏份拍完再赶回来,之后一心留在姐姐身边。
一个小时后,直升飞机降落在西山大宅大门前宽敞的场地上,巨大的动静引来宅子里所有人的瞩目,爵母不放心地从院子里出来查看,看到爵霖川抱着何暖冬步履匆匆走过来,身后还跟着魏长生和何暖阳,一行三人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
爵母连声叫唤,“阿川,发生什么事了?”
爵霖川见到爵母出来,连忙把怀里的暖冬交到魏长生怀里,他示意他们先行出去,他抬脚迅速走向爵母,“母亲,暖冬遇到点事情,我要离开家里一段时间,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家里的一切,如果有急事你就给我打电话,我会派人解决。”
爵霖川没有多余的时间,交代完该说的话转身就走。爵母还想要追问,爵霖川已经走远,人已经出了大门。
爵母身边的老仆王凤颇为担心地目送一行人离开,“夫人,你说这何暖冬到底遇到什么事了?我刚才分明瞧着她在昏睡。”
爵母深深一叹,握紧手中的佛珠,“不知道,不过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她都已经要和霖川订婚,我现在别无他想,只盼望他们此去一路平安。”
暖阳被魏长生安排的人带走了,魏长春接到通知也赶了过来,不过他没有上飞机,而是把魏长生交代的话牢记在心里。
“哥,你放心吧,爸妈那里我会安抚,何叔梅姨那里我每天都抽空去看看,你们有什么事要我办就给我打电话。”
“好,拜托你了。”
直升飞机很快升起,魏长春盯着狂风站在车旁仰首他们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飞机的影子,他才驾车离开。
另一边,梅素馨接到消息就当场昏了过去,何学书特地从学校请假回来照顾她。梅素馨醒来后抱着何学书痛哭流涕。
“学书,呜呜,你说我们的闺女为什么总是这样多灾多难?我明明已经带她去烧过香拜过佛,为什么老天爷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素馨,快别哭了,你得振作起来,孩子那里还没消息,你可千万别倒下,小冬和小阳需要你。”
“我知道,可我就是难过,我梅素馨从来没有作恶,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老天爷对我太不公平,总是折磨我的闺女,有本事就冲我来啊……”
“说什么撒话,小冬会好的,般若寺的老主持也只是说小冬有劫难,并没有详细说小冬挺不过去啊!我们要有信心,霖川和长生都在外面为小冬奔波,我们作为长辈千万不能给孩子们拖后腿,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等他们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可以随时帮上忙。”
魏家那里的情况也差不多,单宝的精神头还可以,没有昏过去,就是忍不住伤心地流眼泪,魏宁海在旁柔声劝哄,魏长春觉得大哥交给他的任务太残忍了,让他两边‘通风报信’,目睹了两边妈妈的伤心欲绝。
唉。
他实在待不住了,走到院子里抽烟静心。
揣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他掏出来一看,温少卿的电话,他划开屏幕接听,“喂,少卿,什么事?”
电话那头,温少卿也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霖川和长生的电话都打不通,我就问你,你是不是也知道暖冬的事了?”
魏长春重重一叹,“嗯,一个多小时前刚知道。”
温少卿停顿了几秒,里面似乎有病人在问话,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背景音安静了许多,“春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魏长春能有什么打算?他没有任何打算,“安心留在全州做好后方支持工作,不去给我哥他们添乱,随时等候他们的差遣。”
“那好,我最近有些忙,抽不开身,暖冬那里有什么最新情况别忘了告诉我,这段时间我就不去骚扰霖川了。”
“行,你安心工作,一有消息我就会通知你。”
“好,你多保重。”
直升飞机里,爵霖川把暖冬抱在怀里,魏长生与他坐在一块。
“除夕那天得知此事后,年后我就派人驻守在般若寺那里,奈何那老主持再也不出面,迄今为止,我的人一直没有见到他,我想那条线算是断掉,老主持估计不愿意再出面。”
“这毕竟算是泄露天机,老主持不出面也情有可原。”
“嗯,景山墓园那里,我已经早就联系好,只是人还未联系上,没想到丫头这么快就应劫,那天她在飞机上摔倒,我多少就有数,但是不能完全确定,原来她的劫难竟然是这样昏睡不醒。”
“先给柳道长看一下,人,你继续找,需要什么我尽量帮忙。”
“好。”
景山墓园。
直升飞机降落在景山墓园山顶,爵霖川抱着暖冬从飞机上下来,柳道长早已恭候在一旁,见到他们出来,立即引领他们走向静心斋。
暖冬被放在静心斋的内室里,柳道长让爵霖川与魏长生等在外间,俩人相视一眼,鱼贯离开,半个小时后,柳道长满头大汗从内室里走出来,脚步虚浮,直接走到蒲团那里盘腿落座。
未等爵霖川开口询问,柳道长就睁开眼睛抬头看向他们,“这丫头最近是不是去东南亚了?”
爵霖川眸色一变,心里隐约有所怀疑,“是,我带她去了马来西亚沙巴岛。”
魏长生了解东南亚那地区有多混乱,他屏气凝神,静观其变。
柳道长抬手抚了抚花白的胡须,微微一叹,“怪不得,怪不得,老朽早就告诫过你,她八字低,不要带她去荒郊野岭之地,容易引来脏东西,那东南亚地区一向以乱七八糟的东西出名,她沾惹到不干净的东西导致她昏睡不醒,可惜我只能看出原因,无法根治,你们还是要去找我那云游在外的师兄,爵施主,当年他帮了你,已经逆天而行,这一次你去求他,他帮不帮,就得看你们的造化。”
逆天而行。
魏长生看向爵霖川,他知晓爵霖川当年的某些情况,却不清楚他具体接触的事物,按照柳道长的说法,柳道长的师兄当年帮助爵霖川达成心愿,一定能力高强,现在再去求对方,对方似乎不一定会帮。
“如果我能找到在背后作乱的人,道长您可不可以借此解决?”爵霖川沉思片刻后开口央求。
柳道长摇头,一双看破红尘的眼睛里饱含风霜,“老朽没有那么大本事,早年学艺不精,晚年只落得简单看人面相的水平,这水平还参差不齐,我当初观这丫头,并没有算到她有今天这一劫,只是觉得她的命相奇特,现在想来,她原来早就与你有缘。”
原来早就与你有缘。
魏长生一知半解,爵霖川心领神会。
爵霖川握紧拳头,克制异常加速的心跳,“如果,找不到白大师,小冬会如何?”
柳道长直接给出四个字的答案,“昏睡不醒。”
昏迷不醒。
魏长生与爵霖川皆心神一震,俩人异口同声问道:“多久?”
“看她的造化,或许一辈子,也或许很快就能醒来。”柳道长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专心打坐。
或许一辈子,或许很快就能醒来,得看她的造化。
般若寺老主持除夕那天也是如此这般说,得看这丫头的造化。谁来告诉他们,他们要怎样找到丫头的造化?
爵霖川与魏长生站了一会儿就分别离开静心斋。
俩人走到一处静谧的角落,四周无人,只有炊烟袅袅。
饭菜香却撼动不了站着的两个男人,他们的表情都很凝重,让人一看就不忍打扰,主动退避三舍。
须臾,魏长生偏头看向爵霖川,直言不讳追问,“霖川,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爵霖川眺望远山,一切天注定,有些事是没法隐瞒了,“等小冬醒来,我会把所有的事都对你交代一遍。”
魏长生是个爽快人,他有爵霖川这句保证就行,“好,你把你手下的人打探的消息告诉我,我动用我的人脉关系去找,我们双管齐下,说不定效率更高一些。”
“嗯。”爵霖川也正有此意。
半小时后,魏长生散步在东南西北的战友分别接到一副画像,只见画像上的男人年龄不大,约莫四十岁左右,个子不矮,一米七八这样,身形不胖不瘦,相貌堂堂,仪表非凡。
众人开始以为这人是不是通缉要犯,后来一想魏长生已经转业从商,不会跨行帮警察做事,果不其然,一分钟后,他们收到了一条群发短信。
“诸友,此人名为白连山,一个月前在秦岭一带出现,他行踪不定,且是一位世外高人,此人对我很重要,恳请诸友帮忙倾力寻找。”
除此之外,爵家的大部分人都被派去寻人,奈何时至今日,依旧没有任何好的消息传来。
转眼之间,农历二月来临。
十天了,已经十天了,依旧没有白连山的下落,那人似乎在大山之间销声匿迹了。爵家的人和魏长生的朋友就差把秦岭一带给翻了个底朝天,都没看到人影。何学书夫妇和魏宁海夫妇为了不给孩子们添乱,只在周五晚上去景山,周日晚上再离开。期间,温少卿也抽空来过一次,给魏长生与爵霖川带来了一些生活用品。孙皓知道这事,吵着要过来帮忙,被孙莹强行镇压,说他去景山就是给大家添乱,好好待在全州就是。
爵霖川与魏长生同住在一间客舍,温少卿把带来的生活用品替他们摆放整齐,将近一个星期未见,这两人头发长了,胡子也长了,几乎被折腾得不成模样,哪有总裁与家主的风度?
“皓子吵着要过来替换你们下山,小莹不让他来添乱,要不这样,我今晚顶替你们一晚,你们下山去洗个澡理个发,要不然五妹醒来见到你们这样会吓坏的。”
温少卿没敢带食物过来,知道他们现阶段吃不下任何有滋有味的食物,他只带来一大堆饮用水。
柳道长把暖冬转移到静心斋的正屋,在她的周围点满一圈莲花灯,白天晚上都必须有人守夜,如果莲花灯熄灭一盏就得随时叫醒柳道长。爵霖川与魏长生白天黑夜轮流替换,就连一日三餐也是在暖冬身边解决,除了出去上厕所,不然寸步不离。
爵霖川用竹签小心翼翼拨了拨莲花灯里的灯油,人已经清瘦了一圈,“不用,这里有地方洗澡。”
魏长生弓着身体,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在给暖冬按摩腿部,尽量不让自己碰到莲花灯,他表示也无心下山。
温少卿微微一叹,环顾四周,“咦,阿全呢?”
爵霖川眉目一动,“景山这里很安全,我派他去秦岭找人了。”
原来阿全都被派去找人了。
温少卿点头,“阿全脚程快,身手好,但愿他能找到人。”
翌日。
魏长生整理好行装,直升飞机已经准备就绪,爵霖川再次问他,“长生,你确定你要亲自去找人?”
魏长生把行李送上飞机,转身看向爵霖川,“嗯,我有野外生存经验,我去找人,胜算更大一些,我可以亲自央求白连山出手帮忙,或许他会看在我与暖冬的关系上,与我回来也说不定。”
爵霖川伸手与他交握,“客气的话我不多说,长生,此去一路顺风,注意安全。”
魏长生重重点头,“放心,下午长春会过来替换我。”
爵霖川点头,然后转身走向静心斋,站在门口目送直升飞机起飞离开。
另一边,暖阳拍戏的空隙接到魏长生的电话,格外担心他的安全,“魏大哥,你一定要保重身体,我等你回来。”
“嗯,你注意劳逸结合,何强告诉我你最近太拼,小阳,你无须这样,你若身体垮了,我还得分神照顾你,你要为我以及你的家人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了,魏大哥,我会注意休息的,如果可以,你能不能每天晚上给我一个电话报平安?”
“好,我尽量。”
又是五天过去了,魏长生那里没有消息传来,阿全那里也是,暖冬依旧昏迷不醒,由于只能灌米汤,暖冬现在瘦得犹如皮包骨头。
这期间,爵霖川不用他人接手,全权负责暖冬的吃喝拉撒,看得魏长春在旁都于心不忍。
“爵爷,不如找个阿姨来帮忙吧?”就算是亲密无间的丈夫,也做不到这样贴身照顾妻子,何况爵霖川与暖冬只是有了婚约的男女朋友。
爵霖川不为所动,摇头拒绝,既然暖冬与他有了婚约,那么他就是她的未婚夫,为她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算什么。
当晚,温少卿上山来替换魏长春,魏长春回家洗澡换衣服,景山与门店两头跑,他也跑瘦了一圈,胡之又长了,他慢慢用剃须刀刮胡子。
搁在洗手池上的手机传来邮件提示音,他没打算立即看,直到挂完了胡子,洗干净了脸,他才拿起手机查看。
咦?暖冬发给他的邮件?
魏长春顿觉怪异,暖冬醒了吗?!他顾不上查看邮件,直接给爵霖川打电话,得知暖冬并未醒来,他疑窦丛生地挂断电话。
“爵爷,小冬是不是醒了?”
“没有,怎么了?”
“哦,我刚才忽然有种感觉,她好像已经醒了。”
“别多想,今晚好好休息。”
魏长春打开邮件,在看到邮件的内容第一句话时,惊讶地立在当场。
“哥,当你看到这封邮件时,我或许已经应劫,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不是何暖冬,我是夏草草——”
魏长春目瞪口呆,下意识捂着心口,飞快离开卫生间,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笔记本电脑,登录邮箱,放大屏幕。
“你们或许会不相信我说的话,不过不要紧,你们只要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就行。”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死掉,竟然还活在何暖冬的身体里,前年年底在何暖冬的身体醒来时,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我按兵不动观察了三个月,装聋作哑了三个月,才确认自己真的又活了,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可怜我,让我又重活一次,总之我很激动,又不敢对任何人讲明这件匪夷所思的事,就一直闷在心里,好在,何暖冬的爸爸妈妈以及妹妹对我都不错,让我感受到了家人的好,让我感受到被重视的滋味,让我感受到何谓亲情。”
“一开始,我并不打算与你们这些旧人相认,爸妈生日那天,我不是第一次见到爵霖川,梅素馨曾经带我去许芹医生那里,我在那次遇到了爵霖川,才知道老天爷真的没骗我,我确确实实又回来了。我作为草草存活的二十几年,前半生无家可归,被虹湾福利院收养,但那时的我是开心的,没心没肺,遇到爵霖川,注定我悲剧的开始,不过我的下场更多的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我偏信他人之言,我因为身份自卑,从而注定那场悲剧的发生。”
“这下你们就能明白我为什么当初那么躲避你们,不愿意与你们有所接触,因为我怕我会露出马脚,被你们察觉我不是何暖冬。曾经,我与你们接触甚少,只知道你们不待见我,后来,与你们逐渐相处,才真正发现你们并非我想象的那样‘坏’,你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个性,嘴坏心不坏,你们待我一片赤诚,让我体会了草草从未有过的关爱。”
“我不怪你们任何一人,我只怪我自己识人不清,我只怪自己不该爱上爵霖川,爵霖琳告诉我,她说秦芳菲与爵霖川在外同居两个月,秦芳菲当年欺骗我,在绑匪面前说她有了身孕,我原本活泼开朗,婚后生活磨掉了我的棱角,女人总会胡思乱想,这两样打击,我才选择厌世,我本来就是一个孤儿,用她的话说死了就是死了,也没人会惦记,现在想想,我对不起很多人,对不起抚养我长大的虹湾福利院。”
“暖阳去影视城拍戏,我也跟了过去,她与谢安的对话被我偷听到,我因此才改变主意,逼迫自己与你们打交道,逼迫自己勾引爵霖川,为的就是报复秦芳菲,般若寺老道长的这番批注是我从未料到的,如果我此次真的过不去,或许我会再一次烟消云散,如果我不写这封邮件,或许没人会知晓原来何暖冬不是何暖冬,而是被夏草草鸠占鹊巢。”
“请原谅我的自私,打破了你们的幻想,请原谅我选择用邮件的方式说出真相,老主持说一个月内,我就以一个月多五天为期限设定了这封邮件,想来你们看到这封邮件一定很吃惊吧,如果可以,请你们尽量想办法救治我,真正的暖冬还在,我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奇怪的是我与她甚少能够交流,我想把身体还给她,景山墓园那老道长似乎挺有本事,请你们帮我把这幅身体还给暖冬,我要物归原主,另外,如果夏瑾瑜回国,请把我的墓园牵回虹湾小镇,这是我欠他的。”
“侥幸偷活了一年多的日子,我已经很开心,若说遗憾,就是不能做你们的妹妹,二哥,你和大哥多保重身体,替我向魏叔单姨问好,三哥,小莹姐是个不错的女人,你趁早娶了她吧,很遗憾不能给你们当伴娘,四哥,我平时最爱逗你玩,其实我最喜欢与你打闹,因为我与你在一起,我从来都没有压力,你别再游戏人间了,找个靠谱的女朋友吧。”
“再见。”
邮件最后署名——夏草草。
抄送至温少卿、孙皓,没有抄送给魏长生、爵霖川和暖阳。
魏长春伸手摸脸,不意外摸到一手眼泪,他关掉邮件,关掉电脑,浑身彷佛被谁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地趴在桌上。
半晌,他坐直身体站起来给温少卿打电话,几乎就在他拨号的那瞬间,温少卿与孙皓同时给他打来了电话,他直接开启三方通话功能。
“春子!少卿!你们看到暖冬发来的邮件了吗?!”
魏长春与温少卿异口同声回答,“刚看完。”
“你们怎么想?!”孙皓最为激动,他在沙巴岛上预料猜想的已经成为事实,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你们怎么想啊?!我简直不敢相信啊!我不敢相信啊!这他妈太匪夷所思,太令人惊骇了!我没法淡定了,没法淡定了,我姐已经怀疑我是不是被鬼上身了,操!操!操!你们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他妈现在该怎么做啊?!”
魏长春被孙皓的大嗓门刺激得快要疯掉,他头疼地按着脑门,“皓子,你他妈别鬼哭狼嚎了行不行?!我他妈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暖冬——不,草草压根没有给我大哥和爵爷发邮件,就发给了我们三个人,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我们到底按不按照她交代的办!”
她说要把身体还给真正的何暖冬,魏长春一想到她的交代,就止不住心口翻腾,想要流眼泪。
温少卿最为冷静,因为他早就有所怀疑,因此在看到这封邮件时,他的冷静大过惊愕,他咳嗽一声,引起魏长春与孙皓的注意,“我们现在出来面谈,电话里说不清,皓子,这事暂时别告诉小莹,你就说现在过来找我。”
孙皓忙不迭应下,“好,好,我现在就出门。”
魏宁海与单宝在家里,魏长春也不方便让孙皓和温少卿来家里,只好随便找了借口开车去温少卿的公寓。
三人一碰面就又把手机掏了出来,再次看了一遍暖冬发来的邮件。
孙皓最按捺不住,压根没心思抽烟喝茶,一直在客厅内来回走动,平时嬉笑玩世不恭,此刻也敛起了玩笑,一本正经地皱着眉头。
魏长春在抽烟,他需要这玩意帮他恢复冷静。
温少卿在给爵霖川打电话,须臾挂断电话看向魏长春与孙皓,“爵爷没有收到邮件,我用其他事旁敲侧击了一番,由此看来,暖——不,草草真的只把邮件发给我们三人。”
孙皓立即顿住脚步,快速走向沙发,落座到温少卿对面,“我原先以为这丫头最看不中我们三个,没想到到头来我们三却最为受她重视,我觉得很难为情,当年我对她态度不算友好,还时不时说她几句,她似乎……并不记仇,唉……”
魏长春闻言苦笑,“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基本上是无视她的存在,她自己会作对比,她是草草那会,我们几人不待见她,现在她变成了何暖冬,我们上杆子巴结她,他妈的!”
魏长春说不下去了,背过身去,大力抹了一把脸。
温少卿适时把茶几上的纸巾递给魏长春,“我觉得这事瞒不住,实不相瞒,爵爷早就怀疑暖冬的身份,只是没有证据罢了,爵爷当年那副样子,你们也看到了,他一心念着草草,既然草草回来了,断不能不告诉他,草草的要求,我们不理会就行,你们扪心自问,是愿意留下草草还是真正的何暖冬。”
孙皓一脸纠结,烦躁地扒拉头发,“我只知道我喜欢现在这个暖冬,不想让她消失,可是我们若是强行留下她,那真正的何暖冬怎么办?!这样会不会太对不起何家人?暖阳那么在乎她的姐姐,这事若被她知晓——”
“暖阳在乎的是现在的暖冬,现在的暖冬就是草草。”温少卿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现下只要说服同是知情人员的魏长春与孙皓就行,“真正的何暖冬自闭症那么多年,突然变好之后,何家人给予的关爱都是给了草草,草草也待他们不薄,努力扮演何暖冬的角色,一度避开我们几人,是我们几人发现她的特别,上杆子追着她。”
“少卿,我明白你说的,我私心里也趋向于草草,我想要弥补当初对她的亏欠,那时是我狗眼看人低,瞧不起她的出身,片面拒绝她身上的闪光点,可是真正的何暖冬也很无辜,草草在邮件里那样央求,我怕她某天醒来会怪罪我们。”
别看孙皓平时大咧咧,不拘一格,关键时候还是有脑子的,懂得人之常情。
魏长春一直不说话,温少卿思忖片刻,转首看向他,“春子,你的意见是什么?”
魏长春被点名,深呼吸,他熄灭烟蒂,眼眶泛红,“我要草草留下,我想我大哥也应该会这样选择,你们别忘了,暖——草草在游艇上提到了一件事,她当时怀疑草草是不是晴晴,如果她不是察觉到什么,断然不会那样说出来,我不想放过任何可能,所以我要草草留下,不过这件事暂时不告诉我大哥,他在秦岭那带找人,我怕他知道这件事后会分神,容易出事,我们今晚就去景山墓园,把邮件给爵爷看。”
孙皓本就偏心草草,此刻见魏长春如此强硬表态,立马打消心里为数不多的道德顾虑,“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
“等一下。”温少卿开口叫住就要走人的孙皓,他把目光投向魏长春,“春子,我是说如果,如果草草真的可能是晴晴,你打算怎么做?你会站在爵爷这边还是你大哥那边?”
孙皓顿时愣住,卧槽!如果夏草草真的是魏晴,那么事情就大条了!
魏长春死死盯着烟灰缸里的烟头,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和这些烟头差不多,等着被倒出去等着被料理,“我会站在草草那边。”
景山墓园。
温少卿等三人连夜赶来惊动了景山上一众人等,还以为他们把白连山给带来了,谁知道出来一看就他们三个。
爵霖川见到他们过来,从蒲团上起来,“这么晚怎么过来了?出什么事了?”
孙皓看了看魏长春,又看了看温少卿,没有勇气站起来当炮灰。
魏长春看向温少卿,示意他去说。
温少卿撇了撇嘴,掏出手机把邮件转发给爵霖川,“霖川,你先看看这封邮件再说。”
爵霖川蹙眉,仔细打量透着古怪的三个人,然后重新坐到蒲团上,认真浏览。
温少卿等三人各自散开,孙皓与魏长春都不由自主走到暖冬那里,俩人目光一致地看向暖冬,从头打量到脚,最后又把目光停留在暖冬的脸上。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室内静寂无声,孙皓与魏长春纷纷把目光投向爵霖川,只见他彷佛老僧入定那样看着手机沉默不语。
俩人不放心地看向温少卿,示意温少卿去关心一下。
温少卿无奈摇头,抬脚走向爵霖川,“霖川——”
噗地一声。
爵霖川当场吐血,手机顿时跌落在地,打破了一室静谧。温少卿等三人吓得目瞪口呆,惊慌失措,纷纷尖叫,“霖川——”
柳道长听到动静,从内室里转出来,看到地上喷洒的血迹,大声叹气,“唉,作孽啊,作孽啊!你们几个快把人给抬进来!”
温少卿与魏长春、孙皓三人齐心合力把爵霖川给抬进内室,柳道长只留下一人,“留下一人即可,外面那丫头离不开人,你们赶紧出去照应。”
温少卿留下,魏长春与孙皓出去照应暖冬。
外间,魏长春与孙皓愁眉不展,俩人眼也不眨地盯着暖冬四周的莲花灯,可是又忍不住担心内室里的爵霖川,急得焦头烂额。
孙皓最先沉不住气,那地上的血迹太过刺眼,“春子,我们是不是做错了,爵爷三年前吐血,结果躺在床上一年,这次……”
魏长春视线从地上的血迹移开,转而投向躺在那里的暖冬,暖冬已经消瘦得不成人形,哪还有先前活泼乱跳的古灵精怪样子?
他想要伸手碰触,手刚伸出去,手臂下方的莲花灯就晃了几晃,他倏地收回来,“我也不知道,皓子,你想过没有,在死亡面前,一切都是小事。”
孙皓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话糙理不糙,魏长春说得没错,躺在这里的草草死过一次,与死亡相比,其余经历的酸甜苦辣都不过尔尔。
“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只希望爵爷和暖……和草草都能安然无恙,我希望草草尽快醒来,无论她怎样选择,我都会支持她的。”
“你当年不是站在秦芳菲那边?”
“谁说我支持秦芳菲的?”孙皓立刻惊叫,睁大眼睛,“我可没有偏帮谁,我就是觉得爵爷……就是觉得爵爷怎会看上草草……有点替他不值……仅此而已……”
魏长春‘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是支持秦芳菲的,抱歉,一直误解了你。”
“也不怪你,只能怪我嘴碎,见秦芳菲漂亮,就爱逗她说话,谁知道她竟然存了一副歹毒心肠,唉,怪我,怪我,都怪我,都怪我识人不清,现在想想,后悔得要死。”
“后悔也没用了,邮件你也看到了,草草自己想通了,她不怪我们。”
“这丫头心地好,换作是我,我还不一定就不记仇。”
“或许只有在鬼门关走了一次来回,才会看透这些俗世,要不然她此次也不会如此决绝,让我们把何暖冬换回来。”
“唉,也不知道长生哥那里情况如何,找没找到那怪老头。”
“一定可以找到的,必须要找到,挖地三尺也得把人找到。”
内室里,爵霖川被柳道长扎针,约莫一个多小时后才幽幽醒过来,他一睁眼就要下床去外间,被温少卿一把拽住,不让他下床。
“霖川!你得先顾好自己的身体才能帮助草草!”
柳道长收起银针,用手摸了摸花白的胡须,“唉,年轻人,你听一听你朋友的劝,你身体三年前亏空过一次,这次如若再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柳道长撂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内室,把空间让给了他们。
外间的魏长春与孙皓看到柳道长出来,忙低声追问爵霖川有无大碍,柳道长示意他们多去劝导爵霖川一番,别强撑,到头来得不偿失。
魏长春与孙皓面面相觑,俩人耐心地留在外间守候暖冬,打算等温少卿出来,再逐一进去劝告。
内室里。
爵霖川用力推开温少卿,“少卿,你别拦着我,我千辛万苦等来她,不想再错失这次机会,你让我出去陪着她,我要陪着她。”
“可是她并没有原谅你!”温少卿不得不狠下心来,下一剂猛药,“她都没有给你发邮件,她在邮件里所写的那些,字里行间都透露了后悔,她勾引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秦芳菲报复你,她对你的误解那么深,她甚至都不想回来,她要把身体还给何暖冬!你还要为她拼死拼活吗?!”
“我愿意!”
掷地有声的三个字顿时砸响在室内,爵霖川捂着心口,眼也不眨地盯着温少卿,墨色的双眸布满了红血丝,眼里的悔恨都能溢出来。
温少卿失望地摇头,“即使她不会原谅你,即使她很有可能是魏晴,即使长生会与你决裂,你也要她回来?!”
爵霖川深深吸了一口气,喉咙发痒,心口隐隐作疼,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心脏,他忍住这磨人的痛苦,铿锵有力地回答,“必须要她回来,一定要她回来,我要亲口告诉她,她所认为的通通不对,三年前我的付出就是让她回来,既然她回来了,我断然不能让她再次离我而去。”
“少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柳道长过于夸大其词,你别担心,我先前只是太激动才会那样,我不会弄垮自己,我还要等着白连山出现,请求他帮忙救助草草,白连山一天未出现,我就一天不会垮掉。”
别人的感情之事,即使亲如兄弟,也不能插手,即使明知摆在面前的是难以攻克的高山深海。
温少卿尽力了,作为朋友,他尽了全力,接下来就得以暖冬的三哥身份尽全力,“那好,你得说到做到,白连山一日未出现,你就一天不能垮,你要亲自对醒来后的草草解释所有的一切。”
爵霖川重重点头,“扶我出去吧。”
温少卿依言扶起爵霖川,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离开内室走向外间。
外间,魏长春与孙皓看到爵霖川出来,异口同声问道:“爵爷,你不要紧吧?”
爵霖川微微摇头,“我没事,多谢关心。”他说完,就把目光投向暖冬,眸光一片柔情,看得旁观者潸然泪下。
魏长春与孙皓皆背过身去,温少卿也不忍目睹,把爵霖川搀扶到暖冬躺着的床边,他就转身离开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去了。
一分钟后,魏长春与孙皓也相携离开,给爵霖川腾出地方。
爵霖川两手撑在床沿,俯身凝视昏睡不醒的暖冬,半晌,在她苍白的唇上落下一吻,“草草,草草,我的草草,真的是你,我早就有所怀疑,沙巴岛那天才敢有所确定,你骗过了其他人,却骗不过我,你那模样,你那神态,完全就是草草的翻版,你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亲耳听听我的解释,我不会把你让走,我要你回来,我只有对不起何暖冬,抱歉,为了你,我只有对不起那个女孩……”
接下来的日子有些混乱,秦岭那里一直都没有好的消息传来,景山这里爵霖川日以继日守在暖冬身边,多数时候都是魏长春强行逼迫爵霖川去休息,爵霖川固执,干脆把地铺弄在了静心斋,除却方便,其余时间皆待在静心斋内。
期间,温少卿带人过来给爵霖川理了发,又把爵母托他送来的补品都带了过来,温少卿亲自监督小道长们熬夜,亲自监督爵霖川喝下去。
就在众人精神越来越疲惫之际,一个月后,秦岭那里终于传来了好消息,第二天,魏长生与阿全就把人给带了回来。
一众人等屏息以待,当直升飞机的机翼不再转动时,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只见下一秒,飞机舱门被人打开,阿全率先跳了下来,一个月没见,阿全的形象不提也罢。随后,魏长生踏下飞机,他的形象也没好到哪里去,最后一个头发乱七八糟,穿得也乱七八糟的中年男人哼哼唧唧地跳下来。
“你们这俩兔崽子非逼着爷爷我回来这地方,不是都告诉你们了吗?我不是白连山,不是白连山!”
暖阳等人面面相觑,他们期待已久的白连山就是这幅疯疯癫癫的样子?
爵霖川步履生风奔向白连山,直接单膝跪地,“白大师,恳请您再次出手帮我。”
所有人都被爵霖川这幅行为吓到了,堂堂的百年家族的大家主竟然对着一位世外高人行如此大礼,若不是所求之事对他太过重要,躺在屋子里昏迷不醒的人对他太过重要,一般人绝不会如此这样做。
疯疯癫癫的白连山看到爵霖川,果然不再疯癫,气得双目圆瞪,“我猜到就是你这小子派人来抓我,原来真的是你!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吗?我与你的缘分在三年前就已经断了,前程往事已了,你做什么还来麻烦我?你看看我这幅鬼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都是拜你所赐!”
爵霖川不顾白连山的怒火,伸手示意阿全也过来跪下,“白大师,你若有什么怨言能否进去看一看人再说?”
魏长生也单膝跪下,如果可以这样帮助暖冬醒来,跪地求人算什么,“恳请白大师出手相助小妹。”
其余人等见状,纷纷有样学样,异口同声央求,“恳请白大师出手相助。”
白连山环视一圈,下跪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仰天长叹,悲鸣一声,“唉,我白连山这辈子算是毁在你这小子手里了!”
爵霖川一听见他这样表态,立即激动地站起来,却因为起得太快,踉跄了几下,被阿全眼疾手快扶住。
爵霖川站稳后,再次对白连山道谢,“霖川的谢意无以言表,霖川——”
“先别把话说早,我得进去看看人再说。”白连山连忙挥手打岔,摸了摸乱七八糟的头发,率先抬脚走向静心斋。
一众人等跟着白连山踏进静心斋,只见白连山一眼看到躺在那里的暖冬就双脚一跳奔了过去,抛下一句让大部分人颇为不解的话。
“卧槽!还真的被你这小子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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