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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看我的信?!你不尊重我!”
暖冬推开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愧疚难安,而是她藏得那么隐秘还是被爵霖川发现,可见一开始他就看穿了她,不相信她,所以背着她在卫生间里找了一遍!
暖冬气,爵霖川更气,这丫头竟然说他不尊重她?他若是不尊重她,此刻早就武力镇压,狠狠收拾她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与她据理力争,“我捧在手掌心的人哭了,我不应该担忧焦急?问你,你遮遮掩掩不肯说,不如干脆我自己找原因,你把那封信藏在拆封过的卫生巾里我就发现不了么?你以为我会放过这个漏洞?我猜这事与诸葛琥珀脱不了干系,诸葛琉璃与夏瑾瑜是朋友,他托人给你带封信也正常,琥珀那丫头是如飞的人,我不去动她,不过你是我的人,我现在是你的丈夫,我们是合法夫妻,我就有权利过问这事。”
暖冬被爵霖川驳斥得哑口无言,是啊,她把那封信藏在储物柜里的卫生用品里面,只要爵霖川有心,迟早还是会被发现。可她就是不服气,夏瑾瑜写给她的信,他凭什么看?!
她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眼里有着怀疑,怀疑的种子洒下之后,心底的怒气不断冒出来,质问时就不自觉带着怒意,“你是不是打开看过了?”
爵霖川被她眼里的怀疑刺伤,他紧抿双唇,“我是看过了,同时也发现了一点,原来在你心里,我没有你的瑾瑜哥哥重要,否则,你怎会为他哭?否则,你怎会对我遮遮掩掩?睡在一起的枕边人终是抵不过十几年交情的青梅竹马的哥哥。”
“我没——”暖冬矢口否认,她不是这样想的。
爵霖川起身走开,完全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我不阻碍你去见他,你休息吧,我去书房办点事。”
暖冬惊讶得跳起来,“爵霖川!”
爵霖川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开,他控制住怒气,房门被他轻轻关上。
暖冬跌坐在沙发上,眼泪不自觉往下掉,她很明确这一次,她是在为爵霖川哭,她得罪他了,他生气了,俩人相爱以后,他还是第一次甩脸色给她看。
到底要不要去书房喊他回来休息,暖冬一直踌躇不前,去,就代表她向他低头,以后被他吃得死死的;不去,根据他刚才的行为判断,他估计要和她冷战。去还是不去,都是一个问题。而且打心底认为,她没有错。
最后,暖冬直接爬上床睡觉,赌气地不去搭理爵霖川,哼,小气吧啦的男人!
翌日。
暖冬醒来,第一时间就去摸旁边的人,空空的,床铺没有任何温度,她翻身看去,枕头上也没有睡觉的痕迹。她眯眼,爵霖川一夜未回?
暖冬咬唇,郁闷地爬起来去洗漱,穿戴整齐踏进外间,外间一个人也没有,就连乔如飞与诸葛琥珀所在的房间也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奇怪。
她先去书房找了一遍,很好,没人,之后又踱步在偌大的庄子里,里里外外找了一圈,还是没看到人影,中途遇到阿全,问他,“你们少爷在哪?”
阿全事先得到嘱咐,“今天是十五,少爷一大早就下山回大宅了,他要和老太太一起用餐,他让我留下来,不让我打扰你,少夫人,现在要传早饭吗?”
自从她与爵霖川领证后,阿全就改口称呼她为少夫人。
暖冬点头,复又追问阿全,“如飞和他女朋友呢?”
阿全本要转身离去,闻言又回头,“如飞少爷他们也一起下山了,说是今天不回来,他要带诸葛小姐去市里玩。”
“哦,知道了。”暖冬挥手让他离开,转身回到正厅。
她盘腿落座到矮几前,明白爵霖川是故意避开她的,自从他们在一起后,多数时间他都会陪她一起用早餐,即使他要去陪老夫人用餐,他也会先陪她吃点再去,要么就是早早回来陪她,可不是像今天这样,都八点了,还不见踪影。
哼,分明是有心晾着她!
用完早餐,暖冬耐心等在庄子里,一直等到中午时分还没见到人影,她郁闷得发疯,决定不再等待,打电话给魏长春,让他来接她回家。一个小时后,魏长春准时过来接她,暖冬两手空空地跟着魏长春离开,阿全要跟上来,被她一个眼神瞪回去。
“不准跟!我和我哥回家,你一个外人跟什么跟?”
阿全捏着鼻子回答,“少爷嘱咐过我,让我寸步不离少夫人。”
暖冬不想让魏长春发现她在和爵霖川冷战,于是稍微敛起怒意,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阿全,真的不用跟,我哥会护着我,回头我和霖川说,他不会怪你。”
魏长春看了一眼有口难言的阿全,又看了一眼明显今天比较盛气凌人的暖冬,忽然就看出来了一二,他呵呵一笑,对阿全说了几句放心之类的话,然后发动车子离开西山,待到进入平坦的大道,他才开口问暖冬,“小妹,你和霖川吵架了?”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怎会不吵架?吵吵闹闹到白头。
暖冬嘴硬,不肯承认,“没有,他比较忙,我在山上闷得无聊,想到你今天要去东南市接小蓉姐,我就想趁机和你过去一趟,看一看外公。”
魏长春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暖冬,心里顿时有数,他聪明地不再多舌,“行啊,待会回家先吃饭,饭后我们直接开车过去,明天上午返回来,就当是出门旅游了。”
阿全把暖冬离开的事告诉了爵霖川,本以为会等到一顿训斥,没想到爵霖川什么也没说,让他该干嘛干嘛去。阿全张口欲言,想要劝说几句,而后一想,夫妻之间的事还是少参合的好,依照他们少爷的性格,估计用不了几天就会低头认错去把人接回来。
两个小时的车程,暖冬一直在睡觉,她从离开西山时就把手机关机了,耳不听为净,爵霖川把她晾了半天,她也晾一晾他,这年头谁离开谁不能过?她还不信了,她离不开他!
魏长春在认真开车,见暖冬在睡觉,就把车载音乐声音调小,中途接到爵霖川的电话,也不敢多说,只发出几个单音节附和。
“你们去东南市了?”
“嗯。”
“她心情如何?”
“不好。”
“她手机关机了,你帮我多照应她一下。”
“嗯。”
魏长春识趣,聪明地不多舌追问两人发生了什么事,在他看来,恩爱夫妻没有不吵架不拌嘴的。他和谈曦每天都斗嘴,吵完了不到几分钟又和好,毕竟两个不同价值观的人相爱相处,总归要磨合一段时间。暖冬与爵霖川先前有过一年时间的婚姻,但是他们聚少离多,那时候两个人很少交流,能吵架才怪,现在他们经历过一段折磨,重新生活在一起,暖冬的性格有所变化,自然免不了斗嘴。
魏长春摇头失笑,复又看了一眼睡姿不舒服的暖冬,这丫头就是仗着爵霖川宠她。
到达东南市时,还不到下午四点,暖冬在车上睡了一觉,这时精神头十足,不顾天气炎热就带着宝宝黄去爬后山了。魏长春开了两小时车,躲到房间里补觉去了,把看护的责任交给了单行蓉。
表姐妹俩一前一后爬山,宝宝黄哈皮地穿来穿去,摇着尾巴,奔过来奔过去,还时不时卖萌,回头看看两个小主人,逗得暖冬和单行蓉哈哈大笑。
郁闷的心情得到缓解,特别是站在山顶俯瞰下方的城市,胸中冉冉升起一股自豪感,那种睥睨万物的气势,那种俯仰天地之间的开阔心胸。
让男人都滚远一点吧!
下山时,表姐妹俩慢悠悠地踩着台阶,间或聊上几句,微风吹拂,竹叶的清香窜入鼻间,心生快意。
“小蓉姐,你会不会舍不得离开家里?你住在家里每天都可以近距离爬山,到了全州市,想要爬山还得坐车,还得等到周末有空,会不会不习惯?”
暖冬更想问的是她会不会舍不得离开单行风,然而心里有顾忌,就不能这样问。
单行蓉拨了拨剪短的短发,一双美眸闪啊闪,“没有什么舍不得的,我一个人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不是照样习惯了?再说我总归要嫁入,提前适应一下新的环境没什么不好。”
“确实,嘻嘻,不过没关系,全州那里有我和两位哥哥呢,我们都会照顾你的。”
“得了,我哪用得着你们来照顾?我不照顾你这个丫头就不错了,瞧你一过来那强颜欢笑的样子,肯定是和你男人吵架了吧?”
暖冬扁嘴,就知道瞒不住这些人精,她小声哼了哼,间接承认,“斗嘴很正常,经常待在一起会发腻,当然我是特地过来接你的,顺便再看看外公。”
单行蓉呵呵一笑,随手扯下横亘在她面前的竹叶,丢到嘴边开始吹奏,她吹出来的曲调悠扬,飘荡在天地间,洗涤了人的心灵。
暖冬眼睛一亮,哟呵,单行蓉果然不能小觑,竟然把一片薄薄的竹叶吹出曲调来,这音乐细胞、这天赋,不是一般人能比及的。
“真好听,再来一首。”
“那你给钱不?”
“给,必须给。”
表姐妹俩说说笑笑,带着玩累的宝宝黄晃悠悠下山,两人一犬在傍晚时分回到了单宅。
晚饭过后,暖冬陪老爷子去散步,出门溜达一圈才回来,回来后看到转来转去的魏长春,魏长春见到她回来,忙把他的手机递给她,眼神示意来自谁谁谁的电话。暖冬撅嘴,磨蹭了片刻才走到一边接听。
“喂,找我有事?”
不用说,打给魏长春让她接听电话的人一定是爵霖川。
电话里的背景音有些吵,爵霖川低沉的嗓音传来,“我两个小时后到你那里,你考虑好,让我住进去,还是你出来和我住酒店。”
暖冬心头一跳,嘴角不自觉上翘,可还是端着傲娇的态度,“你过来做什么?你不是很忙的吗?你不是忙到晚上不回来睡觉的吗?有本事继续忙下去啊!”
一声低笑传来,烫得她耳朵一热,就听到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接着响起,“我来接我老婆回家,她离家出走,我不能不管,顺便向她负荆请罪,不该冷落她一个晚上外加一个上午。”
暖冬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她伸手捂住嘴,防止笑声泄露出来,半晌才开口搭腔,“谁是你老婆!”
说完这句,她就啪地挂断了电话,止不住地喜笑颜开,缓冲了片刻才把手机还给魏长春。
“高兴了?”魏长春心里有数,多半是爵霖川要过来,他撵灭手里的烟,“小妹,其实你可以再拿乔一段时间,这么早就原谅你男人,会把他惯坏的。”
暖冬白了一眼魏长春,“二哥,你可别幸灾乐祸,爱人之间哪有不吵架的,若是小嫂子和你冷战,我看你能不能憋得住!”
魏长春:“……”
暖冬算是说道魏长春的心坎上了,魏长春就是受不了冷战,前半生他和谈曦一直处于一种微妙的冷战状态里,这种滋味他受够了,现如今哪还允许此种事情发生?
魏长春用一副‘女大不中留、女生外向’的眼神看向暖冬,“得,懒得管你们,到头来吃力不讨好,我就应该学外公那样,不闻不问。”
暖冬咯咯一笑,复又挽着魏长春的手臂,与他说笑。
单行格吆喝几人去搓麻,暖冬开心地加入,她还特地叫上单行风和单行蓉,踢走魏长春,故意给单行蓉制造机会,殊不知单行蓉全程表现得像个没事人,单行风就更别提了,他压根不知道单行蓉喜欢他。
暖冬故意旧事重提,佯装征询单行格的意见,“三表哥,我给表姐介绍对象,你有没有意见?”
单行格抛出一张没用的花牌,又补了一张牌,“好啊,只要小妹愿意,我没有任何意见。”
暖冬悄悄看向单行风,只见单行风笑着看向她,“就是你说的那个叫梅穆恒的表哥?桥梁设计师?”
单行蓉眼睛一眨,淡定地打出一张牌,“红中。”
暖冬笑眯眯地点头,“对,我和穆恒表哥提过这事,他并不反对,还说最近会来看我,到时候,我就把小蓉姐叫过来,让他们见上一面,万一俩人看对眼呢?”
单行蓉撇了撇嘴,要笑不笑地说了一句,“谢谢你啊,小表妹,让你如此为我的终身大事操心。”
暖冬听出单行蓉话里的自我嘲讽,她就当没听出来,厚脸皮接下单行蓉的感谢,“不客气,我只是提供机会,能不能合眼缘关键还是看你们。”
单行蓉没搭腔,继续认真看着手里的牌。
单行格呵呵一笑,提醒单行风出牌,“多认识一个朋友也好,小蓉也不小了,是时候考虑找一个男朋友,谈一两年恋爱,最后结婚,挺好。”
单行风打出一张牌,暖冬正好碰,单行风笑了笑,“嗯,是该找个人谈场恋爱,不然别人会以为是你假小子。”
暖冬偷偷看向单行蓉,单行蓉脸色未变,还笑了,就听见她说,“那行啊,要是那人合适,他看上我,我看上他,我们就试试。”
唉。
暖冬在心里叹气,暗恋一个人还真辛苦,强颜欢笑神马的最令人难受了。
两小时后,魏长春领着爵霖川进来,暖冬傲娇地不想下桌,还是爵霖川主动开口招呼大家,并把她带了出来。
人都来了,暖冬再拉着一张脸就不好了,她把爵霖川带到她的房间准备好好给他上上课,孰料,房门刚一关上,她就被爵霖川压在门板上狠狠地吻,之后更是没有一点说话的时间给她,她就被他抛到床上直接武力镇压了!
等到暖冬死了又活过来,时间已经指向凌晨十二点,她没好气地翻身背对为虎作伥的男人,不到一秒钟又被身后的男人扳过去,再次被他逮住嘴唇吻,没多久又沦陷在他的怀抱里。
暖冬不敢大声叫嚷,虽然房间隔音,但是床铺会咯吱作响,她郁闷地拍打爵霖川的背,让他动作轻点,只是这男人不配合她,越发干劲十足,不管不顾,到最后,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半夜,她被爵霖川抱进卫生间洗澡,昏昏沉沉被他抱出来时,她看了一眼窗外,好像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她摇了摇头,再去看时,外面哪里有人影?她没多想,趴在爵霖川怀里沉沉睡去。
外面。
单行蓉甩开单行风的手,脚步不停地走向月亮拱门那里,轻轻打开月亮拱门,很快消失在门后。单行风眼睛一眯,熄灭手中的眼,拍了拍宝宝黄的脑袋,示意它别出声,然后抬脚跟了上去。宝宝黄郁闷地留在原地,趴在月亮拱门那里当起了值夜的保镖。
单行风人高马大,很快追上单行蓉的步伐,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把她用力一拉,给狠狠扯到自己怀里,然后一个璇身,把她压在墙壁上。
今夜无光,四周一片漆黑,却不妨碍他能看见她倔强的眼,他压低嗓音问她,“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喜欢我?”
若不是单行格的有意无意提点,外加意外看到她加密的空间日志,他都不知道这件事,这丫头竟然从小就开始喜欢他,一直喜欢了那么多年。
单行蓉梗着脖子与他对视,“二堂哥,你想多了,我对你的喜欢就像对大堂哥和我哥哥那样。”
喜欢那么多年的人终于察觉了她的心意,她却只觉得心慌意乱,半夜睡不着出来抽烟,竟然被他撞见,他抛下的这句话差点没把她吓到,她明明伪装得很好,伪装了这么多年,喜欢一个人是她自己的事情,她很清楚他们两个没有可能,所以她一直把秘密藏在心底,打死也不会说出来,当他交了女朋友,她果断出国避开,再一次回来是因为奶奶身体不好,没想过会与他有怎样的深入接触。
“真心话?”
没有任何光亮,他即使勉强看到她的眼,却看不到她眼里隐藏的情绪,只能从她的气息和语气判断。
单行蓉呵呵一笑,伸手挪开他掐住自己下巴的手,“其实也不假,小时候看到你,确实喜欢你,后来爷爷正式收养你,我就知道我们之间没可能,那时候我那么小,很容易冲动地喜欢上一个异性,现在我长大了啊,又出国见了世面,国外那么多帅哥追求过我,我又不是没谈过恋爱,对你的感觉早就没了,只把你当成了真的堂哥——”
接下来的谎话没能如愿说出口,单行风竟然径直堵住了她的嘴,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嘴。
一瞬间,所有的感官全部跑到了鼻子和嘴上,他身上沐浴乳的味道,他嘴里的茶香味和烟草味,还有一直以来令她心折的男人味。
单行蓉心跳得厉害,正要挣扎,他就稍稍离开了她,不过还是近距离杵在她脸前,只要他一低头,她一抬头,他们的唇说不定又得亲密接触了。
“你——”
下一秒,她的胸口就覆上来一只大手,她猛地抬头瞪他,就听见他讽刺的一笑,“不喜欢我,心跳还这么厉害?你的反应出卖了你,小蓉。”
单行蓉难以狡辩,的确,她的整体反应都出卖了她自己,八嘎,这他妈是她的初吻!
她大口呼吸,半晌才克制住怒火,尽量心平气和地看着他,“这是我的初吻,我没有反应才怪,现在,你能放开我了吗?我要去跑步,你别跟着我。”
她说完就试图挣开他的手,本以为会很难,没想到她挣扎了一下,他就放开了她,她转身就走,心里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
你妹的。
她在心里骂自己,恨自己轻而易举被他撩拨,恨自己说得好听,恨自己这么多年为什么就看不上别的男人。
身后脚步声传来,她身形一顿,转身瞪他,也不管他能不能看见自己愤怒的眼神,“不准跟!”
“我不是宝宝黄,我是人。”单行风走近她,伸手抓住她的手,紧紧握住,“走吧,睡不着,我陪你。”
单行蓉不明所以地看着两人相握的手,一时间弄不清他的态度,她不是那种与人玩暧昧的女生,她性格分明,敢爱敢恨,她要的不是轰轰烈烈的爱情,她求的是细水长流的陪伴。
“你什么意思?你现在是以我堂哥的身份还是——”
她的话再次被他打断,就看到他倏地凑近她,在她耳畔砸下一句话,“我以萧磊的名义,正式向你下达通知,我要追求你。”
萧磊,单行风的本名。
单行蓉傻傻地愣在原地看着他,他要追她?
她干脆不走了,想要甩开他的手,可就是甩不动,她索性放弃挣扎,“单行风,你开什么玩笑?就因为知道我喜欢你,所以你要追求我?那你早几年做什么去了?我的喜欢不需要你的回应,我喜欢你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单行风伸手一拽,轻松把她扯进怀里,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如果你不那么死鸭子嘴硬,如果你早点告诉我你喜欢我,那么我不会让你出国,不会去接受别人的追求谈那劳什子的恋爱,小蓉,很抱歉,我当年不够细心,很抱歉,我没能察觉你的喜欢,现在我既然知道了,你给我一次机会,别去相亲,给我一次机会追求你。”
他什么意思?他是说他也喜欢她?
单行蓉思维混乱了,脑子一团浆糊,完全理不出头绪,想要伸手拍脑袋,手却被他握住,她头疼地用脑袋砸他的胸膛,不停地砸,直到最后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翌日。
暖冬起得很晚,当她醒来看到凌乱的床铺时,瞬间就联想到昨晚的迷乱情事,她咬唇,臭男人,就知道做!
她气鼓鼓地从床上爬起来,打算去卫生间洗漱,房门正好被人打开,神清气爽的爵霖川出现在她面前,手里还端着托盘,一阵阵牛奶与面包还有鸡蛋的香气飘了过来。
“厨房没有稀饭了,都被我们喝完了,我给你煎了鸡蛋。”爵霖川端着托盘向她走来,见她要去卫生间洗漱,他体贴地把托盘搁到茶几上,然后陪她一起去卫生间。
暖冬被他推搡着进到卫生间,昨晚被武力镇压的气还没消,嘴角能够挂油瓶,兀自洗脸不理他。
爵霖川低沉一笑,从背后搂住她,帮她挤牙膏,“别气了,是我没注意分寸,下次尽量不会这样,我同意你去见夏瑾瑜,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让我陪同。”
暖冬直起身体,从镜子里看他,依旧气鼓鼓的,“你拿我的身体和你谈条件?”
“别误解我,我有权利享用你的身体。”爵霖川扳过她的脸,亲了亲她的脸,“我不是和你谈条件,我是用了一个晚上加一天的时间自己想通了,你都是我的人了,我没有必要去吃那陈年老醋,不管怎么说,夏瑾瑜对你确实不错,于情于理,我都要陪同你去见他,我得当面感谢她,谢谢他把你亲手送给了我。”
“你无赖!”暖冬不喜欢他这种胜利者的口吻,可是他自己想通让她去见夏瑾瑜,她原先的心理负担也没了。
爵霖川不否认他的无赖,“对,我是无赖,不无赖怎能把你娶到手?夏瑾瑜那么绅士,最后还不是失去了你。”
暖冬实在无话可说,翻了翻白眼,让他出去,她要蹲大号。
爵霖川摸了摸她的脑袋,嘱咐她快点,不然牛奶就凉了。
本来他们要上午出发回全州,由于爵霖川的到来,暖冬的‘赖床’,魏长春等人决定下午再出发。
暖冬在厨房里帮小舅妈洗菜,“舅妈,小蓉姐呢?”
小舅妈在切肉,闻言,手一顿,“这丫头昨夜估计做强盗去了,还在赖床呢,真实的,马上都要去全州工作了,这性子这么懒,可怎么办哦。”
单行蓉还在睡觉?
暖冬顿时联想到半夜里看到的身影,单行蓉与单行风待在一起说话,她眼睛一亮,忽然嗅到了一丝丝暧昧的味道。
暖冬洗完菜就找了借口离开厨房,爵霖川与老爷子在书房里聊天,魏长春与单行格去钓鱼了,她在院子里晃悠了一圈,慢吞吞靠近单行风的窗户口,窗帘遮着,她看不到里面有人没有。
她把手里提着的鸟笼挂到窗框上,对鹩哥说话,“还不起床啊?”
鹩哥开始说了好几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什么‘你好’、‘宝宝黄’、‘早上好’,之后的吹口哨,学猫叫,到最后才学了暖冬的那句‘还不起床啊?’。
暖冬竖起耳朵听,房间里有细微的动静传来,她笑眯眯地捂嘴躬身溜走。
中午吃饭时,暖冬不忘偷偷打量单行蓉与单行风,被她发现了一个秘密,单行蓉似乎一直不敢看向单行风,期间和谁都说了几句,就是没有和单行风说话,单行风似乎也不恼,淡定地用餐。
她的腿被爵霖川敲了敲,暖冬扭头看向爵霖川,就见他夹了一只剥了壳的虾递到她碗里,小声在她耳边嘀咕,“别乱看,安心吃饭。”
暖冬对他吐了吐舌,再也不看别人了,乖乖地用餐。
饭后,他们不做停留,直接搭车离开。暖冬坐在爵霖川的座驾里,单行蓉上了魏长春的车,临行前,单行蓉分别与单家人拥抱了一下,单行风也不例外,只是看出来她拥抱的姿势很尴尬。
阿全开车。
爵霖川扳过暖冬的脑袋,问她一直在看什么。暖冬笑眯眯地把她看穿的秘密告诉了爵霖川,问他有什么想法。
爵霖川勾唇一笑,捏了捏她的脸,“别人的事,我不随便置喙,我只要管好你就行。”
“讨厌!我不需要你管!”暖冬嘟嘴,切,说得她好像有多么不学好似的!
爵霖川复又一笑,伸手把她揽入怀里,他当然要管她,而且还要管一辈子,将来还得管他们的孩子,妈妈是个孩子心性,将来的孩子估计不知道会遗传谁的性格,若是也像她这样,他岂不是很操心?
“老公,我们什么时候去虹湾?”
“长生今天刚回来,等他休息一天,我们后天一起过去。”
“大哥是要去见夏姨吗?”
“嗯,夏院长已经回国大半个月,长生已经给了夏瑾瑜缓冲的时间,有些事不能再拖,不管如何,当年的疑问必须要听一听夏院长本人的说法。”
“哦。”
暖冬这次没有任何意见,她始终是魏家人,当年夏姨对她再好,也不能枉顾道德法制,把她留在福利院,若是她能够早些与家人相认,说不定也就没有后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说不定她会和爵霖川的婚姻一帆风顺。
“最近,秦芳菲那里有没有消息?”暖冬忽然想起秦芳菲,眼看都要八月下旬了,那女人除了先前出没在整形医院,之后音讯全无,她总有点不踏实,总感觉秦芳菲会在他们预料不到的某一天卷土重来。
爵霖川蹙眉,以他们爵家的人力物力,再加上魏家的媒体影响力,没想到竟然连一个人也找不到。谢安与乔治的交际手腕与人脉关系还不至于能够把一个大活人给隐藏起来,找不到秦芳菲的踪迹,那就说明她攀上了高枝。
一想到她用草草的面孔去虚与委蛇,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暂时查不到她的消息,我怀疑背后有大人物在帮她。”
能够与爵家相抗衡的大人物?
暖冬在心里默数上次见过的那三个家族的家主,根据他们的性格来看,应该不会背着爵霖川帮助秦芳菲,如此说来,这个大人物就不是商界的,不是商界,那么余下的可能就是……
“该死!”暖冬不傻,瞬间就会想到如今的秦芳菲有什么本事去攀高枝,无非是利用自己的美色罢了。
爵霖川不愿意她费神,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亲吻她的唇,“别去想了,她怎样乱搞都与我们没有关系,没有百分百象的人,她不是草草,她永远不是草草。”
暖冬一想到罪魁祸首就是这个男人,就郁闷地瞪他,撇头不让他亲,复又被他追过来,她狠狠咬他的唇,却轻易被他挤进牙关,被他缠住。他的大手企图伸进她的裙子里,被她一把按住,小声警告他别乱来,他低声笑了笑,套在她耳边低语,只说摸一摸,保证不乱来。
暖冬会信他才怪,她可没有忘记下雨天在避暑山庄正厅里那乱来的一次,吓得她当时紧张死了。
爵霖川见她一副防备的姿态,无奈摇头,最终收回手,隔着衣服爱抚她。
回到全州后,暖冬被爵霖川带回了何家别墅,与多日未见的何学书夫妇用餐,单行蓉被魏长春带回了魏家,暖冬与单行蓉约定明天上午去购物。单行蓉拒绝住在魏家,她希望在市中心附近租个房子,魏长春全权帮她办理了此事,房子已经找好租好,家具也不缺,就是缺一些生活用品。
当晚,暖冬就住在自己家里,爵霖川也陪她一起住下来,这一次爵霖川不再住到客房,正大光明地霸占了她的卧室她的床。
第二天早上,暖冬早早醒来,爵霖川陪她吃完早饭就去公司上班,他把阿全留下来陪她们两个女人去逛街购物,暖冬知道撵不走阿全,只好无奈答应。阿全开车送她去魏家接单行蓉,单行蓉见到阿全倒是不反感,还笑言有人帮她们拎东西。
她们去了大型购物中心,从家纺一类开始逛起,选购了两套床上用品,之后又去逛生活区,买了一大堆生活用品,在之后就是去食品区,挑选了新鲜食材,不过大部分都是西式食材,单行蓉说她只会做西餐。
一辆购物车远远不够,阿全跟在她们身后,一手推着一辆,毫无怨言,当然也不敢有怨言。
午饭就是在购物中心用的,饭后三人又去买了衣服,一直忙到下午四点才回到魏长春给单行蓉租赁的那间公寓。公寓环境很好,屋子也很宽敞,一层两户,治安各方面也不错,不过单行蓉也不担心这些,用她的话说,男人见到她都是被她打趴下的份。
暖冬只帮着单行蓉整理厨房用品,其余的她自觉不去碰,她很快规整好,然后撩起袖子打算处理买回来的鲜虾,“小蓉姐,这些虾要不要挑筋?”
今晚单行蓉要宴请所有人,为了庆贺她搬家。
单行蓉在卧室里铺床单,闻言高声答复,“要的,我买了牙签,你用牙签挑。”
“哦,知道啦。”
晚上六点,爵霖川等人陆续到达,每个人手里都带来了乔迁之喜,红酒、鲜花、点心等应有尽有。孙皓馋猫鼻子尖,闻到厨房里传出来的香味,迫不及待地跑进来想要偷吃,单行蓉大方地给他夹了一块铁板牛肉粒,乐得他笑眯了眼,一直夸个不停。
“我擦,要是早知道春子的表妹有如此超高颜值和手艺,我还追什么许绫潇啊!我应该来追你!”
众人不客气地鄙视孙皓,骂他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花花公子不靠谱芸芸。
暖冬笑着把切好的水果端出来分给大家,忙了一天,两腿酸得不得了,刚坐到沙发上就被孙莹一句尖叫吓到。
“靠!这女人竟然用你的脸拍艳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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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我是勤劳的孕妇~快快表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