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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川,最近身体还好?”肥胖男人看着云川,笑笑说到。
“受那百般折磨如何好得了!现在走起路来还一瘸一拐的!不过,我早晚是会好起来的,等我好起来之后,定搅的你鸡犬不宁!”云川毫无顾忌,没好气的说到。
“呵呵??????云堂主切莫装了!你早就康复了,现在连着翻十几个跟头怕是也不在话下吧!”肥胖男人依旧笑着悠悠说到。说话时,眼中露出狡黠的光。
“我的身体怎样那是我的事情,你还是说说为何当初那么折磨我,现在却又叫我什么堂主。你的师弟施泽现在又到哪里去了?”
云川被揭了底,心中尴尬,只得赶紧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不过,上一个疑问没有解开,现在心中又多了一个疑问——肥胖男人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既然你问起,我便说明原委与你听,我的师弟施泽,有事出门去了,少则一年半载能回来,多则三年五年才能够回来。不过,说到事情的来由还真得从我这师弟说起,我这师弟从小便聪慧,长大了以后更是成了我的得力助手、我寒枪门的顶梁柱,由于他生性好干净,便得了个“百净生”的绰号,他不仅厌恶外表的脏垢,更厌恶这门派之间肮脏斗争,他前两年便与我辞行,说是要到一个干净的去处,不想染了我等的污秽。我深知他脾气执拗便不好反对,只得放他走,可是,他这一走,我便像失去了左膀右臂一般,寒枪门的威望也连连下降,甚至被那铁刃会欺负到了家门口,铁刃会见施泽出走,不仅夺我土地,还杀戮我无辜的门人,想我洪程何时受过如此恶气,唉??????”
说到此处,施泽的师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满是肥肉的脸上一副悲戚之情。
“我可没心情听你说往事,说说我的事!”云川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说到,同时,也在心中默默的记住了这个肥胖男人叫做洪程。
“好吧??????好吧??????我就说些你感兴趣的,我师弟从寒枪门走后便到子皇山深处隐匿起来,谁知竟入了歧途,做起了马贼,多亏了你毁了他的山寨,他才重新回到这寒枪门中,在我的百般劝说下,幡然醒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实不相瞒,这回他除了去办自己的事情外,还专门到你那王家村一趟,去向那些受过他的祸的百姓登门致歉。等他回到门中,我一定还要叫他为云堂主奉茶谢罪。”洪程不但没有脾气,反而耐心说到。
云川一听到此,心中欢喜,不过,听他提及子皇山,思念家乡之情不免大盛。
“那我如何又成了堂主?”云川略一停顿,接着又问到。
“你帮我找回了左膀右臂,如此大功,当然成得了堂主。我的师弟原是患虎堂的堂主,现在他不在,你就是患虎堂的堂主。”
“我如何能够当得了堂主,门主还是??????”云川一听他如此说,心中不免大喜,早将受过的苦难与侮辱忘到脑后,可是碍于面子,还是推脱道。
“对了,云堂主,我师弟把你刚抓回来的时候,内心还是极为痛恨你的,他不听我的劝阻,把白赤灵虫种入了你的体内。不过,你大可放心,你只需每日服食我这寒枪门的饮食便可活命。当然,这饮食中是含有白赤灵虫的喜爱之物。可是,如果没有了这饮食,白赤灵虫恐怕就会吞吃你的内脏了。”洪程也没顾云川的推辞,面带遗憾的继续说到。
“不过,我的师弟虽是糊涂,却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听我那师弟说,你极是聪明,像极了他小时候,且骨子里也是条汉子。我是一个爱才之人,也许,只有这样才能留住你,你也可以在我寒枪门里大展宏图,飞黄腾达。”
“洪门主,这么多日来,除了刚来那几日,施泽对我百般折磨外,门主待我确实不薄,只是门主以这种方式留住我,未免太过荒唐,而且,我怎么能仅凭门主的几句话就相信体内有什么灵虫。”
“云堂主,我是确实爱惜你的才智才顺着施泽的误行留你,而这白赤灵虫也是确实有的,白赤灵虫是我寒枪门现并加以饲养的,确切的说,是施泽所为。白赤灵虫是一种赤头白身的古怪虫子,经过施泽运用千奇百怪的草药喂食后,这些虫子便对这些草药极为喜爱,待这些虫子长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又只喂给他们腐肉,让它们与草药隔绝,等到它们能够以腐肉为食的时候便成了。这种虫子一旦进入血液中便会顺着血液在身体里来回游走,并分泌出一种恶臭异常的液体,而这种液体虽是恶臭,却是疗伤的奇药,故而我才认定你早就康复如初。云堂主放心,这白赤灵虫不会在体内永久存活,只需一个春秋它便亡了。”
洪程极为耐心的给云川解释着。
听见洪程如此信誓旦旦且自己的身体确实好了,云川的心里也就慢慢的相信了。
“云堂主,你是铮铮的汉子,汉子在世不能够碌碌无为,一定要闯出一片事业,我这寒枪门正好给你施展,如若真的不行,我也不好勉强,你在我寒枪门中待满一年,解了这白赤灵虫便回家去吧!”见云川没有说话,洪程接着说到。
说到最后,洪程已是满面遗憾之色,嘴角还在轻轻的抖动。
云川不是一个甘于现状、自认平凡的的人,而洪程最后的一席话正说到云川的心坎上。
云川稍一迟疑后,腾的站直了身体,双手抱拳,深情的叫了一句“洪门主”。
此时的云川早已被胸中的抱负冲昏了头脑,不记得这城中的居民见到寒枪门门人时惧怕的神情、施泽鞭打自己时的狠毒,洪程见施泽毒打自己时的冷眼相待。
云川不知道,对于施泽这样的人来说,改变比死还要难,云川更不会知道,在自己喊出门主的一刻,洪程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背后所蕴含的深意。
云川和洪程在屋里聊了很久,而通过长时间的谈话云川得知,从施泽和洪程一起来到刑房的那日起,施泽便将从那许多草药中提取的汁液注入到云川的饭食中,并将几只白赤灵虫悄悄放到刑房中。
由于云川吃了饭食且白赤灵虫饿了许久,那身形较小的灵虫便趁云川不注意的情况下,从被皮鞭打开的伤口中钻入云川体内。
洪程之所以叫云川为云堂主是因为,这寒枪门**有四个堂,分别是云川所处的患虎堂以及蜀鹿堂、青鹰堂、海蛟堂,而海蛟堂的堂主姓王,早就被唤作王堂主,所以只得唤云川为云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