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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河轩之前在听到他们介绍地龙人员的时候,就已经觉得非常疑惑了,只不过因为他们之间甚至连彼此互相了解都算不上的关系,只能暂时先将这种完全奇怪的问题藏在心里,现在听到神威说,皇一门的现任当主皇昴流居然“堕落”成了樱冢护,他心里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多年以来培养出来的涵养才没有让他在知道这个事情的第一时间刷出一句脏话来,他伸手按着额头,过了一会儿才勉强地问道:“失礼了,因为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我并不是很清楚你们这里的阴阳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作为一个阴阳师,我还是想要问一句,一个门派的阴阳师到底是怎么才有可能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堕落’成相对的门派里去的?这完全超出了我的阴阳术理解。”
古河轩说的都是实话,就他们刚刚说的,皇昴流失去联系还没超过两个礼拜,短短的半个月时间而已,居然就能从一个擅长结界术、驱魔术等方面的白道阴阳师一下子转变身份变成一个擅长咒杀、暗杀的黑道阴阳师,这种事情完全就是在挑战古河轩对于阴阳术的定义!
如果阴阳术是这么好学,灵力的属性是这么好转变的话,那么当年平安京里就不至于这么多年才出现一个安倍晴明了。
古河轩的疑问并没有得到多少人的共鸣,因为在场的人里根本没有一个是正统的阴阳师,不过看到他脸色很苦恼的样子,猫依护刃伸出手指抵着下巴说道:“那个……阴阳师之间是不能这样子转换身份的吗?”
对于阴阳师,他们了解的也不多,一个个的水平比起专业人士来说差得远了,古河轩只好叹气地解释道:“阴阳术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不同的派系之间对术的应用也各不相同,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不同流派的阴阳术,就连使用的咒和印都不一样。如果要从一个派系转变成另一个派系的话……”
古河轩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猫依护刃有点疑惑地说道:“可是,皇一门和樱冢护的印不是长得很像吗?我好像记得,皇先生的符纸上绘制的是正位的五芒星,而那个樱冢星史郎的符纸上绘制的是逆位的五芒星?”
她的话得到了所有人一致的点头,就连对阴阳术一窍不通的桃矢都有点奇怪地问道:“阴阳术什么的,不就是画个五芒星么?我看你就是这样做的啊。”
那个不是五芒星而是桔梗印……古河轩的嘴角抽了抽,这下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好么,这个皇一门和这个樱冢护两家号称死对头,可用的居然都是一模一样的五芒星咒印,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是正位的一个是逆位的。这算啥?同一源头产生不同分支之间的相互对峙吗?
哪怕是当年的安倍晴明和芦屋道满呢,安倍晴明使用的是桔梗印,而芦屋道满则使用的另一种印,两人之间虽然算不上争锋相对,但是好歹也算是当过几年对手。
可是这边倒好,两群人用的一模一样的印,也好意思说他们是宿敌么?
算了算了,所谓的宿敌什么的,也不过是古河轩自己在那边听了他们的对话所以产生的错觉而已,说不定他们之间其实关系很不错呢。古河轩捂了捂脸,决定不再去纠结这个事情了,等到遇上了再说吧。
总之,皇昴流的“投敌”行为给天龙门都带来了相当严重的困扰,他们完全不明白为什么皇昴流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从皇一门的阴阳师变成了樱冢护的人。
古河轩叹了口气,“这个话题我们先放一下吧,不论他有什么样的问题,等到加了面自然就会明白,我们现在在这里乱猜也是猜不出结果来的。基本的情况我差不多都了解了,现在我们先休息一下,下午就出发去找丁姬看看情况吧。”
古河轩的话得到了有洙川空汰的大力支持,就在大家都打算去休息的时候,木之本桃矢走了过来,“古河,等一下我要送小樱回去,这次的事情,你可以搞的定么?”
“虽然世界末日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但是既然不是直接地通过世界显现的真实末日,那就没有问题。”古河轩最怕的就是真正的地球出现问题,如果所有的问题都能通过结界的维护来解决的话,对于古河轩来说这就不能算是问题。
“那就太好了。”木之本桃矢松了口气,他确实想突破轮回,也想要保护自己生存的环境,可是现实的残酷给他上了一课,骤然爆发的大地震,被残忍杀害的守护者,以及接下来还有可能继续发生的伤亡事件让他深切地意识到事情的危险性。如果只是他自己的话,他还不至于如此惶恐,可是牵扯上了自己的妹妹之后,他就无法再如同以前那样保持冷静了。
只要想一想小樱有可能会遇到那样的事情,桃矢就觉得自己必须将她送去安全的地方。
古河轩也清楚他的想法,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的顾虑,你想的没错,确实没有必要将小樱也牵扯进来,之前我实在没有帮手才不得不拜托小樱跟我跑一趟,现在的话确实还是将他们带回去的好。”
“不过桃矢,这次的事情最后需要彻底的解决,还是需要小樱的能力的。”古河轩看着松了口气的桃矢,想了想还是认真地说道。
“为什么?”桃矢有点忍不住地皱眉。
“小樱的能力,是真正的奇迹的一种。”古河轩解释地说道,“想要挽救这颗星球的未来,唯有奇迹。”
“奇迹?小樱她?”桃矢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嗯,很不可思议哦。”古河轩笑了起来,“奇迹一般情况下只会眷顾决不放弃的人,但是有的时候,有些人也能引发奇迹的诞生。”
“放心吧,如果我需要小樱帮忙引发奇迹的话,一定已经是安全了的情况下才会这样做的。”古河轩看着还是一脸不放心表情的男人,笑着说道,“放心吧,交给我好了。”
“听到你这样说才不会放心啊,你忘记你自己身上伤势都还没好的事情了么?”桃矢无奈地伸手挠挠头。
“已经开始恢复起来了,能够好的这么快,除了金钱的力量之外真的是多亏了小樱的奇迹。”古河轩笑着打了个响指,一个穿着粉色和服的女子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桃花妖,能够再次见到轩大人真的是一件让人感到高兴的事情。”女子抬起头来露出温柔的笑意,“您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嗯,我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古河轩伸手将跪坐在地上的女性拉了起来,转身向一旁的桃矢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式神,桃花妖,带上她和你们一起回去吧,她有着非常优秀的治疗能力,一定可以帮上忙的。”
“谢谢你。”桃矢认真地感谢道。
另一边,从外表上已经完全看不出来这还只是一个高中生的地龙神威站在废墟堆上,抬头看向被修补起来的池袋结界,“真的是相当有趣啊,你怎么看?”
“什么也没有。”站在距离他不远处的男人沉闷地回答道,他身上的黑色风衣被风吹的猎猎作响,在黎明的夜空中像是一双巨大的黑色翅膀。
神威笑了起来,转身从废墟上跳了下来,不远处是还在辛勤救援的队伍,那些人完全看不到他和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能做到这样的事情的,也不知道是哪一个人呢,说起来,我们地龙有候补者,天龙果然也有一样的候补人员呢。”
“也许吧。”浑身漆黑的男人低沉地说道,这种构建结界的方式十分独特,哪怕是他也无法理解其中的奥妙之处。这样的人成为了天龙的一员,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一起回去吧,我的新七御史。”地龙神威走过那个年轻人的身边,微笑着说道。
皇昴流沉默了一下,转身跟了上去。
地龙的基地中,所有人都被这个新的候补成员吓了一跳,麒饲游人率先从惊讶的状态里恢复过来,微笑着说道:“这可真是太好了呢,之前樱冢星史郎君忽然之间消失的时候,我们都被吓了一跳呢。现在能又有一位樱冢护加入,这可真是,啊,志勇君。”
麒饲游人虽然一副这样真是太好了的表情,可是实际上说的话却像是故意漏掉了一点异样,断在了很微妙的地方,他挥挥手,像走进来的志勇草薙打招呼道。
志勇草薙并不是很喜欢自己的这群“同伴”,过来的时候特意晚了一点,他对几人点点头,然后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了站在那边的新同伴——皇昴流,不,也许现在叫他樱冢昴流更合适也说不定,不过这个名字估计他自己也无法接受,所以还是继续使用皇昴流这个名字吧。
“你是……”志勇草薙忍不住地皱起了眉头,这个人难道不是天龙的一员,负责保护人类的么?为什么会转变成地龙?
皇昴流没有开口的兴趣,显然他并不想说什么,倒是一旁的浅黄笙悟有点坐不住地问道:“神威,就这样放这个人进来真的没关系吗?”
“不会有问题的。”神威低了下头,他脸上的墨镜滑下来了一些,露出了后面漆黑的双眸,被他的眸子看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冰冷的感觉,他这才微笑地说道:“池袋的结界居然被修补好了,虽然手法很粗糙,但是池袋那边的情况已经被稳定了下来,所以……”
“嗯,考虑到我们已经失去了梦见,那就让天龙那边也失去吧。”神威整个人靠在墙上,放松身体地说道,“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失去了梦见,但是让那位丁姬继续活着始终也是个麻烦。”
他的视线投向了一旁已经失去了灵魂的庚姬的身体,“还可以顺便找一找,那个修复结界的人到底是谁。”
八头司飒姬首先道歉道:“非常抱歉,池袋那边地震将所有的一切都震塌了,怪兽王无法看到那边的情况。”
“没关系,飒姬不必道歉,毕竟这一次的行动无论成功与否,我们都一定可以找到那位新加入天龙的成员的。”神威笑了起来,“所以行动就拜托你了,皇昴流君。”
“……我知道了。”皇昴流沉默了一下,没有丝毫抗拒地接受了这个任务,“我出发了。”
“给我等一下,让你一个人去我怎么可能放心的了啊!”浅黄笙悟连忙追了出去。
麒饲游人忍不住好奇地摸了摸下巴,“后辈君真是相当的热情呢,对于工作的积极性好高。”
“那是因为你昨天在池袋插手了他和那个使用火焰的女人之间的战斗的关系吧?”八头司飒姬昨天看的很清楚,麒饲游人与其说是插手了浅黄笙悟和夏澄火炼的战斗,还不如说是在他们两人战斗正酣的时候,突然插入其中一击就杀死了夏澄火炼,他的这一次攻击让浅黄笙悟非常火大,却又无可奈何。
“啊哈哈,我只是看后辈君打得这么辛苦,所以想要帮他一下。”麒饲游人笑嘻嘻地说道,“不过出动两个地龙的话,丁姬那边应该没什问题吧。”
“既然没我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一直站在门口的志勇草薙转身走了开去。
丁姬从梦境之中醒来,哪怕有着精神分裂这样的毛病,丁姬始终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梦见,邪恶也好善良也好,梦见的能力都没有丝毫的不同,只不过不同于善良面的自己,邪恶面的丁姬并不喜欢长久地进入梦境之中。
梦见预见未来是要支付代价的,善良面的丁姬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付了出去,她不能看不能听,口不能言,身体无法成长,脚不能走路,手无法提东西,只能用心灵感应与人交流。因此里侧的丁姬很讨厌这样的感觉,可是她依然是梦见,哪怕无法查看自己的未来,对于危险她依然有着十分强烈的感应。
“苍冰、绯炎。”丁姬抬起头来,“危险将要来临了。”
“危险?”听到丁姬的召唤而落到地面上的两个少女对视了一眼,苍冰正想要上前抱起丁姬的时候,这个位于国会议事堂地下的房间里忽然飞出来了两张符咒,朝着丁姬飞了过去。
“什么人!?”守在门口的碎轨玳透冲了出来,挥手之间便是数道风刃朝着符咒卷了过去。
符咒立刻变作黑色的乌鸦,嘎嘎叫着躲开了他的攻击。
“樱冢护!?”万万没想到樱冢星史郎居然会打进这边来,这里可是国会议事堂,上方的层层结界可不是摆着好看的!碎轨玳透握紧了拳头,挡在丁姬的身前。
“不,不是樱冢星史郎……”已经在梦中见到过樱冢星史郎之死的丁姬像是惶恐地说道,“那是……”
下一秒,这些乌鸦式神便朝着他们冲了上来。
“滚开!”碎轨玳透用力地挥手,无数的风刃朝着四面八方激射过去,两只乌鸦在发出悲鸣之后被切成了碎片,落到地上的时候就化作了废纸。
“没用的。”伴随着一个冷漠的声音,地下室的墙壁轰然爆炸了开来,两道人影不紧不慢地从中走出,然而就在下一秒,一道结界倏然展开,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笼罩了进去。
“没想到地龙居然也来找丁姬呢,真是……”有洙川空汰的话还没说完,就彻底地愣在了当场。
爆炸的烟尘已经下去了,对面的人的模样也彻底地可以看清楚,那是皇昴流。
哪怕不久之前刚从皇一门的上任当主那边得知皇昴流已经“堕落”了的关系,可是真的在这种地方看到气息已经完全改变了的对方,有洙川空汰还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开玩笑的吧?真的是……皇昴流先生?”
“空汰么?”皇昴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只有一个眼睛的男人抬起手来,朝着他的方向就是五六张符咒丢了出来。
“开什么玩笑啊我说!”空汰忍不住地抬手对着他就是一道光刃激射了过去,将迎面飞来的符咒在半空中就引爆了开来。
“怎么可能?”一旁的碎轨玳透他们也都是一脸震惊的模样,他们也是怎么都没想到,皇昴流居然变成了樱冢护,还成为了地龙!怪不得他可以进入这里如入无人之境,这里的结界以前还有一部分可是皇一门的人设置的啊!
“哼,磨磨蹭蹭的烦死了!”跟在皇昴流身后的浅黄笙悟火大地抬起手来,对着空汰就是一连串的水枪射击了过去。
“又来一个玩水的?地龙还有完没完啊!”空汰连忙闪避,他身后的绯炎和苍冰一起出手,才将水流挡了下来。
“有洙川,你在做什么?”对于空汰居然闪身将攻击放过来,绯炎苍冰都有些不满。
空汰也懒得解释,只是快速地闪躲开去,抬手对着眼前的皇昴流就是一记攻击。
浅黄笙悟顿时有些恼火,“你这家伙,是看不起我吗?”
第185章
浅黄笙悟非常恼火地冲着眼前的男人就是一顿连续攻击,而与此同时,皇昴流却停下了攻击,转而看向一旁的丁姬。
碎轨玳透连忙上前挡在皇昴流身前,他绝对不会允许这个堕落了的阴阳师伤害到丁姬一根头发的。
有洙川空汰身形连闪,身体轻松地穿过无数水刃的间隙,“啧,地龙里怎么全是玩水的,就没点儿别的更有特色的家伙吗?”
“你这家伙!!!”被他轻易就挑拨地怒火上冲的浅黄笙悟朝着有洙川空汰一连串地攻击。
另一边,皇昴流也毫不客气地对碎轨玳透下手攻击起来,数不清的符咒迅速地飞出去,一部分直接变成黑色的乌鸦,而另一部分则产生了一道道如同黑色光芒一样的东西。
“碎轨!”有洙川空汰看得清楚,碎轨玳透绝对不是皇昴流的对手,更别提皇昴流之前还是天龙,是他们的同伴,对于他们的攻击了如指掌。
“怎么会这样!?”房间的一角,苍冰和绯炎小心翼翼地护卫着身后的丁姬,同时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完全改变了属性的皇昴流,“皇先生怎么会……”
被她们抱在怀里,脸朝着两女胸口的丁姬脸上却露出了一种很奇怪的笑容,那种愉悦的表情一点也看不出她现在正面临着生死危机。
但是她的心灵感应里,却像是很惊慌地在说着,“那是樱冢护的诅咒……皇先生他……”
她的话还没说完,碎轨玳透就被打飞了出去。
“碎轨先生!”
“碎轨!”
苍冰绯炎一同大喊道起来。
“还没有好吗?古河!”有洙川空汰大喊了起来。
“已经……要好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忽然从房间的另一侧传来,在场的众人哪怕是最面无表情的皇昴流都不由自主地朝着那边看过去。
“什么?”丁姬惊讶地抬起头来,她预见了皇昴流会来,预见了碎轨玳透可能会死,预见了有洙川空汰的到来,可是……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在她的预见之中?
然后下一秒,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一阵剧烈的刺痛,“啊,啊……啊啊啊啊!!!!!”
心灵感应之中,丁姬发出了可怕的惨叫,苍冰绯炎两人险些失手将丁姬摔下去,“丁姬殿下!丁姬殿下!!”
“啊啊啊啊!!!你是什么人?!你在做什么!?”丁姬失态地大“喊”了起来,她的神色变得狰狞而可怕,一点也看不出之前的温柔和善。
“丁姬?”苍冰绯炎惊讶地看着这样姿态的丁姬,心中一阵发寒。
“破!”古河轩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间的一角,他的手中握着一张绘制着桔梗印的符咒,符咒朝着房间的某个角落像是利剑一样地刺了过去,瞬间,那里就像是被打碎的玻璃一样,完全碎裂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