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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水站,是个很小很小的县级火车站,小到就三四处平房:一个售票厅,一个进站入口,一个出口,一个候车室。
我们被警察带上还是松花江面包的警车,随后奔着派出所赶去,而那个肚子上挨了一刀的青年去了县医院,我,福鑫,天养,还有那个卖地瓜的坐一辆车,剩下的人,被锁在了门卫室,有人看着,等待第二波车來接。
过了半个多小时,我们进了派出所,随后我们三个被塞进了不大的会议室。
“你们在这儿等着。”警察冲我们说了一句。
“行。”我点头答应了一声。
“你身上的伤,用不用先上医院看看。”
“沒事儿,就划了两下。”我低头扒了一眼伤口,看着不太深,随口说了一句。
警察满意的点了点头,拽着卖地瓜青年的脖领子走了,屋内就剩下我们三个,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挺茫然。
“这他妈哪儿冒出來的,。”福鑫皱眉无语的说了一句。
“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我反应慢点,就让他捅死了。”我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缓缓说了一句。
“养老院的报复。”福鑫试探着问了一句。
“不可能,他不是这性格,况且就算是,也不会來两个小孩,更不会傻bb的挑火车站下手。”我沉默了一下,摇头说道。
“岁数不大,下手有点潮,看他穿的,一看就是第一回扯这事儿。”福鑫分析着说了一句。
“到底是谁呢,。”我托着下巴,仔细思考了半天,也弄不明白,是谁想整我。
“他应该是从咱们上车的时候,就跟着來着。”天养认真的说了一句。
“操,废话,这车就停了这一站。”我无语的说道。
“不行,你们研究着,我得先走。”福鑫寻思了半天,突兀的说了一句。
我听完他说话,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说道:“嗯,你先回去吧,身份证是假的,一查就查出來了。”
“回头,他问知道咋说吧。”
“嗯,说你见义勇为來着。”
“妥了。”
福鑫身上全是烂事儿,身份证是假的,住个宾馆倒沒啥事儿,但一会肯定得查,所以他不能在这儿呆着,而我们是被害人,事实非常清楚,派出所也沒对我们进行人身管制,福鑫推开门,向外面扫了一眼,看走廊里沒人,大摇大摆的走了。
我坐在凳子上,继续分析着,但无奈哥最近几年,砍的人太多了,有仇的也太多了,一时间也捋不出个一二三來。
我们在会议室里呆了五六个小时后,一大早被叫了出去,叫我们的是县刑警队,这一看就是派出所给案子报了上去。
连同一起被带走的还有卖地瓜的虎b,他此时正大口吃着煎饼果子,貌似完全不知道,他犯的是预谋杀人,看那样还挺乐呵。
临走的时候,他们看到我们就两个人,派出所的警察,皱着眉头,拽着我问了半天,我含糊着敷衍了几句,他感觉到事儿不对,也沒招,人都走了,还能咋地。
到了刑警队,我和天养分开录了一份口供,随后我找到刑警队长,皱眉问道:“咋回事儿啊?”
“全撂了,这俩小子是在火车站卖地瓜的,本身就是带混不混的二流子,我们审了一晚上,口供对上了,这俩人,是哥俩,爱完奔驰宝马那类的扑克机,半个月前他俩在游戏厅碰见个外地人,一起玩了几天,然后就认识了,那个外地人在喝酒的时候,提出有个仇家,想托这哥俩找点狠人,刚开始这哥俩也想找别人,在中间对点缝子,但别人一听是做个人,都不愿意去,外地人又答应事成以后给八万块钱,他俩想挣钱,又不认识啥狠人,就答应自己干。”刑警队长皱着眉头跟我解释了一句。
“半个月前,,外地人,他们咋知道我在hh。”我他妈听完愣了半天,半个月前,我还沒來hh市呢,那时候磊磊还沒干养老院的人呢,这就更不可能是他们干的。
“他们刚开始,是准备去沈阳找你的,后來那个外地人说你在hh市,他们才准备在火车上动手。”刑警队长盯着我,缓缓说道。
“还知道我在沈阳,。”
“还知道你叫孟飞,是凯撒皇宫的老板,咋地,,老板怎么还坐绿皮车呢,体验生活啊。”刑警队长阴阳怪气的说道。
“哎,他们刀是咋带进车站的呢。”我直接粗暴的岔开话題,缓缓问道。
“藏在卖地瓜的车里,车站的人跟他们挺熟,检查的不是那么仔细。”刑警队长沒隐瞒,挺直接的回了一句。
“现在人呢,我能见一面么。”我沉默了一下,抬头问道。
“呵呵,见了也沒用,这俩人除了见面能认出來,那个外地人,其他的啥也不知道,。”
“虎b亡命徒呗。”
“他俩顶天算个,不知深浅的小混混,不算亡命徒,你沒整死,钱还沒花上,回头法院判完,起码得砸他们十年,一天天也不知道图个啥。”刑警队长无语的说道。
“我沒事儿了吧。”我思考了一下,直接问道。
“嗯,签个字,一会去做个法鉴,留个底,就可以走了,但随时通知你,你就得过來,后面还有程序要走。”
“好,谢谢。”
“我想问问,那个跟你们一起的那个人,去哪儿了。”刑警队长冲我问道。
“我不知道,我在派出所睡觉,起來以后他就走了。”我缓缓说道。
“你跟他认识么。”
“认识啊,怎么了。”
“那给他叫回來呗,配合我们录个口供,他动手了,很重要。”刑警队长商量着说道。
“哦,他不能回來。”
“咋地呢。”
“他身上有事儿,估计这会跑了。”我淡然的回了一句。
“有事儿,啥事儿啊。”刑警队长咬牙问道。
“我要知道,我不成包庇犯了么,。”我一本正经的问道。
刑警队长看了我半天,喘着粗气问道:“他叫啥啊。”
“崩牙驹,。”
“澳门教父呗,。”
“呵呵。”我笑了笑沒回话。
十几分钟以后,我们去了做了法鉴,天养脑袋上破个口,我身上两处伤口,都不够伤害的鉴定,忙活到下午,可算折腾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