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唇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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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琅,不是的。 我们大家都喜欢你。”他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却错过了,她低垂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阴狠。

    “那,你会站在我身边吗?即使,睿迩回来了,也会吗?”紧紧地抓住他衣服,乔云琅颤声问道。

    在她被查出这种病的第二天,她就永远不可能,再用美瑟佑惑人了。

    那些平日里,对她诸多爱慕的男人,也一窝蜂地逃走了,只有这个面前的傻男人,还在保护着她。

    所以,虽然有些委屈,她还是要抓住他,让他帮她做点事。

    “我会。”慕斯羽紧紧地抱着乔云琅,叹息道。

    慕斯羽知道,他们很快就会见到乔睿迩。

    但是他没想到,竟然那么快,就见到了她。

    一身粉色长裙,她旖旎而来,风华绝代。

    容貌依旧,气质,却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而最让人动心的,就是她眸中的那抹担忧。

    跟云琅不同,她总是那么的善良,那么,容易原谅别人。

    “云琅在这间病房。”他缓步走到她面前,见她迫不及待地抓住了自己的手,紧张的模样,心中闪过一丝的游移。

    不过,很快就被乔云琅那受伤的模样,给拉了回来。

    带着乔睿迩到了病房,他给她洗了个苹果,转身便走出了门。

    “她,怎么了?”赫连墨站在门外,刚才小女人的急躁,让他来不及赶上她的步伐。

    或许,她也不想让自己赶上。

    淡淡一笑,他淡定地走到了慕斯羽面前,“慕少,我们谈谈。”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情敌,对头,慕斯羽看着光鲜亮丽的赫连墨,顿时就想到了云琅曾经对他的深情。当然,也想到了她现在的落魄,她躺在里面,这个男人也像别的男人一样,选择跟她保持距离吗?

    “会有的!”赫连墨淡笑间,已经定下了与慕斯羽的谈判。

    病房内,乔云琅躺在病床上,被子上还有星星点点的梅花印记。

    乔睿迩一走入,便看到了她苍白的脸,和弯腰不住咳嗽的样子。

    “姐!”她低声唤了一声,乔云琅抬头,眼睛里都是泪珠。

    一眨眼,就彻底地滑了下来——

    颗颗晶莹,粒粒灼热!

    乔睿迩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想起当初父亲在世时的叹息,她缓步走到了乔云琅身边,抓住了她的手。

    乔云琅身子一颤,却是缓缓地推开了她。

    虽然,她很想拉一个人陪自己,但是,这个人,不应该是乔睿迩。

    乔云琅吩咐乔睿迩坐了下来,将自己的病况给她大致介绍了一下,然后垂首,不说话了。

    许久,她才长长地叹了口气,从被褥下摸出了一张卡,放到了乔睿迩身边。

    乔睿迩凝眉看她,便见她笑得有些牵强,“睿迩,这是姐姐所有的积蓄了。我走了之后,你用这些钱,把爸和婷姨的坟墓修葺一下。我妈百年之后,也希望,你能将她的尸骨葬在一起。”

    乔云琅说着,就落泪了。

    “我知道,我跟我妈对你不好。但是,我妈她——”

    “不用说了!”乔睿迩打断了她的话,“我答应你。如果没有事,我先走了。”

    “没事了。”乔云琅摇了摇头,按响了床头铃,有护士进来,看见她吐血,立刻急冲冲地去换来了医生。而乔睿迩,则称着,这个空档,把她给的卡塞入了她的枕头下面,自己快速走出了病房。

    五月的天,太阳开始泛着让人烦躁的灼热。

    她的心,也倏地不淡定了。

    刚才,乔云琅说的话,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走出了医院,一眼就看到了赫连墨那辆黑色无趣的车,她假装没看见绕过,却被他给拦了下来,一把抱入了副驾驶座,系上了安全带,那霸道的样子,让乔睿迩微微地皱了皱眉。

    看着她不悦,赫连墨沉下了声,“我送你回去。”

    “嗯。”淡漠地回答,打断了他欲继续的想法。

    知道小女人可能是在生自己的气,赫连墨选择了开车,他开车的技术极好,一路上虽然状况很多,他仍然很快地把乔睿迩送到了她的住所。

    那是一个小房子,一个和她幼年的家,相似的一个小房子。

    “谢谢你送我回来。”乔睿迩感谢之后,下了车。

    只一眼,便眼睛湿润了,那小房子,还是原来的房子,里面却传来了炊烟袅袅的温暖。

    缓步走近,她仿佛能感觉到,妈妈的气息。

    “谁,在里面?”乔睿迩颤抖,在没有了慕婷之后的日子,她总像是一只孤单的候鸟,没有家的感觉。

    赫连墨跟在她身后,见她下车,也跟了下去。

    自然,也看到了她因为那小房子动容的模样。

    这房子,是乔睿迩自己找的,但是,却是他在她去意大利公干的时候,帮她装修的。

    而里面的人——

    嘴角噙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他笃定,乔睿迩会很喜欢。

    里面没有人应声,只有笃笃的刀剁案板的声音,这种声音,乔睿迩很熟悉。

    口腔,不自觉地湿润了,她想起了妈妈,那最让人惦念的手艺。

    小时候,妈妈就经常给她做好吃的,而其中,最让她想念的,就是妈妈做的饺子了。

    俗话说,好吃不过饺子。

    她在以后的日子里,吃过了很多的菜,很多山珍海味,却依然,最想念妈妈做的饺子。

    而此刻,里面传出来的味道,赫然,就是妈妈的味道。

    缓步走近,帘子在风中轻轻晃动,掀起了一角,露出了一个忙碌而纤瘦的身影。

    那个身影,跟妈妈很像,但却不是妈妈的。

    抹了把眼泪,乔睿迩拉开了帘子,里面忙碌的人依旧忙碌着,听见门口的声音,她微微一笑,“是小婷回来啦?妈妈给你做了饺子,乖,带着睿迩,我们一起吃顿饭。”

    苍老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歉意。

    仿佛,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但那语调却让乔睿迩瞬间就捂住了鼻子。

    她开口,却嗫嚅不成言。

    “小婷,你还怪妈妈?”老人转过身来,浓密的头发已经全成了灰白,虽然皮肤还保养得如同五十岁的人,但眼睛里的沧桑意味却是浓厚如八十岁,而她的额头,则是一个深深的川字,这是常年皱眉,才会出现的场景。

    “姥姥,我不是我妈。”乔睿迩开口,朝着那个老人开口喊道。

    “小婷,开什么玩笑?”老人探手去抚摸她,却在看到自己手上的皮肤时,一下子明白过来,声音也突然变得落寞了起来,“是啊。小婷她生我的气,她一走了之,她不会回来的。我怎么就这么傻,相信她会回来呢?”

    姥姥的记忆,明显还停留在二十多年前,她刚发现慕婷怀孕跟她大吵一架,让她滚的时刻。

    她一直以为,儿女和父母没有隔夜仇,即使她生她的气,她也该回来看看她啊。

    可那孩子就是那么地倔,她不回来看她,她根本就不回来看她。

    甚至,她主动过来找她,她也避而不见哪。

    “睿迩,你,妈妈呢?”抬头,看着那跟女人年轻时一模一样的小脸,姥姥轻声问道。

    她的女儿,现在应该五十几了,不知道,是不是还跟年轻时候那么气盛呢?

    “姥姥,我——”乔睿迩开口,却半路被泪意堵住。她无法,告诉姥姥,妈妈已经不在的事实。

    赫连墨跟在她身后,见她这样,立刻从外走了进来,一把握住了姥姥苍老的手。

    “姥姥。我妈跟我爸去外国旅游了,暂时,是回不来的。”他温柔的笑意,瞬间就征服了姥姥。

    姥姥看看他,又看看旁边兀自抹泪的睿迩,虽然有些狐疑,但嘴角,却咧起了幸福的笑意。

    “睿迩啊。这是你丈夫?长得真俊哪!”姥姥真心地称赞道,这孩子一眼看上去就正直,就是疼老婆的主。像她的丈夫,虽然,那老头子已经不在了。但是他们这种人,一旦爱上了,就不会轻易放手的。

    “睿迩,好好跟他过啊。你们俩,都好好的啊。”姥姥握住了睿迩的手,嘴角勾着幸福的笑意,“他,肯定会对你好一辈子的。你的小脾气,他肯定也会让着你的。好孩子,好孩子呀!”

    姥姥拍了拍乔睿迩的手背,乔睿迩讪讪一笑,转头看向那兀自笑得开怀的男人,撇了撇嘴。

    当天晚上,姥姥留着赫连墨一起吃了个晚饭。

    晚饭过后,姥姥跟赫连墨去外面散步了,乔睿迩则留在屋内,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也想着,乔云琅,嘱咐她的事情。

    真的,要在她妈百年之后,葬到父亲和母亲的墓穴吗?

    他们三个人,斗了那么多年,能和睦相处吗?

    乔睿迩在这边想着慕思云的性格,认为这是很久远的事情,却不知,那边的慕思云真正地到了垂危时刻。

    不是有人刻意陷害她,而是自从乔恩庭去世之后,她的心就一直处于愧疚中。

    而那些年,她犯下的那个错误,也折磨地她无法成眠。

    慕连城经常劝她要好好休息,她虽口头答应着,却整宿整宿地睡不着。

    一睡着,就梦到了年轻时自己为了跟慕婷争宠,先跟自己哥哥苟合生下乔云琅。

    后有一怒之下,撞死慕婷的事情。

    “我的错。我的错啊。如果不是我做了那样的事情,恩庭他怎么会那么决绝地离我而去呢?”慕连城推开她的房门,看见她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快步走到她身边,将一碗清粥放到了桌子上。

    “晚饭少吃点,对你身体比较好。”

    “哥,你说,是不是老天惩罚我乱伦,才让云琅走上了那条路,才让恩庭他不在了?”慕思云发问,原本保养得体的脸上,此刻已经是沟壑条条,细看下去,那糟糕的皮肤状况,更是让慕连城失望不已。

    “你在胡说什么?云琅的事情,都是乔睿迩那个贱女人做的。恩庭的死,也是她男人做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云,那么多年的事了,你就别愧疚了。乖,吃点饭,吃完饭,国哥带你出去走走。”慕连城拉起了慕思云,那亲昵的称呼,完全不像是兄妹该有的,反而是有点像相处依旧的老夫妻。

    “哥,你,你别碰我!”慕思云一把推开了慕连城,眼底的推拒之意,让他眸色一暗,随即他却淡淡笑了,“云,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该做的,该做的,都做了那么多年了。你,现在介意有用吗?”

    “反正,那乔恩庭已经死了。即使他知道,你跟我给他带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他也不会活过来怎么我们的。”慕连城冷笑,眼底是慕思云不熟悉的寡恩薄情,“哥,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做错了事,还能够如此有理?”

    慕思云不忿,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但是她没想到,那件事会被乔恩庭给发现。

    她不想的,她不想的。如果不是她气了恩庭,恩庭说不定也不会吐那么多血,那么容易就死去的。

    “我们做错了什么?我们,只不过是相爱啊。再说,我们,根本也不是兄妹啊。”慕连城揽住了慕思云的腰,在她讶异的表情中,啃噬着她的耳垂低语,“思云,你是不是这么多年的伪装,让你忘记了。我是你的雄国哥哥,而你,则是我的思云妹妹。”

    “不,不是的!”慕思云断然反抗,“你胡说什么?你是我哥,你就是我哥。”

    “是吗?我是你哥?不是你恋人?”慕连城眼睛里绽放出一朵耀眼的红花,声音,如冰冷的三角棱插入慕思云的心,他搂着她腰肢的手腕,更是紧地让她呼吸不上,“思云,那人已经不在了。你跟我还装什么?趁着赫连墨没发现问题,我们,带着我们的女儿和儿子,到国外去定居,不是很好吗?”

    “不,我不要!你这个人渣!”慕思云愤怒地看着他,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耻?把她的老公给气死,他就不会感到一点的愧疚,就不会,做噩梦吗?

    “是啊。我是人渣,如果不是人渣,我怎么会用那种手段,帮你的好姐妹除去她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呢?思云,你跟凤枝,都是我最亲爱的女人,为什么,你就没有她那种魄力和胆识呢?”

    黑暗中,穆雄国逼近,眼底的狠意是如此明显。

    慕思云吓得手发抖,努力了好长时间,都没将自己从他的禁锢中摆脱出来,反而是,让他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脖子,呼吸受制,喘不上气来——

    “哥,哥——”

    她嘤嘤地唤着,目光却越来越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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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睿迩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放弃曾经的恩怨,跟慕思云谈一下,如果她愿意,就在她百年之后,跟父亲合葬。

    为此,她专门去了她们的老房子,没看到慕思云,她便又给慕斯羽打了电话。

    慕斯羽彼时正在医院陪着乔云琅,见她打电话,立刻外出说出了自己家的地址,便又转身回到了病人。

    从慕斯羽那里得到了慕思云的住址,乔睿迩开车到了门口。

    金色的大门,半合着,里面静寂地让她深呼了好几口,才断然敲了敲门。

    “舅舅,我大妈在吗?我有事情要跟她谈谈!”

    她的声音清丽,却在夜色里显得分外地响亮,闻言,慕连城只能悻悻然放开了慕思云。

    一放开,慕思云就颓然地倒在了地上,刚才窒息的感觉,让她长期以来的混沌,渐渐散了去。

    云琅,已经生了那样的病,她不想办法帮帮她,是绝对不行的!

    手机,拨通了赫连墨的电话,她藏在角落里,低语。

    乔睿迩在外面敲了很长时间的门,都没有等到人来开门。

    料想可能没人在家,她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从里面出来,笑意浓浓的慕连城给一把抓住了手腕。

    “舅舅!”乔睿迩拉开了慕连城,他长期以来对自己都很冷淡。此刻变得如此热情,让乔睿迩有些微的不适。

    “我大妈在吗?”慕连城见她躲避,眸中晦暗,但脸上却带着温和的笑意。

    见她询问慕思云,他更是热络地带着她到了房间。

    金碧辉煌,装饰夸张。

    这是乔睿迩的第一眼观感,走入大厅,她目不斜视地坐到了沙发上,客气礼貌地一笑。

    “舅舅,我大妈在哪里?我有事情要跟她谈!”

    “嗯。她在里面忙,我们先聊会。一会,她就会出来了。”慕连城笑得如同一朵向日葵,将一瓶果汁放到了乔睿迩的面前,“睿迩,舅舅好久没见你了。你都长这么大了,正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了。”

    慕连城边说着,边用目光打量着乔睿迩的身材。

    奥凸有致,虽然衣服包裹地很严实,但仍然无法遮挡,她胸前那美丽的凸起。

    美啊,好想压在身下呀!慕连城想了想,便感觉身体硬了,一如他当初碰慕思云的时候。

    虽然他现在已经是成功的企业家,拥有女人无数,但他心底最怀念的,却是跟慕思云乱伦的那段日子。如果,不是慕思云老了,他说不定还愿意跟她玩几天。

    但是,现在乔睿迩一来,他一看她,便立刻转移了新的目标,他决定,用各种方法,将她勾到手,玩/弄了之后,再狠狠踹开。

    “睿迩啊。你找你大妈,有事吗?”他将瓶子给她拧开,体贴地问道。

    “是有点事。”乔睿迩客气回到,她总是觉得,这个舅舅笑得很歼邪。

    目光,淡淡地在客厅掠过,见没有慕思云的身影,里面也听不到任何的动静,她微微一笑,便起身准备离开。

    慕连城怎么会让她走?一把拉住了她,他将果汁,递到了她手中。

    “睿迩,我怎么说都是你舅舅了。来我家,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喝。这不是看不起舅舅吗?来,把这瓶果汁喝了,再离开啊!”他眼底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看着乔睿迩拿起瓶子,嘴角的笑意分外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