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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无声无息地在狭小的屋子里流动,乐遥甚至不知道明天要怎么出去见人,慢慢地倒在床上,心力交瘁地进入梦乡。
梦中也不安稳,一时是幼年和木木一起走街串巷,一时是苍牧掐着他的脖子骂他贱货,一时是龙泽满脸冷漠地说“人已经送给你了”,一时是苍牧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轻蔑冷笑……
乐遥满头大汗地在黑暗中醒来,心脏激烈地跳动。
房门被人粗暴地一脚踹开,乐遥惊叫坐起,下一瞬就被扑来的黑影压倒了。
乐遥大叫着扭打挣扎,身上的人带着浓重的酒意,轻而易举地抓住了乐遥的手腕拉到头顶,俯身在他脸上舔咬。
是苍牧,是苍牧。
心跳的厉害,全身的血液都因为巨大的羞辱和难堪沸腾翻涌,乐遥大喊大叫,乱踢乱打,尖利的叫声划破了长夜,周遭起了窸动的人声。
有几个人举着烛火和棍子扫帚试探着进了屋子,昏暗的烛光照亮了床榻上纠缠不清的两个人,烛火高抬,压在上面的那一个,赫然就是苍牧阴沉暴戾的脸庞。
“滚!”苍牧暴喝一声,随手抓起床头的什么东西砸得粉碎,几个下人慌不择路地跑出屋子。
屋外响起“曲总管!”的喊声,人声嗡嗡嘈杂做一团,火把的影子在纸窗上晃动。
曲藏大声说了一句什么,人影渐渐散去,人声渐消,火光明灭,一切又慢慢归于寂静。
没人来帮他,没人会来救他。
乐遥死命挣扎,双腿被死死压住,还是被苍牧扣住了手腕,大滴大滴的泪滑出眼眶。
手腕上红绳不知怎么的吸引了苍牧的注意,莹白的手腕压在胸口,不断地被咬噬厮磨,留下深深的牙印。
乐遥忽然抓住一丝希望,推着苍牧的胸口哑声开口:“木木,你是不是木木?”
苍牧的动作一顿,乐遥仿佛抓住了一线生机,鼻音浓重地连连说道:“我是小乐,雍坊城的句乐。你放开我好不好?”
苍牧应该是喝醉了,把他哄住了,就不会……
乐遥在混乱中心惊胆战地思索对策,害怕得不住细细颤抖,颤着声音推着苍牧的胸口:“木木,你放开我。”
苍牧忽然按下他的手腕,乐遥惊叫一声,苍牧一口咬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骗子。”
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仿佛是预知了难逃的命运,乐遥低低抽泣一声,扭动手腕要推开他,苍牧整个身子都压下来,制得乐遥动弹不得。
“你这个冒充小乐的骗子,溯源镜好用么?还偷了小乐的铜钱……”苍牧咬牙切齿地啃咬着脖颈,留下大片大片的印记,甚至刺破肌肤渗出血丝,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乐遥痛得不住哭叫扭动,却始终逃脱不得:“我没有!我就是句乐!这铜钱就是木木送我的!”
苍牧粗暴地撕开灰色的外衣,清脆的布料撕裂声在黑暗中响起,乐遥大哭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什么竖的井圆的井,我不知道!——”
苍牧重重一拧手腕,压下他的挣扎,乐遥窒息般地尖叫一声,痛得倒在床上不住抽气,被苍牧覆身压住,再也没有躲逃的空间了。
滑腻白皙的皮肤和匀称柔韧的肌理上点缀着一朵朵染血的痕迹,妩媚的脸庞满是痛苦的泪水,在淡淡的月色下仿若跌落尘间的精魅,被人囚困,任人宰割。
浑身的血液都被点燃了,每一寸理智都在叫嚣沸腾。
久远的记忆又浮上脑海,沙府后花园的那一夜,至纯至媚的明艳狐妖毫无防备地在自己怀中嬉笑戏昵,让自己失智动情。
不同的是,那时候这狐妖另有所属,而如今他却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可以任凭心意为所欲为。
乐遥哭叫着踢打、哀求,毫无章法地乱踢乱打,苍牧恼了,揽着腰将人拖回来,重重砸回了床上。
泪水滚落,晕开了胸膛上的血迹,反叫苍牧的目光越发幽深。
乐遥不住抽着气,还没从巨大的恐惧中缓过神来,身体还是遵从逃生的本能向外扭动。
苍牧发现了,怒火陡然爆发,一把抓着肩膀将人按回来,凶狠地咬上了唇瓣辗转反复。
乐遥扭着脑袋想躲避,反倒叫苍牧顺势咬上纠缠,渐渐地失了主动权,完全被苍牧掌控。
窒息般的感觉涌上,神智逐渐模糊,乐遥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被松开,无神地望着屋顶大口喘息,直到一阵新的战栗蹿过脊背。
苍牧咬住了他的耳珠辗转吮吸,乐遥受不住地激起层层战栗,身躯不自主地震颤起来。
乐遥已经无力呼喊了,手脚发软地低声哭泣。
苍牧用力把玩着乐遥的耳珠,恶意地贴着他的耳朵:“龙泽拐走了小乐,我尝尝他的娈宠滋味如何,也不算亏了。”
乐遥倏忽睁大了眼睛,激烈挣扎痛哭出声,大滴大滴的泪珠不停落下,染湿了枕巾。
苍牧轻蔑地嗤笑一声:“装什么清高?”
柔弱的狐妖做不出什么有效的反抗,即便乱踢乱打也阻止不了苍牧的触碰流连。
身下的人挣扎得厉害,乐遥的抗拒激烈得让人很难不在意,激起了苍牧心底深处的暴戾怒火。
乐遥眼前一黑,痛得几乎昏死过去。
苍牧故意俯下身抱起了人,在他耳边嘲笑道:“又不是没被人上过,装什么贞洁烈妇!”
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开来,苍牧丝毫没放在心上,紧紧抱着人,浑身的血液都在喟叹翻涌,舒服得简直要吟叹出声。
乐遥没再发出声音,也没再有任何动作,死了一般一动不动地躺着。
苍牧渐渐地也发现了不对劲,迟疑着唤了一声:“白乐遥。”
乐遥没有回应他,泪眼迷蒙,痛到几乎失语。
苍牧停下了,俯下身轻轻吻了他一下,又唤了一声:“白乐遥,说话。”
这一下移动,乐遥浑身一颤,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颤抖的抽泣。
苍牧陡然松了口气一笑:“没事装什么死。”无师自通地俯下身,咬住敏感的耳珠厮磨。
乐遥不受控制地重重抖动起来,即便心里刀割火烧般的痛苦,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苍牧掌控。
铺天盖地的高热洪流淹没了神智,手腕无力地落在胸前,鲜艳的红绳在黯淡月光下映衬得胸膛的肌肤愈发白嫩。
铜钱落在紫红的痕迹上,半掩不掩地遮盖住,更是激起人心底摧残的欲望。
苍牧眸中暗色翻涌,伸手抓住系着红绳的手腕,贴在唇边吻噬啃咬,再次俯身压下。
直至天幕逐渐稀薄,苍牧才餍足地放过早已陷入昏迷的小狐妖,拥着人沉沉入睡。
苍牧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未散的气味和酒气萦绕在小屋中,苍牧撑着手臂坐起来,环视着四周,渐渐忆起了昨夜的情形。
身侧的狐妖蜷缩着身子昏睡,浑身上下满是青紫红痕,找不出一块完好的皮肤。
脑海突突地跳着,苍牧抬起手揉着眉心,一阵懊恼。
昨夜是被小乐和龙泽的订婚礼刺激了,大醉一场,半醉半醒间看到这狐妖与小乐五分相似的脸庞,连番的拒绝和打击之下心里失防,突然就遏制不住冲动了。
他虽是醉了,但也还没到认不清人的地步,何况是他记挂了半生的小乐。
硬是要了这狐妖,其中当然也有报复龙泽的心理在。
虽说龙泽可能已经忘记了曾经的娈宠,但抢了他的小乐,他就从龙泽的人身上睡回来报复,反正这人的身家性命都握在自己手中。
就是喝醉了之后没控制住,这动静闹得大了,这会儿怕是全府都传遍了。
苍牧披衣下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传遍又如何?如今整个苍府都握在他手里,谁还敢指手画脚?
苍牧皱起眉头,满身汗水液体黏在身上,不大舒服。从窗外透过的阳光看来,已经是中午了。
听到响动,守在门外的曲藏探头探脑地进来了,看到苍牧,行了个礼:“主子。”
苍牧略一点头:“送热水过来。”
曲藏应了,往床上瞧了一眼,退了出去。
水送到后苍牧自去洗浴整理,对尚在昏睡的狐妖一字未提。
大概知道了乐遥在苍牧心里的地位,曲藏一言不发地老实守着,只是乐遥却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
曲藏有些担心地凑近了床边,低头查看乐遥的情况。
乐遥昏迷不醒,满脸不正常的潮红,满是痕迹的躯体时不时微微抽搐,闭起的眼睛浮肿发红,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呼吸急促紊乱。
曲藏用手背覆上乐遥的额头,惊讶地直起腰身,恰好碰上了梳洗一新缓步走出的苍牧。
苍牧有些不悦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主子!”曲藏是真的心惊了一下,手背上似乎还留着要灼伤人的滚烫温度,曲藏看了一眼床上,“小郎君发高热了。”
苍牧一顿,倏然快步,走出两步之后又猛地刹住了,硬生生地垂下伸出的胳膊,语气僵硬:“生病了就去请大夫!”转身就要走。
曲藏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不管怎样总得听主子的吩咐,哪怕多多少少有点惊讶于主子的冷漠,曲藏还是垂首应了:“是。那小的先帮小郎君清洗一下。”
苍牧跨出房门的脚步又生生顿住了,脸色几番变幻扭曲,最终转过身愤而甩袖:“站住!”
曲藏站住了,莫名不解地望着他:“主子?”
苍牧黑着脸,一字一字地挤出牙缝:“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