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狼叔阿景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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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长久久。

    听说那人在爆炸中死去的消息,斯佩德愣了一下。

    然后就是疯狂的笑。

    他笑了。最爱的阿诺德为了加百罗涅背叛了彭格列,而最爱他的giotto却这么轻易地就离开了他。

    上帝还真是待他不薄。

    阿诺德也好,giotto也好,都是抓不住的幻影。

    只有眼前的云雀,才是真实的。、

    他这样安慰自己,却抹不去沉重的叹息。

    重建彭格列的序幕已然拉开,接下来的工作对于重新联手的云雾二人,没有难度。

    组织起剩余的兵力,他们只能孤注一掷,攻下加百罗涅的总部。

    时间就在三天后,是唯一的、最后的机会。

    两个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的人,终于要去跟那个人做一了断了。

    “斯佩德。”

    “小麻雀终于想通要成为我的晚餐了吗?”

    他一如既往地强笑着。

    云雀淡淡地扫了眼脸色苍白的斯佩德:“你的选择,是错误的。”

    “只要我不后悔不就行了?”

    “我想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

    云雀再也看不下去了。斯佩德总是一个人,孤独而疲惫地活着。

    斯佩德和骸都是很特别的存在,却永远不是他深爱的、深信的那个人。

    “我不会比爱那个人更爱任何人……那个人,不是这个时代的加百罗涅。”

    “所以……放了我吧。”

    “也放了你自己……”

    第19章拾陆

    加百罗涅的防线,意外地容易突破。

    总部周边的杂鱼交给斯佩德,云雀还有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他径直向位于顶层的那人的私人房间奔去。

    一路上冷清得可怕。没有守卫,没有佣人。华丽的走廊已经被蜘蛛网们占领。

    他隐隐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怀揣不祥的预感,他推开了那扇房门。

    只是这么几日,却是截然不同的光景。

    单调的颜色,满目的苍白。再没有往日的鲜活和明亮。

    以往依稀可闻的淡淡的甜蜜气息,似乎也被连日的雨打散,消失殆尽了。

    那个人,依旧是那么悠闲地躺在沙发上。

    如果真的、还可以用悠闲这个词的话。

    “阿诺。”

    加百罗涅没有回头。他安静地笑了,洋溢着幸福。

    “你还是放心不下我吗?”

    是的,确实放心不下。虽然死了,彭格列初代的实力还是很强的。这场恶战,尽管最终取胜的是他,他也不会占到什么便宜。

    但云雀不会忘了自己身上更重要的任务。

    他是来毁灭这个家族的。

    然而,好不容易坚定下来的决心却因为无心一瞥而动摇了。

    加百罗涅垂在沙发外的手,正不停地滴着鲜血,汇成了一个小小的湖泊。

    感觉到了云雀不自然的停顿,加百罗涅笑道:“血,还是止不住呢。不过不用担心,我没有痛觉。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而且……马上就结束了。”

    他受了很重的伤。

    他预见了彭格列的总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牺牲,把所有部下都调离了这座危险的城堡。

    把自己留在这个寂寞的牢笼里,孤独地等待终结。

    他已经预见了自己、还有自己家族的灭亡。

    “抱歉熨坏了你的衣服,我也没想到熨衣服会这么难嘛……我拜托朋友按照你的尺寸定做了一件,应该会很适合你的。如果你要问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尺寸,那是因为我天天抱着你嘛。”

    “上次说要做给你的蛋糕,我已经向人请教过方法了,现在做出来的外形还是味道都不会那么恐怖了。绝对不会再把厨房炸掉了!是按你的口味,尽可能的少放了糖,你就等着有口福吧。”

    “你一定很不甘心吧。前几次你都有伤或是有病在身,又有斯佩德那个家伙老是搅局,所以不能好好打一场……可是今天真的没办法。我实在,站不起来呢。”

    “真的……真的,不想死啊。我还想,多跟你在一起一会儿呢。”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露出一丝无奈的笑。

    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哭。

    云雀很想这么说。但话语到了嘴边,却怎么也不忍心出口。

    “够了!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吗?”云雀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一生一次,用力地喊着。

    “迪诺……”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到了结局的曙光==+

    第20章拾柒

    “你到底……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每一个字都需要耗尽一生的勇气。

    那人简单地沉默了片刻,选择面对这个必然的结果。

    “对不起,恭弥。”

    他知道瞒不过他。

    但他真的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

    离了水的鱼,在死前的最后几秒,拼命跳跃挣扎的丑陋样子。

    云雀走到迪诺的面前。

    他要好好地看他。

    哪怕是苍白的、消瘦的脸,暗淡甚至浑浊的眼。

    他也要存留为深深的记忆、不曾抹去的一部分。

    他弯下腰,替他包扎伤口。

    白色的绷带瞬间被染红。

    他狠狠地咒骂着自己的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