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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了,姜嘉鹤只好点头答应。
越盼着时间过的慢些,反而转眼就到了周末。姜嘉珆特意化了个妆,穿上浅蓝色的连衣裙,甚至还将长发卷出弧度披在肩上。她本就是清丽柔美的长相,这样一打扮更显温婉。姜母见了直夸她真漂亮,还让她见长辈要知礼数。姜嘉珆应下后,提着拜访的礼品来到肝胆外科病区门口。她不好意思进去,也怕打扰他工作,只给他发了消息说在外面的公共区域等。
“嘉珆,可以走了。”贺宴舟换好衣服出来,身边一起的同事听闻好奇地张望着。
“哦,来了。”她走到他身边,微笑着与其他人点头问好。然后在他们八卦的眼神中离开现场。
这是她第二次坐在贺宴舟的副驾上,要说不一样的地方,大概就是心境吧。
“你好像很紧张。”他说的陈述句。
姜嘉珆歪着头反问道:“你上次见我爸妈不紧张?”
“啧,”贺宴舟抬手摸了摸鼻子:“还行吧。”
她轻哼一声,坐直身子,不再理他。
贺宴舟在地下车库停好车,帮她拎着礼品袋,另一只手顺势牵住她的,十指相扣。姜嘉珆的心跳骤然空了一拍。他的手比她的大出不少,掌心传递而来的温度仿佛在安抚着她紧张的情绪。进门时,他父母就坐在客厅里等着。
“叔叔阿姨,你们好。”姜嘉珆浅笑着问好。
“哟,来啦?”方女士热情地上来迎接,“快进来。”
“妈,这是嘉珆送你们的礼物。”贺宴舟将手里的袋子递过去。
方女士接过后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哎呀,都是一家人啦,还带什么礼物。”
姜嘉珆还有些懵,在想贺宴舟到底是怎么跟他父母说的,就被方女士拉着在餐桌前坐下,“都饿了吧,我们先吃饭。老贺,快点过来吃饭。”
“嘉珆,你尝尝我的手艺,我平时就喜欢捣鼓吃的。”方女士把盘子往她那边推了推。
“好。”她应着声去夹菜。
呃…说实话,不难吃,味道很淡很淡,是健康的味道。她顿了顿,看着方女士眼睛里的期待,然后弯着眼睛笑道:“挺好吃的。”
“是吧,他们父子俩还天天嫌这嫌那的。”
“呵…”贺宴舟在她旁边轻笑,结果被方女士白了一眼。
“你这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啊。”
“不敢不敢。”他只是觉得刚刚姜嘉珆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挺可爱的。
贺宴舟的妈妈情商很高,全程只问了一次姜父的身体好些了没有,就开始聊一些家常。她问他们俩高中的时候关系怎么样,甚至还异想天开地说他们俩是不是被棒打鸳鸯了,结果几年后相亲相到对方又旧情复燃了…最后来一句“我开玩笑的”。
“妈,你最近是不是又看什么小说了。”方女士自从去年退休后迷上了看言情小说,不然怎么能老是语出惊人。
姜嘉珆惊讶地睁大了双眼,没想到方女士居然还有这爱好。
紧接着,一直没出声的贺父忽然开口:“你们俩决定什么时候结婚,我得早点去把酒店定了?”
“咳…咳…”姜嘉珆正好在喝水,闻言便被呛到了。
“没事吧?”贺宴舟轻拍着她的背,又递上纸巾。
她用纸巾捂着嘴闷声咳嗽,摇摇手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饭后,方女士让他们约会去,贺宴舟每周也就周日休息,还不得多陪陪女朋友啊。两个人就这样被赶出了家门。
“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回到车上,他没急着发动,而是侧目问副驾上的女人。
姜嘉珆:“没有。”
贺宴舟思忖一瞬,扬起眉:“那我带你去个地方。”
随即,他开着车离开小区,渐渐地,她觉得周遭的环境有些熟悉,“你要带我去二中?”
“是啊,毕业之后就没去过了,那可是我们相识的地方,这么好的日子可不得去看看?”他漫不经心地说着,缓缓将车在路边停好。
姜嘉珆和他一样,好多年没来了,“可是…我们进得去吗?”
“唔…不清楚,试试不就知道了?”贺宴舟玩笑道。
今天是学生返校日,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有很多。贺宴舟不知道和保安大叔说了些什么,他们俩就被放行了。学生们也只以为是学校新来的老师,偷偷在背后讨论他们俩的超高颜值。
学校的操场上聚集了好些热爱运动的同学,他们逛累了就这样坐在篮球场边的椅子上看少年们打球。
“我记得你以前是校队的?”姜嘉珆不太确定,那时候她不爱出门,只听别人说他篮球打得很好,好像还被招到了校队。
“你知道?”贺宴舟调侃着她:“你天天在位置上坐着居然还能知道这个,看来我还真的挺受欢迎的。”
“…不然怎么老有人讨论你的事呢,我坐着都能听到各种传闻。”兔子急了还会红眼呢,她不甘示弱地回怼。
谁知他只是轻挑着眉头:“哦?那你说说,都有哪些谣言呢?”
多的很,什么谁跟他表白啦,谁给他送水啦,谁故意摔倒在他面前啦…诸如此类的。不过倒是从没听说他主动走近哪个女生。在她印象中,同班的那一年,贺宴舟的人缘就很好。他成绩优秀,不吝于分享自己的学习心得,也乐于助人,别人有难题找他都会心满意足地离开。他游刃有余地处理着各种各样的人际关系,但…
姜嘉珆陷入了沉思,她总觉得他们俩本质上是一样的人。有些人本就是人群中的焦点,他无法避开社交,不愿成为群体中的异类,只能伪装自己融入大家,却在交往中留有分寸,君子之交淡如水,譬如贺宴舟。而她,则是将自己隐藏在众人身后,不愿过多地去进行无效无效社交。
“怎么?想不起来了?”他伸手在她的眼前晃晃。
“不是,我是在想别人都说青春是肆意张扬的,而我的青春似乎只有学习。”她目光投向在球场上奔跑着的少年们,语气中透着淡淡的忧伤。
贺宴舟淡笑一声,声线清润地说着,“是么?可我怎么记得高一音乐课,你的歌声惊艳了全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