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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嘉珆立马懂了他这话里的意思,身体一僵,抬眸看他,清透的双眼对上他多情的桃花眼,心尖颤了颤,“你想睡哪儿就睡哪儿。”
她猫似地露出爪牙,反而逗笑了贺宴舟,他脸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开玩笑的,只是想跟你道个晚安再睡。”
“哦...”他退了一步,姜嘉珆倒是有些窘迫了,煞是认真地解释:“我没有拒绝的意思...”
“我知道,那我可以申请一个晚安的拥抱么?”他垂眸凝视着她。
姜嘉珆抿着唇点点头,然后主动上前伸手抱住他的腰,不过五秒便想着撤身逃开。贺宴舟反应迅速,大掌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稍一用力,温香软玉撞了个满怀。
“再让我抱一会儿,嗯?”
姜嘉珆的身高将将够到他的肩膀,此时,她埋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听见他失了正常频率的心跳声。这才明白,原来他也在紧张。于是,她鼓足勇气,松开攥紧他双臂的手指,踮起脚尖,搂住了他的脖颈。
讶异于她的主动,贺宴舟的眼里盛满了笑意,微微弯下腰,温柔且克制地将她搂在怀中,棱角分明的下颚抵在她的颈窝处。客厅明亮的白炽灯下,两具年轻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互相汲取着属于对方的气息。这是他们第一次拥抱,逐渐同步的呼吸与彼此交织的心跳,慢慢地打破着两人之间的壁垒。
姜嘉珆羞红着脸躲在被窝里,直到快要呼吸不过来了才一股脑儿地钻了出来。想起他放开她之后喉间溢出的轻笑声,以及意味深长对她说的话:“晚安,嘉珆。记得锁门。”
“啊啊啊啊....”她内心尖叫着,一把盖住自己的脑袋,手动屏蔽这些扰人心思的画面。
清晨,她被催命般的闹铃声吵醒,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揉着困倦的双眼打开房门,贺宴舟正在客厅穿外套准备去医院。
“你好早啊,都要出门了。”刚睡醒的她毫无防备,声音里带着不自知的慵懒和娇软,听得他眉心微跳,套好衣服后朝她走近。
“嗯,早餐我买了,你记得吃。”贺宴舟垂着眼睫俯身抱住她:“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男人温热结实的身躯笼罩着她,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混杂着呼吸间的薄荷香气,让她本就不那么清醒的大脑又变得昏昏沉沉。她闷在他胸前咕哝一声:“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胸腔振动,笑着说:“嗯,你要是小孩子,我这就是犯罪了。”
姜嘉珆羞赧地推推他,他顺势松开手,嘱咐道:“那我去医院了,你开车小心点。”
人果然是需要适应的,他几次的主动碰触已经令她渐渐熟悉了两人之间的近距离相处,她郁闷地咬了口包子,明明都没谈过恋爱,为什么他就这么会!
一到学校,她就接受到了孟欢意的连环追问。
“诶,你们俩怎么认识的啊?”孟欢意可是忍了一整天没联系她。
“我们一个高中的。”
“旧情复燃?”
“…不是,怎么你们都这么想?”姜嘉珆扶额道,大致给她解释了下两人相亲的过程。
“啊?那你们这是久别重逢,互相碰撞出了火花呀。”孟欢意兴致勃勃地说着,“上次开同学会我们班还有女生在讨论呢。”
“讨论什么?”姜嘉珆顺着她的心意问道。
“还不是猜我们班这朵高岭之花会栽在哪片土地上啊。”孟欢意朝她轻挑着眉梢,“没想到居然是你,哈哈哈,我可真是太聪明了,仅凭你老公发的朋友圈就猜到了。”
“是是是,冰雪聪明的孟·福尔摩斯·欢意,您可以准备去上课了。”姜嘉珆无奈地摇摇头。
“哼,我还没恭喜你呢~”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礼盒,“上次听你说结婚了就想着要给你准备个新婚礼物,结果一直忘了带给你。嘻嘻,嘉珆,你一定要幸福噢。要是贺宴舟欺负你,我就召集众人抨击他。”
姜嘉珆眼眶湿润,人和人之间是有着莫名其妙的磁场在的,有些友谊真的就起源于在相识的那一刻。她和孟欢意就是如此,仅仅才熟悉几个月,却已然成为知己。
“谢谢你,欢意。”
“客气啥,都是自己人。”孟欢意摆摆手,唇边勾着笑。
刚高兴没多久,班里的学生跑到办公室门口大喊:“姜老师,张景宁把高瑾佑给弄哭了。”
话音未落,姜嘉珆就快速走到他面前,“我们去看看。”
现在是课间时间,班级里闹哄哄的,两帮人马正互相对峙。
“张景宁,你干嘛欺负人。”高瑾佑的同桌李温慈站在最前面大声质问着。
“谁让他胆子这么小,不就是只毛毛虫吗。”张景宁理直气壮地反驳。
高瑾佑哭得更大声了,一群小豆丁喊来喊去,姜嘉珆脑子嗡嗡的,她匆匆上去劝架,“好了,大家先安静。”
“老师,张景宁他把毛毛虫放在我们抽屉里吓唬人。”李温慈也是受害者之一。
姜嘉珆把头转向始作俑者,“张景宁,你为什么要把毛毛虫放在他们的抽屉里呢?”
见老师来了,他没了方才的气势,“我就是想跟他们开开玩笑,哪知道会哭啊…”
她拍了拍高瑾佑的后背轻轻安抚,目光却没有从张景宁身上挪开,“老师问你,你从哪里拿来的毛毛虫?”
他垂着头不说话。
姜嘉珆秀眉轻皱,察觉到他的回避,但马上要上课了,只好先将高瑾佑哄好,等放学了再找他们问问情况。
她支着下巴坐在办公室,一脸愁绪。
“干嘛呢你,事情没处理好?”孟欢意下课回办公室休息,随口提问。
“这么多天的和谐,让我几乎产生了错觉,结果今天又是当头棒喝。怎么会有这么皮的小朋友。”她幽幽地叹着气,“找家长又怕人家说我小题大做,这么大的小朋友,更多的还是同学之间的玩闹。”
“我懂你,哎,毕竟谁家的孩子都是宝,就我们当老师的是杂草。”孟欢意想起自己黑暗悲惨的班主任生涯,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