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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瓷快速的跑进房间里换了简单的黑裤子，加上小粉碎花的衬衫。
在头上扒拉了几下，一只手没能梳起来，找了个发箍带上又小跑着出房间。
轮回镜幽幽开口，“瓷瓷，现发任务，让许清石帮助你洗脸，限时三分钟。”
许清石打开了灶台的盖子，里面放着一盘子温热的窝窝头，还有两个鸡蛋，灶上放了些绿豆粥。
许清石盛了两人份的在饭桌上摆好，回头就见到小孩委屈巴巴的站在他的身后，一副无助的模样。
许清石有点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眉眼低垂淡淡的问道，“怎么了？”
楚瓷扬起受伤的手，湿软的眸子微微闪动，抿了下唇瓣开口，“哥哥可以帮帮我吗？我洗漱有点困难。”
许清石看了看楚瓷的手，没有想太多，“行，在哪里？”
楚瓷带着许清石来到屋外洗漱的水池旁，她觉得自己还是能够自己接刷牙的水的，想要伸手去打开水龙头。
谁知许清石这时候还挺有眼力见的，他十分自然的拿过楚瓷的牙杯在龙头底下接水，拿牙膏往楚瓷的牙刷上面挤。
“给。”
“谢谢哥哥。”楚瓷眨了下眸子，乖巧的接过牙刷。
许清石又转身去找楚瓷的洗脸盆，一个个的去指询问，指到第三个，楚瓷才点头，又去找毛巾。
楚瓷刷完牙之后，许清石的毛巾也准备好了。
楚瓷放下牙杯就要伸手去接，却被许清石躲了过去。
看着楚瓷疑惑的眼神，许清石抿了下唇，平淡的说，“我帮你吧，你自己可能洗不干净。”
楚瓷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抿了下唇，用意识询问轮回镜，“轮回镜，我的脸很脏吗？”
轮回镜看了一眼少女软白粉嫩的小脸，心里坏笑了一声，“咳咳，瓷瓷，不是我说，你脸就像大半年没洗过一样，嘴角还有可疑的物体。”
楚瓷脸顿时就红了，然后点头接受了许清石的帮助，“那......那就麻烦哥哥了。”
两只小手在用力的搅着衣摆，头越发的低下去。
楚瓷有点无地自容，她竟然那么脏吗？就是昨天晚上忘记洗脸了嘛呜呜呜。
楚瓷再也不敢不洗脸就睡觉了，她还弱唧唧的跟轮回镜叮嘱，“轮回镜，下次我忘记洗脸的时候你一定要告诉我好吗？这也太丢狐狸精的脸了呜呜呜”
轮回镜一愣，嘿嘿一笑，“呦呼！原来瓷瓷昨天没洗脸呀？哈哈哈哈哈”
楚瓷有1.5语，她气鼓鼓的强辩道：“才不是，是因为手受伤了所以忘记了。”
许清石看着楚瓷的头越来越低，不由感觉有点好笑。
他一只手抬起楚瓷粉嫩的小脸，一只手打湿了毛巾轻轻的才少女的脸上擦拭，清冷的眉眼温柔了几分，细细的擦拭着，像是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许清石手上擦拭的动作越来越慢，楚瓷的肌肤就跟小孩一般白嫩透粉，连细小的毛孔都看不见。
挺翘鼻头，菱形柔软的唇瓣，柳叶细眉，平日里那双湿软的眸子紧紧的闭着，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
像一把小扇子，扑腾扑腾的；许清石的觉得心尖好像有只小猫咪在不断的试探着，挠得心痒痒。
楚瓷感觉到脸上的的毛巾停住了，她疑惑的睁开眸子朝着许清石看去。
她试探的喊一声，“哥哥？好了么？”
“哦，好了。”
少女的声音软软的，许清石回神，语气里带着一点慌乱，他把毛巾在水盆里面洗了洗。
楚瓷看着清亮的洗脸水，忍不住摸了摸脸颊，轮回镜不是说很脏吗？
怎么那么干净？难道是许清石没洗干净吗？
楚瓷想到了跟江未临在一起的时候，自己顶着花猫脸在大街上转了一圈。
楚瓷小心的看了看许清石，睫毛颤了颤，鼓起勇气问道，“哥哥？洗干净了吗？瓷瓷的脸好脏的。”
许清石闻言也开始怀疑自己了，抬头仔细看了看，点头确定的说，“嗯，干净了。”
楚瓷狐疑的相信了，然后两人一起去吃早饭。
楚瓷拿着鸡蛋在桌子上面磕，然后视线忍不住看着院子里鸡圈里面屁股肥肥的老母鸡。
脑海里满屏漂浮着：好想吃！好好吃的样子！
这导致鸡蛋滚落了也不知道，许清石见状弯腰捡起，还帮忙剥好了递给楚瓷。
楚瓷不知所觉，眼睛看着老母鸡们，手不知不觉的拿着鸡蛋啃了起来。
许清石看着迷糊的小孩，忍不住笑笑，顺着楚瓷的视线看去。
他出声问道，“瓷瓷？想吃鸡了？”
楚瓷回神，然后认真的点头，“我最喜欢吃鸡了，可是要过年或者大节气才能吃。”
小孩的语气从欣喜兴奋到失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许清石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被软得一塌糊涂。
他顿了顿难得开口，“那有空我们可以去山上，后山的位置听说有许多野竹鸡。”
轮回镜开始出声，“许清石黑化值减少5，当前黑化值35。”
楚瓷听完眼睛一亮，不好吃的窝窝头也多啃了半个。
许清石却误以为楚瓷是因为可以去后山打野竹鸡吃而感到高兴，他在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去。
他每周会去山上采摘草药三日，就是不知道那段时间这个小孩有没有时间。
吃完了早饭，许清石便开始收拾碗筷，楚瓷拿着一根黄瓜磨牙。
然后想到了高考的长期任务，皱了皱眉头去房间里面把几本要看的书放在可石桌上面。
许清石洗好婉出来，本打算直接离去，但是看见楚瓷的手里好几本书。
这个是复习恢复高考用的资料书，许清石自己也有好些在诊所藏着。
这玩意有点宝贵，要是放在知青点怕是连书渣子都没看见，早被人偷家了。
许清石站在楚瓷的身后，看了好大一会儿。
发现楚瓷其实水平还不错，解题有时候方法思路很精妙，这不知道是在哪里学的实在是聪明。
时候不早了，许清石要回诊所了，心里莫名有些不爽。
耐着性子对着乖巧的少女说，“有不会的可以问我，还有今天下午你手上的伤一定要来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