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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远远瞧着那家叫夜华楼的窑子,问:“为什么不去那家?很贵么还是怎么招?”
“倒不是价钱的问题,反正……”石头一脸为难地将手心的汗擦在裤子上:“反正甭去了。还是那边那家如烟馆吧,上回我去过,比一般的干净多了,适合你们女人家……”他都开始语无伦次了!
“呸!别扯开话题!我就是要去那个夜华楼了。你看看,那如烟馆的老鸨子,一脸狡猾像,看着就浑身不舒坦。”见他还要说话,我连忙快步朝夜华楼跑:“不管,反正我已经打定主意了,你赶紧给我过来。”
我预感这夜华楼里,有石头小哥儿的小秘密。
我那时曾是报着幸灾乐祸的心理这样以为,而事实证明上,这个小秘密与他并无多大关系,是我冤枉了他……
“哟~两位小相公,好久不见了呢!”
“就是,都不来关照咱们的生意,真是想死奴家了,快到里面来。”
两个穿着纱裙着装十分暴露的女子见了我们,也不管见没见过,赶紧扭着杨柳软腰自说自话自以为很熟识地迎过来。但见那红衣女子,被冰凉的夜风吹得同样冰凉的手臂往我脖子上一送,没有一点热度的柔软身体再往我怀里一贴……哎哟我去!活生生闹出我一身鸡皮疙瘩。
石头倒是十分享受地就势搂住了扑向她的紫衣女子,霍地抖出一身痞子气场:“小妞儿,带我兄弟俩进去瞧瞧,今儿是有啥好节目。”
那紫衣女子笑得风骚无限,别看相貌不出众,却就是能从骨子里散出性感诱人的味道:“您二位可算赶上巧了,今儿是一月一回的开/苞宴,有三个雏儿卖初夜,还有咱楼里的花魁娘子上节目。好像还有个比试什么的,妈妈吩咐下了,赢的人今儿晚上哪……”她一爪子拍在石头的胸口上,揉啊揉啊揉,似要将石头那几乎没有的胸肌柔化了:“可以白嫖。”
石头似是对这紫衣女子极为满意,握着她的手在自己胸口继续揉:“那爷今日可就嫖你了,赢了比试你也别生气,爷是要不付帐的。”
“嗯~~~~~~~爷可真是坏透了,尽要占奴家便宜。”她将简简单单一个嗯字出了九曲十八弯的音调,听得我肠子都打结了。
“小相公可真俊俏,跟个大姑娘似的。”一口老血,我身上这个也开始作了。
我一边搂着她一边往里走,一边还要忍受这貌似有三十岁了啊三十岁的女子的百般调戏。
“哎姐姐你别摸我,我要害羞的。”我挡着她极是灵活的爪子,有了换人的冲动。
“这就害羞了呀,难不成小相公是头回钻这花街柳巷?”她眼里泛着假意的、惊讶的神色,片刻又娇笑着伏在我耳边低声道:“奴家最是欢喜你这样的,一会儿到房里,定要好好教教你,给你开开窍。啧,奴家都忍不住了,不信小相公你摸摸……”她捞着我的手覆在她的胸脯上,软软的热热的圆圆的还能清楚地摸到凸点,我艹罩杯比我大!一个愤愤不平再一个使劲儿……
“矮油小流/氓,哼。~”她推耸着将我按倒在大堂的椅子上,顺势坐上了我经不起多大压力的腿:“你倒是摸到什么没有呀?”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一脸迷茫。我摸到胸了呀,但是她要我说的不是胸吧!
“小相公你可真是的,就没摸到奴家的心跳,跳得很快么?”
没有……我想说出来,但是实在没这个勇气。
坐在我旁边的石头与紫衣女子也厮混在了一处,你摸摸我我摸摸你的,还不时朝我投来暧昧的目光,简直变态。我再一看周围,是纸醉金迷的红艳艳昏沉沉,大多也是腻来腻去的死相,一个个穿得人模狗样却都猴急得不像话,有几个大老爷们儿都已经将手伸进人家姑娘的衣裳里头去了,直把人家姑娘折腾得脸红气喘却还像呻/吟着自己还不满足。
看来,窑子的确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后可千万不能再来了。
小厮上了酒菜,酒是一般的黄酒,比做菜用的好不了多少,菜也只是些毛豆花生米之类的下酒零食,看上去不值几个钱。或许是嫖客标配,要再好的自己点,加钱。
石头叫住了小厮,丢去一块银子,加了半斤牛肉和一只烧鸡。我翻个白眼,合着这小子在客栈里是留了肚子,只等着窑子里这顿宵夜,贼心思忒多。
喂了一片牛肉给腿上的大姐,省得她闲了老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小相公我告诉你,今儿的比试有赛酒。”她将我手里的酒杯夺走放回桌面上去,又道:“这酒次得很,会醉,你现在可别喝,不如多吃点儿菜。来,奴家喂你。”她说着夹了片牛肉叼在嘴里,俯下身来是要嘴对嘴喂我???……
我靠这是要吓死爹么!我连忙别过脸,抓起只烧鸡腿就往嘴里塞:“呵呵姐姐,我比较喜欢吃鸡。”
我与他们继续说着些有的没的,知道了我怀里的大姐叫红茗,石头怀里的那个叫绛儿,问她们年龄,她们笑说自己年方十八,也不知道是几年前的十八。
不多时,只见几名小厮拿了蜡烛出来,将各处的烛台灯盏纷纷点燃,本用昏暗的色调以求别样奢靡气氛的大堂瞬间亮了好几分。
绛儿说:“好戏,要开始了。”
但听乐声起,两边的丝竹管弦乐者卖力演奏,七名身着葱绿色舞衣的女子合着乐声在台上大跳艳舞,幸而因不是达官贵人的缘故,坐得远,否则非得看瞎我的眼睛不可……
一支舞毕,七名绿衣女子成串地退下,惹得台下的看客口水流了一地。继而,一个三十不到长相尚且可以说是不赖的男人走了上来。红茗告诉我,这俊男人叫李三探,是楼里的龟公头儿,妈妈的相好,没人敢得罪他。我暗暗脑补这儿的老鸨定是生了个极其艳俗的容貌,年轻时嫁不得富贵人家做小妾填房,老了便用钱银和好职位勾个这般年轻帅气的龟公成了她的裙下之臣,真是人心不古。
“各位客官,今夜是一月一度的开/苞宴,敝楼为各位准备了三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必能合您心意,还请在座多多捧场。下面,先带我们的小桃花出来。”龟公头儿在台上也不过于啰嗦,开门见山,想是也知道这些个主顾对他没多少兴趣。
那叫小桃花的雏儿穿了一身的粉红,由个小龟公背上台来,稚嫩的脸蛋染着艳丽的妆,柔柔弱弱倒是让人格外动心。嘛,我猜男人们都这么想。她开腔唱了歌,婉转动听,可悲都是淫词艳曲,浪费了这好嗓音。叫李三探的龟公头儿又上来主持竞拍,十两银子起,十二两,十三两,十五两……价格一路飙升,最后五十两一锤定给了个说话不三不四还穿得人五人六的阔少爷。
好吧,总比老头纸矢胖纸好,虽然本质上是一样的恶心。
又是歌舞与开/苞轮番上演,待三个雏儿都定了身价,酒也过了三巡。后头就是花魁娘子的表演和喝酒赢了就白嫖活动?我有点儿好奇。
那个帅龟公卖完了姑娘光荣下岗,换了个颇有姿色的女子上来。那女子眼角含媚风情万种,繁复的髻上斜插了一朵绢花,是妖艳的杜鹃,脸蛋瞧上去有二十八/九岁的模样,虽不及花季少女的纯真清丽,却如熟透的李子一般让人垂涎。
“这是谁?花魁娘子么?”我问绛儿,却见石头这小子的眼皮儿抽了抽,好生古怪。
绛儿往台上那女子瞧了一眼,挑着眉回头对我道:“想来小相公不知道,这是我们妈妈。”
“你们妈妈这么漂亮?”我用疑问句出感叹。
“讨厌,奴家不漂亮么?”腿上的红茗开始自恋地抱怨,不是我瞧不起她,事实就是,论姿色,这大姐与台上那位比起来,差了一大截。
“当然是姐姐你好看!”我回答地理所当然,她满意地捏捏我的脸:“死相,嘴巴真甜。”
“那你告诉我,你们妈妈叫什么?”我对美人总是有些好奇心,也许是前世的职业病,想给美丽的人配上适合的型让她将美挥得淋漓尽致。而现在,我真想将站在台上主持大局的女人那繁复的髻拆了,换一个线条感十足的,让她妖娆得更彻底。
“我们妈妈呀,她叫柳芸浅。”红茗甩着手里的帕子说得百无聊赖,突地又指着方方上台的又一女子道:“瞧!那是我们楼的花魁娘子,墨毓儿,小相公运气真好,今儿她是弹箜篌。”
“箜篌?”我看着那个叫柳芸浅的老鸨将舞台让给了叫墨毓儿的花魁,又见花魁跪在一架巨大的凤箜篌边,素手一拨,一串涟漪般的美妙乐响倾泻而出,仿佛能摄人心魂。
“你是不知道,我们楼里这花魁,就是有本事用箜篌将男人的心勾住,只要聋子见了,瞎子听了,但凡有色心的呀,谁都逃不了。”
我看看台上安静奏曲的女人和台下一脸痴迷的男人……
怎么跟中了邪似的?</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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