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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牵着妮妮走在宽敞明亮的机场里绝对够吸引人目光的,尤其妮妮那副懵懂甜美的模样更是让别人没有抵抗力。
坐着电梯到了机场大厅,宁夏一手拖着箱子,一手牵着妮妮,莫父在她旁边,一家子相处的方式十分温馨。
旁边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将打量的目光落在妮妮身上,望着这么个精致的混血宝宝,心中的喜欢更是抑制不住的膨胀起来。
有些女人则是将眸光射向宁夏,心中暗暗羡艳,生个混血宝宝可真是好,瞧瞧这小摸样长的,真是让人不喜欢都难。
对于这样的打量目光,宁夏早已习惯,她抿着红唇,在莫父耳边轻声笑道:“爸,你知道了,每次我带着妮妮出门有多拉风了吧?”
每次一到人多的地方,别人就纷纷侧眸看着妮妮,心中那份喜欢之情不言而喻。
她一直都知道,随着妮妮长大,她也渐渐淡然了。毕竟这么精致的萌姑娘的确让人没有防御。
莫父扯了扯唇角,瞧着宁夏这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心中忍不住一叹,都是结婚有家室的成熟女人了,可在有些方面还这么孩子气。
一行三人刚乘着电梯上来,没走两步,就听见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道略显低沉的含笑嗓音:“小嫂子,这边。”
“小嫂子”这个称呼让宁夏稍稍一怔,下意识的抬眸望去,果然其然,站在前方不远处的正是殷傅。
几月未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玉树临风,此刻的他正斜斜靠在一根柱子上,满身慵懒性感气息。
见宁夏目光看过来,他扬了扬好看眉梢,不紧不慢笑着走了上去:“小嫂子好啊!”
“殷傅怎么是你啊?”宁夏眼底难掩错愕,本来叶翌寒只说会派人来接她们,但却没想到是殷傅。
站在一旁的莫父对殷傅并不舒服,疑惑的眸光落在他身上微微打量。
殷傅无奈耸了耸肩,深刻俊颜上挂着适闲笑意:“没办法,叶翌寒给我发的命令,我能不来嘛!”
说着,他魅惑桃花眼中划过一丝促狭,朝着宁夏戏谑笑了起来:“小嫂子,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过,您可真是本事。”
他这话倒是由衷的,叶翌寒是出了名的榆木疙瘩,这才刚领证拐了一个姑娘回来就真的这么真心了,真是不容易。
昨个接到他电话的时候,他还正在和那群狐朋狗友在酒吧喝酒,最近家里可是沸腾了,老爷子为了帮小嫂子他们准备婚礼,可是整天忙的闲不下来。
而他得是趁着这个机会忙里偷闲,这些日子倒是过上一阵子醉生梦死的生活了。
在这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在殷傅这种明显的促狭目光下,宁夏脸皮薄,微微一红,咬着红唇,垂眸不好意思道:“他就是爱小题大做,谢谢你了,你告诉我大院地址,我们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了,你肯定忙,还是回去做自己的事吧。”
殷傅眸光闪了闪,意味深长又打量了宁夏一眼,然后快速收回目光,反而朝着莫父和善笑道:“想来这位就是小嫂子的父亲了吧?叔叔好,我是叶翌寒的表弟殷傅,这次是负责来接你们的,您有什么吩咐直接和我说好了。”
话落,他极为自然顺手接过莫父手中拖着的箱子。
莫父顿时紧张起来,面对这般气势的不凡,他有些不安道:“什么吩咐不吩咐的,殷先生说笑了。”
他现在也隐隐有些了解了叶家的家世,就连这些个亲戚也是气宇轩昂,可真是够本事的。
见殷傅这般亲和,宁夏眼底划过一丝微笑,瞧着略显局促的莫父,她轻声道:“爸,殷傅是翌寒的表弟,感情深厚,上次也是他在我们领证的时候给我们送的户口本。”
说来殷傅也只见过宁夏四次,一次是在北京大酒店门口,第二次则是在明政局门口,而三次则是在方子的会所,最后那一面却是匆匆忙忙。
可不管哪次见她,都让他心中有一种全新的认识。
还记得初见她的时候,她正被叶翌寒抱在怀中,满脸恼羞成怒,看上去是那么好笑,可现在看上去,她身上那股子稚嫩褪去,隐隐透露出一股成熟女人的韵味。
殷傅摸着下巴,心中不怀好意的想道:这肯定都是叶翌寒的功劳,那个男人三十多年都没尝过肉的味道,这猛地一尝到口,也不知道小嫂子这个小身板能不能受得住?
被对面男人眼底那不断闪烁精光双眸给吓到了,宁夏心中一阵恶寒,她抿着红唇,面容沉了沉。
叶翌寒的这些朋友,可是一个比一个傲娇,让殷傅过来接她们给她们当司机,也真亏了叶翌寒想的出来。
瞧瞧这男人这副模样,指不定人家心里怎么不乐意呢!
经宁夏这么一解释,莫父一不再那么尴尬,而是大方和蔼笑了起来:“那就多谢殷先生了。”
“噗……。”殷傅正摸着下巴打量着宁夏,突然听见莫父对她的称呼,他忍不住扑哧一笑,笑容绝艳无双,当真是比女人还要恍人眼球:“叔叔,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什么殷先生不殷先生的,您就和叶翌寒一样叫我殷傅就好了。”
殷先生这个称呼他还真是不习惯,家里长辈还有周边朋友都是直接叫他殷傅,如果被那群烂兄烂弟听见还有人对他这么个正儿八经的,怕是都忍不住笑掉打压了。
对于殷傅这种夸张的笑意,宁夏真是不敢恭维,她微微蹙了蹙黛眉,心中暗想,叶翌寒的这些朋友都是群怎么人啊。
殷先生这个称呼怎么了?不是很正常嘛!
莫父一愣,他眼底划过一丝诧然,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叫什么都无所谓,你开心就好。”
宁夏见这边场景有些尴尬,不禁忙声道:“殷傅,那等下我们是不是直接回大院?”
殷傅勾着狭长凤眸,漂亮桃花眼中尽是促狭笑意:“随便小嫂子你,你要是想在北京逛逛,我也乐意之至。”
被他唇角上绽放的笑意恍花了眼,宁夏微微收回目光,嘴角抽了抽,淡声道:“我以前也在北京上过两年学,对这里还是挺熟悉的,逛逛就不用了,我们还是直接回大院吧。”
上次领证来北京的时候,都是由叶翌寒带着,去大院也是他直接开车带着她去的,她自然不清楚具体地点,昨个在电话中又忘记问了,今个要是没殷傅,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去。
“小嫂子,咱们都这么熟了,您就别和我客气了。”相比较宁夏的不在意,殷傅则是熟络多了,他冠玉面容上浮现出丝丝热情,伸手拿过宁夏手中的行李箱:“箱子这么重,还是我来替小嫂子拿着。”
说这话的时候,他含笑的眼眸一直注视着宁夏,心中起了一丝捉弄的意思。
宁夏自然不愿意,她连忙摇头否决:“不用了……不用了,箱子很轻,我自己能拿。”
殷傅听她这么说,顿时咧嘴笑了起来,他笑容璀璨明亮,雪白的牙齿更是令人眼前一亮:“男人天生就是应该为女人提东西的,小嫂子,你可不能不让我当个绅士男人!”
小嫂子还是如初见这般爱脸红,瞧着这水嫩清新的模样,还真是看不出来是个二十六岁的女人,根本就是个刚出校园的大学生,也不知道叶翌寒那个铁树疙瘩上哪寻出来的宝贝。
莫父被这笑给逗笑了,唇角抑制不住上扬,望着面前活泼贫嘴的殷傅,越看越顺眼。
宁夏暗暗翻了个白眼,也不在这种小事上和他纠缠,他既然爱拿就让他拿着好了。
“小嫂子,叔叔,这边请,我开车过来,车子就停在外面。”殷傅扬着完美薄唇,唇角上笑意浅笑,那双漂亮桃花眼中尽是盎然兴趣。
本来对于当司机这这种差事,他是一百个不愿意,再加上昨个蚯蚓说要来和他一起的,结果今个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死到哪里逍遥去了,电话一直不接,气的他一个过来了。
可没想到,还能发现这么有趣的事情,还别说,他还真是好奇,像叶翌寒那样整天黑沉似冰的男人是怎么面对这样娇滴滴的小嫂子?
虽说上次在方子的会所里,他可是将叶翌寒那份小心翼翼看在眼中,可却不知道俩人私下里是怎样的相处方式,趁着这次机会,他倒是可以在小嫂子身边好好窥测窥测。
“妮妮?”宁夏牵着妮妮,见她一直没说话,不禁皱着黛眉,疑惑问道:“怎么见着长辈也不见人啊?”
殷傅既然是叶翌寒的表弟,自然也是妮妮的长辈,妮妮见着他要叫人也是应该的。
被宁夏牵着的妮妮一直抬着小脸,瞅了瞅殷傅,又往他身后忘了忘,并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声影,她不禁扬唇天真问道:“殷傅叔叔,怎么齐叔叔没来?”
殷傅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瞧着站在那的小不点,他扬了扬唇角,惊诧问道:“你说的齐叔叔指的是齐高?”
她那双深邃琥珀色眼眸一直在人潮人海的机场大厅里不停转动,显然是在寻找着什么人,此刻听见殷傅的问话,微微抬起下颚,轻睥了他一眼,眼底眸光闪了闪。
这个小丫头是什么眼神?
殷傅被妮妮目光中“你是白痴吧!”的意思而彻底惊呆,嘴角微微张大,脑海中瞬间打成结来。
这丫头不过才四五岁的年纪,可怎么这么厉害?
自己家闺女自己最清楚,望着殷傅怔愣的面容,宁夏凤眸中划过一丝尴尬,朝着妮妮小声道:“这是你爸爸的表弟,妮妮,你要叫他叔叔。”
莫父也看出来妮妮的不正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他还是皱着眉梢,沉声诱哄道:“妮妮,别不懂事!”
在外公和妈咪的联合下,妮妮才心不甘情不愿向殷傅咬唇叫了一声:“殷叔叔好。”
话落之后,她就一把扑进宁夏怀中,将小脑袋埋进去不愿见人。
殷傅被妮妮这副撒娇模样逗笑了,他唇畔边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难得温和笑道:“小嫂子,你这女儿可真是够激灵的。”
可不是嘛,还从来没人用那种眼神望过他,在众人眼中,他殷傅就是爷,是招惹不起的爷。
但这个小丫头还真是够独特的,非但没正眼瞧他一眼,还隐隐有嫌弃的意思,一开口问的还是齐高那个混蛋,难道他殷傅没有齐高那个阴险花心的家伙好?
别人只以为妮妮是在撒娇,可母女连心,宁夏感受到妮妮身上那份浓浓的失落,她微微抿唇,心中有些惊愕,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心里想什么。
可现在在这个场景下,显然是不适合问的。
她微微弯腰把妮妮抱进怀中,在她白嫩面颊上吻了吻,无声安慰着。
殷傅看见这一幕,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他怎么发现,这个萌宝宝竟然这么奇怪?非但没看他一眼,现在还委屈上了?
难道他长的像坏叔叔,把人家小姑娘给吓着了。
说来,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见妮妮,虽说她的资料照片什么他都有看过,他早就忘的差不多了,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叶翌寒的闺女,他恐怕连个正眼都没。
上次在叶家,他过去传消息的时候,隐隐有瞧着那么一眼,可也没放在心上,今日一件才发现,原来他当日错过这么精彩的小丫头了。
瞧着她粉嫩的小身子趴在宁夏身上,他爱心大泛,真想把她要过来抱在怀中试试那种感觉。
殷傅被自己心中陡然升起的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他猛地摇摇头,在心中暗暗鄙视自己,这个丫头显然不待见他,难道他还要放下身段和人家套近乎?不过就是个毛还没长齐的丫头……
见妮妮这般,莫父反而不好意思解释起来:“殷傅啊,你别在意,我们家妮妮一向最是听话的,这不刚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肯定还没放松过来。”
殷傅不置可否的扬了扬唇角,心中沁着玩味,他又不是睁眼瞎,这丫头明显是不待见他。
宁夏抱着妮妮,感受着她身上那份失望之情,心中并不好受,都说母女连心,现在妮妮糟糕的心情她也能感受的出来,连带着她现在心里都不舒服。
心中微微一叹,她朝着对面的男人淡声道:“我们走吧,估计是这边人太多了,妮妮觉得烦了。”
这个丫头当时和她坐几十个小时飞机从纽约回来的时候也没过累,她现在不过是个简单的借口。
殷傅真想把这个小丫头拉过来好好研究研究,不过看着莫父和宁夏对她的宝贝劲,他心里那些小心思怎么也不敢提出来。
微微一笑,他敛眉沉声吐口:“小嫂子,叔叔,跟我这边走。”
说话间,已经拉起俩个箱子朝着机场出口走去,宁夏抱着妮妮还有莫父紧随其后。
航站楼外停了一辆黑色奔驰商务车,很低调的车型,在机场外并没有引起什么目光,可要是有人仔细去看的话才发现那车牌是有多牛逼,一连串的八看上去十分吉利。
趁着他把箱子放在后备箱的功夫里,宁夏抱着妮妮,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怎么了?妮妮,怎么连妈咪都不理了?”
妮妮用粉嫩小手捂着精致面颊,听见宁夏的问话,她这才微微张开手指,透过指尖缝隙瞄了她一眼,有些闷声道:“妈咪,齐叔叔骗我。”
宁夏错愕瞪大双眸,怎么也没想到自家闺女会因为齐高而不高兴。
她眸光中闪过一丝光亮,沉声问了起来:“齐高怎么骗我们家妮妮了?”
和齐高也有过两面之缘,宁夏能感受到那个男人的高深莫测,现在听着自家小不点大的闺女能和齐高扯上关系,她心里还是够惊讶的。
其实她心中一直都很明白,如果不是因为嫁给叶翌寒的关系,他身边的这些朋友,她是不会有机会认识的,更别说和他们熟悉了。
妮妮吸了吸鼻子,委屈向宁夏诉苦:“他说我下次有机会来北京的时候,他要带着我在北京玩,还要带我上他家去玩。”
宁夏紧紧皱眉,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这才想起来,上次在叶家大宅,齐高好像还真的有说过这话。
不过当时她和翌寒只是把齐高这话当成了玩笑,谁知道她家这个一向聪明狡黠的妮妮竟然信以为真了?并且今个没瞧见齐高还失落成这样?
想清楚之后的宁夏真是哭笑不得,尤其在妮妮充满希翼的目光下,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殷傅这时候忍不住的翘起唇角,磁性笑道:“我说妮妮是吧!齐高那家伙一向就是不靠谱惯了,他说的话,十句中有九句不能相信,你想去北京哪里玩?正好这几天我有空,你想去哪玩去,叔叔都带你去。”
宁夏刚想婉言拒绝说这样太麻烦了,可却见怀中本来还乖巧似猫咪的妮妮突然炸毛,她瞪着深邃眼眸,气呼呼瞪着殷傅:“你闭嘴!你才不靠谱,你全家都不靠谱呢!”
在她心中,齐叔叔是最睿智绝色的男人,哪里容得这个男人污染?
殷傅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黑沉似铁,脸上挂着难堪。
他还是头一次见这么不识抬举的小姑娘,而且还是这种半大的小屁孩,连他妈牙都没长齐,就敢在他面前嚣张,这扬着小脑袋的模样真是让人难以平息怒意。
这话里话外都是维持齐高的意思,如果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他还以为这是齐高的爱慕者,可偏偏是这种奶娃娃。
难道他齐高真的比他要英俊潇洒,更招小姑娘的喜欢?
莫父和宁夏齐齐变了脸色,尤其是宁夏,她更是紧紧蹙着黛眉,望着怀中凶巴巴的妮妮,不禁气怒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板着脸,故作不悦道:“怎么和殷傅叔叔说话呢?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你长辈,妈咪平时教你的礼貌都上哪去了?”
莫父也是同样深皱眉宇,不明白怎么一向乖巧安静的妮妮居然会突然变脸,瞧瞧这满脸的维护,不知道人还以为齐高是她什么亲人。
妮妮心中重重冷哼一声,心里真是气疯了,可在妈咪阴沉的面色下,她却不敢再有别的什么动静了,尤其那一巴掌打在屁股上,更是让她烧红了小脸。
殷傅现在还真是搁不下面子,还从来没哪个人敢在他面前这样对他,如今见妮妮咬着粉唇,满脸倔强,盈盈水眸中快要溢出泪水。
他在心中狠狠鄙视了自己一番,真是够无耻的,怎么还和这般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置气?
想到这,他阴沉的面色缓了缓,尽量放软声音,无谓笑道:“呵呵,不过是小孩子的玩笑话,小嫂子你就别生气了。”
主要是这么精致可爱的小姑娘,实在让人难以和她生气,她眨巴着水汪汪大眼睛就让他心中有罪恶感,仿佛他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似的。
宁夏正愁这男人如果生气了怎么办?
如今听着他爽朗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她勾唇笑了起来,一扫眉宇间的尴尬:“你没放在心上就好了,妮妮打小就被我宠坏了,翌寒又难得回来一次,每次回来都对她事事宠溺,这才娇惯出来她这无法无天的性子。”
话虽是这般说,可她心里却对这个唯一的闺女宠的不行,这是她的宝贝闺女,只有她才能教训,自然不会让别人欺负了去。
妮妮显然并不买殷傅的账,见他这般和颜悦色,她也只是在心中冷哼一声,十分高傲的将视线移开,看也不看他一眼。
殷傅摸着下巴,只觉得面前小小身板的妮妮举手投足间颇有齐高一贯的高哀风范。
他被自己自己脑海中升起的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这想的都是什么和什么呀。
深吸一口气,他压下心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然后才勾唇明朗一笑:“叔叔,你们请上车吧。”
他礼貌的神色让人莫名的有好感,莫父将赞扬的眸光落在他身上,和善笑着上了车。
宁夏抱着妮妮刚想要上车,就听见马路对面传来一倒熟悉的男声:“宁夏?”
那道声音清润而又熟悉,仔细听去,隐隐还带着一丝急切意味。
宁夏还没反应过来,反倒是她身边的殷傅率先扬唇道:“王宏,你怎么在这?”
王宏笑容俊朗从马路对面过来,他微闪的眸光扫了宁夏一眼,这才看着殷傅温声道:“过来接朋友的,没想到在对面看见你们了,隔着远,我刚刚还有些不确定。”
他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如玉面容上挂着一贯温和笑意。
“那倒是巧了。”殷傅显然和王宏很熟,见他这么说,他率先朗声道:“我也是来接人的,你也知道,我表哥这个月要举办婚礼,宴请请朋好友,这不,我就奉了他的命令过来接小嫂子嘛!”
王宏含笑的眸光落在宁夏身上,霎时间,眼底隐过千言万语。
在看见他出现的那一刻,宁夏就握紧了拳头,她到现在还记得他上次对她说的那些话,他说她刻薄狠毒,现在想来,她都是忍不住想要放声大笑,这年头狗咬狗的最多。
王宏目光沉了沉,怎么也没想到再见宁夏时,她会是这副冷脸,心中有些难堪,要不是殷傅在这,他还真是忍不住出言讥讽几句。
不过即便这样他也并不打算放过她,抿着薄唇,想了想,他突然意味不明笑道:“莫小姐可真是好福气,竟然能嫁给叶队长。”
他这话说的极为嘲讽,就连慢了半拍的殷傅都感受到了那份冷凝,他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问道:“小嫂子,你们认识?”
他问的是宁夏,可王宏却抢着冷声吐口:“殷傅你难道忘了,莫宁夏曾经在清华读过两年书?我正好是清华毕业的,曾有幸和莫宁夏说过两句话。”
宁夏死死咬着红唇,面对王宏这般冷言冷语,她只觉得心口处憋了一团火,目光冷了下来,不禁扯唇冷淡吐口:“王先生可真是好记性,过去这么多年的事情您既然还记得。”
一直趴在宁夏怀中的妮妮这时候也感受到了宁夏身上传来的那份怒气,她微微抬眸,望了一眼站在他们面前的男人,然后不经意转眸间,看见了对面马路边上停靠的车上坐着的男人。
那个男人就是化成了灰,她也能认识。
见他目光正往这边看来,她不禁朝他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又一头歪进宁夏怀中。
老天是不会放过坏男人的……
王宏闻言,气的心肝脾肺都在疼,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真的一点旧情都没不念,瞧瞧这说的话可真是够打人脸的。
殷傅挑了挑墨眉,惊诧的目光落在俩人身上来回打量,然后一拍脑袋,有些无奈笑道:“瞧我这记性,我记得上次在方子那的会所,你们就已经介绍过了。”
这种小事,他自然没放在心上,如今瞧着俩人这般僵硬的氛围,他心中还真是悬了悬,难道这俩人当年还有什么恩怨不成?
想到这,他心中颤了颤,这男人和女人的还能有什么恩怨?不就是那些破事。
意识到这,殷傅忽然觉得这也不是没可能,王宏是他的同事,在为人处事方面一向靠谱,俨然就是靠谱好男人,而如今这俩人站一起,也的确是俊男靓女让人眼前一亮。
宁夏却不知道殷傅这些弯弯心思,望着面前的王宏,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十分厌烦。
其实在很多时候她都一直告诉自己不敢怨恨,可在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紧逼下,她最后一丝耐性早已用光,如果这些人识相的话就应该别再来找她,不然她莫宁夏也不是好惹的。
王宏微扬着狭长眉梢,略带嘲讽的眸光扫了宁夏一眼,心中暗沉,朝着殷傅朗声一笑:“原来咱们的检察长是到这来接人了,怪不得早上在检察院没瞧见您。”
说来殷傅也是王宏的领导,只是殷傅和王宏一向关系不错,平时见面也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甚至还有一种兄弟的亲厚在其中。
在他调侃的话语中,殷傅哈哈一笑,他笑声清朗如玉,丝毫也没有在意,反而促狭道:“那群老家伙可是看我不顺眼好久了,我今早翘班没去不是正好可以让他们有了把柄嘛!”
宁夏暗暗一惊,这男人今早翘班过来接她们的?
殷傅没有看宁夏也没有理会她眼中的惊愕,而是挑眉望着王宏:“你不是说来接朋友嘛?人呢?该不会是金屋藏娇了什么美人吧?”
王宏隐晦的双眸从宁夏身上一扫而过,然后才朝着殷傅无奈苦笑:“什么金屋藏娇的美人啊,是我大学的时候徐岩,上次你不也见过嘛!”
顺着王宏的视线,殷傅一眼便看见在对面车上坐着的徐岩,这时候,车窗缓缓下降,坐在车内的徐岩朝这边微微赫首,沉静的俊颜上挂着波澜不惊,深邃的瞳孔让人窥测不到其中的秘密。
殷傅摸着下巴,同样也是会以一抹微笑,这个男人这么久一直坐在车子,不过也是正常的,他身体特殊,这儿又是人来人往的机场,他低调点还是应该的。
而宁夏则是浑身冰冷,这是她受伤住院之后第一次见徐岩,他像是没看见似的,和殷傅点头打完招呼之后,就关起车窗,完全把自己挡住。
可即便这样,宁夏也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冷霜是那般明显。
她心中真是忍不住冷笑两声,明明就是这个男人一再的在她面前疯狂,死纠缠着她不放,可在许多时候,他有事这副高高在上的清傲模样,真是当了婊子又要立牌坊。
想到这,她心中越发不耐,也不顾这边正在谈论的正欢的俩人,直接丢下一句:“你们慢慢聊,我先上车了。”就看也不看一眼的直接抱着妮妮上车。
殷傅这个男人真是不靠谱,一遇上熟人就废话这么多,完全忘记旁边还有一个她。
早知道她就不应该上他的车,还不如直接向他问好地址,自己打车过去。
而莫父早就看见王宏出现的那一刻就白了脸庞,哆嗦着唇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男人他自然记得,他是徐岩的至交好友,当年的订婚宴上他可是伴郎。
宁夏一眼发现莫父苍白担忧的面色,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不禁微微上前,在他耳边轻声安慰:“爸,您别担心,我以前的这些事,翌寒都知道。这些年来我为了当年的事情背井离乡,想来现在也是够了!”
是啊,在最美好的年纪里,她遇上了徐岩,本以为这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辈子了,可结果却是那般现实残酷。
她不曾怨恨,只是过够了那种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日子,她自觉付出的已经够多了,如果他徐岩还不能消气,那她也没有办法,她不能一辈子都考虑着他的心思。
尤其是现在,她已经结婚了,并且身边有这么多关心她的亲人,所以她不会再做傻事,不管怎样,想来他徐岩也是不会放在眼中的,她就是再刺个十几刀,他也不是正眼瞧她一眼!
这个男人的狠心绝情,她在很多年前就已经领略过了。
车门“砰”的一声关起来,瞬间惊醒殷傅,他目瞪口呆望着紧闭的车门,见王宏也抬眸朝这看来,不禁摸着鼻子,尴尬笑了起来:“你别在意,我小嫂子就是这个性子。”
他话里话外的维护王宏不是没听见,心中不屑的冷声一声,可面容上还是温润一笑:“看来你还有事,那我们明天去了检察院再聊。”
殷傅想到对面车里还有人在等他,他本想和他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问出这俩人当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可就现在看来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微微扬唇,这般想着,殷傅已经邪魅笑了起来:“那好,正好我也要送小嫂子回大院,有什么事,咱们明天见面再说。”
王宏抬首疑惑看了一眼殷傅,只觉得他最后一句说的有些玄外之意,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笑着打了招呼之后,他就抿着薄唇回去了。
……
刚一上车王宏就发现徐岩若有若无的眸光飘向窗外,眼底闪烁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眷恋,那副深情款款的不舍模样瞬间让王宏白了脸色。
开车的是吴靖,透过后视镜,他一直在观察着坐在后座上副局的神色,见他自打在看见莫宁夏的时候目光就没转动,心中无奈的叹息一声。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现在的副局所遭受的一切就像是报应一样,只是这些话他并不敢说出来,这些日子副局心情都阴晴不定,说错一句话坏的就是他的前程。
王宏没有吴靖考虑的那么多,见徐岩这般,他忍不住讥讽笑了起来:“还看?人家车子都开走了,这种女人,哪里值得你如此上心?”
黑色奔驰商务车已经行驶离开了,可徐岩隐晦的黑眸久久望着窗外不曾收回,像是不知道似的。
王宏见他这般越发气愤,可转眼又想到什么,冷沉的嗓音不禁放软,轻轻叹了一口气:“你现在也知道了,这个月十号,她和叶翌寒要在北京大摆结婚宴席,你瞧,现在她们这一家来都来了,而且接近的还是殷傅,殷傅是什么人,我们大家伙都清楚!”
他父亲是这几年才升上来的,和枝繁叶茂的殷家完全是不能比的,他并不关注政治方面的事情,可不代表就真的一点不清楚。
殷家三个兄弟现在都在中央任高职,这叶翌寒大婚,早就传开了,现在闹的是沸沸扬扬,现在谁不知道叶家长孙要娶媳妇了,连喜帖都开始发送了。
听说叶家当家人和殷家当家人几十年前就不合了,可现在却为了叶翌寒的婚礼而坐在一起商量,两家合力举办的婚礼该是怎样的隆重盛大不用想,他也能聪到。
一边他在感叹宁夏的好运气,一边他又对于宁夏对徐岩不闻不问的做法感到气愤。
可气愤过后却是浓浓的无奈,说到底,这也是他们自己的事,他这个外人有什么好激动的?
提及婚礼,徐岩平静的目光隐隐有了一丝涟漪,他垂着漆黑凤眸,轻轻应了一声:“我知道。”
他自然清楚殷傅是什么样的人,现在光是一个接机都是由殷傅来,可见宁夏在叶家和殷家的地位。
曾经无数次他都在想,他的手段很心思还是不够狠,可这次倒是狠了,看着她亲手刺进自己胸口,最后才发现,伤的其实是他!
这个世上,好女孩千千万,可他却有眼无珠的看上杀父仇人。
无数次的徐岩都在心中鄙视挫骂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龌蹉恶心的心思?
可没办法,名为思念的情绪久久充斥在胸口挥之不去。
王宏恨铁不成钢瞪了神情惨白的徐岩一眼,冷声吐口:“开车。”
吴靖得令之后,快速打响引擎,将黑色奥迪划了出来。
现在副局根本就没有正常思考的心态,不旦他着急,就连王先生都着急,可没办法,这种事还需要副局自己看的清楚。
“徐岩,我奉劝你一句,她只是你的仇人,如果你不把她仇人了,那她和你也只是一个陌生人。”见徐岩这般情根深种,王红忍不住微启薄唇,沉声提醒:“喜帖我家已经收到了,如果你想要,我并不介意给你送上一份。”
他字字戳进徐岩的心中,令他心脏如刀绞般的疼痛惨烈,他缓缓阖上满是苍凉黑眸,静静聆听着心脏四分五裂的声音。
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当年在他背弃她时,她是不是也曾这般绝望过?
生不如死,对,他现在就是这种感情,明明她就是他的杀父仇人,可他还是对她一往情深,并且是不知道是什么起的这个感情。
说来真是,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