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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算你不死，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不要忘记，就算你是隐门门主最后不是又落了一个这样的下场，你得不到什么。”
陆音灵的话语很不屑。
但是，还是能从她的声音里面，听出一点的慌张。
面对着凡央，她居然会觉得慌张，因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凡央还能熬到现在这个时候。
“有些东西，害怕就不要嘴硬。”
凡央的眼角上扬，看着对面的陆音灵的脸，突然轻声笑了起来。
好一个陆音灵，当年的事情她还没有找她算账，现在她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也怪不得她把当年的账算得清清楚楚。
有些东西，总是要还的。
“哦，是这样的么？”某人的语调升高，再一次冷冷地说道，“不要忘记，现在这里可是胜负已分，你们觉得，你们还逃得掉么，你告诉我，我应该害怕你什么？”
应该害怕什么，也许她自己的心里面清清楚楚，这个拥有恐怖的力量的女人，这个传说中能预知一切的女人，现在对峙上她，陆音灵的心里面只有忐忑。
但是片刻想到了当年她能预知到自己沦落到今天这种境地的时候，她的能力也算不上什么。兴许，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幸运说对的。
这样一想的时候，陆音灵的心里面顿时间轻松了不少。
“难道你真的觉得这一盘棋，你赢了么？”
凡央眼角都没有看陆音灵一眼，她的声音很空灵，就如同她的眼神一般，空洞洞的没有聚焦点。
这个女人，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神秘感。
“难道不是么…………”这话没有说完的时候，陆音灵就知道，所谓的胜负已分是什么回事了。
现在看来，胜负确实是已经分晓了，只是自己还傻傻掉进一个更大的陷阱里面，还以为自己真的能和陆音灵抗衡。
现在看来，她还是输得非常彻底，不仅仅是输了一个男人，还输了整个天下。
四周人影憧憧，影影绰绰之间能看到一个熟悉的魁梧的身影，还记得自己上一次看见他的时候，自己还差一点看着他死在自己的眼前。
本来好好的一盘棋，终于到现在是输了。
“隐藏在天地两阁的残兵剩将都已经找出来了么？”凡央转过身来，眼前黑暗的光线中，一个男人的脸显得特别清晰。
苏清，她的嘴里面始终还没有说出这两个字。
眼神一晃，倒是看向了旁边一个男子。此时这个男子站在苏乔的对面，不言不语。
而这个时候的苏乔，似乎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懵懵懂懂地看着对面的黑衣男子。
她还记得这张脸，还记得这张隐藏在面具下面的脸，现在想起来，那种感觉还是非常怀念。
旁边的祭月注意到苏乔痴迷的眼神，高大的身影在两个人痴缠的视线里面一晃，就阻断了两个人的目光交流。
苏乔不自然把眼睛往旁边一斜，刚好看到古懿的眼神还是锲而不舍地追逐着自己的身影。
“这一次，把残余在天地阁的卧底都翻了出来。”古懿的语气，恭恭敬敬。
“好。”凡央缓步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张脸上寒霜依然不散，她的目光并没有看着苏乔，也没有看着苏清。
倒是看向了一旁的陆音灵。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还有一个孩子？”
陆音灵的眼神里面，蔓延着不可置信的惊异。
黑暗中薄薄的雾散开之后，四周显得异常安静。
“从我找上你的时候，我那时候请求你收养苏棋。”
凡央缓缓地回答。
“我没有听出来，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还有一个孩子。”陆音灵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面一丝阴狠一闪而过。
这个时候，苏乔像是明白了什么。她不由得看向了站在陆音灵旁边那个男人，这个时候，段枫低着头，苏乔看不到他的表情，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因为当年你把孩子抱出府外的时候，我刚好看到了。”凡央说得不轻不重，听不出情绪。
“很谢谢你告诉我答案，但是，我还是很奇怪，你为什么知道，我们的势力已经嵌入你们天地阁里面去了。”
陆音灵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对面的凡央一眼。
“这个并不用奇怪，从我知道苏清对我做的一切之后，我就知道，这并不是伴月楼的手笔，但是让我确认这一切的，是因为苏乔。”
凡央看了一眼苏乔，那眼神里面无限的慈爱。
苏乔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浅浅一笑，明媚得如同温暖的春光。
“很明显啊，你不知道么，祭月就是你的孩子。”
话一出口，除了凡央在暗中微微点头之外，其他几个人都惊得愣在原地，尤其是祭月，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苏乔的脸。
嘴里面呢喃着说道不可能。
“你胡说什么，我的孩子已经死了。”陆音灵的嘴抿得紧紧的，她的眼里冷光更盛。
很明显，她没有接受这个事实，更不相信，眼前几次帮助苏乔的这个男人竟然是自己当初抛弃了的孩子。
“那你问一下你身边的男人，这是不是事实。”
苏乔的眼睛里面浓浓的大雾，雾里面那个男人的脸仍然真真切切。
祭月，对不起。
苏乔口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看到凡央手上的剑已经横在祭月的脖子之上。
“你可以选择承认，或者不承认，这个事实。但是今天，要是你不把天阁所有人的解药交出来的话，那么，我相信，你唯一的孩子”。伴随着重重的一声冷哼。凡央手中的剑已经加重了力道。“你相不相信，他会死在你的面前。”
陆音灵看着祭月，眼里是一种复杂的光，而一边的段枫终于是抬起头来，这一刻，苏乔终于明白为什么看见祭月的时候，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祭月的脸，和段枫的脸，有八分的相似。
一个用情过深的男人，这个时候，面对着自己女人对两个人结晶的无动于衷，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手中的剑哐当一下落在地上。
“也许，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