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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巡话落,下方的少女眉眼微抬,随即脸上泛起一抹笑容来,轻声道:“这里已然很好,女儿什么都不缺,只求父亲能够时常过来看一看女儿也就知足了。”
宗政熙说着眉头微微一皱,却是瞬间又变回了方才那一副笑脸。
面前之人脸色变化自然逃不过宗政巡的眼睛。
宗政巡见此心中顿时生出几分愧疚之情来。
想他这么多年来都不曾照顾过这个女儿,只觉得万分的亏欠她,以后若是有机会,定然是要好好弥补的。
“好,为父以后一定……”
“家主。”
宗政巡这边话未说完,那由着门外一名侍从突然走了进来。
面上带了几分焦急,似乎是有什么大事要禀告一般。
抬眼看去,宗政巡见着面前的侍从脸色焦急,不由得皱了皱眉,“如此匆忙闯入,到底发生何事?”
“回禀家主,门外突然那有人闯入,所以……”
“闯入?我宗政家的地界什么人竟敢如此大人的闯到这里?”
听言的宗政巡顿时脸色一变,当下猛地一拍桌面,厉声喝道。
下方那侍从听言,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好一会才抬起头来,小心的说道:“来人似乎是大小姐她。”
“若云?”
听到宗政若云名字的瞬间,宗政巡方才那阴沉的脸色顿时摆了一白。
他出来之时明明很是小心,已经尽力做到不透露丝毫的风声,却是他这个女儿是如何发现这里的?而且她竟然自行闯入,莫不是已然发下了自己的行踪?
一瞬间有些慌了,宗政巡一向疼爱宗政若云这个女儿,彼时她乃是宗政家唯一的子嗣,因此下从小便是受尽爱护,如此倒也将宗政若云的性格养成的十分娇蛮。
额上不由得渗出一层冷汗。
宗政巡见此忙的由着坐上站起身来。
“快,先派人去拦住她。”一声落下转而又看向下方的宗政熙道:“熙儿你先随为父离开这里。”
“离开?为何阿姐来了,熙儿就要离开?难道父亲不想让阿姐知道女儿的存在?”
脸上顿时升起一脸疑惑,宗政熙一瞬间脸色惨白,似乎觉得自己十分不受待见一般,坐在坐上的身子一晃,当下就要向着一旁倒去。
“熙儿你这是……”
“快将二小姐扶起来,送出别院去。”
匆忙的命人将宗政熙送离,宗政巡听着院子里宗政若云的声音传来,当下不由得揉了揉眉心。
真是冤孽。
宗政若云走入前厅之时,那里已然是空荡荡的一间屋子。
眉头紧皱,宗政若云看着那桌上还未凉透的茶水,当即冷哼一声。
“刚才的那些人之中可是有眼熟之人?”
“眼熟的人,那几名出现的黑衣人似乎有些熟悉,很像是家主身边的暗卫来着。”
侍从开口,话落当下方才反应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猛地捂住了嘴巴。
“我知道了,既然人已经走了,我们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了意义,回去吧。”
宗政若云话落朝着前厅内再次扫过一眼,随即便是迈步朝着门外走去。
夜色如墨,就在宗政若云离开之后,那由着前厅之中的某处暗格之中,宗政巡迈步走出,随即理了理自己的衣角,道:“跟着大小姐回去,我要看看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
……
沧澜城内,此时那用来举行祭祀仪式的一方空地之上,陡然间一道紫光划过,紧接着便是落下两道人影来。
“嘶,你别拉着我……”
“胡说,明明是你拉着我,丫头你还不松手?”
黑夜里,那两人人影身形一转,滚落到地面的同时竟是纠缠起来。
猛地站起身来,倾漓此时拉着凌无乡的衣角,一脸怒气,“明明是你先拉着我的手臂不放,竟然还敢恶人先告状?找死!”
倾漓话落,当即一拳挥出,那拳头看似狠厉,却是在靠近到某人面前的时候猛地一转,直接朝着凌无乡的肩膀上砸了过去。
一声轻响传来,紧接着就听到某人哀嚎一声,当下朝着身后的方向倒了下去。
凌无乡此时身形向后,当即就要倒在地上,只是他倒下去不要见,那一只紧拉着倾漓手臂的手掌却是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触不及防,倾漓一拳落下的同时,猛地便是感到身形一晃,当下竟是朝着凌无乡的身前倒了下去。
眼看着就要被某人拉倒下去,倾漓见此当即一个抬手,便是朝着凌无乡的身前一推。
倾漓出手很快去,而是不想此时推去的位置正中凌无乡的心口处,猛然记起某人那里之前受过重伤,倾漓半路收手,身形一晃的同时已然失了先机。
砰地一声落下,等到倾漓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然重重的砸到了凌无乡的身上,能够感觉到身下之人猛地倒吸了口冷气,倾漓当下脸色一变。
“碰到伤口了?”
凌无乡听言落在倾漓背上的手臂一收,随即做出一副极为痛苦的形容来,道:“多谢关心,在下暂时还死不了。”
“哦。”
应了一声,倾漓当即撑着手臂由着地上站起身来,只是她看着某人脸色发白,似乎真的有些不妥。
站起身来,倾漓理了理自己的衣角,随即由着怀里翻出两颗丹药来递过去,又道:“给。”
见到倾漓递过来的丹药,凌无乡先是一愣,随即轻笑出声,“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伤口的?”
抬手将那两颗丹药接过来,凌无乡话落当下直接将丹药丢进嘴里。
不得不说倾漓的丹药想来效果极好,之前给他的丹药只是吃了几颗而已,便是觉得周身的血气都畅通了不少。
丹药入腹,并没有像之前的暗中温热之感,反倒是升起一阵微凉之意。
由着丹田向外,不过眨眼功夫已然流入到四肢百骸。
由着地上站起身来,凌无乡当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而继续看向对面的倾漓。
他刚才提出的问题,某人似乎还没有回答他呢。
“我是药师,看出你身上有伤又有什么奇怪的?”
见着某人一直盯着自己,倾漓那理着衣摆的手蓦地一僵,说话间的语气竟是突然有些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