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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阳他们提交的项目方案，陶蓉蓉考虑了一阵子，终于同意了，他们做的是动画电影，写的是有关于鲛人的故事，也就是大家所熟知的人鱼。
陶蓉蓉之所以会答应，这个故事中没有与人类相恋之类的故事，纯粹就是鲛人的世界，背景、三观、以及社会风俗都独立一套。
工作室的项目都确定后，大家一直关心的《红鲤鱼》也迎来了上映。
李冰兰只办了一个小的首映式，也没有请新闻媒体一类的，就虚渺工作室的，还有陶蓉蓉几个要好的同学，部分九歌的员工。
即使工作室大部分人都已经看过一遍，但再看并不会觉得厌烦，情绪随着故事发展而起伏。
4月29日，《红鲤鱼》全国首映，李冰兰很紧张，担心首日票房不好，苏随缘等人也一样，时不时地刷着网络查看相关评论。
与大家的紧张相比，陶蓉蓉就显得淡定许多，她对这部电影还是很有自信的。
“蓉蓉，看到《红鲤鱼》，我才觉得我做的东西是什么鬼，我这个暑假能不能去你工作室见习？”
乔丽萍看完电影后，郁闷了一阵子，马上就打电话跟陶蓉蓉说这事，朋友很厉害，走到了许多人的前面，她羡慕而不嫉妒，只想着如何提高自己的技术。
“你当然可以的，不过要签一个协议，毕竟我工作室有些在做的内容是要保密的。”对于熟人，陶蓉蓉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当初宿舍的其他三人也一样都签了协议。
“我当然没问题。”乔丽萍顿了顿，又问道：“陶蓉蓉，我能不能跟人炫耀下，我认识这部电影的总策划人啊？”
“还是不要了，要不你会很郁闷的。”陶蓉蓉笑着拒绝道，“到时候你要好的同学让你带她们来工作室呢，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或者让你帮忙做什么呢？”
乔丽萍倒没生气，她仔细想了想陶蓉蓉的话，确实如此，“蓉蓉，我知道了，为了我平静的大学生活着想，我还是暗地里窃喜吧。”
“这种感觉也不错，不是吗？等你放假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吧。”
“嗯嗯，我会的，还有，预祝电影大卖，你赚得盆满钵满。”
“谢你吉言。”
陶蓉蓉在图书馆找了个角落席地而坐，电脑开着，她看起来好像在发呆，实际上却是在发呆。
“小玉米，蜂鸟最近情况如何？”陶蓉蓉并没有时刻关注蜂鸟的动向，有小玉米盯着，她还是很放心的。
“蜂鸟将全国人口信息都综合收集分析了，最近它忙于查找失踪人口，隔一段时间给国安局一些信息。”
“小玉米，你觉得蜂鸟有在自主成长吗？”陶蓉蓉对于智能程序并没有固定死了，让它们有自主学习的能力，结果确实不可预测。
陶蓉蓉想要写出更好的智能，不过一直没有什么进展，用其他计算机语言的逻辑或算法有的时候并不那么如意。
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太薄弱了，陶蓉蓉需要有人来开阔自己的思路，但这是个秘密，压根没办法找人帮忙。
“有在成长，它现在发一些信息会考虑轻重缓急，对自己的行踪隐藏得更好，但它更有正义感了，它目前还没有绕过各种部门自己处理的想法。”
“除了蜂鸟，白浪和七彩都有在自主吸收知识，白浪乐忠于当老师，不限于软件教学，七彩对纺织和色彩转到绘画上，它们学习都是关联学习，不会超出这个大范围的。”
陶蓉蓉点了点头，其实智能的学习主要是收集分析整理归纳一类，并没有创造力，她倒是不担心什么，毕竟网络中，普通人都不会去特别注意一些情况。
她倒是担心国家相关方面的，是否会发现网络上智能程序的存在，毕竟蜂鸟做的事比较受关注。
对于自己的国家，虽说有不少诟病的地方，但某些方面也是很厉害的，陶蓉蓉并不敢小瞧。
“蓉蓉，你也在这里？”孔似锦手上拎着电脑包，看到自己平时待的地方有人，不由有些惊讶。
“今天才发现的，你经常来？”陶蓉蓉往旁边挪了下位置，发现唯一的一个插头被自己用了，“我弄好了，插座你用吧。”
“没事，我带了排插，一起用。”孔似锦在陶蓉蓉旁边坐下，拿排插和电脑，不一会就弄好了。
“最近才常来，查一些资料。”孔似锦打开电脑，“我编的程序碰上了些问题，等会你有空帮我看看吗？”
“行，我也没什么事。”陶蓉蓉也好奇孔似锦编的什么程序。
“蓉蓉，你电影不是今天上映，你不用忙？”
“工作室请了个经理管着，这些我也不用操心，只要听结果就行了。”陶蓉蓉嘴里说着，伸手将孔似锦的电脑给拿过来，放在自己盘着的腿上。
孔似锦往陶蓉蓉的方向靠了靠，指着桌上一个图标说着自己的思路，“也不知道那里错了，只要试图运行这个软件，系统就会卡顿严重。”
陶蓉蓉认真听着，其实这是一个针对植物实验方面的一个软件，主要是根据录入的信息进行一个推演，尤其是加入各种变量后。
她对于实验用的软件并没怎么了解，不过也知道国内用的许多都是国外高价买的软件。
她猜测孔似锦在做的这个也许是张千山分配给他的任务，毕竟研究所内各个部门都有合作。
“这个不需要保密吗？”
孔似锦愣了下，反应过来说道：“不用，这是我个人的研究，嗯，有个表姐做这方面的研究，抱怨过软件问题，我就想试着做一做。”
“其实我觉得植物的变异诱导方向太多，很难用软件去预测，不过可以分析既有的实验数据，详细分析出数据后，由使用的人根据数据去推测实验。”
陶蓉蓉觉得植物是容易人工改变的，用软件来推演后续变化不现实，用来深入分析倒是可以，但这样的话，软件就没那么神奇了。
孔似锦没马上说话，他若有所思，“我并不了解那一行，是我想当然了，我写出的软件只要比我表姐现在用的更好就行。”
孔似锦说着，拿过电脑开始敲敲打打。
陶蓉蓉看了他一眼，想起高中那会开运动会的时候他入侵别人电脑的画面，这么一想，才觉得眼前的少年整个人稳重了不少。
她也拿起自己的电脑，看着桌面上的各种图标发呆，工作室用的软件，她暂时想不出来要开发什么新的。
孔似锦全神贯注做事时，很容易忽略周围的环境，等他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想起身边还有陶蓉蓉，侧头看去，就见靠着柱子，闭着眼睛好似在睡觉。
他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越跟陶蓉蓉接触，越能感觉到她的不同，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陶蓉蓉看着跟其他人没什么两样，读书创业，但是他总能感觉到她身上的违和感，却说不上是什么。
如果他当初没转学，说不定他还能多与她接触一阵，知道更多点关于她的事。
现在她给自己的谜团越来越多了，比如那些跟其他公司都不同的办公软件，给自己那套大部分都查不多出处的资料。
孔似锦怀疑他要是真的掌握了全部的知识，说不定会颠覆点什么东西，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担心，但又难以抑制的兴奋。
他感觉陶蓉蓉的能力只是创办个动画工作室，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可是她好像不喜欢进入研究所这些地方，挺可惜的。
陶蓉蓉其实没睡着，只是在闭目养神，孔似锦停下来的时候她也知道，只是他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她怕尴尬索性就不睁眼了。
以前她觉得她跟孔似锦之间没什么，可是那回宿舍讨论他是不是在追自己的时候，她否认了。
但最近想一想，孔似锦是特别的，否则她怎么会跟他独处在一个空间，毕竟她对于自身的名声一直很谨慎。
为什么自己对他没有警惕性呢？陶蓉蓉反问自己，若说喜欢什么太扯，她很肯定自己对孔似锦没到那个程度，是什么原因呢？
明明高中时期她都没这种感觉，没道理久不见面后，他们竟然不会觉得生疏？
陶蓉蓉觉得，一定是自己忽略了什么，难道是跟空间有关？她想起杭姐说过，地球人种植的作物的品质是最好的，所以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其他的空间者？
其他都解释不通，也只有这样了，但是看孔似锦的样子，不像是得到空间的人，难道是他身边的人？
看来下次再遇到杭姐，顺便把这事给提一提，这事不弄明白总感觉不舒服。
“你修改好了？”陶蓉蓉感觉孔似锦的视线没在自己身上后，才睁开眼问道。
“还没，但没那么难了。”孔似锦看了下屏幕下角的时间，“五点多了，要不一起出去吃个饭？”
陶蓉蓉摇摇头，“不出去了，就在学校里吃。”
“那也行，学校里的小炒也不错。”
陶蓉蓉暗暗瞅了孔似锦一眼，她的意思是让他自己出去，怎么到他嘴里就变成一起在学校吃了？
但是解释好像又好奇怪的样子，陶蓉蓉只好默认了，谁知道今天这么巧会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