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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德年,腊月二十四,这是一个张罗着辞旧迎新、迎祥纳福的日子。祭灶、扫尘、贴春联……整个清都百姓来来去去,也是颇为热闹的。
趁着沈修珏沈昀他们都在举行祭祀大典的空挡,水沂濪将孩子都交给了小儿五儿,自己与容不霏一道出宫了。容不霏本就有随意出宫的权利,宫中侍卫也都见惯了她的来来去去,所以自是没有人阻拦她们。不过容不霏知道,暗处定是有沈修珏派出看着她的暗卫,也有沈昀派出看着水沂濪的暗卫。
她们一路游荡着,故作只是出来赶着小年的热闹玩一玩。
容不霏不知道的是就在暗处正有另外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她,那人便是死去的红荷之母,商青溪曾经的奶娘许氏。
许氏将暗器交给自己辛苦所找的赴死杀手手里,冷道:“就算是同归于尽也得给我将她给杀了,事成之后我定是会将另一半钱交到你的家人手里,让他们一辈子吃穿无忧。”
这位赴死杀手名唤京二鱼,其实也不是什么专业的杀手,就是个身手不错且没什么钱的绝症患者,凑巧与许氏认识,便就被许氏找上了。许氏觉得他好就好在活不了几天,做事自是能拼则拼,无论如何也能落得个死无对证的结果。
京二鱼脸色苍白的接过许氏手里那做工精妙的暗器:“好!”总归是杀人,他身手再好也只是个老百姓,自是紧张的。
他望着渐行渐远的容不霏与水沂濪,动作利索的自我掩护着跟了上去。
许氏看着京二鱼这身手,暗自放心了不少。想到她那小小年纪就惨死的女儿,她就红了眼眶。
这个仇,她一定得报!
与水沂濪并肩走在一起的容不霏眉头微拧,侧头问道:“水水?我咋感觉有危险?你感觉到了吗?”
一心一意挂念孩子的水沂濪心情非常不好,她闷闷不乐的摇头:“我没有!”
容不霏以为是自己心虚的缘故产生错觉,便没有较真。她的目光四处游走着,找寻着甩开那些暗卫的机会。
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一家衣铺的门面上,她不由想起当初在昆南城时自己就是在衣铺摆脱叶鹫的。于是她对水沂濪道:“水水,这里头的成衣看起来不错,我们进去看看?”
水沂濪知道她的动机是什么,便就应下了。
进入衣铺,容不霏就顺着感觉让掌柜的拿下两套成衣,一套递给水沂濪:“水水,我们一起去换?再一起看看怎么样?”
水沂濪看到手里是套粉色的衣裳,故作嫌弃的摇了摇头:“我两个孩子的娘了,不爱穿这颜色。”
容不霏叽叽咕咕起来:“古代人还讲究这个。”
水沂濪:“什么?”
“没什么。”容不霏的目光落在一套黑色的女装上,笑道,“水水,其实我觉得你或许穿黑色也不错。”
水沂濪稍一想,便点头:“也好,掌柜给我拿下来吧!”
于是二人便一人拿了一套外装随衣铺的丫头去了试衣间。
如容不霏所想,确实有重重的暗卫跟着她们,他们都离这家衣铺不远,将其包围,一层环着一层,隐没于衣铺周围各处。
时间未过去多久时,两个衣铺丫头从衣铺的后门走了出去,她们正是容不霏与水沂濪,只是换了身衣铺丫头统一的穿戴,妆容与原本的自己也差了不止一点。
容不霏低着头,随时准备着若有人发现而追上他们,她便会使用寒笛。
离的远的暗卫或许看不到什么,但这时正抄另外一条道过来的京二鱼与容不霏他们迎面接近。京二鱼抬眸便注意到变了装的容不霏,接而赶紧低头装作未见。他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好在阴差阳错这样遇到了,否则他离远了也是不会发现她们的,毕竟她们变装变得太彻底。
他们擦肩而过时,容不霏不由朝京二鱼的背影看了看。莫名的,她觉得这个人有问题。于是她喊了声:“那位大哥等一下。”
京二鱼停下脚步,咳了咳后转过身:“是在喊我吗?”大概是因为平时咳嗽太多,他的声音沙哑的非常难听。
容不霏看到京二鱼这面黄枯瘦的模样,觉得对方明显只是位很可怜的百姓。于是她摇了摇头:“不是!”
京二鱼闻言面露疑惑,左右看了看,也没多想,便就转身走了。
水沂濪拉了拉容不霏,催促着:“快走吧!别耽搁了。”
容不霏点头:“好!”
随着时间的流逝,暗卫们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有两个人进入衣铺好生一番盘问,才知她们竟是跑走了。
于是除两个人回宫禀报,其他人分路追了上去。
约莫估计多少有些安全了,她们进了家衣铺又换了身衣服一会施用轻功,一会快跑着离去。
京二鱼始终紧随着她们,大概是看出她们想出城,京二鱼一开始并没有动手,而是在跟着她们出了城以后,躲在暗处疾步跟着她们。枝叶杂草,刮破了他的衣裳,划破了他的皮肤,鲜血滴的再凶猛也不顾。
随着水沂濪快跑的容不霏总觉得有危险,不由不放心起来:“水水,你当真没有感觉到有危险吗?”
水沂濪:“没有!”她并没有说谎,京二鱼的目标是容不霏,并不是她。如今她全心全意只为逃跑,感觉不到也属正常。
容不霏自觉自己是不如水沂濪厉害的,既然对方都感觉不到,她就觉得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
她看了看前方,又道:“倒是奇怪了,照理今日城外来往的马车该是很多,我们怎如此凑巧的一辆都看不见?”依照昨日的计划,她们是打算出城后抢一辆马车的。
水沂濪:“无碍!总会遇到的。”
“嗯!”容不霏抛开那始终缠绕着她的危险感,因为太累,便道,“水水,我们先休息会吧!我武功弱底子弱,好累。”
水沂濪这才注意到容不霏的状态似乎不大好,便赶紧停下扶住她:“那我们去侧边林子里躲躲,休息会?”
容不霏点头:“嗯!”不知怎的,她总感觉小腹隐约有些异样感,不大舒服。
只是就在水沂濪扶着容不霏走向侧边林子时,水沂濪眸光陡的一凛,环住容不霏的身子转了一圈。
一只袖箭插在了她们边上的树干上。
容不霏睁大眼睛看着那只袖箭,惊诧不已:“还真有危险。”
水沂濪转眸扑捉到非常远处似乎有一个人,她立刻起身踏着树枝施用轻功追上去。
京二鱼看到失手,暗自一惊,赶紧转身离去,隐没于林中。
这个京二鱼果然是有一手,加上为了家人,他拼了老命竟是躲过了水沂濪。水沂濪找了找,没找到人,便赶紧回去环住容不霏,带她一道快速离去。
这回水沂濪丝毫不敢喘气,许久后才带着容不霏着陆,稍一歇息她就牵着容不霏跑起来。
当下的容不霏是不多累了,可看水沂濪这副不要命的逃跑架势,心头不由一阵担心。
就在她们跑出树林,路过一条道正要跑往对面丛林时,一辆马车驶了过来。马车里的人正是前去自己小姑墓地的忌坟的商青溪,她见到慌忙逃窜进入林中的人竟然有容不霏,眸露惊讶。
以她的性子,她该是事不关己的离去,只是不知想到什么,她突然将马车喊停,跳下马车对边上驾着马的护卫道:“把你的马给我。”
护卫:“是!”
这时商青溪的另一位贴身婢女忙跳了下来:“郡主这是要去哪里?”
商青溪未说话,驾上马便绕路去追容不霏她们。对于这一块地势她非常了解,很快她便到了容不霏她们可能经过的那条路边等着。
果然很快便看到水沂濪与容不霏从林子里跑出。
见又上了一条路,水沂濪牵着容不霏停住,当她看到商青溪时,冷问:“你是谁?”
商青溪淡道:“路过。”
大概是并未从商青溪身上感觉到恶意与武功,水沂濪从容不霏跟前蹲下:“阿不上来。”
容不霏气喘吁吁的犹豫:“可是你太累了。”
水沂濪没与之多言,背起容不霏就施用轻功朝对面的林子跑了。
商青溪难得对着她们的背影喊了声:“那边林子里有迷障,会迷路。”奈何她们消失的太快,该是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她想了下,也跟了进去。
水沂濪对容不霏道:“不到万不得已别用寒笛,免得招来人。”
容不霏无奈应下:“好!”对于商青溪的出现,她并不觉得意外,毕竟今天日子特殊,兴许人家也是上坟的。
只是那京二鱼分明极了解这一片的地势,竟是老早就躲在这片林中,在侧面远远的就射出一支袖箭。
这回一心一意逃跑的水沂濪实在太累,精力有限,没有来得及完全躲开,那支袖箭就那么生生的插入容不霏的腿上。
容不霏惨叫一声,脸色煞白:“啊……疼啊……”
大概是觉得她们不可能逃跑,京二鱼走近了些,又接连射出好几支袖箭,一支比一支离的近,只是都被水沂濪背着容不霏给躲开。
容不霏缓过疼痛,立刻抽出身后寒笛吹奏起来。
皇宫大祀殿天坛。
往年祭祀大典,任何人都不会去打扰,这是规定,是对先祖对诸神的尊敬。所以一直到祭祀大典结束,暗卫才敢向沈修珏禀报容不霏与水沂濪逃跑之事。
沈修珏闻言神色陡的变的阴沉森冷:“混账东西!现在才说!”挥袖间,那名暗卫被摔到天坛上,生生的砸死。
百官顿时吓得气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