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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南笙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多了许多东西,原本空白的墙壁上摆满了素描画像。
放在中间的那一副,自然是她最喜欢的那一张,被表了一个精致的相框,复原之后,很干净,很平整,那张脸似乎也跟着生动几分。
南笙嘴角抽抽,才注意到,房间里只剩她自己,这两天容翎都是晚睡早起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三少夫人,三少说九点的时候来接您。”
听到南笙起床,一直候在门口的女仆,敲门走了进来。
她手里拿着一件礼服,刚要放在床上,南笙摆摆手说:“先挂起来吧,我今天只是以围观者去,可不是修复师的身份。”
她现在记忆紊乱,不想被人逮着问问题,如果一个回答不上来,丢的可不止她一人的脸。
女仆诧异的看看她,想说这是三少的吩咐,可再一想,自家三少也都得听人家夫人的,便笑笑将衣服收了起来。
南笙下楼吃饭的时候,小万也在,孩子太小,所以看着他的仆人每天都会领他出来溜溜。
小男孩正半跪在客厅的茶几上,手里摆弄着一些数字卡片。
她听说这个孩子发育的晚,就连智力也比一般的孩子迟缓一些,南笙看了他一会,心里无声定的叹了一口气。
她有点想不明白,为何她以前要把这个孩子留在这,他妈妈呢?
会不会很着急?
而且看容翎的样子,他并不喜欢这个叫小万的孩子,若是以后她也有了孩子,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想到这里,南笙眼珠转了转,忍不住用手拍了拍脸,感觉那里很烫。
容翎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发现南笙并没有换他准备的礼服,反而是一身休闲的棉服,牛仔裤,包裹的双腿笔直修长,曲线优美。
容翎挑了挑眉,“怎么穿这样?”
“低调点。”
南笙垂眸打量下自己,笑着说。
“…”
容翎被她样子逗的噗嗤一笑,无语的按按眉心,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凑到她脸上亲了一口,宠溺的说:“放心吧,不会有人拍到你的。”
在北城,没有他的同意,谁敢让他老婆上报纸。
南笙的担心的确是多余的,这一次的展览是不对外展出的,邀请的也都是国内或者是好国际上有名的鉴定家,或者身份不凡的收藏爱好者。
能进去现场的媒体,也都是经过特殊关照的,没有允许,是不会随便问问题的。
不过南笙也懒的再换衣服,二人感到现场的时候,博物馆门口已经停了不少车子。
还有人专门守岗,这件文物的已经定为一级,保护工作自然是严谨的。
“我是不是穿的太随意了。”
南笙托着下巴,感叹了一句。
容翎的目光慢悠悠的从她的腿上滑过,伸出长指戳了戳。
弹性十足。
“喂,要进场了,一点正行都没有。”
南笙拍掉他不老实的手,没想到她在这认真思考问题,这家伙还有心思调戏她。
睁圆了眸子瞪着。
“我觉得挺好的。”
容翎勾着唇,点评了一句。
可那语气,听着痒痒的,让人想入非非。
“走吧,老婆。”
南笙对容翎这自然而然的称呼已经习惯了,而她也发觉,除了偶尔她的细心谨慎外,她居然一点也不怕他,那种肆无忌惮就像种在了她的骨子里一样,时不时蹦出来想要在这个男人头上撒野一番。
可他,好像并不介意,反而很开心?
容翎牵着南笙,朝会场走去,那两抹身影,就像天造地设的一对,路琪靠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上,怨恨而绝望,她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如今的九龙湾像是铁桶一般,她无法靠近半分,见不到小万,见不到容翎,也见不到那个女人。
当然,她这十多天里,并不知道那里发生的所有事。
她不知道南笙有没有虐待她儿子,甚至,她还想过去电视台,将他们的事曝光,她想夺回她儿子,可惜,一提到容翎这个名字,没有一家媒体敢让她上门。
她是真的被遗弃了。
她的儿子被抢走了,她这个母亲却被遗弃了,这凭什么,凭什么!
可这里,她同样进不去。
她好想拆穿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路琪的神情不断地闪烁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发泄的出口。
身后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她身后:“你在这里做什么?”
清冷不带感情的声音,路琪一惊,回头看清来人,脸色不由的白了几分。
“你,你怎么在这?”
阎源望着这个许久不见的女人,清俊的眉宇有化不开的寒冷。
“我在问你。”
“阎源,你能不管我的事吗?”
路琪显然没有见再见阎家的任何人,何况,这个男人从来都不喜欢她。
“你和那个男人有过什么关系我不想管,但是那个女孩,你不要靠近。”
阎源的确不喜欢她,因为他一直都觉得这个女人心思太重,也就那个自诩没有感情的男人能陷入她所谓的温柔陷阱里面。
本不想和他们有牵扯,可这个女人三番两次的出现在南笙的身边,他不得不出言提醒。
路琪能在阎家呆那么久,也是一个极聪明的女人,她看了阎源一眼,突然笑了:“你喜欢她?”
不然,上次为何拦着她见南笙。
阎源闻言,皱皱眉,呼出两口冷气,不想再废话。
他刚转身,路琪突然喊了一声,“等等。”
“阎源你喜欢她,我喜欢容翎,不如,你帮我如何?”
路琪像是立刻恢复了所有生机,唇边的两抹梨涡若隐若现。
阎源顿脚,眉宇见的冷冽越来越明显,“你有什么资格?”
几年不见,这个女人果然越来越低劣。
“因为小万是容翎的孩子,你也不希望自己喜欢的女孩给人家当后妈吧?”
“阎源我了解你,你的心里其实是十分善良的,如果你有爱的女孩,一定会对她很好很好,从一而终,可容翎不一样,他不是愿意受束缚的人,你不觉得南笙跟着你会更幸福吗?”
路琪见阎源僵在了原地,以为她说动了他,却没想到,阎源主要听的,还是那句小万是容翎的孩子。
他在阎家呆的时间很少,可巧的是,阎渊在逼着她打胎的时候,他碰巧看见了。
也因为那件事,他对阎渊更加的厌恶。
一个连自己孩子都能下手的男人,如果对别人见死不救,也就正常了吧。
阎源晃晃头离开了。
不管喜不喜欢南笙,想不想和她在一起,都不关别人的事,更没有人有资格对他的事指手画脚。
“喂!”
路琪没想到,他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不过她也不敢追上去,阎源虽然话少,看着没什么危险,可就这样一个闷葫芦,手断并不比太子少。
无语的抓抓头发,路琪觉得,她真的要疯了。
博物馆大堂,许多记者扛着摄像机,闪光灯齐刷刷的对着场地中央的一件文物抓拍着。
大约四五十厘米高的鼎身,宽三十厘米左右,它坐落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罩里,安静的,沉稳的,仿佛让人透过它,看到了千年之前,某位帝王的气息。
嗜血,残忍以及无上的权威。
南笙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看着万众瞩目的那个四尊莽鼎。
没错,这是拿去鉴定之后,几位专家起的名字,因为上面的纹路不是龙,而是莽。
四爪为莽,也是那位暴君没有继承帝位之前的私有之物。
“哎,和你们说,把它复原这么完美的,是一对年轻的男女修复大师。”
“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们专访一下。”
“悬,他们捂的很严实呢,具体姓名都没有曝光出来,据说有几位大师傅想见,都没有见到。”
“天,这可真是巧夺天工。”
“配合这么完美的,不会是情侣吧,心有灵犀也不为过。”
耳边吵吵闹闹的评价,揣摩,此起彼伏。
南笙眼皮跳跳,扭头一看,某人的脸的确很黑,很沉。
“…”
她知道,这就是她和阎源一起修复的。
南笙想和他说些什么,转头的时候,正有几个中年男人朝这里走过来。
“三少,借一步说话。”
容翎一手插在大衣兜里,一手拉着南笙,看了看来人,点头说:“这是我夫人,走吧,一起。”
容翎不可能将南笙自己留下。
“呃,好好。”
为首的一位中年男子看看南笙,连连点头。
三少结婚了?
为何他们都不知道。
在北城这个挥金如土的地方,容翎俨然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容家并不是本地户,是后搬迁过来的,原因还是容家的两位老祖宗选的,觉得这里风水不错,可以作为养老的地方。
也是在几年前,容翎因为穆简那斯重色轻友,一时无聊,跑回了这里,一边与莫少霆称兄道弟,胡作非为,一边将北城的势力渐渐的收入囊中,直到今天,无人能撼动。
几位中年男人正是馆方的领导,在得知南笙就是那位年轻的修复师之后,简直是惊叹的说不出来话。
几人有事相谈,南笙觉得无聊,从会议室走了出去。
“不要乱走。”
正和几人说话的容翎抬眼看了一眼南笙,嘱咐了一声。
“我就在走廊透透气。”
南笙比划了一下,让他不用担心自己。
那位中年男人呵呵一笑,“三少放心,今天来的客人都是精挑细选的,没有闲杂人等。”
“嗯,去吧。”
知道南笙觉得无聊,可他得顾及着这几位和容家二老的交情,只能耐着性子坐着。
南笙倒是没有远走,她也是怕自己遇上什么解决不了的事。
记忆不完整,总是缺少安全感的。
楼上的走廊很明亮,墙壁上还挂着一排名人的肖像与注解。
南笙一边等着容翎,一边慢悠悠的看着。
阎源来的比较晚,来这里同样有些事情,当他上楼时,正巧遇见了在走廊里欣赏历史著名人物的南笙。
女孩穿着一件鹅黄色的大衣,衣领带着一圈蓬松的绒毛,她微微仰着脸,那些不老实的毛似乎扫的她有些痒,时不时的伸手拔弄几下。
时而嘟唇,时而皱眉,表情生动的像一只小兔子。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向来睿智内敛的女孩,因为失去了记忆,会变成另一种迷糊而呆萌的样子。
或者,这也是她的另一面,只不过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他停住了脚步,就连呼吸的放慢了几许,耳边静的,只有他自己那砰砰砰不受控制的心跳。
呵,阎源,你好没出息。
他在心里不断的嘲讽自己,可依旧迈不出步伐。
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吱呀被拉开,阎源握了握手,快速的离开了原地。
“怎么在这里?”
容翎率先走了出来,见南笙正守在门口。
“等你啊。”
南笙瞥了他一眼,他不是让她不要乱走吗。
“…”
哈哈哈。
“三少和您夫人感情真好。”从后面走出来的中年男人爽朗一笑,赞赏的看着两个年轻人。
“三少,有时间带您夫人来我家吃饭,我夫人可一直吵着要见这位小师傅来着。”
“没问题,希望到时候李伯母不嫌麻烦就好。”
容翎浅浅一笑,和对方说话明显很客气。
“哎呦,欢迎还来不及,哈哈,今天就不打扰了,三少,带着您夫人忙去吧。”
中年男人连忙摆摆手。
能让容翎客气的真没几人,南笙打量几人一眼,便被容翎拉走了。
“我们去哪?。”
南笙回握着容翎的手,他的手摸着手感很好,温热柔软,干燥舒适。
“先吃饭,之后带你去个地方。”
容翎笑着,没戳破她的小动作。
“…”
只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当二人刚刚坐上车子的时候。
司机一个不留神,被边上冲出来一个人吓的急忙踩刹车。
只不过晚了一步,有一个人影被撞飞在地上,连着滚了几圈。
“啊!”
南笙惊呼一声,容翎迅速的伸手捂在她的眼睛上,将人搂在怀里,减少车子惯性的俯冲。
“老婆,没事。”
容翎对南笙说着,眼神已经狠狠的朝司机瞪去。
“三,三少,对不起,我去看看。”
司机连忙推门下车。
由于博物馆的展览,这会儿又是闹区,所以已经很多路人围观了上来。
倒在地上的是一个女人,她挣扎着站了起来,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血,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是你!”
司机张口吼道,他就说他不可能撞到人,这个女人,她就是故意冲出来的!
这个女人,正是路琪。
她呵笑了两声,一把推开司机,双手砰的一声支在车子前盖上。
“南笙,你出来!”
“容翎!你把儿子还给我!”
车里,南笙推开了容翎捂在她眼睛上的手,看着前面狼狈又吓人的女人。
“将她带走。”
容翎看见她,怎么会不明白怎么回事。
这么多人围观,并不是处理事情的好时机。
路琪也是掐准了这一点,她接近不了他们,只能选择这种鱼死网破的办法,反正,她什么都没有了,不是吗。
她就不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容翎能把她弄死。
“不!我不走!”
路琪笑着挣扎过来束缚她的人,伸手指着车子岿然不动的两个人说,“大家都看看!都看看!这就是容三少的作风!我给她生了儿子,他不承认不说,还纵容别的女人虐待自己的儿子!”
“没想到吧,你们想不到吧,在你们眼底那么高高在上,完美无瑕的容三少,居然是无耻之徒,抛妻弃子,甚至,还想撞死我,毁尸灭迹!”
“还有那个南笙,年纪不大,仗着自己的姿色勾搭男人不说,还霸占别人的爸爸,还虐待人家孩子!”
路琪就是想把事情蛮大,想让南笙没有脸在这里呆下去,反正现在的人只看热闹不图真相不是吗!
第二份鉴定报告并没有曝光,所以路琪此时还不知道小万不是容翎的儿子。
似真似假,底气十足的怒着,她的衣着凌乱,额头血迹斑斑,如果不是走到绝路,谁又会选择这个方法。
路人见状,不知不觉将心都偏向了弱势的一方。
南笙一直听她口口声声的指责,奈何那些事她不记得。
她想要下车,却被容翎拉住,“不要理她。”
这个时候下去,事情只会越闹越大,容翎一直以为这对母子对他已经够不成威胁了,自然懒的管,可今天,他真的忍到极限了。
周围不少人那些相机在拍照,容翎一手拉着南笙,一边安抚自己暴躁的性子。
“开车。”
声音不大不小,前面的司机一僵,连忙坐了进来。
“直接开过去。”
路琪正站在车的前面,如果直接开过去。
司机冷汗直流。
三少这是在公开场合…
路琪不可置信的,以为自己耳鸣了。
“我说直接开过去!”
这一句,容翎是吼出来的,凡是离车子近一点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轰隆,车子启动,路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路人一把推到了马路的边上,众人惊悚的目光中,容翎的车子绝尘而去。
如果这个女人没有躲的话,他是真打算撞的吧。
这些有钱人,草菅人命都不分场合了吗?
太嚣张了吧。
不少人都愤怒了!
有钱就他妈了不起啊!
不少人纷纷围在路琪的左右劝道:
“姑娘,你快起来吧,放心,我们会帮你的。”
“对,我们帮你传到网上,容翎再嚣张,他也堵不住众人的口。”
“姑娘,快起来,去医院看看吧。”
有人递给路琪几张纸巾,实在是她脸上的伤口太吓人了。
路琪目光呆滞的坐起来,接过那些纸巾,用力的擦在伤口上,可是,越擦血血多,越擦,伤口越疼。
最后,她扔掉纸巾,捂着头呜呜的哭了。
她没想到,容翎真的,真的敢撞死她。
呜呜…
她明明认为自己是了解他的,可是如今,她竟越来越看不懂了。
“哎,豪门不好进啊。”
“听说,那位最近一直宠的是南家的二小姐。”
“嗤,不就仗着那点姿色吗,时间久了还不是喜新厌旧的份,看这位姑娘不就是。”
“那可不一定,传闻都快一年了,如今南家是越来越风光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不一会,不知谁打的救护车来了,这才止了这场闹剧。
不远处,阎源看着救护车将那个女人带走了,叹了口气,才慢慢的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这么一闹,南笙也没心情吃饭了,回到九龙湾,看也没看容翎一眼,直接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
容翎按了按额头,感觉那里青筋直跳。
“三少,新闻已经传到网上了,不过很多媒体不敢转载,他们发的都是一些小的地方微博或者是校园网。”
林元是第一时间就得到了通知,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九龙湾。
容翎拿过平板瞥了一眼,就直接扔回给他,“看着处理吧。”
“三少,那小万那个孩子怎么处理?”
容翎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无语的说:“本想着今天就将这个孩子给她送回去,这件事也就算处理了,没想到,她倒是来了这么一出,小万又不是我儿子,先由着她折腾。”
说道最后一句,容翎倒是变了语调,听着平缓,可是蕴含的语气,却让林元一冷。
路琪小姐这回,恐怕是没办法收场了。
不过,林元觉得应该提醒自家主子一句,“三少,您是知道小万不是您儿子了,可外面人不知道,包括,三少夫人。”
“…”
想到南笙刚刚怄气的样子,容翎眼皮跳跳。
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啊。
明明人是留给她处理的,结果她倒是忘得一干二净。
林元也觉得他家主子娶个老婆真心不容易,闷笑两声离开了。
房间里。
南笙正趴在床上,忍不住悄悄的刷着那些新闻。
见上面无非是议论某个嚣张大少爷始乱终弃,草菅人命等等,南笙气的一把扔了电话。
过了一会,她又赌气的拿回来,先是注册了两个账号,在那些评论的后面,奋力的回复着。
大致内容是这样的。
“没办法,谁让小三貌美如花,人家有钱任性。”
这些人并不敢直接提容翎的名讳,大多都是含沙射影,南笙动动手指在后面回复了一条,“有钱就是任性怎么了?你是火眼金睛吗,没看见人就知道谁是小三!”
“贵圈真乱,有钱人的世界不懂。”
“这就是所谓的撞车门吗?”
“论某世家,上梁不正下梁歪…”
南笙翻着翻着,不禁被一个长篇大论惊到了,尼玛,这个世家不就说的她吗?
一个说她父亲风流,新欢旧爱不断,一个说她蛇蝎心肠,有心机,攀上了北城第一贵公子。
…
说的这个详细,让她这个失忆的人都跟着迷糊了。
“鉴于一切抨击都是源于嫉妒,人性本善,少点猜测,多点真诚。”
南笙气的直接用这条评论盖了楼,点击退出,她果然是脑子不好使了,和这些无聊的人争辩个什么劲呀。
身后的门被推开,南笙手指一颤,立马关了手机,下意识的不想让容翎知道她这么幼稚的举动。
容翎进来的时候,南笙依旧趴在床上,还是上午的那件牛仔裤,还没来的及脱,修长的腿交叉在一起,小脚丫子在那晃悠着,白色的袜子上还绣着两个小黄鸭。
看这个风格应该是仆人准备的。
容翎眼眸一眯,突然放轻了脚步。
“…”
南笙见这个人还没走过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啊!”
容翎正站在她的身后,见她回头,弯腰朝她扑了过去。
二人顺势滚到床上。
“唔,你压到我了。”
南笙不满的去推他,她心情还没有平复过来呢。
那个女人的事还没问清楚。
容翎向来是一个能占便宜绝不放手的人,握着她的手,垂眸就是亲了亲她的眉眼。
“一,二,三,三次了。”
“?”
什么?
南笙错愕的,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容翎好气的咬咬她,“最后解释一遍,那个女人和我没关系,孩子不是我的,这次,我有证据。”
真是太庆幸了,他留着那个鉴定报告。
“我有问你什么吗?”
南笙抬眸看他,一副她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容翎噗嗤一笑,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揉搓着。
“因为这个女人和孩子,你和我闹三次了,我再不聪明点,就不用混了。”
“…”
南笙被他挠的的痒痒,忍不住咯咯一笑,哪还有心思和他说别的。
还是先躲过眼前的攻击再说。
“别,还没洗澡。”
南笙微微喘着气,白皙的小脸红扑扑的,嗔怒的看着他,像是一颗刚刚成熟的水蜜桃子,到处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容翎心痒难耐,一把将南笙抱了起来。
“做什么!”
天旋地转的,南笙吓了一跳,容翎唇角上扬,拉长的声调说,“伺候我老婆洗澡。”
“不要,我自己洗。”南笙脸红的和虾子一样,伸手去推她。
“老婆,你再乱摸,我不介意洗澡的时候,再做做别的运动。
”
“…”
卧室的浴室很大,在南笙住进来之后,容翎还特意的调整过,加了一些防滑的设施。
“我自己洗。”
南笙看着屈尊降贵为她放洗澡水的男人,忍不住出声说。
关了水龙头,容翎又试了试水温,见温度正好,抬脚朝南笙走去。
南笙以为他要出去了,刚松了一口气,只见男人从身后搂住了她,修长的手指搭在她的裤子上,微微用力,将纽扣解了下来。
“…”
“你,你,容翎!”
南笙紧张的话都说不清楚,男人已经半跪在她的脚边,将她的裤子退到脚边。
“老婆,抬脚。”
南笙不受控制的抬脚。
“那只脚。”
南笙捂着脸,容翎将她的脚握在手上,轻轻一拽,将她的裤子彻底的退了下来。
包括她那两只可爱的袜子。
女孩洁白的小脚丫踩在地面上,脚趾粉润的像质地最好的贝壳,再往上是那双雪白修长的腿。
完美的,一点瑕疵也没有。
“容,容翎。”
南笙看着容翎这样的目光,心跳不由的加速,此时的浴室已经氤氲起一层朦胧的雾气。
容翎缓缓的站了起来,南笙由俯视又变得仰视,这张脸,绝美的,总能让她不由自主的沉迷。
容翎又何尝不是,早就压抑不住的情愫与浴火烧的他无处不疼。
“老婆。”
已经暗了两个音色的调调,哑的性感好听,南笙心神一阵,恍恍惚惚的,就这样被拔个精光,扔进就浴室里。
“啊!你又做什么。”
南笙看过去的时候,容翎正在脱自己的衣服,看着她邪气的一笑,抬腿迈了进去。
“唔,容翎…”
你这个骗子。
这哪里是要为她洗澡啊…
容翎向来是爱玩的性子,可他老婆害羞,所以每次洗澡都是躲着他,终于逮到了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偌大的浴缸里,南笙紧紧的抓着边缘,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条鱼,不,是两条鱼,一条任人宰割,一条,滑不溜秋,肆意的游走…
良久之后。
又过了良久。
南笙被人抱出来的时候,觉得手指都在痛着。
嗔怒的白了一眼容翎,钻进被子里不理他。
容翎低低一笑,宠溺又温柔的搂着她,在她额头亲了亲。
“老婆,你真香。”
“流氓。”
被子里发出闷闷的两个字。
哈哈哈。
南笙其实也不困,就是累的很,容翎陪她躺了一会,卧室的门便被敲响。
“三少,有客人来了。”
“谁?”
容翎漫不经心的的坐了起来。
南笙也好奇的从被子里冒出了头。
林元站在门口犹豫了下,“三少,来人说,他是二爷让他来的。”
哦?
容翎眯了眯眼角,对林元说道:
“让他在楼下等着吧。”
容翎走下床,从衣柜里拿了一件衬衫套上,低头扣着纽扣,南笙坐起来呆呆的看他。
“不想睡就下床吧,你想知道的,应该有答案了。”
容翎看着南笙笑着说。
“好吧,陪你去看看。”
南笙眨巴了下睫毛,调皮的说。
若不是这个人来了,容翎最近都快忘了那个家伙说的话,他说有一个礼物要送他,让他在北城等着就好。
来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此时正安静的站在客厅里。
长的算不上英俊,只能说很普通。
容翎带着南笙下楼的时候,对方的视线在二人身上看一眼,立刻就收了回来。
有些局促不安。
“他让你来这里做什么?”
容翎抬腿朝沙发走去。
对方头低的很沉,似乎犹豫了一会,他才开口说:“其实我来到北城很久了,大约有十多天了,还有今天的事,我也知道了,三少对不起,都是我对您造成了困扰,我来之前,二爷的吩咐是让我找您将当年的事情说清楚。”
容翎挑挑眉,拉着南笙坐在沙发上,他朝着远处的仆人摆摆手,吩咐说:“去将小万带来。”
男人无奈的笑笑,“看来,三爷您已经猜到了。”
是啊,他们几个,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林元候在门口,容翎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对方领会的点点头,将一个黑色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南笙好奇的看看,只见容翎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按了一下。
“说吧。”
“三爷,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就是当年您的那位主治医生,那个时候您昏迷不醒,太子和二爷都吩咐过,不让闲杂人等靠近,可是,在我晚上查夜的时候,发现路琪小姐就在您的房间,她怕我说出去,索性给了我一笔钱,之后,还我威胁我,让我采您的精子。”
容翎眉毛都没挑一下,南笙则是意外的看了看他。
“当时,看着那么多钱,我是有点动心的,我并不知道她要采您的精子做什么,可鬼使神差的我答应的,没想到的是,您的精子并不好提取,您排斥所有接近您身子的人,没办法,我只能用仪器,可没想到,在我再次返回您房间的时候,二爷出现了,他虽然坐在轮椅上,可那目光却洞察了一切,作为我的老板,我是怕他的,也是了解的他的,我以为我完了,绝望之下,直接坦白了经过,后来,二爷没说什么,只是那样的盯着我看,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在他的监视下,我取了自己的精子,交给了路琪小姐。”
“后来,我以为这件事过去了,可是路琪小姐又找到了我,做了试管婴儿。”
男人战战兢兢的,说的诚恳懊悔。
南笙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目光从头到脚,又看了看被仆人抱在怀里的小万,她没想到,这个孩子居然这么来的。
那个路琪,胆子这么大?
还有他们口中的二爷,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就那样眼睁睁的看一个男人取精子?
他不拆穿那个女人,还将计就计的坑了她一把,这个心思,实在是太深沉了。
不过她挺庆幸这个结果,不然这孩子真成容翎的了。
“三爷,这就是那个孩子吗?”
男人站着良久,抬头看着那个小不点的男孩,语气有些颤抖。
“没错。”
容翎淡淡的点头,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
“我能带走他吗?”男人的脸色变了变,顿而又鼓足勇气恳求。
“实不相瞒,三爷,我两年前就已经结婚了,可是我妻子却一直无法受孕,家里,都已经准备领养孩子了,还是二爷一个月之前,找到了我,说了这个孩子的事。我,我一直以为这个孩子是不可能留下的。”
毕竟,无论是太子,还是这几位爷,都不是心善的人。
容翎听完,按了一下黑东西的按钮,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他还和你说了什么?”
穆简不见他,派这么个人过来,肯定是有话说的:“二爷说,您还会去找他的。”
男人想到什么实话实说。
“…”
容翎的脸变得有点黑,若不是因为从小就和穆简长大,他了解那个男人,他早就一拳打死他了。
这么一件事,居然隐瞒了他三年之久,若不是太子找来,他敢保证,那个闷骚狐狸能瞒一辈子。
脸色变了变,容翎将桌子上的那个录像仪拿了起来。
“孩子你带走吧。”
“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想着,容翎又补充了一句。
男人闻言大喜,心道,二爷说的果然不错,三爷虽然会生气,可孩子会让他带走的。
“谢谢,三爷,小的一定带着他走的远远的。”
容翎挑了挑眉,男人连忙从仆人手里接过小万,一脸欣喜的看着他。
他抱着孩子就往外走,南笙抬眸看了一眼,只见小万黑漆漆的眼睛正一脸不舍或者是恐惧的看着南笙,心里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南笙张了张唇,最终,没说出什么···
“把这个放到网上。”
------题外话------
后台抽了,点击发送不了,呜呜呜,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