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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春江花月夜
秦羽汐看着他爽快的签字，当即笑笑，说道：“你随便坐坐，我配一下子药。”
江源正欲坐下来，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的头顶上传来“嘎嘎嘎”的声音，似乎就是人捏着嗓子在嘲笑。
再然后，他抬头的瞬间，就看到一个小小的黑色小龙，挂在天花板上。
这龙不太像是华夏神话传说中的龙，长着两只蝙蝠翅膀，却是非常类似于西方传说中的龙，不……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这……秦小姐，这是什么东西？”江源忙着站起来，诧异的问道。
“啊？”秦羽汐一愣，既然就看到了那条小龙，当即笑道，“那个一条龙……我们叫做龙蛊，事实上也就是没用的东西，养着玩玩的。”
这一次，龙蛊倍觉受伤，它怎么就没用了，它就的倒霉一点，让往生蝉寄生了而已。
否则，它的战斗力牛叉到不要不要的。
“居然……真的有龙……”江源抬头看着那个小东西，迟疑了一下子，他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秦小姐，能不能让我摸摸它？”
“哦……”秦羽汐听得他这么说，当即笑笑，冲着小龙招招手，小龙当即就飞到她的掌心。
“看！”秦羽汐笑笑，把小龙送到他面前，说道，“摸吧，它最大的心愿事实上就是让人宠……”
“啊！”江源愣然，养人宠？根据字面意思，自然就是豢养人类做宠物了？这般无良？
“喂喂喂，你养我好不好？”江源看着那只一点点大，却憨态可掬的小龙，当即就趴在秦羽汐的一张桌子上，逗着小龙。
“切！”小龙一脸臭屁的扭过头去。
“江老先生，它要养清俊美男——它看上的人宠，我是老板。”秦羽汐笑道，“这次去斯洛伐克，真是惊险刺激。我老板一个不留神，就让龙给抓走了，关在鸟笼子里面哦。”
“啊？”江源原本只是说说，听得秦羽汐这么说，当即好奇的问道，“真的假的？”
“真的！”秦羽汐扁扁嘴，说道，“它是灵蛊，虽然由于某种原因导致它现在没用得很，但是它的战斗力非常强——抓了我老板就走。”
“墨老板？”江源问道。
秦羽汐点点头，口中说着，却把一直玻璃瓶子拿出来，里面装着一些鲜红色的液体。
江源再看到那液体的时候，差点就以为是鲜血，但是，他仔细一看，就知道这玩意不是鲜血了，因为没有什么动物的血液，能够散发出珠宝一样的光泽来。
“这玩意——居然发光？”江源好奇的问道。
“这是血变。”秦羽汐笑道，“我提炼过——江老先生，我现在要提醒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江源问道。
“整个治疗过程你都是清醒的，我必须要让你清醒着，否则，我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别的意外，但是，当血变成药，融入你的体内的时候，你会非常痛苦……非常痛苦……”秦羽汐把最后一句话重复了一遍。
“这几年，我时时刻刻都承受着病痛的折磨，也就是这样了。”江源说道，“来吧，没事的。”
“好！”秦羽汐点点头，从一边的密室中，取出另外一支药剂，然后取了少量血变开始融合。
很快，原本鲜红的药剂，就变成了淡淡的黑色了。
秦羽汐等着药剂颜色转变之后，当即拿起一次性针管，给江源注射了下去。
江源开始也没有在意，但是，大概二分钟之后，他就感觉，体内似乎被种入了一股火焰，痛的他直接就叫了出来。
但是，他长大嘴巴，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对，他没法子发出声音，不不不，他不但没有法子发出声音，甚至，他根本就没有法子动弹。
他的全身上下，似乎被无形的绳子捆绑住，导致他一动也动不了。
“江老先生，我知道你很是痛苦！”秦羽汐看着江源脸上的痛苦无奈，轻轻的安慰道，“你放心，这都是药物的正常反应，我想过很多种法子，却没有法子能够让你减轻痛苦……”
虽然秦羽汐尽力想要安慰他，但是，他还是感觉痛的实在没法子忍受。
“江先生，我给你被一段诗歌吧……”秦羽汐说道，“我麻麻说，美妙的音乐能够缓解人的痛苦，可惜，我不会唱歌……”
江源不知道应该是点头，还是摇头，他感觉，这个时候任何音乐都不能够缓解他的丝毫痛苦。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秦羽汐轻轻的朗诵，她的读音还算标准，上大学的时候，她曾经尝试着折腾过剧本，弄过舞台剧，也曾经上台表演过诗歌朗诵，或者是遗传自秦琼的演员天赋，她并不怎么怯台。
江源感觉，她的声音很是问候，似乎还带着一种魔幻的力量。
渐渐的，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望无际的海面，明月缓缓升起，海水平静而温和，天空蔚蓝，海面蔚蓝而深沉，四周的一切，似乎都已经静静的融合在一望无际的海水中，只剩下皓月当空。
当真就是“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江源已经明白，众多的古诗词中，她为什么选择这一篇了，因为他姓江。
江源的脸上，不仅浮起一丝笑意——这是一个善体人意的孩子。
而这个时候，秦羽汐已经解开他的上衣，几根银针落在——
伴随着那几根银针刺入体内，江源只感觉体内似乎一松，好像有什么东西破了……
“呼……”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秦小姐……可以了吗？”江源忙着问道。
“没有……”秦羽汐摇头道，“等下你会更加痛苦……”
“我会坚持住。”江源感觉，自己的身下都是汗水，湿漉漉的难受。
而这个时候，秦羽汐已经另外拿出一支药水，这次的药水，不是红色也不是黑色，而是一种鲜亮的绿色，看起来像她手腕上带着的翡翠镯子。
秦羽汐熟练的把药剂注射到他体内，这一次，不足三十秒，江源就痛叫出声。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痛苦，似乎地狱的刀山火海，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所受的折磨。
秦羽汐的声音很是温和，依然是刚才是《春江花月夜》，诗词之美，似乎能够通过她的声音，完美的表现出来。
江源想起来，事实上，当年的秦琼是非常出色的女演员，在演戏方面，她非常具备天分。
秦羽汐既然是她的女儿，似乎也有这方面的天赋，她的声音仿佛的魔咒一样，让他能够舒缓神经……
可是，这依然不能够缓解他无边无际的痛苦。
而这个时候，秦羽汐也没有闲着，她手中一根根的银针刺入他的身体，伴随着还有一些银针被她拔出来——
出针，取针……
快捷无比！
江源从来没有见过，谁能够拥有这么快的速度，甚至，她每一次用针，他能够看到的，都是一道银光闪过而已。
无与伦比的快。
最有几根针，秦羽汐略略迟疑，就对着他头顶刺了下去。
江源只感觉原本的痛楚似乎找到了某个爆发点，“砰——”的一下子，就在他体内爆炸了。
秦羽汐取过早就准备好的软管，割开他的手腕动脉，把软管插入——鲜血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流在她早就准备好的水桶里面。
秦羽汐不在说话，默默的计算着时间，一点点的等待着时间过去。
“十、九、八……三、二……一。”等着秦羽汐默默数到一的时候，她陡然出手，止住江源的血，然后扒掉软管，直接用清灵液止血。
这一次，秦羽汐的速度不是很快，甚至，可以说是很慢，她把江源身上的银针一根根的拔起来，放在一边的白色棉布上。
这个过程，足足维持了半个小时，等着最后一根银针被拔出来之后，江源只感觉全身一松，随即，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再然后，他就感觉，他全身都充满了力气，似乎是经过了剧烈运动之后，有着一种干脆利落的感觉。
不光如此，他还感觉他很饿很饿，对，就是饿……
这种渴望食物，像是年轻时代的健康感觉，似乎已经久违了很多年？
“秦小姐……”江源惊愣的问道，“我好了……”
“你好了……”秦羽汐跌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这种灵力透支的活儿，真不是那么好做的。
她真的才修炼没多久，什么都做不来，别说帝卿说的御风飞行，翻山倒海之类的术了，就连着给人治个病，她都累的够呛。
就这样，小人宠还一再夸她有天赋，天赋个大头鬼啊？
想到这里，秦羽汐心中就有些难受。
江源这个时候才发现，他全身大汗淋漓，那是实在受不了痛楚导致的，但是，秦羽汐今天穿了一身普通的针织纱，如今竟然像是浸泡在水里，刚刚捞起来一样，全部都是汗水。
“为着给你治病，我也算是玩命了。”秦羽汐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湿漉漉，粘乎乎，非常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