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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废话。”仇天霜对陈凌道：“我知道你们两一直都有过节，但是我看得出来你不是一个狭隘的武者，拥有一个强大的对手比拥有一个随时可以杀死的仇人要来的更有意思不是么？高剑虎现在的实力虽然和你没法相比，这孩子的资质也不是非常高，但是他的修炼方法非常特殊，只要给他时间，他将来一定会成为你强有力的对手，一个真正强大的武者不会介意一个真正强大的敌人存在，你觉得呢。”
“话是没错，不过我这人不喜欢麻烦，要是他每天都来妨碍我做事，我还不如现在就杀了他来得痛快。”陈凌看向高剑虎，呵了一声道：“你自己也这么觉得吧？与其不能杀掉我，不如让我杀了算了。”
高剑虎牙关紧咬，但是却一句话也不说，因为，他早就想过是在他的剑下算了。
“五年！只要你每五年给他一次向你挑战的机会，我保证他除此之外的时间都不会妨碍你做事。”仇天霜肯定道。
“让我带着一个整天仇恨我的人，养虎为患城主你应该知道吧，你不觉这个要求很矛盾很愚蠢么？”陈凌摇了摇头。
“请你答应我。”仇天霜不做解释，一个磕头不再起身，大有长跪不起的用处。
高剑虎看他这般，不觉满脸是泪泣不成声。
他高剑虎的确是个阴险狡诈之人，从来不信任别人也不需要别人的信任，但是这三年仇天霜待如自己的孩子，他也真的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师父来看待。
在他磕头请求的那一刻，高剑虎隐约明白了他的用意，他这么做不为了别的，完全就是希望他能够拥有怀着目标活下去。
陈凌靠在门口，看着这师徒两，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带上仇天霜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事，仇天霜有手有脚并不需要人照顾。多一个他并没差别，但是带着高建虎那就不一样了。
万一他动不动在他身边来一场暗杀，他难不成还要整天面对这些事情？虽说有一个强大的对手可以随时警醒自己好好进步，但是高剑虎的境界还不是那种值得尊重的对手。一个阴险小人和一个真正的对手是两码事。
“五年！”一直咬着牙的高剑虎忽然头点地抽泣道：“只要你五年给我一次机会，其他时间我就是你的奴隶！”
陈凌怔住了，这话从高剑虎嘴里说出来，他着实是愣住了。
这家伙这些年不惜一切代价地想要杀他，现在却说出这般话。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他的声音非常认真，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声音，这一点陈凌可以听得非常清楚，这家伙现在是打算卧薪尝胆还是怎么着！？
陈凌渐渐来了兴趣。
既然他高剑虎都有这个魄力留在自己仇人身边，那他又怎么会没有这个魄力收留一个自己的敌人呢！？
“好！今天起你就跟着我，每五年我给你一个杀我的机会，我倒是想看看你何时才能有能力威胁我！不过说好了，除此之外的时间你要是妨碍我，我就不会留任何情面，该杀你时我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你。”陈凌道。
高剑虎什么都不说。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扶起仇天霜。
“多谢！”仇天霜欣然地对陈凌道了一声谢。
陈凌笑而已不语，对于自己身边朵i谁呃么两个人，他倒是觉得很有意思，尤其是高剑虎，让他更有兴趣。
“师父我们走。”高剑虎扶着仇天霜就走。
陈凌也关了门，继续躺床上和小美人睡回笼觉去了。
……
仇天霜的书房里，高剑虎跪在仇天霜面前，眼泪已经打湿了他面前的地板。
“师父，你这又何必呢。”高剑虎哽咽道。
“我明白心死的滋味。武者的心死了，他也就成为行尸走肉了，我不希望你变成那样，哪怕拥有抱着仇恨活下去也比内心之中什么都没有要来的强！”仇天霜认真道：“你这一辈子很难战胜陈凌。但是我希望你永远把他当作自己的目标，只要这个目标不消失，你就要永远努力下去，或许一直努力并不能让你杀了他，但是回头你会发现，这样做让你变得比以往更强大了。”
“我明白师父的用意。但是既然不能杀他，那又何必以他为目标？和自己的仇人在一起，这会让我生不如死的。”
“如果他一直按照现在的进步速度你自然没有机会杀掉他，但他或许什么时候他开始松懈了，你迎头赶上的时候不就是杀掉他的机会？任何可能都要当做你努力的动力，只要这个目标孩子，师父就希望你永远走下去，只要自己还活着，就努力地活着，为一个值得你努力的目标活下去，哪怕这个目标是你的仇人。”
“师父……”高剑虎跪在地上再次泣不成声。
“记住你答应陈凌的事情，每五年你只有一次挑战他的机会，其他时候哪怕他在你面前快死了你也不要动他。虽然你没说，但是师父大概知道你以前为了报仇做过很多不应该做的事情，师父希望你现在起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武者，一个可以光明正大面对所有人的武者，而不是一个躲在暗黑中复仇的武者。”
“师父……”面对他如此真诚的教导，高剑虎再一次磕头，许久后哽咽道：“我知道了师父，从今天起我答应师父一定做一个堂堂正正的武者。”
仇天霜欣慰道：“嗯，我相信你。”
“师父……”一句我相信你，让高剑虎再度落泪。
“陈凌虽然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但是他绝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即便你跟他有仇，我也希望你把他当做一个值得尊重的武者看待，在你杀他的机会还没到来之前，师父希望你能放下对他的一切成见，认真地从他身上学习一切你觉得能学的东西。”仇天霜道：“你的仇人之所以比你厉害一定有他厉害的道理，如果你不能从他身上学到东西，你就更难接近他了。”
“我明白了，虽然我未必马上就能做到，但是我一定会学着发下对他的成见，以他为目标一直努力的，直到有一天杀了他为止。”高剑虎肯定道。
“你能这样想就好，起来吧，去帮我把老何叫来，我有事跟他说。”
“是，师父。”高剑虎又给他磕了三个头这才从地上起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