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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涵已知道琉光四人曾是霍夫人的手下,清楚她的一切瞒不过霍夫人的眼睛,随即笑道:“今天去长信宫请安,赫连太后对我说了许多话,不过她说的话我当然是不信的,后宫交给夫人打理才是最好的,皇上信您,我也信您。”她拔下头上的玉簪子交给霍夫人说:“这是太后送给我的玉簪子,设计精巧,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品,我想由夫人您保管最合适。”
霍夫人转动玉簪子,暂时看不出内里有何乾坤。顾清涵坦白了,说明她的确不信赫连太后。“皇后想清楚了?”
“我虽然失去记忆,分辨是非黑白的能力还是有的。如果连赫连太后的用意也分不清楚,那么多书岂不白读了?皇上是我的夫君,我当然站在皇上这边。”顾清涵笑道。
陪霍夫人走了一段路后,顾清涵回到后殿书房。四个琉都伺候在身边,犹豫着要不要打断顾清涵练字。顾清涵的字精进许多,只有这时她才会彻底安静下来。“你们不必紧张,我怎么会信赫连太后的话?今天所做的只是试探她罢了,我怎会害霍夫人?”
“那娘娘还?”琉光不解。
“赫连太后认为我柔弱好骗,我也索性陪她玩一把而已。她给我的簪子我已经交给霍夫人了。”顾清涵说,“看我的字写得怎样?”她写满一张拈花小楷,隐约能见到字的风骨了。
“娘娘写得很好。”琉璃赞道。
无论霍夫人曾经有怎样的打算,她也不能将四名宫女赶走,至少霍夫人未提让元胤纳了她们四人的话,元胤也没这样的想法。不过她们是霍夫人的人,为何当初到李家村接她的是她们,而不是顾家的人?难道元胤瞒着她什么吗?
偏殿寝房内只剩霍夫人一人,她拿着顾清涵给的簪子细细探究,转动簪头时,落出些许白色粉末。她小心翼翼的将粉末用毛刷扫入白纸中,等章敬来时给他检验。赫连太后现在还真是病急乱投医,连顾清涵都想收买。
正要午睡时,元胤破天荒的回来了。顾清涵只得起身,帮他脱了头上的冠冕和朝服。“皇上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我的笨媳妇有没有被骗跑。”元胤挑着顾清涵的下巴说。
顾清涵拍开元胤的手,帮他换上外袍,说:“妾身有那么笨吗?赫连太后挑拨妾身,皇上也来打趣妾身。”
“你是怎么想的呢?”
“妾身当然信皇上,才不会笨到去信长信宫的老巫婆。她说皇上的宠爱不牢靠,等皇上腻了臣妾就会毫不留情的踹开妾身,宠幸新美人,让妾身早作打算。她劝妾身早日生下皇子,早日掌管后宫,劝妾身除掉霍夫人,还给了妾身一支装了毒·药的簪子。”顾清涵简略的概括说,她不会提琉光四人的事。
“不过妾身把簪子给霍夫人了。”顾清涵说,又小心的问道:“皇上以后会不要妾身吗?”
顾清涵的话带着几分委屈和谨慎,眼中带泪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怪让人心疼。“怎么会?谁也比不上朕的皇后。”元胤揽着顾清涵纤细的腰肢,吻上她的唇,似要吻到天荒地老。
顾清涵一觉睡到将近黄昏,起了才捡起地上的衣裳搭在身上,笑自己越来越娇气,不过真正站稳脚跟之前,只能以色侍君。心中轻叹一声,睡了这么久,看来今晚是睡不着了。
长信宫中,赫连太后跪在佛堂里念经。聂嬷嬷进来回道:“太后,霍英姿险些中毒,皇后被禁足了。”
“这么快?”赫连太后轻笑道。真是个性急的女人,这么快就下手了。不过她给顾清涵毒·药的时候已经知道,顾清涵并不能成事,她要的是帝后离心。
“是,是太极宫传来的消息。皇上震怒,打了皇后一巴掌,将她关在太极宫的偏殿,禁足三个月,抄佛经为霍夫人祈福。”聂嬷嬷回道。
顾清涵睡不着觉,元胤在前殿处理政务,她只得在书房消磨时间。琉璃抱了一摞佛经过来,说:“九月十九是观音大士的出家之日,霍夫人信佛,每年都会抄佛经供奉在观音像前,今年夫人受了伤,只能劳烦娘娘代劳了。”
“磨墨吧。”顾清涵说。
顾清涵坐在书案前认真抄写,到子时已抄了数十张,琉光剪了灯芯,往里面添了油,说:“娘,该歇下了,明天再抄吧。”
顾清涵活动肩膀和手腕,说:“这一张快抄完了,再等一会儿。”
琉光看到元胤进来,无声的退下。顾清涵写完最后一个字,双手交叠着舒展双臂,伸了个懒腰。元胤从她身后揽住她说:“这么晚了还不歇息?”
“下午睡太久了,晚上睡不着。皇上这会儿也没歇息吗?”顾清涵反抱着元胤的脖子说。
“皇后不在,我也睡不着。”元胤将人抱到怀中说。
书房的寝具一应俱全,元胤跟着顾清涵歇在书房中。早晨时元胤不让顾清涵起身,说:“你多歇一会儿。”
顾清涵现在全身还痛着,点了点头。
“后三个月委屈皇后住书房,赫连太后那里也不用去请安。”元胤自己穿上衣裳后说。
“怎么了?”顾清涵坐起来问道。
“陪赫连太后演一场戏,要皇后配合一下。以后我陪你住书房,这里更安静些。”元胤说。
顾清涵红着脸点了点头,相熟之后元胤越来越胡闹了。
“别忘了醒了之后继续抄佛经。”元胤在顾清涵额头上点了点,从偏门离开。
睡了一个回笼觉,养足精神后顾清涵才起,沐浴焚香后继续抄写经书。她的速度极快,抄得又快又好,等到九月十九刚好抄完霍夫人要的经书。
霍夫人的伤已痊愈,九月十九正好搬回延福宫。临走时顾清涵领着琉光将抄好的佛经送到偏殿,说:“恭喜夫人痊愈,听说夫人信佛,准备在今天礼佛祭拜,正好我抄了一些佛经给夫人祈福。我现在不能离开太极宫,只能将抄好的佛经送到这里了。”
霍夫人翻看检查,没有一个错别字,说:“皇后有心了,老身多谢皇后。”
“不必客气。”顾清涵说道,“以后要请夫人多多指教才好。”
寒暄了一番,顾清涵回到书房。这里离花园近,回来之后到花园转了一圈才回书房歇着。过不了多久便是冬天,尚衣房来人为顾清涵量尺寸,准备做冬衣。
“这些都是今年的新花样,娘娘喜欢什么就挑什么。”尚衣房的白尚宫将描好的花样一一摆在书案上。
顾清涵全部看过,说:“都很好看,白尚宫有心了。”她挑了一些素雅的花纹和衣裳样式,突然想到元胤,问道:“尚宫可否送些男士衣裳的样式和花纹来,我想帮皇上做一件大氅和外袍。”
白尚宫躬身行礼,回答说:“可以,奴婢回尚衣房后挑了送来。”忙完太极宫的事,白尚宫领着司制回尚衣房。
顾清涵在元胤身边有半年之久,已摸清他的喜好,这次为他做衣裳也是突发奇想。琉珠有一双巧手,绣的动物花草栩栩如生,做的衣裳更是华美精致,顾清涵闲来无事跟着她学了一二,做衣裳之事并不费劲。
白尚宫选了一些花样和样式让顾清涵选,顾清涵挑了对龙对凤纹和符合菱形纹等古朴纹饰,好看又大气,绣在玄色锦缎上最合适。“这是秘密,你们要帮我保密。”顾清涵挑好了纹饰和样式后叮嘱众人说。
“奴婢们一定帮娘娘保密。”琉珠笑道。
和白尚宫讨论一阵制衣之事,送走人后顾清涵坐下来描花样。举起描好花样看了一阵,说:“我画得还像样子,是不是?”
琉珠帮着裁锦缎,说:“娘娘无论学什么都快,这些纹饰奴婢也画不出来。”
“你这么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顾清涵将画好的花样放在案上用墨锭压着晾干。
“皇后抄完佛经后,开始做衣裳讨好皇上了,也不知皇上吃不吃她这一套。”聂嬷嬷揉着赫连太后的肩说。霍夫人病好后,开始重掌宫权了,这次她的手段比起过去更狠厉毒辣,赫连太后刚扶植的亲信和安插在各宫的人,许多被连根拔起。
“不过是个庶女,就会这些下作伎俩,哀家倒不担心她。”霍英姿伤好之后变本加厉了,不过这次她不会轻易认输,莫擎天此人一定要好生利用。
到日落时,顾清涵已裁好了衣裳,将所用纹饰描完,她想给元胤一个惊喜,因此趁人回来之前将所用之物全部收拾妥当了。元胤知道顾清涵的打算,配合她的想法不去过问。
太极宫内平静异常,外面早已是血雨腥风。霍夫人重掌宫权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击赫连太后新建起来的势力。在后宫之中,到底是霍夫人更胜一筹。
赫连太后与霍夫人在太液池边的长廊上狭路相逢,已进入十月,杨柳叶早已枯黄飘落。“皇后已进宫多时,霍夫人今时今日还霸占着后宫大权不放,是不是太不合规矩了?”赫连太后质问道。
“宫里没有皇后只有太后之时,后宫之权尚由我掌管,那时太后可没异议。现在皇上仍让我管理后宫,如果太后有不满之处,向皇上说明便是。”霍夫人瞟了赫连太后一眼说。
赫连太后忍不住讽刺说:“也是,皇后是低贱的舞女和商人生的庶女,从小养在乡下,没什么见识,这摊烂泥怎么看也扶不上墙。论选女人的本事,今上比起先帝来差远了!”
“是吗?希望以后太后还能对我说这句话。不过太后现在是不是无计可施了,这么低级的挑拨离间的手段也使得出手?”霍夫人反唇相讥,“本夫人还有事忙,就不陪太后在此闲聊了。”
赫连太后气急,扯下面前杨柳枝上的枯叶扔在地上,她倒要看看元胤这帮人还能得意多久!“回宫!”
顾清涵不让琉珠帮忙,大氅和外袍上的纹饰由她亲手绣制,虽比不上宫里的绣娘,不过卖相颇好,穿上身也合适。指尖被针扎了一下,冒了血珠,顾清涵放嘴里吸了,不由暗笑自己不是贤妻良母的料,只做了一半,十个手指已被挨个扎了个遍。
琉珠给顾清涵的手指涂药,劝道:“娘娘,要不奴婢帮您吧,如果皇上见了又该心疼了。”
顾清涵笑道:“我哪有那么娇气,只是被针扎了一下而已,不碍事。”
影卫署派去北方和东北的人回来了,虽迟了十来日,但元胤没有怪罪。十人说了自己沿途的所见所闻,元胤听后大感意外,除了族名和地名之外,剩下的相差无几。
“北方那一带是广袤的草原,地势较高,所住居民皆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有良驹精钢和宝刀。属下等走到北海边才折返,那里水质清冽,草木丰茂,数人才能环抱的杉树林一眼望不到头,奴族正在那一带休养生息,准备再次卷土而来。”
“东北方多山岭大河,平原湿地,其中百兽出没,药材数不胜数,而且只有少数未开化的蛮族居住。皇上,不如趁现在向东北扩张,只要管理得当,秦国的土地会扩大不少!”探路的影卫回来后激动不已,那片地太广袤了,藏着数不尽的宝藏。
元胤听完他们的回禀,心中亦是激动澎湃。自从邺国那里学了治盐碱地的法子后,江北平原今年大丰收。如果得了东北那片土地,照《寰宇志》的说法将其变为粮仓,秦国会更加富饶。
夜晚在烛灯下翻看《寰宇志》,上面的地图比影卫所画的还要清晰。上面有作战方法和开垦管理的法子,他再合计一番,便能派兵拿下那片沃土。
顾清涵将元胤的龙袍脱下挂在架子上,问道:“皇上今天很高兴,有什么喜事?”她已从偏殿书房搬回正殿,赫连太后的耳目已被拔除,不用再做样子给她看了。
“的确是喜事,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多亏她当时看了那本书,也幸好他派人实地探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