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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胭虽然一直被唐昆操控着,可也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身上自然是细皮嫩肉的,且容貌身姿都不错,怎能不引起男人的淫邪之念。
黑衣人可不管唐胭如何惊恐挣扎,他只是用极其淫邪的手法折磨着唐胭,只要他不脱了裤子去办了唐胭,哪怕他再怎么亵玩唐胭的身子,只要不弄坏了,唐昆都是不会过问的。
唐胭很惊恐的落泪,可她挣脱不了这个男人的钳制,也喊不出声音来,只能被人这般羞辱的亵玩鼓掌之中。
当过了许久后,黑衣人才停下来折磨唐胭,粗哑的声音阴森森的在唐胭耳边说道:“尽快怀上上官弈的孩子,或者是弄掉上官浅韵的孩子,二者选其一,你只要办成一件事就好。若是两件事你都办不到,下回我出现的时候,可不止只是用手伺候你了,而是会让你尝尝何为男人的味道。”
唐胭在黑衣人走后,她便跌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抬手捂着嘴无声的落泪,眼底满是悔恨之色,只因她有今日的下场,都只是因为她太不听话了。
若是她当初听了九哥的话,去找大娘庇护,等长大在唐氏找个踏实的男人嫁了,好好过日子,那她又怎会落得今日这般进退不得。
可后悔也没有用了,她回不了头了。
既然她不能活的开心快乐,那其他人也不能快活了,她要拉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
她要让上官浅韵尝尝失子之痛,让展君魅知道轻蔑她的代价。
上官弈是在离开延寿馆后,便来了通灵台,因为他找唐胭还有事。
可来到通灵台后,见宫人都在外跪着,问清楚怎么回事后,他才孤身举步进了后面的寝宫。
可进了寝宫后,就看到唐胭光着身子收拾衣物,空气里飘着**之气,而唐胭腿上可也不怎么干净。
唐胭本想收拾那些破碎的衣物后,就去沐浴换身衣服的,可没想到上官弈会这个时候折回来。
上官弈一瞧唐胭这个样子,便是嫌恶的一皱眉,转身负手离去。这个女人可真是下贱,竟然白日里做出自淫这种事来。
唐胭知道上官弈是误会了,可她也不能解释什么,毕竟比起下贱的自淫,她更不想让上官弈知道她的身子被别的男人亵玩过了。
上官弈离开通灵台后,便转去了招仙阁。
红樱很意外上官弈会这时候来,而她出去迎驾也瞧出来了,上官弈的心情不太好。
上官弈示意红樱坐下,而他虽然不能与红樱说自己在通灵台看到的那些事,却能问红樱些别的事,比如:“你的身子可需要让御医调养一下?红樱,你该知朕心里有你,想要与你的孩子。”
红樱其实不是不能生,而是她不想生下上官弈的孩子。对于一个女人而言,生下心爱之人的孩子,是幸福。
可若是生下不喜欢人的孩子,那只是一种长久的折磨。
她心系唐肜,却又不可能与唐肜有孩子。
而上官弈就算心里有她一丝半点,可那也只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喜爱,绝不是展君魅对上官浅韵那样的深情爱意。
上官弈看出了红樱的拒绝之意,他本来心情就不好,如此这般被红樱一刺激,他伸手便掐住了红樱的脖子,望着红樱那双无情淡漠的眸子,他真是恨不得挖出这双眼睛来,从此再也不用面对她的淡漠无情。
红樱没有去反抗上官弈,因为上官弈不会真杀了她,上官弈还想与宫主合作,便少不得她这个传话人。
上官弈缓缓松开了手,轻柔的去抚摸红樱的脸颊,终是没忍住的说出了在通灵台看到的那些**之事,声音温柔的能滴水道:“红樱,你在寂寞的时候,是否也会想着别的男人自淫?呵呵,唐胭她就那样做了,真想知道,她刚才躲在寝宫里自淫的时候,幻想的是哪个男人?”
红樱瞪大了眼睛,因为她觉得唐胭不像是那样的女子,唐胭自有她的高傲,怎么可能会白日里在自己寝宫里做出这样的事来。
看来,唐胭是被人欺负了,可她不敢对上官弈说,只能任上官弈误会她是个下贱的女人。
上官弈见红樱骤然瞪大双眼,他心中腾起怒气,伸手抓着红樱的衣领拉近跟前,脸色阴沉眯眸道:“你被朕宠幸的时候,心里想着的是谁?是你的尊主吗?”
红樱抬手挥开了上官弈的手,眸光冰冷的望着他道:“别把所有人想的都如你一般内心肮脏,尊主他是如神般的人,容不得任何人亵渎他,言语也不行。”
上官弈已怒红了双眼,他的女人不屑于他,却把另一个男人奉若神,呵呵呵……他伸手给了红樱一巴掌,起身甩袖离去。
红樱就这样不躲不闪的接了上官弈一个巴掌,她神情冷漠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犹如雕像。
唐明到来时,便见到红樱脸颊上有着淡红的巴掌印,他走过去单膝跪下,伸手去触碰红樱脸上的伤,皱眉道:“上官弈打你了?”
红樱望着唐明,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个时候来,难道是出什么大事了?
唐明自怀里拿出一盒药膏,指尖挑一点去抹在红樱脸颊上,垂眸叹气道:“当时你若是肯说一句不愿意,尊主也不会强迫你来上官羿身边,可你偏如此的倔强,把自己糟蹋成了这个样子。”
红樱望着唐明蒙着面纱的脸,问出了多年的疑问:“你明明可以去掉脸上的疤痕,可为何这么多年以来,你却一直不曾医治过自己的脸?”
唐明为红樱涂抹上药的手一顿,抬眸望着红樱盛满疑惑的眸子,淡淡苦笑道:“曾经我很爱美,可当看到兰之姐姐因为美貌,而被那么多嫉妒陷害后,我就不觉得美丽的容颜是神赏赐的恩德了。而是,神对一些人的惩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美人和怀璧的匹夫一样,都因怀宝而有该死之罪。”
红樱对于唐明有道理的话点了点头,而后问道:“尊主是否又有什么事吩咐?”
“不是尊主,是宫主。”唐明给红樱上好药后,便说明了来意:“宫主因崇严对上官浅韵下了魂牵梦萦的事,废除了崇严的武功,将他囚禁在了丹室中。我此番前来,就是来看看上官浅韵有没有事的。可竹宫今日的防卫太严密了,我根本进不去,只能劳烦你替我跑一趟了。”
“宫主因为上官浅韵而废了崇严的武功?”红樱对此感到很震惊,上官浅韵对于宫主而言,有这么重要吗?
唐明也感到很奇怪,皱眉对红樱说道:“宫主说尊主该有一个女儿,而上官浅韵就是她为尊主找的女儿。而尊主近来的确不想杀上官浅韵了,而且也默认上官浅韵喊他义父。”
“义父?”红樱真不知道接下来,她还有没有必要继续留在上官弈身边了。
如果尊主真想让上官浅韵当他的女儿,那他们便不可能再帮着南露华母子对付上官浅韵了。
“这事我也闹不懂,你要是没什么事,晚上去替我跑一趟,瞧瞧那丫头到底有没有事。”唐明虽然嘴上很嫌弃上官浅韵,可看在上官浅韵给他九哥讨房媳妇儿的份上,他就不和她一个小丫头多做计较了。
“好,等我脸上的红肿消了,我便去一趟竹宫瞧瞧。”红樱抬手抚摸着有些火辣辣发热的脸颊,虽然有些痛苦,可她知道唐明给她用了好药,这也是为了让她脸上尽快消肿去痕。
“嗯,那我先走了。”唐明将那盒药放下后,便离开了。
上官弈打了红樱后便出了招仙阁,可走到半路又折了回来。
结果回来后,就看到一抹红影出了招仙阁,他知道那是唐明,以往也没觉得唐明来找红樱有什么。
可今日见唐明离去的身影,便怎么都觉得心里窝火。
红樱见上官弈去而复返,便面色平静的问了句:“皇上还有事吩咐?”
“唐明来过了?”上官弈走了过去,看到桌上的那盒药膏,便皱起了眉头:“他给你上药了?”
“嗯。”红樱不觉得这有什么,唐明本就是外冷内热的人,他们同出一门,唐明关心她一下也没什么。
可上官弈在一个男人的角度看待这件事,便觉得很不能原谅了。她竟敢让别的男人碰她?还是唐明那样熟悉到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过私情的男人碰她。
红樱在上官弈又要对她动手时,她起身躲了开,手里拿着唐明给她的药,眸光淡冷的看了无理取闹的上官弈一眼,便转身向着窗户边走去。
“红樱,你不要忘了,你是朕的女人,朕是你第一个男人,也会是你此生唯一的男人。”上官弈很愤怒,可他又奈何不得红樱,红樱让他打他才能打,不让他碰,他连她的衣袖都沾不得一下。
这一刻,他很恨自己不会武功,这般的无力,连自己的女人也抓不住。
红樱没有理会上官弈,在她看来,上官弈每隔几日总会发一回疯,她早已习惯了。
上官弈怒红了眼睛,盯着红樱漠然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愤怒的甩袖再次离去。
而展君魅是第二日与兵马汇聚蛟峪山的,来到蛟峪山后,便堵住了下山的路。
龙虎寨不过八百人,而上官羿派了三千兵马来,这一次剿匪,怎么看都是上官羿白给他亲姐夫展大将军一个捡功劳的机会。
可展君魅却觉得这次的事太蹊跷,内里一定有阴谋。
上官羿一直针对他,不可能给他这样一个白捡功劳的好机会。
跑来一名副将拱手禀报道:“将军,巡逻兵抓到了一个人。”
展君魅转身去,便看到两名士兵押着一名粗布裋褐的瘦小男子,瞧着有些眼熟,好像上次打劫龙儿的人中,就有此人。
那瘦小男子一直低着头,瑟瑟发抖,似乎很怕死。
展君魅看了那男子看了一会儿,启唇淡声问:“笑笑生此刻身在何处?”
“二……二当家有事出门去了,不……不在寨中。”瘦小男子声音颤抖的回答道。
“出去了?”展君魅本就没想要来剿匪,这群山贼虽然盘踞此地多年,可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之事,最多就是打劫些财物罢了。
自此笑笑生来此后,他们更是懂规矩了不少,打劫也会给对方留点盘缠,一定不会饿死对方就是了。
这也就是为何,他没让人来剿灭这群山贼的原因,因为觉得羊群里有些狼,羊才不会懒怠的只长膘没精肉。
可上官羿忽然说要剿匪,还是选的龙虎山寨,不免让他心里越发的感到疑虑不安了。
那位副将姓李,见展君魅挥手让他把人押下去,他便拱手带着人退下了。
不知为何,他觉得如今的展大将军温和了不少,没有以前瞧着那般阴冷了。
龙虎山寨
雷老虎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来回踱步。
“大当家啊,二当家出面没回来,山下有被大军压境,您要是再想不出办法来,咱们不要说等那活阎王杀上来,就是断粮也要饿死了啊!”一名小山贼在一旁也是抓耳挠腮急得不了。
“闭嘴!老子不是在想主意吗?你他娘就不能安静会,吵的老子头疼。”雷老虎是真的在绞尽脑汁想法子,可他这猪脑袋,是怎么想也想不出好主意来,真是急的他都要狂躁暴跳了。
这个二弟到底去办什么事了?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啊。
再这样下去,山寨可就要毁了啊!
是夜
月黑风高夜,除了适合杀人放火,还适合偷袭围剿。
展君魅这回上山不是剿匪,而是要清除上官羿的人。
当雷老虎被喊杀声惊醒时,外面已是火光一片,它拎起大刀就冲了出去,喊杀声震天的血腥中,有一人风华伫立在树枝之上,墨衣如这夜色般深沉魅惑,火光照亮他的脸,美极了。
他这一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美的人,仿佛是天神降临人间,是仙人路径此地,一切都美的不真实。
展君魅一旁观望着兵贼相斗的血腥画面,淡漠到冷血无情,一点也不在乎所有人的流血死亡。
他只是想看看,上官羿到底要做什么,把他引到山上,是有什么目的。
李副将带着人冲杀,可回头却看到展君魅冷漠的伫立在树枝之上,冷眼看着他们这方的人一个个倒下,也冷血到无动于衷。
虽然展君魅一直很冷血残酷,可这样袖手旁观看着自己人一个个的倒下,还是他第一次见到。
展君魅在观察,他想知道上官羿到底在蛟峪山给他准备了什么大礼。
雷老虎才知道,原来传闻中的活阎王展大将军,竟然生就这样一副如神仙般的容貌。
李副将看着许多士兵都软弱无力的倒下,一瞧就是中了毒,他心下大骇,转头便大喊了声:“将军,有诈!”
展君魅依旧淡漠的在负手伫立树枝之上,没人赶来找死的靠近他,他也对李副将的提醒充耳不闻。
直到他看到四周烟雾起,才身形一动飞落地面,步履缓慢,神情淡定的走到李副将身边,一路上拂袖挥开不少挡路的人,不管是士兵还是山贼,挡路者,都被他挥袖扇飞。
李副将望着那位如天神降世的男人,他却做着如恶魔般的杀戮之事。
展君魅在距离李副将三尺之外顿步,诱人的薄唇微启,蛊惑人心的声音,却说着冷血残酷的话:“李副将,这蛟峪山风景不错,葬于此处,你也可瞑目了。”
“展将军……”李副将惊恐的瞪大双眼,不止他做错了什么,竟然惹得展君魅要杀他?
“在你接受上官羿命令之时,便早该想到今日的下场了。”展君魅举步靠近李副将,在话音落下之时,一把长枪便折断刺入李副将腹众,穿透他的身体,血染红了他的盔甲。
“展将军……你,你这是在抗旨……”李副将直到死,都还在愚忠。
“你死了,他派的也全死了,谁还能知道本将军有抗旨过?”展君魅低声对李副将说完这些话,勾唇一笑便松开了握枪的手,负手转身离开,行走双方厮杀之中,衣角不沾一丝血腥。
雷老虎可是有些看不懂了,这位展大将军怎么杀起自己的人来了?
而且,他们的人怎么也在自相残杀?
展君魅不杀这群山贼,可他们能不能活,便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雷老虎傻眼的看着这场混乱的厮杀,那群手臂上系着黑布条的士兵,凶残的杀着自己人。
而且,也不是来帮他们的,因为他们也在杀戮他们山寨的人。
“大当家的,这事不对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先走吧!这里不能久留了。”其中两个人拉着雷老虎,便向着山寨里跑去,哪里至少还有一条逃生密道。
如今只能尽量保存实力,以求来日东山再起。
雷老虎看着那群弟兄一个个的倒下,心里连恨都恨不起来了,有得只剩无尽的恐惧。
笑笑生说得对,展君魅是个不能惹的活阎王,他根本没有人性,冷血残酷,视人命如尘埃般轻薄。
展君魅已穿梭草木间,抹杀掉一个又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很是惊恐,因为展君魅根本不畏惧毒烟,而他们释放的毒烟,还没有完全杀死那群山贼。
展君魅手腕上的佛珠翠绿欲滴艳丽夺目,可在黑夜中,却透着诡异的嗜血邪恶之光。
最后一个黑衣人想要逃跑,可双腿却被两颗珠子穿透,他摔倒在地,惊恐的回头看向缓步走近他绝美男子。
这人根本不是人,是恶魔,是嗜血残酷的恶魔。
展君魅一步步的靠近黑衣人,在对方要咬舌自尽时,他轻飘飘一挥袖,将墨曲给他的毒粉撒向来了对方,见对方浑身僵硬的躺在低声,他走过去缓缓蹲下身,伸出那双白皙干净的手,在对方怀里照出一张羊皮地图。
上面的路线画的很清晰分明,最终的红点处,便是上官羿真正的目的地吧?
只不过,上官羿到底要来龙虎山寨得到什么东西呢?
看来,只有去这个地方找到那样东西,他才能得到答案吧!
黑衣人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显然是毒发了。
当时展君魅对他用毒时,他还以为展君魅要对他严刑逼供呢,没想到,展君魅只不过是不想搜死人的身罢了。
雷老虎没有逃走成功,而是被展君魅的人抓了起来。
那群穿着军装的士兵,竟然比土匪还可怕,杀光了所有人,还把人全堆一起烧了。
如今山寨剩余的人,也只有他和两个弟兄了。
展君魅手拿着地图回来,除了鞋底沾了点泥土,周身上下都干净的纤尘不染,一点都看不出他之前杀了那么多的人。
一名士兵上前拱手道:“将军,已数清楚,无一人逃脱。如今山寨里,也只剩他们三人。”
“嗯!”展君魅望着雷老虎三人,最后冷血的下了一个命令:“杀了他们两个,留雷大当家一人就好。”
“是!”那名士兵领命后,便挥手让人杀了那两名小山贼。
雷老虎眼睁睁看着自己仅剩的兄弟被杀死,他愤怒至极,挥刀便砍向展君魅,怒吼一声:“你简直不是人。”
那名出声的士兵出手,一枪挑开了雷老虎的重刀,虽然没有杀雷老虎,可却也把雷老虎打的吐血倒地。
展君魅居高临下睥睨着雷老虎,启唇淡淡道:“你的兄弟大都死于中毒,而你们该死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这个。”
雷老虎咳嗽着吐着血,伸手将羊皮卷拿到手,他看到的是龙虎寨的地图,那红点是他们藏宝之地。
可那里面只有一些少量财宝,怎么就值得人这样精心谋划,来摧毁他们山寨了?
展君魅望着趴在地上的雷老虎,神色淡淡道:“如你想知道真相,便带我去此处瞧瞧,也许,我能帮你找到答案。”
雷老虎在一夜间失去八百多个兄弟,此时唯一能给他答案的人,竟然是毁了他山寨的人,说起来还真是讽刺呢!
展君魅倒是有点佩服雷老虎了,在承受如此打击之下,还能如此这般冷静的想知道答案。
“我只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雷老虎只说了这样一句话,便起身捂着胸口,咳嗽着向山寨里走去。
展君魅抬手示意所有人都不必跟着,他孤身一人随雷老虎前去。
雷老虎一路上倒是没耍什么花招,因为他知道,无论他耍再精妙的花招,都快不过身后男子手里的珠子。
展君魅进入的是一处地道,虽然行走无妨碍,可四周的泥土却瞧着松软危险,真不知笑笑生那样的人,怎么用这样危险的地方藏宝。
雷老虎带着展君魅来到了藏宝洞,这里的空气都是潮湿,装着财宝的箱子胡乱堆放着,瞧着有些乱。
展君魅来到这出后,便皱了下眉头,虽然这里很潮湿,也有发霉的难闻气味,可在这些气味中,他却闻到了人参的香气。
雷老虎本以为展君魅想要这些财宝的,可见展君魅对那些财宝看到没看一眼,只是在洞里到处走着,不知道他到底在找什么?
展君魅在着不算大的洞里来回走遍了好几回,终于,他一处挂着牛头骨的墙壁前顿步。
雷老虎见展君魅什么都没瞧上,倒是看上笑笑生雕刻的牛头骨了。他摇摇头,真不懂他们这些人的欣赏眼光。
展君魅伸手扣住了牛头骨,轻轻的摘下牛头骨,在牛头骨后有个小洞,黑漆漆的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可是牛头骨一被拿开,他便闻到了浓烈的人参香气。
这棵人参味儿如此重,恐都要成精了吧?
雷老虎走了过来,他可第一次知道这牛头骨后面还有个洞。
展君魅退开三步,夺过雷老虎手里的刀,便手腕一转挥出两道十字斩。
雷老虎只感觉地面一晃动,洞里掉落许多泥土,而那个小洞口也开始一层层的剥落,最后哗啦下子洞口扩大,露出里面一个白玉棺。
白玉棺不是平放的,而是竖着放的,在白玉棺前还垂着一棵……萝卜?是大萝卜吧?可怎么长这么多须子?
展君魅望着白玉棺盖半掩着,露出那名身着白衣的女子脸部,她头上盖着轻薄透明的纱巾,容颜朦胧可见,是个二十多岁的美丽女子,双眼紧闭,呼吸很微弱,可她确确实实的还活着。
也许,这个女子就是笑笑生要得到黑珍珠的理由吧!
雷老虎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怎么不知道在这泥墙之中,竟然还封着一位美人呢?
“她中毒很深,且受了重伤,如果不是靠着这棵活人参续命,她早死了。”展君魅终于明白,为何这藏宝洞如此潮湿了。
人参是活的,根须需要扎入泥土中。
只不过,这蛟峪山竟然有这么一棵巨大的人参王的事,是谁告诉的上官羿?
笑笑生那样谨慎小心的人,可不像个会轻易让别人发现他秘密的人。
“这人参王……难道是二弟房里的那盆花?难怪他如此宝贝那盆人参花,说谁敢动那盆花,他就宰了谁。”雷老虎可是第一次见温温柔柔的笑笑生那般凶狠,而他的房间一直紧锁着,平日里谁也不让进。
当初大家只是觉得笑笑生这人脾气怪,也没多想。
如今细想起来,笑笑生来到龙虎山寨后,便一直待在那处,以前是茅屋棚子,不挡风避雨的,他也待在那里不挪窝。
后来他们帮他建房子时,他也说东西准备好就行,他自己会盖房子。
后来挖这个藏宝洞时,他也不让人插手,自己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挖洞,一度让大家背后骂他是个娘们儿。
后来洞挖好了,他就把一个牛头骨挂在这处,说谁敢动他的宝贝,他就弄得谁不能人道。
当时大家最关注的是财宝,谁也没空关心他的怪异,毕竟笑笑生一直怎么正常过。
如今细细想来,原来笑笑生一直都在保护这棵人参王,或者说他在尽力保住这个女人的命。
“上官羿想要的东西,想来便是这棵人参王。派我来此剿匪,也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展君魅如今弄清楚了上官羿的目的,便也不打算久留于此了。
山贼都死了,雷老虎也不是个会蠢到上门送死的人。
既然如此,他也该回去复命了。
“且慢走!”雷老虎喊住了展君魅,指着那玉棺中女子,有些头疼道:“她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放着吧?”
“你用泥土把洞口封上,留个通气口,不要憋死她就好。”展君魅没有见到笑笑生,自然也不会去做这个好人。
“不行啊,既然那狗皇帝知道此地有人参王,回头还会派人来的,一旦人参王被拔走,她岂不是死定了?”雷老虎已接受了事实,他回头也是打算离开此地的。
可这女子毕竟是笑笑生一心保护的人,他们结义一场,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兄弟的女人遭难而不管吧?
展君魅是真不想管这破事,可想到笑笑生还有点用,他便回身看着那玉棺中的女子,自怀里拿出那颗黑珍珠,丢给了雷老虎道:“把这颗珠子塞到她嘴里,盖上玉棺带她走。”
雷老虎接住那颗黑漆漆的珠子,也没有丝毫犹豫,走过去伸手掀开那出手冰凉的轻纱一角,将那颗黑珠子塞入那沉睡女子的口中。
而后拨开人参王根须,将玉棺挪了出来,玉棺不算大,也不算太重,就一个人的体重吧!
展君魅望着那棵人参王,总觉得与其便宜上官羿,不如挖回去给龙儿熬鸡汤喝。
雷老虎见展君魅转身出去了,他便找了生子,便拖着玉棺向外头走去。
这玉棺设计的挺巧妙的,还有透气孔,那怕盖严实了,也闷不死里面半死不活的女子。
展君魅出来后,便命人进去搬财宝。
那群被展君魅富养的兵,自然是懂得一点的,只要是将军让他们搬回去的财宝,一般都是做军饷的。
这下子,他们这营军可以过个舒适的夏季了。
展君魅是等人搬完了财宝,他便去毁了笑笑生的住处,在那处让人刨出一个巨大的坑,他带走了一棵完整的人参王。
雷老虎用绳子捆绑好玉棺,一路累死累活的背下了山。
重义气也好累啊,笑笑生这小子要是回来了,他一定要让他养他一辈子了。
毕竟,他山寨没了,大王当不上了,如今背着个棺材乱跑,实在也是太危险了。
展君魅本来是想用黑珍珠换了人参王,就立刻回咸阳的。
可雷老虎一直追着他不放,还说这女子是他发现的,他要是不管,人死了可就都要全赖到他身上去了。
展君魅对此也是没了办法,想着雷老虎这人也不错,加上笑笑生那个人精,他救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回去,似乎也不吃什么亏。
雷老虎听展君魅同意带着他们了,他便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也不在乎戴个奇丑的铁面具了。
就这样,展君魅骑马带着军队回咸阳,而队伍中有辆简陋的马车,车里放着一口棺材,赶车人戴着牛头铁面具,怎么瞧怎么怪异。
而在半道时,展君魅便让哪些军队离开了。
他带着雷老虎快马加鞭的赶赴咸阳,在他离开的第五日早晨,他们便抵达了甘泉宫。
雷老虎背着一口玉棺,一瞧就很晦气,甘泉宫的禁卫军,自然是如何都不让他进去的。
展君魅在见到上官浅韵后,便忘记了雷老虎这个人。
雷老虎没办法了,只能扯着嗓子喊了声:“展将军,您别见了媳妇儿就把俺忘了啊!”
上官浅韵这才看到雷老虎,对于这个背着一口玉棺的大汉,她感到奇怪的问道:“他是什么人?怎么背口玉棺来甘泉宫,他是活够了吗?”
甘泉宫可是皇家宫苑,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找晦气的?
那些禁卫军对于上官浅韵的话深表赞同,这粗野的汉子背着棺材来甘泉宫,可不是来找死的吗?
展君魅对于雷老虎的蠢,他皱眉道:“把人抱出来。”
人?什么人?这棺材里面还真有死人啊?禁卫军一个个的全盯着那口棺材看,这青天白日里,不会诈尸吧?
雷老虎一愣后,便抬手一拍脑袋道:“哎呦暗真是糊涂,那有背着棺材进人家家里的啊!”
他忙放心背上的棺材,打开了棺盖,从里面抱出了一名白衣女子。
上官浅韵见雷老虎竟然从棺材里抱出一个女人,她更感到疑惑的问:“你不是去剿匪了吗?怎么会弄个女人回来?”
“这就是在山上挖出来的女人,还有这棵人参王。”展君魅说着就把拎着的布包裹打开,里面是一棵男子手臂粗长布满须子的人参王。
上官浅韵不知道展君魅为何要把这样的宝贝公之于众,可既然展君魅这样做了,便必然有他的理由。她随手合起布包裹,淡淡浅笑道:“那便把人带进去吧,让墨师兄瞧瞧,看她还有没有救。”
既然这位长公主都发话了,这女子又不是个死人,禁卫军们自然不敢强行阻拦。
雷老虎把人抱进了甘泉宫,旁边有个妹子帮忙打伞,他想笑着道声谢,奈何戴着面具表达不出来。
小毓可不是给这傻大个打伞,而是趴着沉睡的女子被晒坏了。
一个人被人挖出来还活着,这是一个奇迹,也许要小心翼翼照顾着,因为她的肌肤有些惨白,看着很是脆弱。
竹宫
小毓带着雷老虎去安排了那名沉睡的女子,墨曲也跟去了,因为他要去瞧瞧哪个女子到底中了什么毒。
展君魅拉着上官浅韵回了主殿内,与她说了下此次发生的事情。
上官浅韵听完后,有些不解道:“上官弈要人参王做什么?难不成,他也想要长生不老?”
“这也不无可能。”展君魅之所以让众人看到他带回来人参王,为的就是试探上官弈,看他会不会派人来讨要人参王。
“持珠,你去把人参王送给皇祖母,就说这是子缘孝敬她老人家的。”上官浅韵淡笑吩咐道。
“是。”持珠领命后,便抱起人参王出了门。
展君魅喝口茶,而后搁杯桌上,抬眸看着她淡笑道:“你把人参王给了太皇太后,他可是没法儿去讨要了。”
“他要是够无耻,自然会舍了脸皮不要,也回去向皇祖母讨要的。”上官浅韵就是要看看,人参王对于上官弈而言,是不是真有那么重要。
“他就算去向太皇太后讨要,太皇太后也不见得会给他。”展君魅对于太皇太后还是了解的,那位老人家可是十分珍视龙儿送给她的礼物的。
“皇祖母给不给他,就是皇祖母心情的事了。而他一个孙子不孝敬祖母,却还总想着问祖母要东西,传出去可要有损他维持起来的圣名了。”上官浅韵笑的温柔,可眼底却藏着狡黠算计。
展君魅笑看她一眼,便对她说:“我先去沐浴更衣,回头再与你说笑笑生的事。”
“嗯。”上官浅韵笑颔首,目送走他后,她便问飞鸢道:“酒菜都准备好了吗?”
“回公主,都准备好了。”飞鸢低头应道。
“那就上菜吧!”上官浅韵淡淡道,而后又加了句:“把容雅姑姑叫来,我又是问她。”
“是。”飞鸢低头应了声,便退下去了。
上官浅韵望着那杯展君魅喝了一半,还冒着热气的茶,眸底有着一丝疑虑,她总觉得那名沉睡的女子,会给他们带来大麻烦。
容雅很快就来了,脸色微红,显然之前正在炉火前忙碌。
上官浅韵见容雅到来,便伸手道:“坐。”
容雅在对面提裙跪坐下,望着对面神色有些忧愁的她,关心问道:“公主,可是唐氏又出事了?”
“唐氏应暂无事。”上官浅韵之所以这般说,只是因为唐氏最容易出事的是唐旭,可唐旭如今守着洛妃舞养胎,自然不会来咸阳杀上官翠画。
而只要上官翠画无危险,唐氏与上官氏无事,唐氏自然也就无事了。
容雅望着她,思后问道:“公主是想问奴婢唐氏之事?”
上官浅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而后望着容雅问道:“容雅姑姑,当年母后的入殓时,你看到的人,真的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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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梦璇玑
本以为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殊不知,这只是一场追情逐爱的撩心之计。
初次见面,她睡了他。
再次见面,她在杀人,梨花树旁,他在观摩。
第三次见面。
他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她答:“没有!”
他笑:“今日开始,你有了!”
从此,整个天阙王朝最想被男人女人们扑倒的吴王殿下在一条忠犬进化之路上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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