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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少爷,那徐汇方才如此大言不惭,您为何不出手教训?他不就是仗着逊少爷所以说话才那么有恃无恐的么?真是让人气愤,想起方才他那实力嘴脸,我就想抽他!”
行路上,张同生还愤愤不平的辱骂着。
但两世为人的萧恒,早已过了这些争强好胜的念头。有时候,该争的争,该忍的忍。没必要为了这些琐事而大动干戈,须知现在可是自己在家族的特殊敏感期,一言一行,都很可能拿来被人大做文章。在大事未成前,需要低调。
低调才是王道。
“张总管,你记住一点,成大事者,必有异于常人的容忍气量。更何况,你难道没发现他徐汇当着我的面,收敛了不少么?即便是骂,也是背地里骂,这就是之前我所做的一切带来的威慑。等着吧,他威风不了多久,包括他的主子,我一并收拾。”
“那恒少爷,小的以后就跟定您了啊,还希望……”
“放心,我心里有数,谁有功,谁有过,都在我这儿记着。”
萧恒拍了拍胸脯,那张同生见状,便不再多言,而是紧跟在萧恒身后,不言不语。
……
行了约莫十几分钟后,终于到达大厅正院门口。
远远便看见,有两排衣着白磷铠甲,身躯挺拔,目不斜视的朝廷护卫站在大门两端,腰胯武士剑,看起来文武至极。
“恒少爷,城主大人来了……”张同生小声提醒。
“嗯,来是来了,不过貌似不是什么好事……”
“这胆小的家伙,昨日蓝家前来闹事不来,今日无事倒是来了,哼,小人一个……”
张同生至今还对他挨的那一顿板子耿耿于怀。
萧恒淡然一笑:“呵呵,张总管,不必在意,日后只要你忠心耿耿,你曾经所受的所有屈辱,本少爷都会为你讨要回来……”
“谢恒少爷。”
之后,二人踏入,两旁的护卫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倒是之后的萧逊等人进来之际,这些护卫竟然还点头哈腰的言语表示,让得萧恒摇头一番:“这就是所谓的人情世故么?自从我**之后,一切事情,都是小打小闹,好像还未对萧堂父子等人伤筋动骨。这一次较技,一定要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才行。”
萧恒这样心中想着,本是抬脚要走,但却被萧逊等人见到,叫住道:“叔父……”
然后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萧逊,萧柔,萧鸣,萧猛等三代弟子走上前来,倒不向以往那般围住的想要攻打的架势,反正就是盛气凌人的那种,人人眉宇间的不屑,嘲弄,虽是明显,却无人说出来,反倒是都规规矩矩的叫了一声叔父。
毕竟现在距离大厅,只有几步之遥,二代弟子,萧霸天,乃至是所谓的城主大人都在里面,他们不敢公然造次,但冷嘲热讽却在所难免:“半月不见,叔父看起来精神抖擞啊,怎么,是碰见什么高兴事儿了么?”
“嘿嘿,不知是高兴还是强颜欢笑呢?明日便是较技族比,某人的嗣子之位马上要不保了,估计现在是连哭的心都有了吧?”萧猛瞥眼道。
被萧恒扒光衣服裤子的萧娇,还有当众羞辱婊子的萧柔,现在真是有种见了他就想要碎尸万段的心,哼声道:“等较技结束,一切尘埃落定后,还请大哥为小妹们做主啊,这叔父没做叔父的样,真是讨厌死了,或者在较技的时候就给他一些大苦头吃。”
“那是一定,一定的。”萧逊怪笑着道:“叔父,趁着今天还有机会,好吃好喝的赶紧弄好吧,否则明日被揍得吐血三升,怕是几个月都不能下床了呢……”
面对他们的言语,萧恒只是笑笑而过,反正在场的几人,或多或少的都曾被自己揍过了,如今只是逞着口舌之利,何须动气?动气是傻子?
但这时见状的张同生,却出言道:“逊少爷,您这话不对吧?现在较技尚未开始,一切胜负未分,我看……”
“啪!”
他尚未说完,一旁的萧鸣猛然一耳光抽过来:“我们萧家人说事,你这老狗跳出来作甚?有你的,现在跟着他跳感觉耀武扬威了是吧?等明日结束,我给你好看!”
“你是不是上次皮子还没有收拾干净?还敢出来闹?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弄死你?”
可以冷嘲热讽,但是拒绝动手,尤其是打张同生,就相当于打自己的脸,萧恒震怒下,就一把揪住了萧鸣的衣领,如若不是里面见状的萧霸天等人赶紧出来,只怕这家伙当场就要魂归九泉。
“哼!”
萧恒松手,恶狠狠的瞪着他:“这笔帐我先跟你记着,要不了多久,我就要你为今日行为,付出代价!”
“谁怕谁,有种你就来!”
“行了你们,没看见城主大人在这儿么?还不快快参拜?”
萧堂善于察言观色,见到父亲萧霸天面色不悦,又知晓他对萧恒的疼爱,所以便赶紧出声阻止。
几人也没再找麻烦,纷纷规整的站齐,双拳抱握,对着那面相四十多岁,长得牙尖嘴利,一看便知是阿谀奉承之人的城主大人参拜一声,他只是淡漠的点点头,随后便一起步入大厅。
按照座位,众人安坐之后,萧霸天笑道:“城主大人日理万机,近日莅临寒舍,真是让我萧家蓬荜生辉啊……”
“有劳城主大人。”
其他子嗣见状,仿佛都已形成公式化的应声奉承。
“哈哈,好说,好说。”这城主大人抚摸着自己那没多少的胡须,微微笑道:“这些年做这些事,本官也早已习惯。每年各族较技,都需要我亲自颁发较技火炬手,交付于夺冠热门的子嗣,结实在较技开场时,领衔发言,不知贵族今年的夺冠热门是谁?”
“这……”
闻言的萧霸天一怔。
在前些年,基本上夺冠热门都是大家公推的,哪怕是今年在萧恒并未从死亡之地回来前,他也自认为是萧逊。但随着近日以来萧恒的各种表现,却令他有些迟疑,不知为何,他隐约的觉得,这回的年底较技,萧恒还会给他带来更大的惊喜。
所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昨晚一夜未眠,直到现在都未考虑清楚,这火炬手该给谁。
因为这火炬手的归属,则意味着这人是年轻一辈的翘楚之辈的身份,到时候在较技场上,前来挑选种子弟子的宗门权贵也都会率先留意他。
现在他很为难。
“还用说么?当然是逊哥了!”萧猛第一个跳起来。
萧娇等人也是纷纷出言道:“不论是人品,武功,甚至是修养,在我萧家年轻一倍中,无人可比。”
“逊哥做这火炬手,众望所归。”
随着兄弟姐妹们的抬举,那萧逊还很是矫情的笑道:“哪里哪里,各位弟弟妹妹们太抬举我了。”
“呵呵。”萧堂起身笑道:“逊儿,这是大家对你的期望,你就不用再推辞了嘛……”
“就是啊逊儿,好好表现,你可是咱们萧家崛起的希望啊。”
“来日被宗门选走,继续更大的深造,一定要为我们萧家光宗耀祖才是。”
萧腾等二代弟子都开始出言谬赞。
这倒是听得城主大人一愣,询问着萧霸天:“我说萧家主,近日来,我不是听说贵公子萧恒,武艺增幅得厉害,且还是个药人,连蓝家那蓝震天都给医治好了么?我好像听市面上的百姓议论,他也好像是夺冠热门啊……”
“这个嘛……”
萧霸天一脸难堪之色,看着众人都将萧逊视作第一人,而萧恒则是自始至终安然坐立,面不改色,事实上,他对于这小儿子亏欠很多,如今还牵涉着嗣子之位,他觉得有必要据理力争一下,但是这时候萧恒却起身走来:“父亲。”
“恒儿,此事别急,容父亲好生斟酌,毕竟……”
“不必了。”萧恒一摆手,淡然道:“这火炬手就给我的逊侄儿吧,年轻人嘛,总是好大喜功的争个彩头,不打紧,我身为叔父,礼让晚辈这也是应当的撒。”
“哎哟!”
正在喝茶的城主听闻萧恒如此卑谦有礼的言语,差点儿没被呛着:“这,这这这,萧恒怎得变车高这般懂礼数了?在我以往印象中,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呢,今日所见,果然如市面上所讲,变了,真变了啊……”
“呵呵,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嘛……”
“哼。”
闻言的萧逊却走上前来,哼声道:“少说得那般圆滑,莫非你认为我这是因为和大家的关系好,所以才会由我来做么?”
“难道不是?”萧恒冷笑道:“要论及实力,现在还为时过早,等明日比试了才知道。”
“恒儿,你这么有信心?”
“不是有信心,而是尊重事实,只有事实出来了,才能得到公众认可,难道不是么?”萧恒笑看着萧霸天,之后又看向城主:“城主大人,这火炬手,就给我逊侄儿吧,叔父我很慷慨的。”
“你……”
“好了,都不用争了,既然恒儿如此说,那这火炬手,便给逊儿。”萧霸天很是欣慰,萧恒能有如此气度,果然是自己的儿子。
之后,城主便将火炬手交付于萧逊,再寒暄几句,待得离开之后,本来众人是将要离开了的,但是萧霸天却叫住他们,说道:“你们且先坐下,我得向你们引荐一位姑娘。”
说着,朝着幕后的帘布喊道:“来啊,快将人请进大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