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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偏殿最靠左的那一间屋子,就是曾关押司马炎的所在,隔壁的屋子,关押的是贾充和裴秀,炎党死士解救司马炎的同时,也把贾充和裴秀给救了出去,至于何曾、王祥、荀顗、荀勖、山涛、王沈等人,则被关在另一头,尚未被救走。
走入屋子,张乐指给刘胤道:“大哥,司马炎就是从这儿逃跑的。”
刘胤看了看,洞口挖得很齐整,就在靠墙角的位置,窄窄的,只能容一个人侧身而入,刘胤弯下腰看了看,里面黝黑无光,深不见底,刘胤冲着阿坚点头示意了一下,阿坚立刻是跳入了地道中,用火折子点燃了一根火把,顺着地道查了下去。
不多时,阿坚便返了回来,对刘胤道:“少主,这段地道并不长,不过里面岔路很多,出口就在晋王宫左侧的一座茶楼内,现在茶楼里已经是人去楼空了。除了入口这一段是新挖的以外,里面的地道全是以前就有的。”
刘胤点点头,怪不得那些炎党死士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司马炎给救出去,原来整个晋王宫底下还有数条秘道,那些死士只需挖开主秘道通往东偏殿这一段很短的地道,就可以救出司马炎。
至于这条秘道是何人挖掘的,当初开挖的时候到底有何用途,刘胤就不得而知了,看来也只能用狡兔三窟来解释了,恐怕当初挖这条地道的人也不会想到将来会救了司马炎一命。
赵卓道:“大哥,线索断了,怎么才能找到司马炎,现在形势紧迫,刻不容缓啊!”
刘胤沉吟了一下,回头对刚刚赶来的陈寂道:“陈校尉,有什么办法能找到司马炎的落脚点吗?”
陈寂也是皱了皱眉头,道:“虽然洛阳司在城内布有不少的耳目,但洛阳太大了,方圆几十里。想要找出一个人来简直和大海捞针没有什么区别。现在看来,劫走司马炎的必定是司马炎所豢养的死士,这些死士平时是见不得光的,全部潜藏在暗处。有他们自己的活动据点,想在这洛阳城中挖出这些人来,恕为不易。这几年来,洛阳司虽然将情报网覆盖到了洛阳城的各个角落,但对于司马炎的死士却只有些蛛丝马迹可循。”
刘胤道:“此事的成败关键就在于能不能找得到司马炎。就算只有些蛛丝马迹,也要不遗余力的去查找,好在城内的禁军现在我们可以调动,禁军在明处,你们在暗处,全力辑查,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司马炎给找出来。”
陈寂拱手道:“卑职自当尽力而为,不负大人所望。”
刘胤点点头,道:“这次不光被司马炎给逃了。而且还救走了贾充和裴秀,毫无疑问,晋王宫之中定然潜藏着司马炎的眼线,否则司马炎被关押的位置绝对是无从知晓的,剩下何曾王祥这些人,必须给盯死了,绝不能再让他们逃走一个,如果情势所迫——”刘胤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做了一个喀嚓的手势。
陈寂心领神会,点头道:“大人放心。卑职这就下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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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处陈旧的地下秘室,阴暗潮湿,从这儿看不到任何的阳光,只有墙壁上那两盏牛油灯照射出昏暗的光线。
“世子。您小心——”一黑衣人在前面带路,殷勤地道。
狭隘的暗道不仅宽度不足,高度往往也只有六七尺的样子,象司马炎这样身高近九尺的人大多时候都着猫着腰,才可以勉强通过。
黑衣人将司马炎、贾充、裴秀三人带到了秘室,略带歉意地道:“世子。很抱歉,这里比较简陋,只是外面禁军跟发疯了似地挨家挨户地正在搜查,只有这里比较安全,只能让您屈尊了。”
司马炎倒是很大气地摆摆手,打量了一下秘室,淡然地道:“这里也很不错嘛,除了暗一点也没有什么。”司马炎此时才体会到神马富贵都比不上自由,在晋王宫被关押了几天,那种煎熬般的痛苦经历让司马炎简直是不堪回首,这里就算是牛棚猪圈,也比失去自己的宫殿强上百倍。
这时有人端过膳食来,黑衣人道:“世子,二位大人,这里条件有限,请将就地用些膳食吧。”
你别说,奔波了一路,司马炎和贾充裴秀俱得饥肠漉漉,也就顾不得伙食的好赖了,风卷残云地吃了起来。
坦白地讲,这伙食的确不怎么样,但司马炎三人都饿极了,反倒觉得这饭菜美味可口,贾充边吃边笑道:“如果何司徒在此,不知做何感想?”
何曾那是出了名的美食家,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就连王宫的宴会菜肴都觉得难以下箸,如果真让他到了这里,是等着饿死还是把这饭菜给吃下去,倒是令人比较好奇的。
贾充看向裴秀,道:“季彦兄怎么看?”
裴秀自离开晋王宫之后,一直就是沉默寡言,几乎没有说过几句话,贾充问他的时候,裴秀只是支唔了一声,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司马炎。
司马炎的目光与裴秀短暂地接触了一下,很快地就避开了,但司马炎的神色之间,却无半点的异样,只是很平静地将那碗饭给吃光,甚至连一粒米都没有剩下。
裴秀的心弦不禁为之一颤,他之前在司马攸的威胁利诱之下,写过一封供状,这无疑给裴秀的心理带来了极大的阴影,就连贾充也不知情,但裴秀不确定司马炎是不是看过这份供状。
司马炎的城府向来极深,喜怒不形于色,裴秀从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异常,这让裴秀心生疑惑,难道司马炎真的不知道这供状?但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在最关键时候他等于说是背叛了司马炎,可没想到最后峰回路转,竟然让他们给逃了出来,他裴秀可真是枉做小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