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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将南宫璃抱回芙蓉宫开始,龙千墨便一直守在南宫璃身边,整个晚上他都没有合眼,只要她不醒来,他便没有办法安心,甚至为了陪她,他登基以来第一次罢免了早朝。
南宫璃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白色雕花床顶和那抹熟悉的身影。
“你醒了?”龙千墨惊喜道。
南宫璃之前虽然陷入了昏迷,却也隐隐约约有些感觉,眉头紧皱,转眼看向床边的龙千墨,“孩子没了,是吗?”
南宫璃的声音竟是出乎意料的平淡,平淡的让人有一丝害怕。
“嗯!”龙千墨点点头,晶亮的双眸当即蒙上了一层阴霾。
眸光清冷,相比于大哭大闹,南宫璃这一反常态的平静让龙千墨更加心慌。
见她默然偏过了头,龙千墨赶紧接着出口安慰道:“璃儿,你也不要太难过,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生,只要你想要,朕随时都可以给你,眼下,先把身子养好才最重要!”
“好!”南宫璃的流产完全就是一个意外,她又能怪谁呢,也许就是这个孩子与自己没有缘分吧,这样想着,南宫璃心中倒也释然。
只是那小生命毕竟在自己的身体里住了两个月之久,作为母亲,南宫璃难免伤心。
将南宫璃眼神中的悲伤看在眼里,龙千墨柔声道:“你若难过,便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龙千墨向来不会安慰人,尤其是女人,除了陪伴,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里,北庆没能回去,南宫渊和南宫奕她都没有见到,心中的疑惑也没能得到解答,倒是弄了一身伤,还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所有的心酸一起涌上心头,南宫璃再也忍不住,泪水如泉涌般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咬着下唇轻轻抽噎,南宫璃的动作牵动了伤口,可她已经分不清楚,身体和心灵上的伤痛到底哪一个更重。
侧身将床上的人揽进了怀里,任由她的泪水打湿他的衣衫,龙千墨也毫不在意。
满眼阴霾看着怀中哭得不成样子的人儿,龙千墨低声道:“璃儿,你放心,这个孩子的仇,朕一定会报,只要是伤害过你的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就那样怀抱着南宫璃坐了许久,直到她哭累了,在他的怀中睡去,龙千墨才小心的将怀中的人儿放回床上,这一动,龙千墨只觉得手臂酸麻的厉害。
这时门外传来了凌秋宇熟悉的声音:“皇上?”害怕吵到里面的人,凌秋宇将声音压得很低。
龙千墨从床边站起来,一边揉着自己酸痛的臂膀,一边向外走去,走到门口,轻声吩咐芙蓉宫的下人,好生照顾南宫璃后,龙千墨便向着书房的方向而去。
“皇上,这是暗探刚刚送回来的消息!”凌秋宇跟在龙千墨的身后,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那卷起的信笺,双手递给龙千墨。
将信纸展开,凤眸流转,在上面一扫而过,读过之后,龙千墨双眸深邃,手指一勾,那信纸在他手中被揉成一团。
虽然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静,但从龙千墨手臂上暴起的青筋,凌秋宇便可以感受到龙千墨此时的愤怒,赶紧开口问道:“皇上,发生什么事了?”
“南阳王,他还真是朕的好皇叔,朕就知道,他不可能会一直安分守己呆在自己的封地!”说着,龙千墨随手一甩,把那信纸丢给了一旁的凌秋宇,负手而去。
凌秋宇一边在后面跟了上去,一边浏览着信纸上的内容,原来是南阳王勾结匈奴,趁乱在边境攻城略地,扩大自己的势力,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这南阳王龙兆天与先帝龙兆显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当年兄弟二人也曾齐心协力一起打天下。
可俗话说,同患难容易,但共享福却难,起家之时,龙兆天全力支持龙兆显自立称帝,可随着西瑞不断扩大,龙兆天便开始对皇位眼红。
兄弟之情终究还是敌不过权力的诱惑,龙兆天暗地谋划,想要篡夺皇位,可最终却以失败告终,他只好带着残余的部众逃回了自己的封地南阳,坚守不出。
龙千墨一回到书房,便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意不减道:“当年他叛变失败,若不是父皇念及手足之情,没有对他赶尽杀绝,他又岂能安然自在的做他的南阳王!”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还是贼心不死,在国家存亡的关键时候,竟然勾结匈奴作乱,他这简直就是引狼入室,愚不可及!”
南阳城不过是西瑞南部的一个边陲小城,虽说地势险要些,可也不足为虑,龙兆天起兵,对龙千墨本勾不成什么威胁,或许龙兆天也是看透了这一点,才选择与匈奴合作。
匈奴以骑兵为主,是典型的少数游牧民族,匈奴虽小,但却存在了千百年。
漫漫历史长河中,中原国家起起落落,历经了无数次的改朝换代,可竟是没有一个大国可以将匈奴完全吞并,足见这个民族的顽强,而匈奴一直对中原沃土虎视眈眈,如今天下大乱,也正是他们趁虚而入的好时机。
原本边关守卫森严,匈奴虽蠢蠢欲动,但却难以找到突破的关口,可这龙兆天却为了一己私利,给匈奴入侵中原提供了一条通路。
如今,西瑞大半的兵力都在与龙千羽对抗,虽然阻止了龙千羽的扩张,但双方却始终僵持不下,未能明确的分出个胜负输赢,如此来看,这安家之乱,短时间根本难以平定。
一乱未熄,一乱又起,匈奴对于眼下的西瑞,着实是一个巨大的威胁,这龙兆天目光短浅,能力平平,倒是给龙千墨制造了一个巨大的难题。
好在北庆内乱,无暇他顾,否则西瑞的处境怕是会更为窘迫。
紧跟着走进去的凌秋宇见龙千墨满眼愤怒,小心翼翼的请示道:“这南阳王的事情,皇上打算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