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诛徐家

桃花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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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没有说错,但也不可全信,就如他们说的那个神叨叨的紫衣老道,走两步都喘,根本没有健步如飞嘛。想起那副滑稽的长相,元灵均还很认真地回忆了一遍,总觉自己磨难重重,自娘胎出来就没福享,回到君父身边还叫一道人肆意编排。

    “当年也是这么讨论我的罢,知道的事情比我这个当事人都多。”

    鲲娇觑了眼主君,按着嘴唇很努力憋笑。她伤势刚愈合,真怕再次裂开,由此憋得甚是辛苦。

    听了半晌墙角,元灵均觉得无趣极了,低语一句,晃着脑袋和鲲娇出了茶肆。

    茶肆门外停着来时驾的牛车,车夫却不知哪去了,只一花袍粉面的男人软弱无骨地倚在车门上,手里捏一柄腰扇。

    见主仆两人出来,陆遥雪动也不动,愈发大力地摇起扇子,好像很热似的。

    “你这个人,老是随便动人东西。”元灵均劈手夺过腰扇,缠好别在裙腰里。见陆遥雪插袖抱怀,目光一闪,两手极快地拽过他袍角,摸来索去,直把两幅袖子上下翻了个遍。

    “光天化日之下,总动手动脚的做甚么。”陆遥雪一把推开她,又不敢推太狠。回身把袖子拢紧了。

    “又熏香。”灵均揉了揉鼻子,转身上了椟车。

    陆遥雪紧随着进来,掏了把干果塞到她手里,“长途迢迢,闲来无事,不如讲讲你去临安的收获。听说在这之前还发生很多惊险之事,小爷我居然错过了。”手使劲拍了下大腿,作懊恼状。

    车子徐徐启动,风从车帘外扑进来,吹得人神清气爽。

    “啥?”干果顺溜地滑进喉咙,灵均咳了咳嗓子,“以为我不知道你那脑袋里想的什么,别想看我笑话,离我远点。王师说你是个佞臣,会带坏我的。”

    捋袖子褶皱的手一抖。瞧这哑巴亏吃得,明摆着甄传庭把他陆遥雪划到主君应杜绝来往和不可信任的名册里了。

    “呵呵,十年如一日,王师他老人家还是这般风趣啊。”老头子,算你狠。陆遥雪哭笑不得地点点头,随即将头拗在一侧,闷不吭声地啃干果。

    鲲娇强忍住笑意。主上何时把甄王师的话放在心上过,兴许是自己杜撰的,不过涉及陆公子,那也难说。

    陆公府五房弟兄,膝下十六子各有秋千,要么膂力过人,要么学富五车,排行十一的陆遥雪实属异类,他和十五个从兄堂弟不同的是,他更精通玄学和乐理,擅制宫扇香料,纺织刺绣,在花天酒地上也颇为得色,时常吆五喝六出入在烟花巷里。

    而常山王和陆遥雪自幼相识,是臭味相投的知己患友,斗鸡走马,宴饮骑射,捉弄朝臣,挨罚遭打,哪都少不了二人形影不离的身影。看似好的穿一条裤子的二人其实也时常斗嘴,并以损对方为乐。

    不知是陆公子影响了主君,还是主君教坏了陆公子,不管哪种情况属实,朝臣都以第一种情况为准。陆公子替人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着实有些冤枉委屈。

    忆及当年共同犯下的蠢事,两人开始不留情面地抖露对方的糗事,说着说着,话题就引到了元灵均被太上皇打鞭子的事上。

    “上皇陛下一向仁德开明,岂会平白无故罚你?”陆遥雪阴阳怪气地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贵为天子,做任何事情都是天经地义的。”灵均嘚瑟地扬了扬眉毛,“别看他整天凶巴巴的,也是有弱点的,只要我返出临安,想要敲我鞭子就不得不巡幸常山,可君父要树立的是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形象,根本没闲工夫管我。”

    说话间,牛车在一座宅邸停了。

    渠奕不在府里,问僮仆也不清楚他去了哪。元灵均单独用完午食,打算挨屋去寻他,一天没见人影的九万就来了,说殿下和几位重臣在水榭议事,请她过去。

    过去就一定是要她旁听,旁听什么的很容易发困的,但公子开口,元灵均当然不会拒绝。

    到了亭榭,远远地便瞧见垂挂帘幕的亭内坐了几个人影,不时传出渠奕低沉的嗓音。

    候在外边的天宝撩起帘幕一角,鲲娇扶掖着元灵均在早铺好的褥垫坐下,顺便替她整了整歪在一旁的衣带。

    众人未发现有人进来,径直发表言论。

    元灵均来得晚了,稀里糊涂听了半晌却也弄明白了,他们在说徐国舅要以五郡割让换取休战议和,右相赵桀此次站在女帝一方,强势反对议和,并助女帝力压徐党主张,发兵二十万北上扫敌,恰在这时候,晋国诸侯发兵了。

    元灵均心想:女帝器重赵桀就不见得是好事,不说赵桀看重家族利益,为人奸猾,与樊姜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纠缠就让人不得不提高警惕。赵桀究竟在搞什么把戏?

    继而又听一人说道:“几位宗室郡侯以清君侧的名义发兵临安,虽被及时镇压,逃脱出去的诸侯却转而求助大国元姓诸王,要求诛徐家,救元氏江山。徐家诛不诛得成,反正置于火上烤了。”

    “哪里是救元氏,分明是为保封地,不顾内外纷乱,只图自己发泄痛快。”

    “若是求助大国,常山必在其中,贵嫔是否响应。”

    一提到樊贵嫔,诸臣仿佛陷入了莫大困扰,好半晌都不能得出结论。

    其实她也不能给出结论。樊姜用兵神出鬼没,很可能你在猜测她是否参与诸侯反叛时已经出现在临安的城楼上。

    元灵均心不在焉地捻着裙带玩耍,暗叹几声,扬起脸瞥了眼端坐的渠奕,刚好触及对方投来的目光。两人视线相接,他翘起嘴角笑了一下,满眼温情。

    剃了胡须更显年轻清俊了,还比从前多了几分成年男子的韵味。潮红从脸部迅速蔓延到耳根,再到脖子,徐家烫不烫不知道,她自己倒像被火烤了一圈,元灵均尴尬地移开眼睛,再去看时,那人居然一本正经地和诸臣议论,压根没理她。

    元灵均泄气地想,与其枯坐在此,不如出去透透气。想着,她唤人进来。

    鲲娇扶了她手腕,两人不动声色地出了亭榭,走到一片花圃,瞎逛几圈,脚酸了,肚子也饿得咕咕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