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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夫面色激动的望着陆钏手中的动作,嘴唇都轻轻颤抖了起来——
人体十二条正经筋脉,他苦苦研习摸索了三十年未果,想不到今日竟在一个小女娃子手中找到了答案!
又听她念道:“手少阴心经,从腋筋间循行外,下行肘臂内之下行,至于小手指内侧之端也——”
于是一排排银针顺着手少阴心经遁行于外。
奇特的是,随着陆钏手中的银针越落越多,那排银针就一直的向外抖动着身子。
而且频率幅度大小全都一致!就像是银针在皮肤上跳着频率一致的舞蹈!
若说之前,大家都是门外汉,看不懂门道儿,但是此刻却真真的体会到了陆钏针术的与众不同!
“那银针竟然会动?”
随着越来越多的金针落下——
“银针又变了!”有人小声说道。
“刚才银针左点头,现在是右点头!”有人揉了揉眼睛,死死地盯住那一排排银针。
......他们活了那么多年,包括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传说也好,趣闻典故也罢,都不曾听闻,哪个大夫行针时,还能催动一排银针舞动的!
王大夫激动不已,眉飞色舞间越来越兴奋,小声嘀咕道:“这世人常说,针术就要向裴家老祖看齐,今日一见,小大夫的针术竟在裴家老祖之上!”
这时,不知是谁小心翼翼的嘀咕了这一句“你说,针怎么会动?莫非她是仙人临世?”
这下屋内的人便沸腾了!
视线齐刷刷的望向陆钏,从头到尾大量起来——
素白色的衣襟随着动作轻轻摆动,纤巧灵动的腰身,完美无瑕的容颜,一颦一簇之中,可不就是跟下凡仙女一样?!
在大靖朝,虽断绝了巫医神棍等邪崇谋财害命,但却不妨碍人们对鬼神怪力学说的喜爱。
人们对于一些无法给出合理解释的现象,总喜欢把它无限放大到神话的领域。
就如现在陆钏的针法,若是裴家老祖母在场,至多会夸赞陆钏熟谙针器的秘密,将它的特异功能发挥的如火如荼。毕竟,陆钏现在这种功底,竟是裴家先辈未曾达到的高度。
如此而已。
但是老百姓们可不这么认为。
这时不只是谁带头向外跑去了——
边跑朝着街边的人激动的喊道:“大家快来看!大家快来看呐!仙女临世了!”
街外三三两两的行人立刻聚集起来,七嘴八舌的问道:“什么仙女儿?在哪呢?”那人便绘声绘色的将陆钏的针法添油加醋的描绘了一遍。
“你别不信,现在还在施针呢,你可以去看看。”那人指着‘同心医馆’的窗户道。
“噗~”知秋没忍住笑出声来,但是她也没有去阻止那些民众胡闹。
仙女就仙女吧。
谁让我家小姐长得就天资可人呢~
此时此刻,忽略外面的嘈杂,陆钏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针法世界里。她小心翼翼的下好每一针、每一穴。深浅远近,甚至对针的长短都有着严格的要求。
针长,刺得深,蕴含的吸力或者斥力也越大,所以每一个穴位,在下针时,都要有细细的考究。尤其到后面,越要顺应整个气血的运行规律,出一丝差错,便前功尽弃。
所以,此时的陆钏根本没精力去管外面群众的添油加醋和胡诌八扯……
等她回过神来时,她就已经成了世人眼中的‘小仙女’了……
男童身体上已经扎满了银针。密密麻麻的针同时抖动,场面看起来甚为壮观。
屋子内外,人们无一例外的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仙女’的一举一动。
随着陆钏手下的银针越来越多,那些银针抖动的动作就越来越复杂。真就跟中了仙术一样,一会‘左点头’,一会儿‘右点头’!
等到那些银针全部落完。
它们便将十二条正经的整个运行轨迹,完完全全的显露了出来——
所有的针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循环往复,犹如浪花阵阵,翻滚不息。
恢宏波澜壮阔的气势,承载着生命之力,犹如深沉遥远的鼓点,叩击着每个人的心房,最终化为一道炽热的光,融入到幼小的生命中。
室内一片安静,皆小心翼翼的呼吸着。
又过了片刻,便有眼尖的百姓看到孩子食指略动,低声惊呼——
“孩子动啦!快看,孩子真得动啦——”
“神医现世!”
又不知是谁带起头来,整个屋子的人都跪下了,不停地朝陆钏磕头。
“神医现世,大靖朝的百姓有福了!”
王大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孩子身上的银针,嚅嗫着嘴唇,泪光点点的赞叹道,“果真是神医啊...老夫真是愧疚。愧疚啊!”
陆钏终于施完针术,便擦了擦汗,转身道“还请王大夫开一副温经活血肉桂汤来。”
“诶诶,好。”王大夫满脸恭敬的施礼退下,去熬药去了。
另外一边的男子,也按照陆钏的方法,已经转危为安。
一家三口对陆钏的感谢,自然是无法言说。
正所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临走时,陆钏又花了三十两银子帮他们租下来一套小院,留下二十两白银,让他们自己看着做点什么小生意,安排好后这才放心的上路了。
陆钏走后,神医临世的消息,不过半日,便传遍了整个滁州市!这个消息跟长了翅膀的鸟一样,一路南下、北上——
几天时间下来,‘仙女下凡’说,‘起死回生’说,‘神医降世’说……传遍了天南海北!
赶巧的是,这消息几乎是跟李公公一行人同一时间,到达宫中,传到了张太后的耳朵里……当然,这只是后话。
陆钏这边,又行了三天等到达南城,回到府中才发现,凡是有用的、值钱的家珍统统被二当家的拿去变卖了。
知秋瞧见大厅里空荡荡的模样,气的直跺脚,“小姐,老爷生前最喜爱的砚台也被拿去变卖了,账房的手书也不见了。他们也太过分了!”
陆钏无语的望着空荡荡的宅子叹了口气,好在爹爹没有将整个家交给他打理。
“不妨。只要宅子还在便好。刑玉,你去寻陈县令,就说是陆府院中遭人洗劫一空。烦请派人来过目,日后也好立案审查。”刑玉得了令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