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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语塞,她说的很对,这世界有太多我不了解的秘密。
雯娟又道:“那些实验体,经历了数十年的岁月,还不是活蹦乱跳,那水猴子因为一丝心中的怨恨,寄生于湖底,这一切又有谁能解释呢?”
我想起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用同事老张的肉体为媒介,准备完成进化的尸王,以及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树妖,这些故事说出去别人一定把我当成疯子,但它们是真实发生的,如何用科学来解释呢,也许雯娟说的对,对于普通人来说,世界上真的有长生之术。
雯娟顿了顿又道:“其实我并非汉人。”
我心中一惊,“莫非是苗族,我听说过,苗人都很厉害呀,可以控制毒虫,甚至还有蛊这种神秘又可怕的生物,小说以及电影里都有介绍。”
雯娟无奈的看着我,“那你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我想了想,有些崇拜的盯着她,“以前不相信,但现在我相信了,你是不是可以控制虫子,在不知不觉中给人下蛊。”
雯娟强忍着笑意,“对呀,我已经给你种下了蛊,小心点,蛊从你的体内一点点将血肉蚕食,更好玩的是,你还活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吃掉,刺激吗?”
我拿着鸡蛋刚要往嘴里塞,听了她的话,手一抖,鸡蛋掉在了桌子上。
雯娟忍不住笑的前俯后仰,“傻瓜,你小说看多了,以为是个苗人都会控蛊吗,那也太不值钱了。”
我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胸口,“你真的不会?”
雯娟道:“别说我不会,见都没见过,而且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是苗人了,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好吧。”
“也是啊,看来是我想多了。”我尴尬的笑道。
雯娟却收敛了笑容,认真的问道:“这么大反应,你是不是以为我成天跟虫子打交道,嫌我脏。”
我赶紧摆摆手,“哪能呀,你要是脏,这世界上就没干净的美女了。”
雯娟幽幽的说了一句,“男人就喜欢说好听的,你对灵月也说过同样的话吧。”
我楞了半天,“哎,不是说你的事嘛,怎么岔话题了,赶紧讲讲你的故事。”
雯娟身体向后轻轻一仰,像只小猫一样,懒洋洋的靠在椅子的靠背上,“我的族人,曾经以海为生,大海就是他们的家,我出生的时候,是奶奶将我带大,从没见过父母,也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曾经问过奶奶,但她不肯说,只是给讲改变了族人命运的故事。”
“哎。”我叹了口气,“大家都是孤儿,怪不得跟你如此亲近呢。”
雯娟顿了顿又道:“当年,在山东沿海某个地方,我的族人虽然不算与外隔绝,但也很少和外人来往,用现在的话来说,属于传说中的桃花源,村落挨着大海,山势险峻,在那个年代,普通人很难进入,有一次,山谷外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子,她一席黑裙,虽然蒙着薄薄的面纱,但也能看出来,美貌惊人。”
“没人知道她从哪来,是如何独自一人穿过惊险的山道,但女子楚楚可怜,若非有难言之隐,又怎会一个人跑到这穷乡僻壤之地,而女子似乎也很喜欢这里,不愿离开。”
“经过询问才知道,她叫芸萱,外面的世界战火纷飞,她是逃难至此,这样漂亮的女人,若是在乱世,很容易受到迫害,所以族人们也就接纳了她,安排了村子里的一间小屋供她居住。”
“芸萱平时不怎么出门,偶尔出去也是爬到最高的山顶,面朝大海,有时候一待就是大半天,她吃的很少,人们经过她的住处,会在院子外放些粮食水果,过上一天见那些东西没了,又会有人放在门口,村落虽然不富裕,但很淳朴,日子过得逍遥,没什么生活压力。”
“这么漂亮的女子,又是单身一人,难免会受到族人单身男子的眼光,开始有些男人偷偷摸摸的跑来搭讪,但芸萱谁也不搭理,后来去的人就少了,因为族长的儿子雯南几乎隔三差五的去送东西,大家能看的出来,时间久了芸萱对他似乎没有那么冷冰。”
“虽然有人嫉妒,但这种事强求不得,所以也只有祝福雯南了,对此,老族长没有反对只是隐隐感到有些蹊跷,对于这个女子太不了解,她的出现,仿佛是提前设计好的,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且两个孩子虽然明着没什么,但暗地里热火朝天,他也就默认了,因为再过一个月,就会进行族内最重要的祭祖仪式,那个仪式三年一次,关系到族运兴衰,所以马虎不得。”
我在听的时候,脑海中也隐隐感觉到一些不对劲,那女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祭祖的时候来,也许是有所图,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
雯娟又道:“族人的村落三面环山,其中靠海的那一面有座峻岭,祖先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在山脚下掏出一个密道,从外面看密道只是个小门,而进入之后,却别有洞天,里面其实是一个巨大的墓穴,岩壁上开凿出许多孔洞,用来存放石棺,听奶奶说,那里的石棺足有上千个,全部都是先人的墓地,在墓穴的最深处有一处禁地,只有族长可以进去,那里面埋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祭祀大典开始前,村里却发生了奇怪的事,有些人莫名其妙的失踪,虽然族中偶尔有人外出,但也会按指定时间回来,族长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失踪的人,是几个仪式中非常重要的长者,他们要随族长进入墓穴进行仪式祭拜,但更让人奇怪的是,就在祭奠开始的前三天,那些人又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他们说归来时迷路了,好在最后都凑到了一起,这才赶回来。”
“虽然他们的话里有太多的疑问,但祭祀仪式迫在眉睫,族长也就没有多想,有什么事等祭祀结束再调查,浩大的祭祖仪式开始了,村落中几乎所有的人都来到后山的墓穴门口,而族长带着十八个人进入墓穴,这些人就是有资格的长者,其中有五个是前些天失踪的人。”
“来到墓穴里面,有一条三米高,两米宽的通山小道,大约行走三十米左右,山体内的空间扩然开朗,一个巨大而空旷的广场坐落其中,广场中心有一个八角祭坛,而四周的岩壁刀劈斧剁般险峻,岩壁有着无数的长条形洞孔,上百计的棺椁摆放在里面,这边是历来的族长和有威望的长者长眠之处,而在下方,广场的周围,更是密密麻麻的摆放着数不清的棺椁,普通的族人过世后,就会埋在这里。”
“十八个长者将祭品摆放在中央祭坛,然后呈五行八卦之势分别站立不同的方位,祭祀仪式也随之开始。当祭拜进行的差不多的时候,族长独身一人,开始朝广场最深处走去,那里还有一条通道,通往墓穴最神秘的禁地,进行最后的祭祀,没有任何第二者进入。”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里面是什么,墓穴内除了棺椁肯定没别的东西了。”
雯娟轻笑道:“里面存放的东西你也见过,正是那莫羽悬棺!”
我心中一惊,“怎么可能,这等秘密为何你知道,族长总不能没事就跟人吹牛掰吧,而且那棺椁最后怎么又到了小日本的手里!”
雯娟道:“你说的没错,这个悬棺只有少数人知道,因为我就是族长的后人。”
“你莫非就是……”我心中有了些眉目。
雯娟神色淡然,“雯南和芸萱,正是我的先祖。”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再言语,雯娟继续道:“在墓穴的最深处,有一条独路,只能走一个人,而路的两边就是悬崖,听说站在小路上,可以听到下面的海浪声,那里应该有条暗河直通大海,而在下路的尽头,便是墨羽悬棺所在,它被摆放在一个直径十多米的圆形的石盘上,石盘的四周,被八条巨大的铁链固定,悬空在半空,而那条小路,正好可以走到石盘之上。”
我倒吸一口凉气,听这描述,那里周围就是一个巨大的悬崖,古人究竟是如何把那么重的石盘和悬棺固定在半空的,还有那条小路,下面也一定有支撑的地方,真是匪夷所思。
“虽然我知道悬棺的名字,以及墓穴大概的样子,但如何仪式究竟是如何进行的,就不清楚了,只是当族长来到圆盘之上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一位长者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族长知道出事了,因为这些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破坏传承下来的规矩,果然,那位长者满身的血迹,脸色苍白,似乎是憋着一口气,拼命跑进来报信。”
“族长问他到底发生什么,长者说,那些人不是老五,是外人假扮的,原来留在外面的长者继续未完成的仪式,但其中有五个人却开始朝禁地走去,这五个人,正是前几天失踪的老五等人,其他长者开始阻拦的时候,这五个人突然出手,他们从衣服从拿出弯曲的短刀,当场就杀死了数人,我们村子虽然偏僻,但有习武之风,余下的长者反应过来,纷纷拿出随身短刀,与之搏杀,但这些人刀法诡异,而且在打斗中配合使用使用一种从未见过的暗器,六棱飞镖,场面可以说是一边倒,在很短的时间内,长者死伤惨重。”
我脱口而出,“六棱飞镖,那不是小鬼子常用的暗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