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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内容开始--> 慕容烈风绝望地看着慕容毓晟,默不作声。
我见此,冷哼了声,道“把我想要的东西交出来,一切都还来得及!如若不然,你们整个慕容家都会付出代价,七窍流血而死!”
“你……休想!”
我知道慕容烈风傲骨,但没想到,他竟傲骨到了如此地步!亏得母后还一心想着他能顾念旧情,看来,是要让母后失望了!
我见慕容烈风都到了这等地步,还不肯松口告诉我秘笈的下落。于是,便把下头的人招来,一齐寻找秘笈的下落。而慕容家那四口人,都已身中剧毒,不足为惧。
虽然以前早已来过慕容府无数次,都没有寻到秘笈。可那时候慕容烈风不在,情况跟现在不同。所以,我给众人下了死命令,绝对不能有半点马虎!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秘笈给我找出来。
我跟黑煞众人把慕容府里里外外翻了个仔细,再度回到厅里的时,慕容烈风等人已因中了剧毒撒手而去。而白亦,却不知何时从后门逃了出去。
煞亦曾派人跟着她的血迹去追,却在后门不远处彻底断了线索。对此,我丝毫不觉着急。对于我来说,这条漏网之鱼就算逃出了慕容府,也活不了多久。
只是,相对于莫名消失的白亦,更让我头疼的是,我非但没有找到秘笈,反而还在搜寻的过程中遇到了归来的度无。于是只好暂时离开慕容府,直到在不远处看着他被后门的血迹吸引,一步步朝着那条线索追去,才重新回到了屋内继续搜寻。
然而,度无就好似在跟我捉迷藏一般,很快便又折返了回来,并且发现了我的存在!
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度无的功夫是极高的,我跟他来回过了好几百招,都没有占到半丝便宜。但是,我的功夫也不差,至少,他使尽浑身解数,也没把我抓住。
于是,我跟度无二人只能相互缠着对方,形成了死结。
一开始,我倒还有些兴致跟他过上几招。可时间一长,便发觉自己不能在他身上消耗体力。于是,便不再跟他纠缠,只身一人往京城赶。
度无是个缠人的家伙,很快便追了上来。从边疆,一路追到了京城外。我见他实在惹人厌烦,于是干脆躲进了峨眉山。
峨眉山是母后礼佛的地方,没有母后和闻人擎苍的意思,他度无的本事就算再大,也不敢贸然跟来。更何况,这峨眉山中还有密道,哪怕他跟了进来,也不可能寻到我的半丝踪迹。更别提,会否连累母后。
不过,该死的是我在与他纠缠的这一路中,受了不轻的伤。就连慕容烈风曾经给我的玉佩,也不慎掉落!
峨眉山内黑煞和母后的众多,人多口杂。为了不让旁人发现我的伤势,我便一路从密道回了紫禁城,再来到卿儿的内阁。
卿儿虽与我许久未见,可依旧十分敏感。才从外头回来,便嗅到了我身上的血腥和蛊虫的腥臭味儿。
我眼看她把贴身的婢女打发出去,这才从房梁上跳了下去“卿儿……”
卿儿见此,微微蹙眉往后退去“你怎么来了?”
我看着卿儿那副对我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儿,心中痛到了极点。可是,纵使心在滴血,戏还是要演下去啊。
“我……对不”住你……
“你受伤了?”还未等我把后面的两个字说完,卿儿便注意到了我的伤势“你身上怎么有那么重的血腥味儿?”
“一点小伤……不碍事儿……”我摇了摇头,道。
说罢,我突感体力不支,随意往桌子上坐下。可谁知,我才把手往桌子上一搭,鲜血便顺着手指留下。
卿儿见此,二话不说便翻出了纱布。看着她一步步朝我走来,大抵是想给我包扎。
我身上的伤有多重,我自己格外清楚。因不想把她吓着,便不着痕迹把纱布夺了过来“我自己来,你别看。”
说罢,我背过身躲着卿儿,用力把衣袖撕开。
手臂上,是一条长长的伤口。
从臂处划到了手腕,皮开肉绽,白骨森森。伤口里,存活在我体内的蛊虫在正在不断爬行,涌动,看起来十分欢快。
我早便见惯了这些蛊虫丑陋的模样儿,也不是第一次受到这么严重的伤。我内心十分平静,脸色也很是平淡。只是,当我小心翼翼的给自己包扎好伤口后,额头早已布满了冷汗。
卿儿见我如此,小心翼翼开口问道“你不是去找父亲了吗?怎么会受伤呢?”
我听出了卿儿语气中的心虚,于是身子一顿,道“中途发生了一些事儿……”
说罢,在我还没想好如何跟她开口之前,便不再理她。而是继续埋头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那些伤口,从手臂,到腰部,再到小腿,深浅不一。让我不得不承认,度无的确是个好对手啊!
我一边想着,一边给自己包扎,过程十分艰难。也不知是卿儿心疼我,还是她根本没有耐心等我处理妥当。只见她默默上前,想要给我搭把手。而我,不愿意她的手上沾染上这些恶心至极的东西,便把身子一扭,躲开了她的双手。
卿儿见此,微微尴尬。于是,只好在我对面坐下,安静的等着。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我才把自己身上的伤口处理好,重新转过身去看她。只是此时此刻的我,衣裳已经破烂不堪。满身缠绕着的纱布,还在不断渗出鲜血。身上发出的阵阵恶臭,让我深感狼狈。
“你武功这么高,这世上究竟是谁能伤得了你?”卿儿见我好不容易停下了动作,立即开口问道“这大半年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而我,不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满腹心思都在武功秘笈上“卿儿,咱们慕容家世世代代有一件传家宝,你可知晓?”
说罢,我又试探着继续问她“据说那件传家宝,得它者可得天下。”
我已把慕容烈风那头翻了个底朝天,并没有找到任何秘笈的踪迹!而这些年来,慕容烈风只回过京城一次,还得以见了卿儿一面。所以,这不得不让我怀疑,秘笈就在卿儿身上。
“传家宝?”卿儿蹙眉摇了摇头,脸色十分疑惑“慕容家世世代代传下来的东西只有家规和家训,哪里来的传家宝?”
我仔细看着她的表情,并不像在撒谎。也不知是她的演技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还是说她的确并不知情。
“你不知?”于是,我又问道“从小到大,义父难道就没给过你什么东西,让你好生收藏么?”
卿儿听言,眼神突然有些闪烁。
我见此,连忙又问“卿儿?你可想到了什么?”
“并无……”卿儿缓缓抬起头,应道“父亲从小到大送给我的东西都是一些书籍与首饰,没有你所说的传家宝。”
说罢,竟还主动问我,我口中的传家宝是个什么东西?为何慕容烈风从来没有与她说过?除此以外,她似乎比我更为疑惑。说是,就连慕容毓晟那么心疼她,也没有对她透露过半句有关传家宝的事情。
我见卿儿如此问我,也不好直接说是武功秘笈。于是,只有摇了摇头,拐着弯撇清干系“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只是年少的时候儿听义父提过。”
说罢,为了不让我的回答显得突兀,惹卿儿怀疑。我想了想后又多解释了几句,说自己曾听慕容烈风提起过几句,那传家宝是天下武林中人最喜争夺的东西。想来,应当是武功秘笈吧。
对于我的试探,卿儿从头至尾都是一副她并不知情的模样儿“既然是武功秘籍,那会不会是给兄长了?”
说罢,她又看着我,若有所思道“兄长是慕容家的嫡长子,自幼又习武……”
“不会……”我摇了摇头打断了她,道“依照义父的个性,他断然不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毓晟。”
说罢,我开始跟卿儿分析着我的看法,并进一步地对她进行了试探。我说,慕容毓晟是嫡长子,也是众目睽睽下的慕容家族继承人。如果传家宝的事儿一旦被那些武林中人知晓,必定会对慕容逸辰下手。
可是卿儿不同,她是一个女儿家家,又身处后宫。这天底下的人怎么也想不到,慕容烈风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到一个妇人手上。
我把话说完后,便仔细观察着卿儿的神色。只见她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那……”
卿儿说着说着,便开始主动问我“既然你觉得是武功秘籍……会不会藏在父亲给我的书籍里,或者什么首饰里?”
言毕,她又赶忙对我交待,说当初慕容烈风给的东西,很多她都没有带入宫。而是留在了原来的将军府里!若那些东西没有人拿的话,应当还在。而她所带入宫的东西,现在都在梳妆台上。
说着说着,她更是起身走向梳妆台,挑拣了好一些首饰过来“你说……会不会藏在镯子里?或者,藏在钗子里?”
我看着卿儿这般积极的模样儿,心中顿时有了答案。
那秘笈,必定在卿儿身上!
如若不然,以她的性子,现在恨不得我赶紧离开,又怎能与我和和睦睦的坐下,一起来商讨那传家宝的去处?
我把玩着卿儿寻来的镯子,目光里有深不可测的意味儿。
卿儿,你的演技的确越发精湛了。只是在我的面前,你从来都不需要演啊!咱们都已经有孩子了,你又何必那么辛苦!
许是卿儿看到了我玩味的笑容,终于明白自己有些太过过火。于是,连忙转移了话题问我“等等!慕容逸辰,你怎么会突然问我传家宝的事儿?”
说罢,她的脸色越发孤疑“离开半年,莫名其妙带着一身的伤回来。你究竟都干了什么?”
我看着卿儿越演越过瘾,不忍打断她,于是,只有陪她继续“这件传家宝对咱们来说很重要……”
“很重要?”卿儿蹙眉,越发疑惑“这个东西到底有还是没有都说不准!就算是有,难不成,你想称霸武林,夺取天下么?”
言毕,她为了让我不再为难于她。便自作聪明,干脆把难题直接丢到了慕容烈风身上“若是如此,你去寻父亲要便是。”
她的话说得轻巧,就好像把一个重重的包袱终于丢给了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人。然而她却不知,我等她这句话等得好苦!
卿儿啊,你终于把话题引到了你父亲身上了!既然如此,我只好顺着你的意,把你父亲身亡的消息告诉你了。
想到此,我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神情十分悲痛“若我还能见一眼义父,又何苦来问你?”
说罢,我更是直截了当问她“义父去年曾离开过边疆,你可知道?”
卿儿见我如此问她,身子不免一震“什么?”
我对她的这种反应视而不见,只自顾自道“他不在边疆,他会去哪儿呢?”说到此,更是红了眼眶“若他不曾离开过边疆,他现在是不是就不会出事儿了?”
我把出事两个字说得很轻,可它却依旧像是一根轻飘飘的羽毛,被我不着痕迹的吹到了卿儿跟前。
我不得不承认,卿儿是个极其聪慧的姑娘。也特别知晓,去抓住一个人话语中的重点。这不,纵使我把声音放得再小,她依旧把我的意思听得明明白白。
“你说什么?什么出事儿?”
我见她开口问我,便深深的闭上眼,言语之间十分愧疚“卿儿,是我对不住你,没能帮你保护好义父。”
说罢,不等卿儿开口问我,我便率先解释起了传家宝的事情“我问你传家宝的事儿,不是因为我想称霸武林夺取天下。而是……要找到杀害义父和毓晟的凶手。”
卿儿一听,脸色顿时煞白!
只是,她对我到底不如以前信任了“慕容逸辰,我说了我不知道什么是传家宝,那个东西也不在我的身上。”
她死死的盯着而我,很是恼怒地指责着我“你不必为了那么一个东西,说这些谎话来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