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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姚文莉第一眼见到厉祎铭,她就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一个能靠得住的年轻人,虽然自己当初让自己女儿去接近他是有一些肮脏的目的,但是不可否认,她也觉得厉祎铭是一个值得自己把自己女儿交付的人,所以她当初会让自己女儿和厉祎铭走近,也是内外因素,综合考虑。
“是啊,舒小-姐,你弟弟一定不会有事情的。”
自己母亲和医护人员一并安慰自己,舒蔓心里虽然担心的不行,却也不好表现的太过紧张,只好默默的点了点头儿,然后坐回到了座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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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里,被厉祎铭找来的医生,谁也不敢懈怠,尽数屏息凝神,全身心投入到对舒泽的救治中。
作为骨科方面的专业医师,白伊颂也在其中。
厉祎铭打电话给她那会儿她正在家里煮速冻水饺给自己,但是厉祎铭一个电话打来,她也顾不上去吃晚饭,直接来了医院这边。
厉祎铭会找了医院上下最专业的脑科和骨科一起进手术室,白伊颂还是第一次见,不由得猜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让厉祎铭这般兴师动众。
本来,她以为出事儿的是舒蔓,除了舒蔓,她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还会有谁让厉祎铭身心紧绷,不过看到抢救室里的人不是舒蔓,而是一个男孩子,她目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验血检验单,看到上面写的人名是舒泽,她抿了抿唇。
虽然出事儿的人不是舒蔓,但是这个出事儿的男孩子也姓“舒”,她不难猜测这个小男孩和舒蔓之间的关系。
没有过多的把心思放在猜忌这个小男孩和厉祎铭、舒蔓的关系如何,白伊颂戴上医用手套,和其他几个医生,一起抢救舒泽。
抢救舒泽的过程中,白伊颂和主刀的厉祎铭,有几次目光的交汇,但仅仅是瞬间,两个人就都移开目光,把关注的重点儿放在舒泽的身上。
紧张急迫、争分夺秒的度过了整整两个小时,抢救室的警示灯熄灭时,已经将近午夜时分。
抢救非常成功,把舒泽从死亡的边沿给救了回来,不过舒泽伤的过于严重的关系,还是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厉祎铭把舒泽给救了过来,舒心的长吁了一口气。
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自己,他下意识的抬头去看。
发现真的有人在看自己,他摘下医用手套,把手抄袋。
“今天……谢谢你了!”
白伊颂见厉祎铭和自己说“谢谢”,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两个人认识多年,从大学到现在,厉祎铭对自己这般客套,有种拉开两个人之间距离,两个人关系生疏的错觉。
“和我说‘谢谢’不是太见外了吗?”
白伊颂眼底划过一抹受伤,但是被她掩饰的很好。
再去看厉祎铭时,她问:“那个小男孩,是舒蔓的弟弟?”
“嗯!”
厉祎铭没有任何隐瞒,点了头儿。
“他被人打伤,情况很危急,就送来了这里。”
虽然自己已经猜到了舒泽是舒蔓的弟弟,不过听到厉祎铭这样没有任何隐瞒的告诉自己,白伊颂不免还会伤心。
能让厉祎铭表现出来紧张,不惜兴师动众找全院的专业医师,除了舒蔓,再无其他人。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她是羡慕舒蔓的,羡慕她会有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愿意担忧她,为他流露出来情绪。
以往,白伊颂从来不觉得厉祎铭会有什么软肋,但是知道舒蔓的存在以后,她知晓,舒蔓是厉祎铭的软肋,也知晓舒蔓是其他人无法在厉祎铭心里占据的位置。
“她真让人嫉妒的发狂,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会因为谁,因为什么事儿,表现出来今天这样的紧张!”
白伊颂把话说得很艰涩,连带着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牵强的笑都格外的苦涩。
厉祎铭默不作声,因为白伊颂的话,眉峰却不自觉的拧了下。
白伊颂自顾自的在心里自我安慰了一番,再长吁一口气以后,她尽可能恢复常态的淡笑。
“她一定等急了,你快去找她吧!”
白伊颂尽可能让自己放松心态,既然自己决定喜欢厉祎铭,注定会因为得不到他而心伤,既然自己要坚持,也知道自己会心伤,倘若选择不放弃,她只能自我纾解心里的不适,让自己活得不至于那么累。
“嗯……”
厉祎铭点了头儿,想到就今天的事情,他还是要郑重其事的和白伊颂说一声“谢谢”,他缓慢掀动嘴角。
“今天的事儿,我还……”
“如果是要对我再说什么‘谢谢’就不必了,毕竟治病救人是医生的职责所在,那个小男孩就算是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白伊颂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如果自己再继续对她说“谢谢’,倒是显得自己过于磨叽。
嘴角挽着嘴角淡笑了下,厉祎铭留下一句“有时间请你吃饭。”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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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结束时,整条冷清的长廊里,只剩下舒蔓一个人了。
舒蔓不想让自己母亲劳心劳力的在这里等着,就让沈伯伯和自己母亲回去了。
她还年轻,自己在这里等着就好,但是自己母亲不同,她上了年纪,再加上沈伯伯一个外人在这里陪着也不合适,索性,她固执的让执意要留下的母亲,和沈伯伯先回去,说小泽有什么事儿,她一定会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
就这样,姚文莉再三嘱咐舒蔓一定要第一时间把舒泽的情况告诉她以后,随沈伯伯离开了。
舒蔓兀自一个人坐在座椅上,满眼空洞一片。
直到抢救室的提示灯灭了,她才有所反应。
快步往抢救室门口簇拥去,舒蔓看到了昏迷状态中的舒泽,被几个医护人员往重症监护室那里推。
见状,舒蔓本能的想要追去,却被厉祎铭一把给抱住。
“蔓蔓……”
他唤了舒蔓一声,把情绪激动的小女人收入到臂弯里。
“蔓蔓,你别急,手术很成功,小泽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你不用担心!”
“那我为什么不能见他?”
厉祎铭拦着自己,不让自己去看舒泽的情况,舒蔓心里挺不顺气的。
天知道她在抢救室外等得这近三个小时她有多担心吗?
只感觉自己坐如针毡,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现在自己已经出了抢救室还不被允许看他,她心头难受的不行。
“小泽被送去重症监护室,医院规定,暂时不可以让家属探视。”
厉祎铭安慰舒蔓,对舒泽的情况,他有所隐瞒。
舒泽虽然已经被救了回来,但是能不能脱离危险,还得看他的造化,根本就不是说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舒泽就真的没有生命危险了。
听厉祎铭这么说,舒蔓原本激动的情绪,稍稍松懈了下来。
绷紧的身躯逐渐放软,厉祎铭感受到舒蔓没有刚刚那般情绪激动,就微微松开了她的身子,从正面,抱着她,把她的头置于自己的怀中。
“暂时还不能看小泽,等小泽情况稳定了,我会安排你们姐弟见面的。”
“嗯嗯!”
舒蔓闷闷的应声,厉祎铭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自己要是再作,就显得自己太不懂事儿了。
用自己的小手去抱厉祎铭,她极度没有安全感的靠在他的怀里,好像这个男人是自己最值得信赖,最能依靠的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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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蔓打了电话给姚文莉,和她报了舒泽的平安,让她不用担心。
姚文莉虽然回了家里,但是始终寝食难安,舒蔓打了电话给自己,告诉自己说舒泽没有事儿,她也安心了。
舒蔓打电话回来,厉祎铭已经换下了白大褂。
望着重新换上白衣黑裤的男人,如神祗般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不禁目光中折射出惊艳的微光。
第一次见到厉祎铭,她就觉得这个男人的长相就是那种典型的妖孽。
久而久之的相处,她对于这个男人的定义越发的坚定,这个男人就是个妖孽,迷-乱人心智的妖孽。
只是不可否认的是,每一次见到这个男人,自己都会被他倨傲如铸的五官所吸引。
“走吧!”
“去哪?”
厉祎铭牵舒蔓的手,舒蔓跟在他的身后,随着他的步子,问他。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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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蔓本来想在医院这边留守舒泽的,不过厉祎铭说她根本就见不得舒泽,再加上舒泽在重症监护室,有专业的医护人员照顾她,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拗不过厉祎铭,再考虑到自己在医院也没有休息的地方,就随他回了家。
坐进车里,舒蔓看到枕头在车后座那里已经睡下了,因为自己拉开车门,它又醒来,伸手去摸了摸枕头的脑门。
“小家伙,难为你和我一起守着了!”
对于舒蔓的话,枕头憨憨的吐着舌头。
见枕头憨态可掬的姿态,舒蔓郁结的心理,好了很多。
坐进了车里,厉祎铭发动引擎,把车开出医院。
午夜时分,窗外,几缕昏黄的路灯灯光,随着车子的移动,颤颤巍巍的绽放点点星光,成了一条美丽的灯光带。
出了光怪陆离的闹市区,没有了LED灯的五光十色,恢复了一贯的平和。
舒蔓懒懒的坐在坐位里,眼皮发沉。
今天一天她没有吃饭,这会儿还困得不行,天知道,她这会儿多想睡觉吗?
看着舒蔓眼皮发沉,厉祎铭本来还有挺多话要对她说,但是看她的样子,眉梢上挑了下,没有做声。
舒蔓两个眼皮直打架,让她恨不得在车厢里就睡下。
止不住困意来袭,她一下子就像是捣蒜似的低下了头。
意识到自己昏昏欲睡,舒蔓又重新执起头。
这个时间,道路上的车不多,舒蔓憨憨yu睡的样子,被厉祎铭尽数纳入眼底。
不由得,他嘴角轻挽着淡笑。
舒蔓实在是指不定困意来袭,就打开了车里的音乐。
有潺潺动听的音乐声传来,舒蔓伸了伸懒腰,让自己不至于太困倦。
“华佗,还有多久要到家啊?”
舒蔓实在是困了,真的很想好好的睡一觉。
厉祎铭懂了舒蔓的话是什么意思,淡淡的问:“困了?”
“嗯嗯。”
舒蔓点头儿,又有些困意来袭。
说来,市中心医院偏城东,偏偏舒蔓住的公寓暖心阁在城西,这来回的折腾要近一个小时。
见舒蔓又耷拉下小脑袋,厉祎铭抿了抿唇后,把已经往城西开的车,调转了车头儿。
十分钟后,宾利欧陆停到了一处高档公寓的楼下。
说来,厉祎铭的公寓离医院近一些。
本来,厉祎铭时打算带舒蔓回她的家,不过既然这个小女人这么困,再加上她明天还要在医院看舒泽,索性,他把她载来了自己公寓这边。
发觉到车子停了下来,舒蔓迷迷瞪瞪的睁开眼,一看不是自己所住的公寓,她迷惘的看着厉祎铭。
“这是哪儿啊?”
“我家!”
厉祎铭淡淡的回了话,然后停好车,让舒蔓下车。
舒蔓本来想问厉祎铭怎么把自己领来了他的家,不过她这会儿困得不行,也无所谓自己在哪里。
心想着厉祎铭时打算让自己就近,在他家这里睡觉,在加上两个人现如今的关系,她也就没有矫情,下了车。
进了厉祎铭的公寓,舒蔓望着偌大的公寓,诧异,困意也散开了一大半。
“这里就你一个人住?”
“嗯!”
厉祎铭把钥匙丢在吧台上,淡淡的应声。
抬脚,他刚准备换拖鞋,想到整个家里只有自己这一双男拖鞋,就穿着袜子,没有换拖鞋,进了屋里。
“这双拖鞋,你穿吧!”
厉祎铭说着话,去冰箱那里拿了水。
舒蔓扫了厉祎铭的公寓一圈,除了一双男拖鞋,没有看到为客人准备的拖鞋在,她就换下鞋,穿着大大的男士拖鞋,进了厉祎铭的公寓。
说来,厉祎铭的公寓真的很大,而且很讲究,每一处都考究的装饰风格,就连同在细节上的处理上都力求精益求精,完全能看得出来室内的装修是独具匠心设计师的设计。
用打量的目光在厉祎铭的公寓里看了一圈,瞠舌的大公寓里,虽然只是一个男人住,但是没有任何灰尘沾染的样子,让舒蔓不禁觉得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居家,竟然比她一个女孩子的家都干净。
厉祎铭拿了水给舒蔓,问:“想吃点儿什么?”
两个人本来是打算吃火锅的,不过因为舒泽事情的影响,两个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一口饭。
“我不饿!”
舒蔓心里有事儿,她记挂舒泽,没有什么胃口,就摇头,然后捧着水杯,喝了一口水。
“你从下班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我做点儿吃的给你。”
“不用了,我这会儿没有什么胃口。”
舒蔓这个样子,厉祎铭自然是清楚原因。
“小泽没有事儿,你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知道!”
舒蔓埋头,闷闷的发声,然后又喝了一口水。
“我给你煮面吧!”
厉祎铭一再强调让自己吃些东西,自己不好一再推迟,舒蔓就点了点头儿。
“你先去洗澡,面煮好了,我叫你!”
“嗯!”
舒蔓确实有一个每天必须洗澡的怪癖,哪怕来了那个,也想着要淋浴一番。
厉祎铭刚把话说完,枕头就叼着他的浴巾过来。
舒蔓垂眸,见枕头拿给自己的浴巾是厉祎铭的,贝齿咬了下唇后,接了过来。
反正自己和厉祎铭已经在一起了,也无所谓自己用他的浴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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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蔓到了卫浴间,给浴缸里放水的时候,先刷牙。
没有在厉祎铭的卫浴间看到有关女人的东西,她不免心情良好。
起初,她没有找到新牙刷,后来翻了洗漱台上面的小柜子,在里面找到了新的牙刷。
其实舒蔓想好了,如果自己没有找到新牙刷的话,就用厉祎铭的牙刷将就一下,自己连他的口水都吃得下,何况是用一个牙刷刷牙了。
刷了牙以后,舒蔓脱了自己的衣服,忘了自己在这里没有换洗的内-衣-裤,迷迷糊糊的就进了应该里。
适宜的温度,潺潺的水流,舒蔓一进到浴缸里,一天的疲倦,就舒展开了。
把自己的小身体都埋进到浴缸里,她任由水面没过自己白-皙的胸-脯,把自己xing-感的锁骨展现在水面以上。
安心的闭上眼,她这会儿难得没有神经绷紧的压力,长吁了一口气。
厉祎铭煮好了面条,见在卫浴间里还没有出来的小女人,他微皱了下眉头儿,抬脚,往洗手间那里走去。
拉开浴室的移门,入目,他看到面颊被水汽蒸的微微绯红的小女人,此刻湿着头发儿,扬着素白的面颊,红唇微启的枕在浴缸的边缘小憩。
瞧着睡得甘甜的小女人,厉祎铭嘴角淡淡的笑了下。
原来,是在浴室里睡着了。
没有做声,厉祎铭半挽着袖口,不动声色的走到了浴缸的边缘。
此刻,舒蔓因为疲倦的关系,睡得正香,丝毫没有意识到厉祎铭进了浴室。
抬手,厉祎铭用修长雅致的指尖儿,拨开了黏在舒蔓额心处的发丝。
没有了乌黑青丝的遮挡,舒蔓巴掌大的小脸,在头灯灯光的折射下,每一处都无比素净淡雅的呈现,厉祎铭的目光不自觉的放柔开……
盯着舒蔓妍丽的五官,心尖儿某处,似乎有猫尾巴淡淡扫过一般的酥-麻感,让他不自觉的探着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面,落下一枚淡淡的吻。
轻柔的吻落下,没有过多的yu-念和停留,厉祎铭伸手,越过水流的阻力,探-ru到浴缸中,用手臂的遒劲力道,将舒蔓的柳腰托起。
“嗯……”
淡淡的一声嘤咛,带着没有睡醒的朦胧之意,小猫咪一样的传来。
厉祎铭见自己把舒蔓弄醒,先是一怔,随即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了眉头儿,他动作明明很轻了,不想还是惊扰到了睡得极度不安稳的小女人。
舒蔓嘤咛一声以后,她两排扇子一样绵密的睫羽睁开,迷迷糊糊间,她迎着刺眼的灯光,看到了一张容颜如铸的俊脸,每一处都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呈现在自己的眼中,她不自觉的唤了一声。
“唔,华佗……”
听舒蔓对自己软糯的轻唤,厉祎铭抿了抿唇,湛黑的眉眼不禁深邃起来。
“回房睡,在这里睡容易着凉!”
他淡淡的解释,把舒蔓的腰肢,在自己的臂弯里收紧。
“嗯!”
舒蔓迷迷瞪瞪的点了点头儿,然后借着厉祎铭收紧自己腰身的力道,她下意识的圈住了他的脖颈。
厉祎铭抱着舒蔓,替她围了自己的浴袍,出了浴室。
走路回卧室的过程中,舒蔓埋在厉祎铭的心口处,用呓语般的声音,喃喃一声。
“华佗……”
“嗯?”他用鼻息间的声音回着她。
唤了一句后,舒蔓就没有再做声,隐约间,呼吸变得重了起来。
没有再听到舒蔓对自己的回答,厉祎铭低垂着眸子,见臂弯中的小女人又一次憨憨的睡了过去,他无奈的笑了。
真是一个连睡觉都不老实儿的小东西!
“华佗……”
舒蔓又用呓语般的声音唤了自己一声。
接连被舒蔓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唤着自己,厉祎铭想到可能是她做梦梦到了自己,在说梦话,她才会不自觉不住用呓语轻唤自己。
“唔……华佗,今天,谢谢你……”
厉祎铭:“……”
舒蔓做梦果然梦到了自己,还是今天的事儿,厉祎铭不禁失笑。
抬手,他如玉修长的手指,勾了勾她的小鼻子,淡淡揶揄——
“磨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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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舒蔓抱回到了房间里,厉祎铭把她放到chuang铺上,给她盖了薄被。
房间里没有开吊灯,只有壁灯被打开。
晕黄的壁灯下,舒蔓披散这青丝,把娇小的身子藏匿在黑色的被褥间,让她一张精致五官、白-皙肌肤的小脸,每一处都完美、净透的呈现。
没有过多的修饰,简单素净的五官,映衬黑色的被褥,让她近乎没有存在感一样的存在,却因为她淡雅的小脸,如同茉莉花一般吸引人的存在,让人根本就无法忽视这个小女人的存在。
越看这样一张小脸,厉祎铭心底里的某一根弦,越是被触动到深处。
他一直都知道舒蔓是那种很美的女孩子,虽然她性情娇纵,甚至睚眦必报,是那种不会大发善心的女孩子,却因为她时不时就流露出来的娇憨,让他有说不出的喜欢。
感受缭绕开的女儿香,吸引自己嗅觉的存在,厉祎铭不自觉的俯首,他探着鼻息,落在她还是湿漉漉的发丝间。
嗅着她发丝间,特有的女孩子味道,在这样一个迷-qing的夜色间,他高-挺的鼻梁,触了触她的发丝,然后,用依恋,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她的发丝。
随之,轻柔的吻,由发丝处移动,一寸、一寸的在她的发丝处蔓延开……
当他的薄唇,贴到她的贝耳处,不自知的从xing-感的唇瓣间,悠悠轻吐——
“我怎么就这么迷恋你这个刁钻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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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蔓在厉祎铭这里睡得很踏实,这一-ye都没有醒来。
刺眼的光芒,顺着没有拉严实的窗帘缝隙打进来,映在舒蔓素净的小脸上,让她微微张开惺忪的睡眼。
被眼光刺的眼睛不是很舒服,她翻了一个身以后,才彻底睁开了眼。
已经是上午八点半,这一觉睡得实在是踏实,以至于她都忘了时间。
舒蔓嗅着房间里是男性、阳刚之气的房间里,蛊惑着自己的鼻息,她目光下意识的在房间里寻觅。
没有看到厉祎铭身影的存在,她撇了撇嘴角,掀开被子,下了chuang。
舒蔓双脚一着地,才蓦地发觉自己身上除了穿着厉祎铭的浴袍之外,似乎什么都没有穿!
下面……直接真空!
舒蔓掀开浴袍的一角去看,看到不着寸缕的下面,脸颊一红。
她觉得自己此刻臊的厉害。
自己在一个异性的家里,居然连内-裤都没有穿,虽然说对方是自己的男朋友,但是这也太羞了吧?
舒蔓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的处境尴尬的不行,下意识的就去找自己的内-裤。
只是在自己目之所及之内没有看到自己内-裤的存在,她想也不想,直接往外面走去。
一出门,舒蔓迎上了枕头。
枕头的脖子上已经换了一条丝巾,应该是厉祎铭早上给它洗了澡,顺便给它重新打扮了一番。
舒蔓看到枕头,下意识的用目光在偌大的公寓里看。
确定没有看到厉祎铭的存在,舒蔓挑眉。
“枕头,你爸爸呢?”
舒蔓问,枕头马上通灵性的跑去餐桌那里,叼着厉祎铭留下的便利贴给她。
舒蔓勾着自己鬓角垂落的发丝到耳后,接过来枕头递给自己的便利贴。
“我去上班,早餐已经给你做好了,你醒来以后,在微波炉打一下再吃,对了,我给你买了日常用品放在玄关那里。你今天暂时先不用上班,醒了以后想来医院看小泽,你就来吧!”
厉祎铭在便利贴上写下给舒蔓的话,在便利贴后面位置那里,留下来微笑的表情,让舒蔓瞧见了,不禁莞尔。
穿着厉祎铭的拖鞋去了玄关那里,在玄关的吧台上面,她看到了一大包的东西。
打开购物袋,在大大的购物袋里,她看到了新的牙刷、牙膏、毛巾,还有女性的沐浴露,洗面奶,洗发液……以及……适合自己身体型号的内-衣-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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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蔓洗漱了一番,吃过早餐,给枕头舔了狗粮后,去了医院。
说来,厉祎铭的公寓离医院真的很近,自己到医院就连步行都只需要十分钟而已。
舒蔓到医院的时候,姚文莉也到了医院。
姚文莉在和厉祎铭聊天,见舒蔓来了,她笑着看自己的女儿。
“蔓蔓!”
“妈?您这么早就来了?”
说来,舒蔓真是惭愧,自己竟然比自己母亲来的晚。
“嗯,我担心你弟弟,早上就坐了最早一班车来的医院。”
姚文莉说着话,目光在厉祎铭和舒蔓之间来回打量。
舒蔓没有来之前,厉祎铭都在和自己聊天,对于厉祎铭,姚文莉真的是有说不出的喜欢。
这样的年轻人不仅出类拔萃,对待她这个长辈还尤为照顾。
就拿早上自己早早就来了这里,他知道以后,就要带自己去附近的早餐馆去吃早餐。
虽然自己再三推辞,说自己已经吃过了,他还是找了医院的医护人员买了早餐粥给自己。
这还未完,他知道自己担心小泽是伤,他就耐着心思和自己解答,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可以见得,这样的男人不仅性情温润,待人处事儿也格外有礼貌,实在是让自己这个做长辈的喜欢。
“妈,那您吃早饭了吗?”
舒蔓记得城南来市中心这边最早的一班车是早上五点多,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的母亲应该还没有吃饭。
“我吃过了,是祎铭买给我的营养粥。”
姚文莉丝毫不觉得自己唤厉祎铭为“祎铭”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无比自然的唤着他,好像厉祎铭和自己女儿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自己这么唤他丝毫不为过。
闻言,舒蔓挑了下眉梢看厉祎铭。
看俊脸是淡淡从容姿态的男人,她心里不禁笑了。
这个男人就是会把事情处理的滴水不漏,自己所担心的,他都会自己一一处理好。
看厉祎铭的目光,不自觉的折射出来了几分欢喜,要是自己母亲这会儿不在这,舒蔓觉得自己真的会按捺不住冲动,亲这个男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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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泽的情况还算不错,厉祎铭有让舒蔓和姚文莉穿了防菌的专用服进到重症监护室看舒泽。
重症监护室不易多停留的关系,母女二人看了不消一会儿就出来了。
虽然舒泽的情况本来挺糟糕的,但是昨天抢救及时,再加上护理的好,不出意外,今天下午应该就可以从重症监护室转到加护病房了。
姚文莉留在这边陪舒泽,舒蔓想到公司那边还有点儿急事要自己处理,自己在这里暂时没有什么事儿,自己的母亲也在,她就和厉祎铭借了车,准备去公司处理一下手头儿上面的急事儿。
“你把车钥匙递给我,我打算去公司那边处理一下手头儿上面的紧急事儿。”
对舒蔓的话没有什么疑议,厉祎铭把自己车的车钥匙丢给了她。
舒蔓抓着厉祎铭递给自己的车钥匙往门口那里走,刚把手搭在门把手儿上,忽然想到点儿什么事儿,顿住了脚步。
“对了。”
她转过身看厉祎铭,然后迈开步,重新折回到厉祎铭的办公桌前。
厉祎铭见舒蔓折回,抬头看她。
“华佗,我有事儿忘了和你说!”
想到自己昨天被打的事情,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刚刚准备出门那会儿想到自己要把自己被打那会儿的监-控-录-像调出来,她准备找厉祎铭帮忙,让他找关系,把关于自己弟弟被人打了这件事儿调查的清楚。
“就是我弟弟被打这件事儿,你不是有堂弟在警局工作吗?我想让你找你堂弟,把我弟弟被打那会儿的监控录像调出来,可以吗?”
“就这件事儿?”
见舒蔓和自己说这件事儿,厉祎铭挑着眉梢问她。
“嗯,就这件事儿,不然我还能有什么事儿啊?”
“那你不用操心,我已经让厉烁去查监控录像了。”
其实不用舒蔓说,他就已经把这件事儿做好了。
本来,他昨晚就打算把这件事儿告诉舒蔓的,只是那会儿这个小女人在车上睡得太沉了,他就没有打扰她,没有把这件事儿告诉她。
不想这个小女人竟然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了这件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