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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界-地表大陆-乌龙王国-天鹅镇-天鹅村
因盘古开天地,故后世生灵皆源自于“他”,而“人形”呀,恰恰就是那“盘古的真身形态”。
是以,无论是哪一个空间,或者说哪一个世界,但凡具有人形者,皆属于盘古血脉。
那么,有没有非盘古血脉者呢?答案是肯定的,多是些“天外之物”。这些“外来者”的姿态,那是千差万别、仪态万千,由于不属于盘古血脉,所以除了拟形拟态之外,这些外来者们,是不具备人形状态的,且组成身体的成分与物质,也往往与盘古后裔们天差地别。
由此可知,地球虽是盘古血脉的一个重要发源地,是万千生命形态的摇篮,但放眼整个宇宙当中来看,其并非是唯一。
是以,具有人形的生命,也并不仅仅局限于地球,比如渔不依穿越后的这个异世界,虽非地球,但其间生活的众多生命形态,却隶属于盘古血脉。
如此一来的话,那远古的神话传说,也就有了共通之处,比如女娲捏土造人,这实在不足为奇呀,毕竟都是有着相同且唯一的源头,加之破空飞升者们的宇宙旅行,使得很多故事难免会相互融合,甚至相似或相同,这委实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如果离开了一片空间,比如离开了地球的话,那么就可称之为“天外”了,如果离开了所有盘古血脉所在的空间,到达了非盘古血脉所处的空间,那么就可称之为“天外天”了。
这里的“天”与“天外天”,总体而言,是以“物质”与“空间距离”作为参考的,而在此之上,还有着更高的境界与追求,主要是指思想的维度与境界。
试想一下,光凭借着自身的造化,就能够遨游天外,去那未知的所在,这境界当真是无法想象的,主要是思想维度着实太高了,凡人确实难以揣测一二。
......
原本的渔不依,身处异世界,着实被女娲的名号儿给吓坏了,心思波动起伏、不知所以,好在体内有五个妖女,且活的年头儿够久,且知道的事情也够多,是以,在一番安抚与讲解之后,老渔慢慢的平息了下来,心情随之豁然开朗。
恢复平静的渔不依,渐渐融入角色、融入现实,继而再度研究起了那天鹅湖中的秘密,只是目前尚未有太多的头绪。
如今的天鹅村,乃是一个规模不小的村子,但在乌龙国统一大陆之前,这却是两个不同的村子,准确来讲,如今的天鹅村,是一个合二为一的产物。
天鹅湖在村子的正西边,一条较小的支脉流向东边,形成一条小河,规模也不大,也就三五步宽,正好儿在村子的中间穿过,将天鹅村一分为二,这一南一北的两个部分,也正好儿划分了那原本的两个村子。
小河流的南边儿,原本叫作“白天鹅村”,而北边儿,则叫做“灰天鹅村”,两者的规模相似。白天鹅村以“柴姓”为主,而灰天鹅村则以“田姓”为主。
传承至今,两边的人员早已相亲相爱、亲如一家,这是时常通婚的结果,使得田柴两姓的血源相融相合,不过毕竟是源自于两个不同的祖先,是以,多少还是有着一定距离感存在的。
说来也巧,这小河流呀,不但将这村子给一分为二,且还将整座天鹅湖给分了南北,只因这小河流正处于天鹅湖的正中央。每年严寒将近,天鹅们会飞临南方过冬,在路过天鹅湖中休歇时,白天鹅栖息于湖的南边,而灰天鹅则栖息于湖的北边,这也是当地的一大奇闻与风景了。
是以,如今的天鹅村,虽是一个完整的村子,但却有着两座“家庙”。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家庙,与祠堂决然不同,前者是活人闹世,为了供奉那虚无者,而后者,则是活人共世,为了有中生无,说白了,前者是以虚为主,以活人为辅,而后者,则正好相反。
在乌龙国统一地表大陆之前,家庙被唤作“宗庙”,再之前呢,其叫作什么名字就不可考证了。一般在庙中,都供奉着神位,原是后人祭祀仙神之所在,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改变了供奉的对像,开始供奉与祭祀起了先贤或祖先来。
原本世上并无家庙之说,有的只是宗庙,而且这也不是寻常之事,必须得是身居庙堂高位,说白了,就是得有着一定官爵或成就在身者,方可建立宗庙。
当乌龙国统一地表大陆后,随将这一制度与规则放宽,于是乎,渐渐的就有了私庙,也就是后来的家庙。
由于这一现象被普及化,加之各地区的传承也迥然有异,使得其原本严格的规则与程序,渐渐的被后人混淆了,祠堂与家庙也有了共通之处,甚至在一些个别地区,祠堂与家庙早已被混为一谈,甚至成为了一体。
不过无论怎么说,从此之后,几乎村村都有着家庙。
天鹅村的两座家庙,中间隔着一条小河流,呈南北对立,是遥相呼应。河岸北边,乃是田家的家庙,河岸南边,则是柴家的家庙,这田家的家庙呀,其规模与柴家的相比,无论是其大小,还是其高度,都要略逊色了几分,这也间接的反映出了,这两者间的财富与地位,那是大不相同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这柴姓人家比之田姓人家,确实是混得相对好了很多,历朝历代,都出过一些大小官员,富足的人家儿也远远比田姓人家多。
不过如今啊,这些个牛-B的人家儿,也都搬了出去,全在外边儿发展,甚至还有在外另立家门与族系的,说白了,除了祖籍留在此地外,很多富贵人家儿,与天鹅村已经是老死不相往来了,还有混的更好的,在外边已经另立了“新支”(新的柴姓支脉)。
能够不依靠祖宗,在外边另立新支的人家儿,确实不简单,自古以来,这种情况着实不多见,不过这也从侧面,反映了柴姓人家儿的辉煌。
同在一个地方,可谓一方水土,奈何却养育了两方人,只因柴姓人家儿富,而相比之下,田姓人家儿穷,这似乎也充满了莫名的趣味与讽刺。
到了后世,家庙已经流失了一定的严谨性,尤其是在乡野农村,一度成为了人们在闲暇时间里,共同聚会玩乐的地方。
因柴家人的家庙更宽阔,且物资也更富饶,是以,慢慢的,就连田姓人家也会往这边儿凑。在傍晚时分,结束了一天的忙碌,用完了晚饭后,全村的老老少少,有相当一部分都会聚集在家庙中,相互聊天打趣。这部分人中,多是男子,偶有孩童或妇人。
每当在这个时刻,家庙就成为了人们休闲放松的所在,大家也多是说一些曾经的故事,有奇妙的、有玄幻的,也有寻常的,又或者打打牌、喝喝茶等,虽格调一般,但也情趣生动。人类啊,毕竟是群体动物,每当凑到了一起,尤其是在放松休闲时,总能找到一些乐子可耍。
祭祀是隆重而庄严的,是有着严格的规矩与讲究的,也有着特定的时间段儿,详细还可划分为“庙祭”与“家祭”。但是在平时,一些富足的族人,也会时常更换供奉的瓜果与香烛,也就是“供品”,虽不常见,但这种情形也是有的,比如柴家。
经过了这么多天后,老渔一行人与田老头儿也算是混得非常熟悉了,是以,在昨天晚上,田老头儿独自去柴家的家庙里聚会去了,十分放心的将自己的家门,交给了渔不依一行人看管,不曾想,正好儿碰上了一件奇事...
无论是在什么地方,倘若没有人烟,也就没有了人气儿,如果四周还空旷寂静的话,那么往往会让人心生别扭,甚至有所恐慌,这是几乎所有群体生活的物种,所共有的一个特性。
家庙就是类似这样的一个所在,即使是在白天,如果独自一人的话,虽明知道是供奉祖先的地方,但难免会感到凉飕飕的,浑身都不自在,胆小的人,甚至还会感到阴森可恐。不过如果人多起来的话,那么这种情形就被冲淡了,那兴头儿上来了,还会显得其乐融融呢。
话说在昨天晚上,一群人像往常一样,在柴家的家庙里调侃与玩乐,其间混杂了几个顽童。这几个孩子呀,是随着长辈们一起来的,童心未泯,是四处乱跑与疯闹,使得原本杂乱的环境更加的杂乱了,不过倒也不失童真,也能凸显几分情趣来。
其中的一个孩童,与其他几个孩童相比,显得颇为与众不同,是特立而独行、安静而沉稳,一直围绕着大人的身边转,到了后来,还依靠进了长辈的怀中。
刚开始时,一群大人们,并未觉得如何,只当作是这孩子胆子小,在夜晚感到不适应罢了,不过时间一长,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随觉察出不对劲儿来了。
只因这孩子呀,眼神儿虽灵动深邃,但却显得俏生生的,面对周围大人们的调侃,是不问不顾,反而时不时的就对着一个特别的地方儿,瞟上那么几眼,观其神态,略显拘谨而不安,有懵懂,也有好奇。
这个特别的地方儿,其实也不算特别,乃是家庙里的“供桌”旁边。
一些老人,在略一沉思后,不动声色的,诱使着这个孩童讲出了所见所闻。
供桌上摆放着一些点心与瓜果,乃是祭祖先用的,可以说是供奉之物。在这个孩童的眼里,供桌旁边有一个陌生的肥胖妇人,时不时的就会享用一些供桌上的食品,这些个情景,落入到了孩子的眼中,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又显得很是好奇而紧张,且还非常的嘴馋...
以上,是这名孩童眼中的情景,但家庙中的其他人,对此却视而不见,准确来讲,是压根儿就看不到,不但没有妇人,就连那供桌上的祭品,那也是丝毫未减。
有些孩童呀,因心思纯粹,且灵性未失,加之年幼,使得阳气不足,是以,有时能够看到一些不寻常之物,这也实属正常。不过由此一来,一群大人们,却不免在暗中犯起了嘀咕。
像这种情况,在农村也不是特例,是以,一群大人虽心知有异,但也并不惶恐,只当作是自家儿祖宗显灵了,不过也有人持不同意见。
根据孩童所言,这妇人是体形宽大,肥头大耳,且身穿一身绿衣,如此长相与打扮,倒也奇葩,一群老人们无法对号入座,说白了就是,在记忆中没有类似的祖先。
不过想那传承久远,去世的祖先们着实太多了,究竟是哪一朝哪一代的祖先显灵了,这还真是不好说呀,于是乎,到了最后,大家心怀敬畏,也不敢再向之前一般随意了,随之各自散去了。
这件事虽有奇异之处,但并不显突兀,只因类似的情景,村里人也着实听过不少了。是以,在昨天晚上,田老头儿在回家后,将这当作了一件趣闻,跟渔不依很随意的讲了讲,哪曾想,老渔还挺上心,打算在转过天后,亲自到那柴家的家庙中,去看上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