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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一个解释。”梅纳德对对面的老人说,“根据我们商量好的事情,不是应该合作的吗?为什么解放军会直接对幻想乡展开进攻?”
“这种事情你就算对我说也没有用。”此时的离鹤轩身上,已经没有了一点儿那个和蔼且有些老糊涂的清洁工的影子。“军方的行动不是我们可以限制的。幻想乡的原住民做掉了我们的一个步兵团和一个装甲营,你让我们如何能够咽下这口恶气?或者说,咽下这口恶气能给中国带来什么好处?又有谁能够保证幻想乡不会再一次进攻我们?因为上面判定,打带来的好处比不打多,带来的坏处比不打少,所以,就算是终止了这一次合作,我们也要打。另外,合作的前提现在已经不成立了,我们已经得到了失踪部队的下落,达到了目的。”
“但,但是,你们难道就不怕美国的反制措施吗?”
“你们这些年来的反制还少吗?难道又有什么新花样?”
“总而言之,美国应该拥有对于幻想乡进行探索的权利!”
“那就要看你们到底有没有诚意了。你们究竟在瞒着些什么?告诉我们,这样你们想要对幻想乡采取的行动还有可能不被军队干扰。否则,那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现在,梅纳德终于体会到了苏联人在古巴导弹危机中的感觉。不论是幻想乡上空的制空权、制天权还是现世连接幻想乡的唯一通路,都被解放军所掌握着,突防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这种情况下,除了合作之外根本没有另外的方法。
“我不能擅自透露最终目标。”思考了一会儿,梅纳德说,“双方各退一步如何?美国将会派出人员前往幻想乡进行相应的探索工作,但这一过程必须在中方人员的监视之下。”
这是挑战书啊。
离鹤轩挑了挑眉毛。对方的意思很明确:来赌上特工人员的工作能力打一场比赛吧。如果你们有这个能力,那就从我们手中把情报抢过来,否则,就会是我们的最终胜利!
一场很大胆的赌博。在这种简直令人绝望的情况下,也是唯一稍有可能达成目标的方法了。
“很是有趣的提议。不过,和你一样,我并没有做决断的权利。”离鹤轩抬起左手,看了看那手腕上那块古老的机械表,“在明天下午六点钟之前,我会给你答复的。”
“希望这一次,我们可以进行一次愉快的合作。”
“当然。我可以预见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的。老年人的第六感往往很准的。”
双方站起身,礼节性地握了握手,各怀心事地先后走出了这间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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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刚才切的洋葱吗,上司?”葛祎伟看着盘子里那些白色同时带着一些紫色的东西,“究竟是为什么你会想到切洋葱?简直不可理喻……”
“这……你管呢!想切就切了,有什么意见吗?吃洋葱还能预防感冒呢!”
“啊,这一点我知道,我妈整天在饭桌上嚷嚷,还能预防癌症……”看着灵梦抓起一大把洋葱塞到自己嘴里,葛祎伟只好缓慢地点了点头,“那么三位,你们就是欧洲那边派来的吗?”
“当然了。”金发男将手上的狙击枪背到背上,向葛祎伟伸出手,“队长不太喜欢说话,就让我来介绍一下吧。我的真名不太好听,叫我k就可以了。葛……祎伟是吗?可能发音不太对,千万别介意啊兄弟。”
看样子他应该是自己的同行。葛祎伟也伸出手:“接下来要好好合作啊,k。”
“当然,咱们还是同行不是?要不要抽时间比试一下枪法?这方面我可是很有自信的。”
“这样的话还是算了。和特种部队比试枪法,我的自尊心会受不了的。”葛祎伟笑着摇了摇头,把脸朝向窗口处的那个棕色头发的高大男人,“那么,这位是?”
“吉姆,小队的队长。在队伍中负责指挥和火力支援。”
“嗯,一个人就能带上一把步枪、一挺班用机枪和这么多弹药?”看着对方站起来,浑身上下的弹药相互碰撞,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葛祎伟有些惊讶,随后伸出了手,“您实在是……实在是太厉害了。请接受我作为一名普通士兵的敬意与嫉妒心理。”
感觉着对方手上厚厚的老茧,葛祎伟心里不由得暗自感叹:都说特种部队不是人,要我看,这个程度已经不是这三个字能够形容了的吧?
看到吉姆收回手又蹲了下去,拿出一支烟来,像是受了什么闷气一样,葛祎伟把寻求帮助的目光投向k。对方笑了笑:“别介意,队长没生气,他就这个脾气,喜欢一个人窝在角落里什么话都不说。托这个的福,在战斗中他的命令是最为精简而准确的。最后是……”
“请等一下,就我了解,一般的特种小队不应该是四个人吗?”
“啊,关于这件事还是……先不要再提了。”k挠了挠那头金发。
“是……对不起,”应该是有什么隐情吧?看着对方脸上乖乖的表情,葛祎伟想,“我并不是有冒犯你们的意思……”
“没事没事,毕竟你也不是怎么知道情况不是。”k摆了摆手,“最后,这是加斯克尔。”
“你好。今后一段时间内就要一起战斗了,好好相处吧。”面前这个家伙是一头棕色的头发,还是异色瞳,一只蓝色一只灰色。是戴了隐形眼镜,还是真正的虹膜异色症?一边在脑子里做出种种猜测,葛祎伟一边伸出右手。
“你这种炮灰不要碰我,省得弄脏了我的手。”
什么?是我听错了吗?看着对方那种看垃圾一样的眼神,葛祎伟不禁愣了一下。
“喂,加斯克尔,你别这样。葛的实力我们不是还没有测试吗?不要妄下定论!”
“妄下定论?这种连侦察部队都进不去的货色能有什么实力?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在前线当炮灰而已。究竟为什么我们这些精英要与这种人合作?简直就是侮辱了我的枪。”
“好了,加斯克尔,你就少说一点吧!”
“加斯克尔先生……是吗?”葛祎伟稳定了一下情绪,“能请你复述一遍刚才的话吗?”
“你想再听一遍?没问题,听好了,你这种连侦察部队都进不去的家伙只能在前线上当炮灰,也就是去送死,其他的什么作用都起不到!你们就是一群垃圾,听明白了没有?”
“啊,原来加斯克尔先生是这么看待我们这群普通步兵的……”葛祎伟的笑容已经僵到了脸上,“我们只是普通步兵,那,特种部队就了不起了吗?”
他那只伸出去的右手微微颤抖着,然后猛地一收,一直垂着的左手使劲向加斯克尔的脸上扇去却在中途被对方拦了下来。不过这只是佯攻,在这个行动的同时,葛祎伟腰间的98式被拔了出来,死死顶住了加斯克尔的脑门。
“那么,现在告诉我,特种兵先生,在面临这种情况的时候,一名特种兵和一名普通步兵之间会有什么行动上的差距吗?难道就因为你是特种兵,我所发射的这颗子弹就不会穿过你的脑袋,打碎你的颅骨,然后让你的脑浆溅到背后的墙上吗?”
“冷静一点,葛!我们应该是合作的同伴不是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现在很冷静!合作我同意,但是同伴?呵呵呵。”葛祎伟转过头笑了笑,“特种兵先生,你经历过阵地战吗?你知道那些你所熟悉的战友在自己旁边一个一个倒下是什么感受吗?注意哦,不是只有一个,是一个接着一个,前赴后继,在战斗结束之前永无止境!你要一次又一次地看着那些昨天还在跟你聊天的混蛋们被任何可能的手段干掉,而当你可以不再见识这种地狱式的场景时,有很大几率意味着你tmd已经死了!如果你已经很幸运地活了下来,那你再来告诉我,那些在战场上躺着的几百、几千、几万人都是垃圾,都是去送死的!特种兵?枪法好?有个蛋用!一枚流弹照样掀开你的脑壳!在阵地战的前线上,所有人都是脆弱而平等的,当你真真正正变成一个杀不死的非人类的时候,你才有资格鄙视我们,懂吗!?”
“葛先生,不要这个样子!你现在很奇怪啊!”
“把枪放下,葛!要不然我就先开枪了!”
“k先生?大家都冷静一点可以吗?求求你们了!”
“早苗?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小伟会用枪指着那个人?他应该说过这是很危险的吧?”
加斯克尔没有说话。趁着葛祎伟不注意,他一下子撂倒了对方,然后骑到葛祎伟身上,控制住双手,一拳接着一拳向着对方的脸上砸去。
“嘿,中国佬,你刚才不是很趾高气昂吗?还手啊!还手!”
“好了加斯克尔,住手。”一直在角落蹲着的吉姆说话了。加斯克尔“哼”了一声,从葛祎伟身上移开。在早苗和灵梦的搀扶下,葛祎伟抹了抹鼻血,站了起来。
“小伟?你没有什么事吧?”
“一点鼻血而已,没什么事,把你的八卦炉收起来吧。”葛祎伟拍了拍魔理沙的帽子。
“对于我的队员的不成熟言论我表示歉意。十分对不起。”
“不,我也有错。或者说,主要应该是我的错。不过,听到别人不但侮辱自己,还要拉上那些死去的人一起侮辱,实在是有些……”
“我表示理解。那么,可以开始任务说明了吗?”看着葛祎伟点点头,吉姆将一个全息屏幕投影到空气中,“我们先到名古屋接上三个人,然后穿上已经准备好的防辐射服去东京湾,那里有一艘潜艇等着我们,接着在韩国釜山登陆。到达釜山之后再说接下来的事情。就这样。交通工具已经准备好,十分钟之后出发。”
“明白了。上司,魔理沙,东风谷小姐。”葛祎伟转过身。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特别不想看见加斯克尔的那张脸,估计对方应该也是一样的心情吧,“洋葱还有吗?我想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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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者又做梦了。不,准确的说,这应该不算是做梦,观察者是不能休息的,一旦结束了这一次观察后果会十分严重。但是如果说是单纯的回忆过去的话却又不是那么一回事……观察着自己也搞不懂这种奇怪精神状态。
他“梦”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那个时候,他还是一名学生。
“让我们看看你昨天学了些什么。‘熵’的定义是什么?”
“熵?熵是指体系的混乱的程度……”
“错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把你以前的观点全部抛弃掉,现在你的任务是以观察者的角度去重新定义每一个物理值的具体意义!听好了我再说一遍,熵,是对于体系本身的可能性数量及可能性概率的极差的数学描述!”
“可是,这个定义在各种情况下都漏洞百出……”
“在观察者的视角它是好用的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用管。教了你这么长时间,你似乎对于观察者的概念还有一些不理解啊。莫非你还是认为,所谓观察者就是上帝吗?”
“难道不是吗?”
“真是奇怪。在进行电子的双缝干涉实验时,我们所能做到的仅仅是知道电子的分布概率而已。难道只要科学家们一指,电子就会乖乖地打到他们所指定的地方去吗?观察者也一样,知道的也只能是概率而已。不论多么小的概率都会有发生的可能,你的思想还禁锢在传统的决定论上吗?那我只能说我真的找错人了。再说,上帝究竟存不存在还是个问题。反正我觉得如果他存在,形象一定不会太好。”
最后的一句话引起了观察者的兴趣。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在您的眼中,上帝是什么形象?”
“上帝啊。如果他真的存在,而且确实能够决定这个宇宙间的一切的话,那他绝对是一个赌徒,还因为欠了赌场的债被砍下了右手。要不然,他是怎么造出来这种宇宙的?”
他开玩笑了。在观察者的记忆中,这是他唯一的一次玩笑话。
然后,“梦”就“醒”了。观察者让自己从那种精神状态脱离出来,“环顾”了一下四周。他又一次深深地感觉到,这个宇宙真是糟糕。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